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爬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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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不懂古代首飾,但因為是父親一份心意,打開看了看,自然喜歡得不得了。而徐氏見那銀簪雖不值什麼,可是花樣奇,簪頭上是一隻小蟲落一朵蓮花上,小蟲鬚子捲成兩個小卷兒,顫顫巍巍,看起來別緻又俏皮。
她想到大山有好東西只想著女兒,卻不想著自己,不又怨恨了幾分,恨不能荼蘼立即消失,卻沒聽到大山說這是生辰禮。她這個當繼母,連繼女生辰都沒留意,忘記大山之前動用私房銀子,送過她那價值超過此銀簪玉鐲子了。
說到底,她就是被老徐氏嬌慣出小家子氣。嫁了男人,身為主母,不想著怎麼持這個家,而是把自己和大山家人放對立位置上,時時只想著爭寵,不想愛家人,只想被寵愛著,所以才會諸多彆扭。
晚飯後,大山就回屋躺下了。一來是有了酒意,頭暈暈。二來這幾牢裡,神壓抑又緊張,體力消耗很大。三來,明天一早還要到軍府去。雖說府中上官們已經知道他為何缺席兵訓,他自己也是要親自去回報一下才行。順道,他還得去謝謝臨水樓方娘子。
他這麼倒黴,人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人家方娘子一直不遺餘力幫忙。縱然兩人平裡關係不錯,這份人情卻是欠下了。
還有,他心中擱著事,愁思之下,難免睏意盛。張五娘為什麼要陷害他?之前居然特意設了局,顯然是有目。若不是女兒機、善辯,他絕對是有嘴說不清。他甚至不記得見過張五娘,難道是他無意中招惹了什麼人、什麼事嗎?他一時想不通,頭大無比,直到糊糊就睡了過去。但臨進入夢鄉前,他還發誓絕不再讓女兒做這種拋頭面上公堂事。
而徐氏見大山睡了,並沒有一邊侍候,而是外間點了燈,連忙給孃家寫信,叫老徐氏近別再踏進家大門。小琴本來一邊侍候著筆墨,但眼睛總往內間飄,徐氏看得有氣,乾脆趕了小琴出去。
到底,大山真發火時候,徐氏不敢違揹他意思。她心裡倒也明白,她娘多事,看到大山出獄,說不定又會藉著送吃送喝機會來指手畫腳。她好不容易才嫁了這個男人,不能讓娘鬧出亂子來。
至於說她娘看到她信會不會不高興?老徐氏只有她一個女兒,氣不了多久。等荼蘼嫁了人,大山火氣也會下去,徐兩家自然可以長來長往了。好,再讓娘給尋一戶遠點人家給荼蘼,只要條件夠好,她再慢慢勸說說,大山想必也不會不答應吧。
寫完了信,想好明天一早就託人送回孃家,徐氏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平坦小腹。大山沒有兒子,只要她能生出來,她就是家功臣,以後就會成為大山心尖上人了。荼蘼到底是女兒,過幾年嫁了人,她就能熬出頭,所以就先忍忍吧。
她這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西屋裡,過兒正從窗縫中看著東屋燭火,還有窗紙上映著徐氏身影,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太太這是幹嗎?要做針線不會去小東屋和小琴湊一起啊。老爺好幾天沒睡好,才躺下,她還用燭火照著,能睡踏實嘛!”荼蘼心裡也有點不樂意,雖然東屋內外間有屏風相隔,到底睡眠時候還是黑沉沉才好,只是父親房裡事,她當女兒怎麼好開口?但徐氏不怎麼體貼,總歸是個問題。
說起徐氏入門,那真是一部通俗劇。千百年來,這種劇情無數回重複,卻仍然狗血淋頭。
大山英雄氣概,可英雄麼,總跟救美兩個字聯繫到一起。一年前大山帶幾個人到淶水縣公幹,恰巧遇到徐氏上山進香,因為老徐氏愛顯擺自家富貴,所以,徐家人早就被人盯上了。七八個無賴冒充落草為寇賊人先是劫了財,之後見還有能奉送,就想順手笑納了。
大山身為軍官,哪能見之不理?為民除害同時,也救了徐氏清白。而他長相英偉魁梧,瞬間就俘獲了徐氏芳心。於是她再不理會老徐氏要幫她尋一門富貴好親想法,非要嫁給大山不可。為此,母女兩個鬧得不可開。徐氏雖然是個蔫巴人,說話辦事從不會痛痛,讓人起火,偏對著她娘是又敢說又敢做。
可老徐氏也強勢慣了,喜歡縱別人,自己寶貝女兒被救,她看來,不過多謝幾兩銀子就是。窮軍戶,小武官,所圖也不過如此吧?她女兒,是要嫁到高門富戶裡,去做正房太太,哪能給個帶著個女兒鰥夫做填房?
