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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易釵而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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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標就是一個,罩定了坐著的鄢飛瓊。

鄢飛瓊冷曬道:“這就是你的破銅爛鐵了?”隨著話聲,霍地站了起來,長袖一抖,已像雲般卷出。

那一篷飛而來的暗器,被她長袖這麼輕輕一卷,竟如石沉大海,頃刻之間,全都沒了影子!

金老二眼看八九件暗器,全都打空,心知要糟,突然狂吼一聲,身形一躍而起,大喝道:“你再接老子兩把飛刀!”雙手抖處,又是“嗤”

“嗤”兩聲,丟出兩柄尖刀,閃電般直鄢飛瓊雙肋。

他在這一瞬之間,人已奇快無比的一個急旋,朝門口搶去。

他原想趁機奪門而出,但就在他轉身撲到門口之際,只聽鄢飛瓊一聲冷笑:“你還想走麼?”話聲入耳,金老二隻覺兩條腿彎上一陣劇痛,口中慘叫一聲,仆倒地上。

原料來他打出去的兩柄尖刀,去得快,回來得更快,已經不偏不倚上他自己的腿彎上了。

李忠良方才早就跟金老二說過:“憑你這點破銅爛鐵,能招呼她哪裡?”這話不幸而言中!

他此刻站在邊上,早已嚇的發抖,哪裡還敢幫著金老二出手?

鄢飛瓊若無其事地又在行椅上坐了下來,冷聲道:“李忠良。”李忠良驟然聽到鄢飛瓊叫他的名字,如遭雷殛,陡覺全身一緊,撲的跪到地上,顫聲應道:“小的…在…在…”犯在這位主兒手裡,當真使人心驚跳!

鄢飛瓊道:“你記得方才和金老二說過什麼嗎?”李忠良如被判了死刑,驚駭的道:“小的真的沒說過什麼!”鄢飛瓊道:“你方才不是告訴他,他說的那些話,給我聽到了,還想活命?這些確實是你說的吧?”李忠良叩頭道:“是,是,這話小的說過,冒犯壇主,就是以下犯上。”鄢飛瓊道:“你是說他以下犯上,論律該死,對不對?”李忠良俯首道:“是。”鄢飛瓊道:“好,那你就給我行刑。”李忠良沒想到她會叫自己動手,一時不聽得一楞,囁嚅道:“金老二冒犯壇主,理該論死,只是…只是…”鄢飛瓊道:“你是執法幫門下,自然執法如山,我命你行刑,該是沒錯了,我不喜多說,你把他腦袋割下來。”金老二兩柄尖刀,從腳彎刺穿膝蓋,一個人痛得死去活來,上下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大聲道:“老李,兄弟要走了,你只管把我腦袋割下來好了!”正待嚼舌自盡!

只見微風一颯,一條人影已經到了金老二面前,飛起一腳,纖纖鞋尖踢在他“顴骨”上,含笑道:“你以下犯上,律當嫋首,我要李忠良行刑,豈容你嚼舌自盡?”回身喝道:“李忠良,你還不行刑,難道要我自己動手麼?”李忠良無奈,舉刀朝躺在地上的金老二砍去。

但就在砍落之時,單刀一偏,刀鋒砍在地上,藉著身子往前一俯,舉手一掌,朝自己頂門上拍去。

這一下他出手奇快。

鄢飛瓊沒防他有這麼一著,但聽“撲”的一聲,腦漿迸出,倒地死去,鄢飛瓊怒道:“他也說的不是人話,原也該死。”她口中說的“不是人話”自然是指李忠良說過:“那個少女不懷,那兒貓兒不偷葷”就憑這句話也成了死罪!

