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龍配龍鳳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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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請韓無畏派兩個衛士守這兒。

如果院子裡藏匿女人和悄悄離開男人與本案，甚至與大山案有關，就要提防他們逃掉。畢竟趙家並不安全，那一對*夫**婦應該知道，萬一她離開時，他們找到其他落腳地，就此消失就麻煩了。

對這點小要求，韓無畏立馬就答應了。他從懷中取出個像袖珍煙花一樣東西，也不知裡面有什麼機括，只一拔，就躥上天空，爆出一團小火花，有點像現代人們玩叫“鑽天猴”東西，又像是信號彈。聲音很小，動靜不大，但升空很高，相關人只要看到，便能迅速趕過來。

“我不喜歡貼身親衛跟得太緊。”韓無畏解釋道。

荼蘼自然就明白了。

他雖然官職只有從四品下，但畢竟是天潢貴胄。和康正源不同，他不僅是有皇室血統，以高宗皇帝論，他是正經龍子龍孫。這樣人，身邊一定有高手保護。只不過韓無畏本身就是大高手，所以那些親衛都暗中隨行罷了。

要不怎麼叫做賊心虛呢，外面這點小動靜，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可是趙家小院中女人卻似乎被驚到了。就韓無畏打算帶荼蘼躍下屋頂同時，屋門動了一下，開了條小小縫隙，十分輕微小心。

韓無畏文覺察到了，手按荼蘼後腦上，壓低她抬起頭。

荼蘼屏住呼，向對面院子望去。

一朵烏雲飄來，遮住了明月臉。夜，加昏暗了。這種光線條件下，只能看到人身形和動作，卻看不清面貌。但，那女人手中正好拿著盞油燈。那一豆火光，搖搖擺擺映那女人臉上，因為黑夜映襯，雖然陰森無比，卻也加清晰。

荼蘼只覺得心中也驀地點燃了燈火，瞬間就把陰暗事實全照亮了！

那個女人，她認識！這不期然出現，把她心中一個個謎團似乎慢慢串了起來。不過她還需要好好順一順，然後真相，就能大白！

她一動不動，身邊做過斥候韓無畏，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過了會兒，那女人大約覺得並沒有什麼危險，也沒看到什麼特殊情況，就退回了屋。可是韓無畏還是沉默著，荼蘼見此，也不動彈。果然，那狡猾女人片刻後復又出來，再度確認沒發生什麼事，這才徹底回屋，熄了燈火。

韓無畏帶荼蘼躍到街心，速走到街口去。

這時，四條身影飄然而至，保持著一段距離，分站四角。那個距離很講究，韓無畏發佈命令，他們能一刻不停執行，但如果韓無畏不想讓他們聽到某些對話，他們只要不運功，就絕對什麼也不會知道。

“要不，直接把那個女人抓起來？”韓無畏低聲問。

荼蘼搖搖頭，“草太多太雜，這條美女蛇還不能驚動。韓大人要知道，公堂上事容易狡辯，還是出奇不意好。”韓無畏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吩咐，“留兩個人，盯死那個院子。”他臉冷凝，絕無平時吊兒郎當模樣，帥得很，“不管是誰出現，許進不許出！”

“是。”兩個人低聲應答，身影轉瞬不見。

“你們兩個遠遠跟著，隨時候命。”韓無畏再下命令，之後低頭問荼蘼，“下面，你要做什麼？”

“回客棧，聽聽我派出去人怎麼說。”到這個份兒上，荼蘼也不瞞他了，“不管是什麼案件，細節就像一顆顆珠子，需要一條線串上進心來。明天早上，我要去找找仵作、再探監方娘子、順便看看散趙家。還要找找文大夫，以及其他證人，會很忙碌。如果沒有出現意外事件，明晚要準備後天上堂資料。”

“好，那一起走。”韓無畏當先帶路。

“韓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荼蘼納悶。

“回客棧啊。”韓無畏又恢復了輕鬆明朗語調，“為了就近保護你，我定了你隔壁房間。”荼蘼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隨即就有些心喜。因為不管是軍營，還是他自己住處，都比住客棧舒服得多了。所以，顯見他對大山承諾居然不是隨口說說。對這種一言九鼎男人，很難讓人反得起來。

怪不得他要穿便裝。他長得那樣子，太容易引人注目，若再穿軍服，恐怕會了行跡。

“謝謝你，韓大人。”荼蘼由衷地謝，“不過韓大人只要留兩個人給我就好了，因為我這邊查到了線索，還需要韓大人策應，找到那個可能是從趙家出來男人。韓大人不是說，他八成是軍中人士嗎？必要時候，還要監控住他行動。”