不過她再有攀高枝決心,也架不住女兒此事上膽大妄為。事實上,誰也沒注意到會咬人狗果然不叫,平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擺出大家閨秀樣子徐氏,居然夤夜裡跑去大山落腳客棧…那個…爬了。
偏大山當天辦好了公務事,心情愉之下喝了不少酒,意志薄弱。而他是正常而身體健康成年男人,再加上他當了鰥夫十幾年,潔身自好,從不外面胡來,實是憋得狠了。於是,他犯了男人們經常會犯錯誤…
老徐氏看到女兒自主自動成為了人家人,除了嫁給大山外再無他法,氣得差點吐血三升。她覺被算計了,本忽略是她好女兒很沒有廉恥地陰了別人,所以從籌辦婚事到正式婚娶之後,總對家諸多挑剔和不滿。骨子裡,還總覺得女兒下嫁了,對家很是輕蔑。她卻不想想,徐家是商戶,社會地位也沒多高。但家雖是軍戶,到底大山是武官,將來若有軍功,經兵部尚書批准,是可以脫戶,轉為良籍。
後來,又因為荼蘼穿越事件,大山放出狠話說,如果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就要休了徐氏。徐氏驚嚇之中,小產了。
要知道,當時她是身上不利,才帶著荼蘼前身回孃家啊,居然沒找大夫看看,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有了身孕。其實那孩子沒了,誰知道是不是她恰好吃壞了東西,早就落下隱了患呢?後卻連帶著大山心疼好不容易才有孩子,又對她很是愧疚。
其實這些秘事,本不該荼蘼一個未嫁小姑娘知道,但老徐氏鬧騰時候,很有些不顧臉面,雖然對外封口,但卻不斷責備敲打大山,好像那是多麼光榮事,也不管她自己痛了嘴,卻讓她女兒家抬得起頭來嗎?但若非有這個把柄,荼蘼今天也拿捏不住她。
這,就是所謂因果吧。
“別管東屋事了,說說,跟老周叔打聽到什麼了?”荼蘼換了個話題,“你剛才飯都沒好好吃,想必問個仔細吧?”過兒到底年幼,立即就轉移了注意力,眉飛舞道,“老周叔說,幸好小姐沒有親自去接老爺,不然,指不定就給人攔外頭了。小姐代父申冤事,已經傳得全縣皆知,今天縣大人審第三堂,看審人把衙門入口都堵死了呢。太太和小琴就沒敢下車,還拉著老周頭保護她們。”說到這兒,過兒啐了一口,“自從她們進了家門,什麼都搶,連風頭也搶。”荼蘼心情複雜,但確實有點冒汗。
能出名,對一個訟師來說是好事。而且,也意味著她一出手就是巨大成功。可是…她祖父和父親是不會允許她繼續當訟師,那麼這名聲就可能是壞事了。
“奴婢一聽老周叔這樣說,立即明白奴婢去找孫秀才要定金銀子時,他說話為什麼那樣酸溜溜惹人厭煩了。”過兒繼續說,一臉驕傲,都不忍心讓人打斷她,“小姐不知,當時那孫秀才還銀子倒還痛,只是一個勁兒套奴婢話,問奴婢,是不是歐陽主典告訴了小姐什麼案子關竅。他不相信是小姐為老爺打贏了這場官司,說小姐必有高人指導。切,他以為沒有他不行麼?有什麼了不起,我家小姐就比他強好多。有這麼…這麼大!”過兒力伸開纖細雙臂,表示自家小姐有多強大。那可愛樣子,逗得荼蘼很想笑,心頭卻軟軟。
“堂上呢,是什麼情況?”她問。
“張五娘認了罪。”過兒咬著小牙道,“但張糊塗問她,為什麼要陷害老爺時,她卻什麼也不說。張糊塗要動刑,結果她當堂暈了過去,請了仵作來看,她居然有了…身孕!”說到後兩個字,就算過兒一向潑辣改言,也不紅了臉,聲音是低了下去。
畢竟,張五娘是寡婦,怎麼會懷孕?
荼蘼皺緊了眉,一個念頭文閃過腦海:難道,張五娘身孕,與她陷害大山有關嗎?她當然不懷疑自家老爹經手了這個孩子,但,其中有什麼情況是被她忽略呢?
…
…………………66有話要說…總算沒有食言,夜午前上了,沒有斷。
呼。
天津北京大雪,66頂風冒雪,兩天跑了個來回,累得半死。所以明天申請中午12點左右,怕早上爬不起來。呵呵,對不起大家啦。你們對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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