鄢飛瓊一腳踢開了李忠良的屍體,俯身拾起單刀,冷聲說道:“該死的東西,你還要我自己動手。”突聽門外響起一個尖沙的聲音道:“五宮主刀下留人!”鄢飛瓊聽到此人的聲音,心頭不覺大怒,喝道:“郭延壽,你來得正好。”木門啟處。郭延壽滿面含詭笑,當門而立,拱拱手道:“五宮主請了,兄弟特地奉命迓五五宮主來的。”鄢飛瓊臉罩寒霜,冷喝道:“郭延壽,這兩人是你派來的吧,以下犯上,律當嫋首,我正想要當著你的面行刑。”手起刀落,把金老二的腦袋切了下來,腳尖一蹴,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像皮球般直飛而起,朝郭延壽麵門過去。

郭延壽急忙一偏頭,側身讓開,金老二的人頭“呼”的一聲,直向門外飛去。

他這一閃身,鄢飛瓊才看到郭延壽身後還有七八個人,站在那裡。

這七八個的身形,鄢飛瓊看來極,心中不一動,冷聲問道:“郭延壽,你身後的是什麼人?”郭延壽陰笑道:“他們是跟兄弟來的。”鄢飛瓊道:“我要他們答應。”郭延壽回身道:“你們聽到了麼,五宮主要你們答話。”只聽門外幾人轟應了聲:“是。”鄢飛瓊嗅道:“你們是朱鳥七星?”門外幾人又轟應了聲:“是。”要知鄢飛瓊身兼朱雀壇主,朱鳥七星,正是壇下最得力的手下,如今居然會隨著郭延壽身後而來。

鄢飛瓊臉鐵青,冷聲道:“很好,你們給我把郭延壽拿下了。”郭延壽聽她這麼一說,心下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朱鳥七星,總究是隨她多年的人,立時暗暗嚴神戒備。

只聽朱鳥七星為首一人躬身道:“回稟五宮主,屬下等奉命要拿的並不是郭代壇主。”鄢飛瓊大怒道:“你們那是拿我來了?”朱鳥七星為首一人道:“屬下不敢。”郭延壽心頭一放,立即陰笑道:“五宮主明察,兄弟並無冒犯之處。”鄢飛瓊厲喝道:“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朱鳥七星為首一人依然躬身道:“屬下不敢,只是宮中明令規定,凡和金令有牴觸的命令,一概無效。”郭延壽道:“五宮主息怒,此事怪不得他們,因為兄弟奉金鳳令指派,暫代朱雀壇主,也算得是他們的上司了。”飛鄢瓊氣得銀牙暗咬,怒喝道:“郭延壽,你當我不敢殺你麼?”鏘然劍鳴,一道銀光,隨著話聲,匹練般朝郭延壽當過去。

郭延壽早有準備,身形一晃,疾遲八尺,拱拱手,陰笑道:“五宮主驟下殺手,幾乎要了兄弟的老命。五宮主縱是違抗金令,已在緝拿之例,但兄弟仍然尊重五宮主,並無開罪之意。”他口中雖說尊重,實則刻薄已極!

鄢飛瓊心中一動,暗道:“郭延壽武功不如自己,他敢對自己說話,必然有所憑侍,不是大援在後,定是…”突然想到:“他方才當門而立,一退就是丈尋,莫非是誘敵之計,想把自己誘出屋外,朱鳥類之星即可乘機入屋,搜尋江寒青了,自己可不能上他的當。”心念電般轉動,人已在門內停了下來,長劍一指,冷聲喝道:“郭延壽,你竟敢對我這般說話?”郭延壽陰笑道:“兄弟是奉命迓五宮主來的,兄弟趕到蛇谷之時,已經傳出信號,五宮主此時就算殺了兄弟,也來不及逃走,何況五宮主也未必真能殺得了兄弟。”鄢飛瓊明知對方故意拿話相,目的無非是想引自己脫開石屋。

郭延壽說的也沒有錯,他雖非自己敵手,若是拼力相博,自己在百招之內,未必能取他命,他已傳出信號,後援也可在百招之內趕到…

從未有人敢對鄢飛瓊這般放肆,何況又是五鳳門的人。

這真是她從未遇到過的事,一時但覺心頭氣怒難耐,恨不得趕過去一劍刺他個窟窿!

她雙目殺機隱現,寒芒連轉,切齒道:“郭延壽,你總有落在我手裡的一。”郭延壽一臉笑,大笑道:“兄弟只要守定這裡,五宮主已是翅難飛,不出頓飯工夫,就可以知道誰落在誰手裡了。”鄢飛瓊氣得渾身發抖,劍尖振動,厲聲道:“郭延壽,我發誓非殺你不可!”郭延壽道:“錯過今晚,五宮主再也沒有殺郭某的機會了。”話聲方落,他身後一棵大樹上,突然飛起一道亮銀般的長練,勢如天龍水,倒掛而下!

