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採花大盜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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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採花大盜事件李逸揚把林靈整個人攬到懷裡一顆心才落了地。他低頭問道“靈兒,你有沒有事?”林靈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找不到你了。”李逸揚牢牢把她抱在懷裡,神不善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你是誰?”無良帥哥恍然大悟般說“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清明那天在柳蔭坪撞到我的小子嗎。那天你還放了個風箏,畫的是一隻眼睛上有個黑圈的傻貓。我就說我肯定見過你,我記一向好的。”這是三個多月前的事,當時林靈就和李逸揚在一起,李逸揚一出現無良帥哥就想了起來。
清明那天…可不是嗎,自己放風箏的時候撞到了一個青年男子,原來就是他啊。不過,她的風箏有那麼傻嗎?
李逸揚一臉不悅的說“靈兒,到底怎麼回事?”林靈把事情始末解釋了一遍,然後撒嬌道“揚哥哥,你不知道,我再找不著你可就急死了。”林靈本以為李逸揚會軟聲安她幾句,誰知他卻像沒聽見一般,只是面無表情的和無良帥哥道了聲謝,然後拽著林靈就往外走。
林靈被李逸揚拽的踉踉蹌蹌地走,忙回頭大聲說道“謝謝你,無良帥哥,再見!”唉?!怎麼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了。
無良帥哥聽到這個稱謂也是一怔,隨即出個瞭然的笑容。
林靈也赧然一笑“你叫什麼名字?”無良帥哥的嗓音低沈好聽,他說“在下夏侯簫。”林靈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就被李逸揚扯出了暖香閣的大門。
---“揚哥哥,你別拽著這麼緊啊,慢點走!”李逸揚仍是死死拽住林靈的手走得飛快,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嘴泯得緊緊的,眼中透著幽深的光。
林靈知道李逸揚這個樣子表示他真的生氣了。
直到兩人回到林府後面的小巷裡,李逸揚才一把甩開林靈的手。他甩的勁道不小,林靈有些吃驚的握了握髮麻的右手。
李逸揚劈頭蓋臉朝林靈喊道“你是傻瓜嗎?上個茅廁也能跑丟。那種地方出點事情怎麼辦?年年看你長個子,腦子就一點都不長?!”林靈說“我一下想不起來房間的名字,所以…”李逸揚沒好氣的打斷她“你能想起來什麼?沒心沒肺的死丫頭,那男人又是什麼東西,你讓他摸你的臉!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你是笨蛋嗎?我都快急瘋了,你倒玩得開心!”快被罵傻了的林靈終於開始憤怒了“他哪有摸我的臉?明明是在捏好不好?而且還捏的很疼!你兇什麼兇?什麼地方你去一次就一定能記住名字?我忘了又怎麼了?誰在玩啊,我找你找的腿都要走斷了。嫌我笨,嫌我傻,那你帶著我幹什麼!”李逸揚俊秀的的五官氣的都要扭到一起了,一雙眼睛好像噴火似的盯著她,林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李逸揚卻一把伸手抱住了她。他抱得很緊,緊的好像要把她嵌到自己身體裡一般,林靈甚至能覺到李逸揚身上的骨頭硌得她生疼。
李逸揚低頭在她耳邊說“你這麼久不回來,我一想到你是不是出事了,我一想到…靈兒,靈兒。”李逸揚的嘴擦過林靈的耳尖,溫熱的呼一直往她耳朵裡鑽。林靈打了個靈,渾身都僵住了。她聽見李逸揚溫柔的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她的耳朵瞬時就熱的發燙,腦袋裡一片空白,她聽見心裡有一個聲音說,林靈,你完了,你死定了。
---暖香閣事件事過境遷,沒人再去提那天的事。程浩然一想起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差,如此不夠男人,他就鬱悶;江磊一想起回家後那個悽風慘雨的夜晚,他就痛苦;李逸揚一想起自己找不到林靈時那種心噎在嗓子裡的慌張,他就不願回想;林靈一想起那天居然看到了別人xxoo,她就抓狂,不過一想到無良帥哥她又會覺得好笑。其實不過是萍水相逢,人家就肯陪著她爬樓梯到處找人,是個好人呢。夏侯簫,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皇城這麼大,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大家連帶著對暖香閣事件的起因──崔語歡的離去都絕口不提了。崔語歡就像夏午後的一個夢,李逸揚渾渾噩噩的還沒明白就突然醒了,再去追想,卻早已煙消雲散。以至於李逸揚後來再想起崔語歡,總有種茫然若失的覺。