“你能查得到線索？”韓無畏眼神一亮。

此事與軍中人士有關，他剛才就想著要怎麼找到那個人。可范陽折衝府不大不小，算是中府，也有一千兵員。偏剛才正趕上雲遮月，他沒看清那男人是誰，就算知道那人有馬匹，調查範圍也還是太大了。況且，那馬也許是租，也許是借。若要用笨法子篩選，倒說不上是大海撈針，但也得相當於小溪裡撈。

“我有個想法，還沒有證實。若臨水樓案與我爹案子相關，說不定明天我就能提供給大人明確方向。且等等，不要急。不算今夜，離第二堂審還有一天半時間。”荼蘼說，“所以大人不妨回軍營坐陣，切莫出形跡。我這邊有了消息，立即請一位暗衛大人去通知就是。另留下一位，保護我就足夠了。我一個小女子，不會有人特別針對。”韓無畏想了想，覺得荼蘼說得對，當下叫來那兩名暗衛，低聲吩咐幾句，就和荼蘼分道揚鑣了，行事之間，半點也不拖泥帶水，完全是利落軍人風格。

回到客棧，荼蘼進了自個兒房間，兩名暗衛則悄悄隱隔壁，半點聲響也沒發出。這邊過兒正急得像熱鍋上螞蟻一樣，見荼蘼終於回來，這才放下了心。

“小姐，您怎麼一個人往外跑？”過兒責怪道，“奴婢回來後找不到人，都要嚇死了。幸好小九哥發現您留了字條，但這麼晚回，總歸讓人提心吊膽。”

“有什麼可怕，難道還有人要擄走我不成？”荼蘼滿不乎說。

“那有可能哦。”過兒一本正經板著小臉，“孫秀才小姐這栽了跟頭，存心報復怎麼辦？”

“他還沒栽跟頭哪，之前只是不服氣我自己也能救了我爹罷了。但後天，我會叫他輸得連褲子也當掉。”荼蘼坐桌邊，一連氣兒倒了三杯冷茶，灌進肚子裡，過兒都來不及攔。

她現代時都沒玩過這麼刺，偷進犯罪現場，還飛上了屋頂。她腎上腺素分泌得太多，口渴難當。前世當律師時，只要尋找並查證證人證言真偽，細心推理出案件中不合理之處，找出對對方不利，對自己有利就行，然後庭審時槍舌劍就行，哪想到大唐還得客串偵探。

古代刑偵不發達，衙門又不好好辦事。不得已，她得做兩份工作。

“小姐，您衣服怎麼啦？打哪得這麼髒？還有，這件男人半臂是誰？這個布袋子裡面裝什麼？”過兒終於看到荼蘼衣服上髒汙之處，還有韓無畏衣服，以及證物袋。

略想了想，她臉突然白了，聲音也哆嗦起來，“小姐，您別嚇我，到底了出了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你以為我被人劫財還是劫？”荼蘼笑。

“您還笑得出來！”過兒嚇得叫起來，“告訴奴婢，到底怎麼了？”

“唉唉，你想哪兒去了？”荼蘼趕緊安小丫頭，壓低聲音道，“我偷偷跑到臨水樓去找證據，要翻牆嘛，衣服自然就髒了。那布袋子你可千萬別動，裡面是證物哦。至於說這件半臂…是韓大人。他答應我爹要保護我，自然幫了很大忙。”

“阿彌陀佛，平安無事就好。”過兒雙後合十，對空拜了拜。

“說說，你們都打聽到了什麼？”荼蘼藉機把話題拉了回來。

不然，過兒好奇之下會打聽韓無畏幫什麼忙，對她有沒有不規矩等等。說不定，後還會拐到粉紅遐思上。畢竟，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只是那樣一來，八卦話題可能沒完沒了了。可大唐，縱然民風開放，其實骨子裡等級觀念很重，真正龍配龍，鳳配鳳，王八蛋配雜*種。她不像其他穿越女，一門心思要嫁個好男人，平安度。生命有限，重生難得，她要糾正前生錯誤，保護前世所愛人，不會費沒有機會事情上。

了不起，她出家做道姑。這個時空，出家人地位很高，就連公堂上作證，他們證明力都要高於普通良民，甚至某些貴族。

“不打聽不知道，那個趙老七，真不是個東西。”說起這個，過兒義憤填膺，“他本是外鄉人，當年大雪，他凍餓路邊，都死了，被趙家發現，好心救了。趙家父母就只這麼一個女兒，見他是外鄉人，無親無故，人也還算不錯，就招了女婿。所以趙老七原本不姓趙，是後來娶了老婆後，改了岳家姓。”哦？難道整件事情中，還有其他隱情？荼蘼來了興趣。……………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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