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盒子的問題有重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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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說我家小姐吧！”過兒一向是個膽大敢說話，適應幾天後，見到韓謀也很坦然，“別人忙，倒還好，小姐一忙起來不分夜。飯不好好吃，還經常熬夜。看，人家都去吃午飯了，就她還要忙活。這麼下去，奴婢看她還沒上公堂，先得進太醫署！”

“過兒，不得無禮。”荼蘼沒什麼氣勢訓斥，之後對韓謀擺手，“皇上不要擔心，我沒事。”她這是職業強迫症，她自己知道，若一個疑點沒理順，她就睡不著覺，也吃不下飯。

韓謀可不管這個，見荼蘼搖搖晃晃一幅隨時會摔倒樣子，龍爪一揮，“架著你們家小姐進屋睡覺。這是聖旨，不睡到明天早上不許起來，晚飯加宵夜時可以叫醒。”過兒得令，當下和小鳳押著荼蘼回臥房去。荼蘼反抗無效，出門時還不忘記回頭向自己書桌張望，那叫一個戀戀不捨。

韓謀不好笑，問高公公，“你看到她那眼神嗎？哈，朕看她還真是喜歡律法，這麼辛苦也不介意，讓她休息，倒像是委屈了她似。”

“皇上以前似乎和奴婢說過，凡做事專心致志者，沒有不成功。”高公公笑著答，“六小姐只是個姑娘家，但運用起律法來卻比刑部那個大小官員、比天下士人學子都強，不是沒有道理。”

“嗯，說得好！”韓謀點頭道，“世人只見大將軍揚威立馬，建功立業，卻不知從小到大苦練。只看到才子揮灑，縱橫朝堂，卻不知十年苦讀。荼蘼自然是聰明，但別人也只看到她公堂上威風八面。卻看不到她私下裡做苦工哪。”說著，環視整個幽蘭殿大房間。

用現代標準看，這個房間足有四五十平，但因為擺著六張大書桌而顯得狹小了不少。桌上。凌亂堆放著卷宗和紙張，以及筆墨等物。靠窗大長几上，放著點心、水果和茶水。

這個房間除了參與卷宗研究六個人，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門外夜有侍衛守著。防止宮中有人被買通，偷入此地，導致信息外洩。如果說上公堂就像上戰場，那麼這個房間就是戰鬥指揮部。闖入者以細論。當然，其中不包括皇上。

此時，韓謀很被那塊立起板子引。走進了看。見上面寫滿了人名和事件概要。以及彼此之間聯繫。板子一側，還貼了很多筆跡不同紙條，是與之相關詳細解釋。

“六丫頭總是能想出這些奇奇怪怪做事方法，偏偏看起來簡單明瞭，直抓重點。嗯，不錯，真不錯。”韓謀看了一會兒就讚道。

“下回朝堂上再發生掰扯不清事，倒也可以做這個來分析一下。”

“天佑我大唐。”高公公吹捧道，“明主現世，才有大才之人為我皇所用。”

“嗯，這馬，拍得真動聽。”韓謀哼了聲，隨後又嘆氣，“可惜她終究是個女子。”高公公不正面回答，也跟著嘆息。

“算了，朕何必糾結於此。”韓謀自己開解自己，“能為大唐出力，無論男女老少，富貴或者是貧賤，人其才就好，也不必非要拘泥於朝堂之中。做得好，朕必不會虧待就是。”一邊說一邊邁步出屋，擺架回宮了。

之前，他一直懸心著阿蘇瑞案子，但因為朝政太忙，沒時間來看看。今一見，忽然覺心落到了肚子裡。一切，忙而不亂，繁雜中透著條理。這是信心表現，他還擔憂什麼？

與此同時，被強迫回屋荼蘼卻沒那麼踏實。她已經連續二十個時辰沒有睡，身體和腦子都疲憊之極，偏偏似乎熬過了臨界點，一時之間睡不著。可是過兒這丫頭得了聖旨，把門從外面給反鎖了，她本去不了工作室。

輾轉反側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乾脆爬起來，打開那隻存放重要東西木箱，取出三隻首飾盒出來。