子如水般從年少的歲月中匆匆過,他們一行人一起讀書一起練武一起玩樂,彷彿一輩子都能這麼過下去。崔語歡憑空的來了,又憑空的去了,林靈最大的煩心事終於沒了。她和李逸揚似乎又回覆到了最初的親密無間,只是林靈小小的少女芳心卻多了幾分扭捏和臉紅心跳,少不得為了些小事口角,三好五惱的,種種光景盡難描畫。林靈後來每每回想起當時的景況總是分外惆悵,以前不明白什麼叫“難得”一切只看作理所當然,好好的子總覺無趣,非要鬧些不好才甘願似的;到後來,哪怕再想和李逸揚一起躺在草地上,靜看天上雲捲雲舒也是再不能夠。因為就算他們面對著面,也已是咫尺天涯。
---秋天氣躁,得補,大補。
五人正坐在怡然居,圍著羊火鍋補氣養血。
顧小米拌好一份調料遞給程浩然,乖巧的說“然哥哥,你的。不加麻油。”程浩然接過碗,一笑“謝謝小米。”顧小米嬌羞道“然哥哥還跟我客氣呢。”李逸揚阻住林靈往料碗裡放辣椒的勺子“夠了,還加。”林靈說“不辣不夠味的。”
“你本吃不了太辣的,等會兒又要到處找水喝。”江磊道“羊好了!你們就都在那兒說話吧。”說著一筷子夾過去,沾沾湯料送到嘴裡,剛涮好的羊片又燙又香。
程浩然永遠都是那副美麗出塵的樣子,就算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也如去王府赴宴般優雅高貴。不過吃火鍋總是熱鬧的,江磊和顧小米又為了點莫須有的小事叫起板來。林靈動員李逸揚幫她在鍋裡找土豆片,因為火鍋裡的土豆片綿綿沙沙的特別入味。她又是說又是吃,湯汁一下子嗆進了氣管,一時辣的眼淚鼻涕齊。李逸揚狹促道這是誰家小孩,真是髒死了,說著把從鍋裡撈出來的土豆片吃進了自己嘴裡。林靈著鼻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淚眼凝噎。
---酒足飯飽後的五人出了怡然居,在集市上閒逛。
前方皇榜張貼處圍了一大群人正在議論不休,李逸揚他們幾個也好奇的走過去看。原來是朝廷懸賞五千兩銀子捉拿近在皇城犯案累累的採花大盜,天子腳下一向治安良好,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遭聽說。街頭巷尾早就有人議論說最近皇城出了個採花大盜,盡找沒出閣的姑娘禍害。那賊人功夫高強手段狡猾,接連折了幾個官衙侍衛都拿他不著,原來竟是真的。
林靈的眼睛在那紅的五千兩上徘徊不已。要是五千兩到了手,他們豈不是有了超大一筆的活動經費?
顧小米已經嘰嘰喳喳的開口道“哇,五千兩!叫我們得了,開家飯店也好,以後出來吃飯還省銀子呢。”林靈扯了扯李逸揚的袖子,眉眼彎彎的衝他討好的笑。
李逸揚心想每次都來這套,有事求著他了就一幅乖巧討好的模樣,雖是這麼想著卻還是忍不住著寵溺的了她的頭髮。其實李逸揚他們皆是少年得志,一個個心裡都自負的很。碰上這樣的事正是一顯本領的好機會,就算林靈和顧小米不說,他們又怎麼捨得錯過。
---秋風蕭索,天已晚。
路上的行人都將雙手抄進袖裡,悄無聲息的埋頭快步走路。這樣的天氣,回家喝壺燒酒再燙燙腳才是舒服。而在一條僻靜的巷道里,卻有個年輕女子在孑孓獨行,她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里聽得分外清晰。
女子身形高挑,頭上綰著最簡單的斜髻,著一身素白淡雅的濡裙。她微微抬頭看了下模糊的月,竟是傾城的美貌容顏。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美人,實是有些不同尋常的詭異。
果然,小巷的對面突然出現了一名黑衣蒙面男子。
女子見了蒙面男卻並不吃驚,只是不動聲的皺了皺眉頭。
兩人相持而立了幾秒鍾,然後蒙面男吊兒郎當的走向白衣女子,伸手就來摸她的臉蛋,還嘻嘻哈哈的說“美人穿得這麼單薄,冷不冷啊?”蒙面男比女子矮上大半個頭卻還來調戲人家,看來著實有些猥瑣。
女子深了口氣,面無表情繼續往前走。
蒙面男怪聲怪氣的嚷道“這就要走啊?不陪爺樂呵樂呵?”說著又去摟女子的身。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冷冷開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蒙面男把頭埋在女子的肩窩上嗤嗤的笑,原本放在女子上的手不老實的向女子口摸去“我餓了,不如…”女子波瀾不驚的面具上出現了一道裂縫。就在她忍無可忍打算出手的時候,一把明晃晃帶著寒氣的利劍抵到了蒙面男的脖子上。
蒙面男鬆開女子,回身望向用劍指著他的一名黑衣男子。此人也穿著一身黑衣,但卻並未蒙面。蒙面男眨了眨眼睛,怎麼是他?
