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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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幾,江水心在綵衣的陪侍下走出韶華院。
自從上次兩人發生過爭吵後,那夜,他就讓她在韶華院裡住下來,而且令她驚訝的是,他竟命人將她的衣物全都搬進韶華院。他的所作所為都讓人無法捉摸他的想法,更教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今天,他又吩咐綵衣陪著她到堡裡四處逛逛,好好的認識認識雪鷹堡。他這樣的決定也讓她到訝異,之前,他才認為她不需要,怎麼現在卻轉變得這麼快?
江水心覺得自己愈來愈不瞭解他了,這樣的他,真的對她無情嗎?她陷入省思中。
綵衣的聲音卻將沉思中的她給拉回到了現實,“小姐,奴婢覺得你在堡主的心裡肯定很特殊,否則不會讓你住進韶華院裡。”江水心畔漾著一抹柔柔的笑容,沒有回答。
那清雅溫婉的笑自有一番獨特韻味,再加上彩衣一直和她朝夕相處,明白她的個有多溫柔,心地有多良善,服侍過她的丫鬟都很喜歡這個主子,因此,綵衣一時之間為她清雅的笑給看痴了眼…
她想,堡主會不會就是這樣才喜歡小姐,才只專寵她一個人啊?
這半年多來,堡主特意請了夫子來教小姐琴藝和畫畫,有時小姐也會靜靜看書,在文藝的浸yin下,小姐顯得更加有氣質和韻味,要是不瞭解內情的人,一眼看見小姐,肯定要以為她是個書香世家出身的千金小姐了。
瞧瞧小姐,在堡主的堅持下,連穿著打扮都用著最上等的布料和珠寶鑽飾,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非但不庸俗,反而襯托得更加清靈動人,連那清麗的臉龐都變得漂亮人了起來。
“小姐,堡主肯定是喜歡你的,要不,他怎麼不對其他姑娘這麼好?不僅安排讓你住進堡裡,還對你處處照顧,現在又讓你住進只有幾個小廝才能進入的韶華院,我想,總有一天,堡主肯定會娶你當堡主夫人的。”不是隻有綵衣這麼想,所有雪鷹堡的下人都這麼臆測著,因為這二十五年來,他們可從沒見過堡主帶哪個女人回來過,所以私下他們早就把這位親切待人、不擺架子的小姐當作是未來的堡主夫人了。
江水心聞言依然只是笑,她無法回答綵衣的話,因為就連她都無法確認他對她的心了,她又能說什麼呢?
綵衣見她只是笑,都不發一言,也只能無趣的閉上嘴,然後在前面領路。
才剛走出韶華院,要領著江水心往前廳的小徑時,卻遇見了一個衣著華麗、排場浩大的姑娘被簇擁著走了過來。
“慢著!”一個倨傲自大的聲音喝斥著她們,接著,她們的去路很快的被攔阻。
“你們…”綵衣才開口說了兩個字,她一瞄情勢,快速的變了臉。平琳郡主怎會跑到這裡來了?
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子在婢女退到兩旁後走了出來,她鳳眼睨向江水心,上下打量著她,神情十分倨傲,全身出一股驕矜的氣息,一身華麗的裝扮,發裡滿了各種名貴的首飾,每一支都鑲著看了就知道極珍貴的寶石。
“你就是江水心?”江水心頷首,“我是。不知你是哪位?”綵衣連忙附在她耳邊小聲地道:“小姐,她就是平琳郡主。”江水心眸心微訝,還未開口,一個丫鬟卻先站了出來,厲聲指責著她。
“大膽,見到我家郡主還不行禮,你該當何罪?”綵衣瞪著眼,想開口,江水心連忙示意她退下,然後笑盈盈的將目光真視著平琳郡主。
“原來閣下是郡主,真是失禮了,小女子見過郡主。”江水心語氣柔美,微微欠身對她說著。
平琳見她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模樣,心中十分生氣,尤其剛才又見她從白韶陽的院落裡走出來,這教她如何不氣急?
而且,平琳以為江水心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出來的小村姑,就算姿不錯,也只是個庸脂俗粉的女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氣質脫俗、清靈人,不過,她當然不會承認江水心是這樣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本就配不上白韶陽,在她看來,就連替白韶陽暖,她都覺得太委屈白韶陽了。
然後,思緒一轉,平琳想到自己在這裡住了五天,剛開始白韶陽還陪著她,後來就以公事為由不再理她,她連韶華院一步都沒有跨進去過,這個叫做江水心的小村姑,憑什麼獨佔白韶陽一個人?
想到此,一向要風得雨的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她一個箭步上前,抬高手臂朝江水心的笑臉揮了過去,怒瞪著她。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熱辣的痛隨即在頰邊炸開來,江水心的笑凝結在臉上,耳邊聽見綵衣的氣聲,她抬眸,錯愕的瞪著平琳,“你為什麼隨便打人?”