一個盒子裡，是她及笄禮上，父親千里迢迢送來禮物，後來才知道是外祖父送給母親，母親假死之前留給她、能證實她身份東西，是一隻纏枝牡丹金簪子。

另一個盒子裡，是方娘子離開范陽前，送給她做將來出嫁添妝之禮、荼蘼花式樣首飾，同樣是金簪。

第三個盒子，是空。

皇上說過，從前宮裡曾經有一個手藝巧奪天工首飾匠人，一生所制珍品極少，都收歸皇宮內庫裡，外，就是現她手裡這兩件。當年，皇上親自賜給了外祖父和朱禮。

她對著兩件美無比飾物猶豫了片刻，先拿出自家那件。

有機關，卻從外表絲毫看不出痕跡。而面對這樣美得絢麗，令人挪不開眼睛首飾，不知道內情人也不敢隨意拉扯。可當荼蘼依著白敬遠所教，輕輕扭動幾下後，金簪花發生了變化，並出中空部分來。若想以此傳遞消息，完全可以得進一個小紙卷。

當然，此簪中沒有任何異物，只是她孃親留給她當念想。

於是，她拿了第二個盒子中荼蘼花簪。

這一隻，連同盒子，她都檢查了很多遍了，卻從沒有過發現。是她沒有找到機關關鍵所，還是另有巧妙？她覺得，方娘子不可能預知未來，能判斷到她慶平十七年，會參與到朱禮謀反案重審之中。也就是說，簪子送她時，未必有明確目。但，這簪子也確實太貴重了，就算方娘子與大山有情，也不至於出手這樣大方。若她真把荼蘼花簪戴出去，說不定會引人覬覦，生出禍端來，方娘子這麼聰明周到，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但說方娘子想害她，她是絕對不信。

那麼，有沒有暫時保管或者託付之意呢？要知道當時，投毒案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案中死了人，案卷也會被送到長安刑部。杜家朝中很有人脈，包括刑部，方娘子被發現可能非常之大。所以，方娘子不能再安安生生住范陽。但若開始逃亡，難免有被抓可能。事實證明，方娘子就是逃走後不久被抓回了前奉國公府。而那時她才只有十四歲，父親和祖父又寵愛她，必不會讓她早婚。加上氏父子厚道，不是愛現人，因此把金簪留給家，是安全吧？

方娘子一定是想等風頭過去再回來，那時再用其他看起來貴重東西換回簪子，這樣雖然有些失禮，但即沒有傷害別人，又取回重要東西，當時看來…是兩全辦法。

想到這兒，荼蘼忽然有一種覺。

經過這麼多天努力，她彷彿已經從黑暗走到了天將亮時灰濛濛時間段。但是剛才想通一點，就像初曙光，雖然微弱，卻還是帶給她出第一個希望。

驀然，有個念頭再次劃過她腦海。說再字，是因為之前她茫中閃現過，她沒有抓住。但這次，她留住了那縷光。

方娘子從前奉國公府逃跑到范陽時間，與許文衝遇刺、尚書府失竊時間非常接近！方娘子為什麼選擇那一時間？是巧合，還是大有關聯？她能逃跑，而且多年沒被人找到，說明之前做過詳細計劃。但當時長安出了這樣大事，盤查必嚴，並不是個出逃好時機。甚至那時候離開，是要冒很大風險。

這不科學！

那麼假設，只是假設推論一下！若尚書府失竊與奉國公府有關，當時作為杜衡小妾方娘子或無意或有意得到了什麼重要東西…就必須要離開！說起來，以方娘子那種柔中帶剛個來說，不可能為活命而犧牲尊嚴，做杜老頭子小妾。除非，她本來就懷有目！

荼蘼一靈，立即拿起第三個盒子。

沒有問題，無論怎麼敲打，也沒有發現中空聲音，說明並沒有夾層。是這盒子本來就是空，還是有東西被遺落了？

她趴上，移了兩個燭臺過來，把牡丹金簪與盒子先推到一邊，目光就盯荼蘼花金簪和一一舊兩個盒子上。看了好久，突然眼前一亮。

盒子！就是盒子問題！但凡貴重物品，都必有美包裝。一個多年前從宮中出寶物，就算大唐漆器質量再好，也不可能和一樣。她娘留給她，無論是牡丹金簪還是其包裝盒，都不像是近年之物。而方娘子給她呢？簪子是有舊物，可盒子卻很！再反過來看那隻空盒，似乎才與荼蘼花簪子是配套！

荼蘼抄起舊空盒，湊到燭火前再度細看。這次，她不去關注夾層問題，而是隻關注盒子本身，結果還真被她看出異樣來！

盒子襯墊一樣是織綿，非常美，是市面兒上極少能見到好東西。但牡丹花簪盒子襯墊是鋪上，荼蘼花簪襯墊卻是粘上！

…

…………66有話要說…謎底要慢慢揭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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