黑衣男子笑的出一口白牙,他說“你這賊,老老實實跟爺爺我走。嘖嘖,你值五千兩銀子嗎?真是看不出。”蒙面男似乎沒料到黑衣男子會這麼說,只怔怔的看著他不說話。
女子掃了黑衣男子一眼。此人器宇軒昂不似匪類,說起話來看似語意隨便,眼中卻是光內斂,周身毫無破綻,原來皇城裡高明的人物還真不少。女子計上心來,她一語不發的低下頭往一邊躲去,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
蒙面男茫然的看著躲向一邊的女子“你…”而後又回頭看著拿劍指向自己的黑衣男子“我…”黑衣男子皺了皺眉,這就是採花大盜?傻兮兮的。
女子低著頭靠牆而立,嘴角卻悄然掠過一絲笑意。臭丫頭,叫你玩,且看你如何解釋。
突然“喀拉”一聲碎響從女子靠著的土牆上傳來,是青磚破裂的聲音。女子回頭的瞬間有一隻手破牆而出,正正抓住她的咽喉。整個土牆轟然倒塌,一條黑影翻手將女子扛在肩上,急奔而去。
黑衣男子撤劍前追。
蒙面男連忙緊隨其後。
黑衣男子心中冷笑,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想必那條黑影才是真正的採花大盜,這小賊還敢追阻於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黑衣男子立轉回身一劍朝蒙面男口刺去。
蒙面男武功顯然不如黑衣男子,兩人距離極近,蒙面男眼看著就要避不開,全仗著步伐妙的月影步錯了下身,劍鋒險險順著他的脖子劃到了臉頰上。
鮮紅的血跡從蒙面男的脖頸處噴灑而出,黑的面巾被劍鋒劃斷,出一張嚇得慘白的小臉來。
黑衣男子臉一變“是你!”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靈。
她左臉頰上的劍痕慢慢才滲出血跡,脖子上的傷口卻是很深,林靈下意識伸手去摸,只摸到一手的溼熱。林靈不由得慌了神,聲音發顫,卻還不忘指向女子被擄走的方向“浩然…浩然…”黑衣男子臉晦暗難辨,他一把將林靈從地上撈起來“你要是還想要命,叫你的同夥把那女人放了!”林靈覺到傷口處的血源源不斷向外出來,她著氣說“夏侯簫,我不是…你快去救浩然,那個才是真正的採花大盜,你快去救浩然。”原來這個黑衣人正是林靈一個多月前在暖香閣遇見的夏侯簫,兩人都未曾想到會在此刻相見。
夏侯簫伸手將自己衣襟的下襬撕下一塊,迅速在林靈的脖子上簡單包紮了一下,冷聲道“你別想耍什麼花樣!”言畢抱起林靈往前追去。
---沒追出多遠,夏侯簫就看見白衣女子正和剛才的那條黑影纏鬥在一起。該男子也是穿著一身黑衣,還帶著黑的頭套矇住了整張臉。頭套人全身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他目光陰狠毒辣,招式狠絕,完全不是林靈這個軟腳蒙面俠可比的。可男扮女裝的程浩然也不好惹,他手持一對鳳翅雙鉤,招招準利落,功夫似還在頭套人之上。只是他左臂白衣上有道刺目的血跡,看來是傷了胳膊,兩人此時正呈相持不下之勢。
林靈看見程浩然沒叫壞人一刀殺了才放心了些,此時更覺傷口疼痛。若按平時就算受點小傷她也要哼哼唧唧的叫苦,現在她怕程浩然分心只得咬牙忍著,一瞬不瞬的盯著纏鬥在一起的兩人。盯著盯著,豆大的汗珠就從她額頭上一滴滴落下來,林靈眼前漸漸模糊了起來,只能看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互晃著。
夏侯簫腦袋裡轉過千百個念頭,一時又想不通透。莫非這是個局,三人一起演戲給我看,可看他們出手的樣子又不像作假。這女子如此絕,功夫似乎也不在我之下,若是個圈套,到底意何為?
程浩然用餘光瞄了一眼趕來的兩人,他一看到林靈衣服上的血跡就臉否變,旋身想去看顧林靈的傷勢。頭套人剛才也吃了程浩然的虧,又見他傷了手臂,哪裡肯放,步步都是致命的招數,程浩然竟是纏脫不開。程浩然心中大急,顧不得左臂傷口,攻勢愈發凌厲起來,頭套人很快就只剩防守的分了。
夏侯簫正凝神探究兩人招式,突然發覺左處有些溼溼涼涼的,低頭只見被他攬在懷裡的林靈臉煞白疼得直氣,血跡透過剛才草草包上的兩層布料滲到他口的衣服上。
看著林靈蒼白恐懼的小臉,夏侯簫心中不知為何竟生出幾分不忍。他不及再多思索,心道先救下這小子再說,就算是個局,我夏簫又有何懼?他提氣運功抱緊林靈躍上一棵大樹,翻過屋簷,轉眼就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