疾風颯然,劍氣瀰漫,直向郭延壽當頭罩落。

這一下勢如晴空霹雷,迅雷不及掩耳。銀光一發即至,等罩定郭延壽頭頂,已如纓絡下垂,剎那間,化做了十幾道劍光!

郭延壽話聲市出,陡然警覺不對,再待封架,已是不及,口中悶哼一聲,楞立不動!

劍光一斂,一條人影同時墜地,只見他雙手揚處,兩蓬銀線一吾,慘嗥又起,朱鳥七星同時翻身倒地。

就在慘嗥聲中,郭延壽一個身子,晃了兩晃,忽然齊中分作兩半,往地上倒去。

這人從發劍到打出暗器,前後也不過眨眼間事!

鄢飛瓊當門而立,但覺對方使的這記劍法,竟是“天風三式”中的第二式“鳳鳴朝陽”心下方自一怔。

那人已經收拾了朱鳥七星,身形一掠,迅若飄風,一下子掠到鄢飛瓊的面前。

鄢飛瓊心頭陡然一驚,連對方人影都沒有看清,招手一劍,急刺而出。

那人劍尖一拔,但聽“鏗”的一聲輕響,已經把鄢飛瓊刺出的長劍封開,口中低叫:“五師妹。”鄢飛瓊這下聽出來人口音,驚奇的叫:“你…三師姐!”那人一身青勁裝,青紗包頭,青紗蒙面,此時右手劍尖,依然壓著鄢飛瓊的長劍,那時怕她再次發劍,左手已經迅快扯去蒙面青紗。

月光之下,那不是三宮主孫飛鸞,還有誰來?

只見她目光動,低聲問道:“他人呢?”她顯然內心甚是焦急,這句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

鄢飛瓊緩緩撤回長劍,目中到有些惘,盯著孫飛鸞,反問道:“三師姐說的是誰?”孫飛鸞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江寒青,他沒和你在一起麼?”鄢飛瓊冷聲道:“他已經走了。”孫飛鸞奇道:“我聽蛇姑婆說,他中了‘天己針’,無藥可救…”鄢飛瓊道:“我不知道,他不在這裡。”孫飛鸞吁了口氣道:“五師妹,那你快走吧!”鄢飛瓊依然擋在門口,冷冷地說道:“我不走,三師姐如果是奉命擒我來的,我就在這裡。”孫飛鸞道:“我是特地趕來救你們的,若要擒你回去,何用殺死郭延壽和朱鳥七星?五師妹,快別倔強了,聽我相勸,快些脫開此地。”鄢飛瓊眼圈一紅,倔強的道:“我不走,就是不走,死也要死在這裡。”她擋在門口,就是不讓。

孫飛鸞目光往石屋中瞥了一眼,低聲說道:“五師妹,你不用騙我了,你把江寒青藏在屋裡,他究竟怎麼了?”鄢飛瓊道:“天己針子不見午,他早就死了。”孫飛鸞嬌軀猛然一震,臉劇變,目注鄢飛瓊,失聲道:“你說什麼?”鄢飛瓊心思靈,哪會看不出三師姐的神,冷冷道:“他已經死了。”孫飛鸞目含珠淚,顫聲道:“他…他在哪裡?”話聲出口,再也忍不住兩行淚水,從臉頰上直滾下來!

鄢飛瓊突然明白江寒青身邊那顆“天機運功丹”的來歷。

但覺一股酸味,從心湧起,心中暗道:“好啊,原來你們早就有了情愫,你是為了他,才甘冒大不韙,一舉殺死郭延壽,和朱鳥七星,我卻替你背上違抗金令、叛離五鳳門的罪名!”這一瞬之間,她想了很多很多的事,一雙鳳目,只是怔怔地望著孫飛鸞,一言不發。

半晌之後,她眼中神光已是愈來愈冷,口氣冷漠地說道:“我把他埋了。”孫飛鸞看她眼神有異,只當她過度傷心所致,一面問道:“你把他埋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