“哼!本郡主為什麼不能打你?我愛打誰就打誰,而且,誰教你竟膽敢住進韶華院,還敢和我搶韶陽哥。”
“我沒有和你搶他,是他主動要和我在一起的。”江水心一手捂住發熱的臉頰,萬分無辜的對她說。
“你這是在向我炫耀你能和他住在一起嗎?”平琳氣極的斜眼瞪她,講話極其尖酸刻薄,語氣輕蔑地說:“哼!你不過是個供韶陽哥發洩慾望的村姑而已,當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我並沒有這樣想。”聽到她這麼說,江水心垂下眼瞼,心底到十分難過。
“是嗎?要是你真沒這樣想,會從韶華院裡走出來?你不知道嗎?皇上有意替我倆主婚,你要是真沒非分之想,那就自己乖乖的離開。”江水心抬眸見她一臉輕視,她堅強的直視著平琳道:“我不會離開。”
“你說什麼?”平琳聞言氣炸了,一張臉漲紅扭曲著,顯得十分恐怖。
“我說我不會離開,除非韶陽親自開口要我離開,否則我不會離開他身邊。”江水心語氣冷靜,態度毫無動搖的對她說。
平琳這一聽更氣了,手揚起來,一個箭步又要賞她一巴掌。
綵衣見情況不對,很快的上前要護主,平琳帶來的丫鬟也快速上前攔住她。
江水心難以置信的瞪著她,沒想到她又故態復萌,連忙退了一步,“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我不講理?”平琳冷瞪著她,示意一旁的丫鬟左右一邊押著她,然後上前,不懷好意的對她說:“本郡主就是不講理,你又能如何?”平琳囂張極了,望著她想掙扎又不能動的模樣,氣極的容顏這才轉為得意的笑,“江水心,本郡主要你乖乖離開韶陽哥是為你好,你不知道吧?韶陽哥的另一個身份可是個王爺,被皇上賜封為鷹王,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和他在一起嗎?”江水心乍聞這個消息,驀然一愣,顯得十分震驚。沒想到韶陽竟然是個王爺!
平琳見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撼,畔冷然一勾,冷笑道:“會怕了吧?你該有那個自知之明主動離開他。怎樣?要離開了嗎?”
“我不要。”江水心被她的無禮和自以為是的倨傲態度給惹火了,倔強的瞪著她,不願低頭。
“你!可惡,本郡主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不會怕我。”平琳沒想到她竟敢對抗她,手揚起就要揮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陰冷的男嗓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要是敢打下去試試看。”一個拔偉岸的男人走了過來,白韶陽薄抿緊,俊逸的臉龐散發著鷙冷的神情,危險的眯起雙眸,銳利的掃向押著江水心的兩個丫鬟,她們在他懾人的目光掃視下,竟害怕的鬆開江水心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平琳見狀更是到忿忿不平,她蓮步輕移來到白韶陽面前,仰首噘著嘴、跺跺腳,朝他抗議,“韶陽哥,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兇?”白韶陽睞她一眼,緩緩地冷聲道:“你剛才想做什麼?”還真被子祺給猜對了,平琳竟真的來找水心的麻煩。他表情陰沉不定的瞪著平琳。要不是他正好回來,水心豈不被欺負了?
見他了然悉的眼散發著銳利駭人的冰冷氣息,平琳的呼瞬間窒了下,隨即將目光橫向江水心,怒瞪她一眼,忿然地責怪說:“是她不識相,對我太無禮了,我才想要教訓她的。”
“是這樣嗎?”白韶陽將眼神睞向江水心。
江水心走了過來,站在兩人之間,“我沒有。”
“你還敢狡辯抵賴。”平琳馬上瞪她,反駁道,然後欺身伸手推了她一把。
江水心沒有料到她竟還會動手推她,毫無設防的她差點跌倒,幸而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扶住,同時將她納入懷裡。
他冷眼瞪向平琳,“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平琳見他這麼衛護著江水心,而江水心偎在他懷裡的模樣刺痛了她的眼,她再也顧不得形象的朝他喊著,“韶陽哥,你為什麼都這麼護著她?好歹我也是一個郡主,你對我就冷眼相待,對她就這樣親親熱熱的,太過分了。”白韶陽冷瞥她一眼,“你還有臉指責我?就算你是一位郡主又如何?就可以這樣動手推人又要打人的,一副你很了不起的樣子,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人家仗著權勢隨意欺負人。”
“我…”平琳被他這麼一說,先是一陣無言,隨即對他不滿的嗆嚷道:“韶陽哥,她只是個小村姑,本沒有資格當雪鷹堡的堡主夫人,更不配坐上鷹王王妃的位置,只有我才有資格,只有我才適合你,你不可以這麼做。”
“你左一聲沒資格,右一聲不配,平琳,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話?”白韶陽毫不留情的話和輕蔑冷瞥她的神情,令她倒口氣,到十分受傷,她用著傷心的表情瞪著他,“白韶陽,你是什麼意思?我堂堂一個郡主,願意委屈下嫁給你,是你的榮幸,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敢這樣對我說話?”見他無動於衷的漠然神情,平琳狠狠瞪著他懷裡的江水心,“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娶她,你會被朝野取笑,說你腦筋有問題,放著一個郡主不要,竟要一個小村姑。”
“這種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他淡淡地對平琳說。
他那副冷淡好情的模樣令平琳氣得嬌顏扭曲,顫著手指著他們,“你們、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平琳詛咒他們後,轉身忿然的踏著大步離開,還邊對趕緊跟隨的丫鬟們大聲吩咐,“去幫我收拾行李,本郡主要回王府,這裡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真是太欺負人了嘛!”隨著她的離開,終於一切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