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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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而有力，撞擊著陰，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兩人雖然離老練還很遠，但畢竟是二進宮，多少悉了一些彼此的路數，也不知了幾十次還是百來次，林曼雲突然用力扭動起來。

然後一聲嬌啼，緊緊抱住小錢。小錢正在興頭上，一下子被箍住，幾乎不上氣。他正在詫異間，下身陡然一緊，子的陰道開始痙攣，一陣緊似一陣。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小錢既不陽痿，也不早洩，他把女人高了！

小錢一陣狂喜，下一鬆勁兒，又了，小錢仰面朝天平躺著，林曼雲依偎在他懷裡，這一回，兩人徹底放鬆了“聽說教授是終身制，怎麼都不能裁，是真的嗎？”

“是，不過剛開始不是，得好好幹四五年，才能轉終身。”

“教授夫人是不是不用上班，在家待著，伺候丈夫和孩子就行？”

“那當然，我們系的白人教授，太太都在家歇著，過得可滋潤了。”

“太好了，等你轉終身了。

我天天在家，給你做好吃的。”小錢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飛快地瞟了一眼鬧鐘。十八分零三十秒！（小錢一面親吻著小子，一面‮撫‬她溼漉漉的陰戶。）叮叮咚咚！手機響起來，是林曼雲的。

錢教授驚醒過來，他抬起頭，看著子。林曼雲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接起來，眼角朝丈夫瞄了一下。

剎那間，錢教授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陌生？林曼雲在外事處，業務忙，電話多，即使在家裡，也常有人打進來，包括黃校長。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林曼雲從不迴避丈夫，只是放低音量，今天也不例外。

“喂，校長啊，什麼？早上八點主樓門口，好的好的，一定準時。”林曼雲的電話很短，不到半分鐘，可在錢教授看來卻很長。林曼雲放下手機，看了丈夫一眼，就一兩秒鐘，錢教授卻覺到了她的心虛。

林曼雲垂下眼簾，做出輕鬆的樣子說:“明天我要去趟省城，外事活動，新西蘭教育代表團，後天下午就回來。”

“知道了，注意安全。”錢教授沒有抬頭。

“黃校長領隊。”林曼雲加了一句“我還是做翻譯，事情一完就走，後天上午就回來。”錢教授沒有接話。林曼雲只說了黃校長和她自己，沒提到任何其他人，那麼可以肯定，孤男寡女是單獨出行，還要過夜，可是，堂堂正正的公務旅行，錢教授又能說什麼呢？晚飯過後，林曼雲一面收拾桌子，一面和丈夫閒談。

談話沒有重點，更沒有意義，只是為談話而談話。事情都做完了，兩人躺在上，各自擺著手機，像是在看什麼，實際上都在走神。

終於，林曼雲支撐不住，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這兩天你湊合一下，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聽話。”林曼雲的聲音很溫柔，像媽媽對孩子。錢教授不住側過身，望著結髮子。卸了妝，她的魚尾紋隱約可見。錢教授一陣心酸: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說。

畢竟伺候自己十多年，吃了多少苦！再往下看，林曼雲黑的睡衣下，半遮半掩，凹凸起伏清晰可見，還有一股好聞的香波的氣味，飄然而至。

錢教授的身體有了反應，自然而然地，他的下身慢慢地硬了，可就在這時，那段可惡的視頻，又悄悄地潛入他的腦海:就是這個女人，坐在別人的上，把自己脫得光！

錢教授周身的熱血，一下子衝進腦海，跌宕起伏，化作一股暖，又湧將下去，直抵下。他猛地一個翻身，狠狠壓在了子的身上。男人的睡衣，睡褲和褲衩，落在了地上。女人的睡裙和內褲，也被丟了下來。沒有任何前戲。

錢教授撞擊著子的外陰，一下接一下，毫無憐憫。硬邦邦的龜頭至陰道口，才一停頓，又一個猛子，深深地紮下去。

林曼雲雙臂抱住丈夫的肩，呻著扭動著，試圖減輕一點兒衝擊。錢教授毫不顧惜，一面暴地，一面在心底怒罵:林曼雲，你不是喜歡被幹嗎？我現在就乾死你！噗哧噗嗤！吱嘎吱嘎！啊！了！

＊＊＊夜深了，錢教授本來睡眠就淺，心裡裝著事，就更睡不著。他探起身，望望身邊的子。微光之下，林曼雲面安詳，呼平靜，看不出緊張或不安。

錢教授只好再躺下來，茫然地對著黑暗，思緒又回到初婚的子。那時候，他們的生活充滿和諧，生活特別頻繁。兩人租的小公寓，就在大學邊上，通非常方便。有一次星期天上午，小夫手牽手逛伊頓商城。

忽然來了神，相互一個眼神，盡在不言中，趕回家，拉上窗簾擰亮燈，衣服都沒脫完，上就啪啪啪，幾乎一刻沒停，足足了十五分鐘。

錢教授記得清清楚楚，先用的背入式，林曼雲沒經驗，怎麼也塌不下，搞得兩人都很累，只好又換成男上女下。完了事，兩個年輕人癱在上，一面氣一面嘆:生活啊，你是多麼美好！

想到這裡，錢教授心中一陣酸楚，他對子是有情的，舍不下她，否則，剛才怎麼也不會硬起來。

酸楚之後，錢教授的心裡湧出很多惑:這麼多年熬過來，林曼雲從小妹妹變成小子，又從小子變成小媽媽，一切都自然而然，怎麼人到中年，回了國，反而會出這種事情？會不會是視頻錯了，事情其實沒那麼糟糕？錢教授躺不住了。

他坐起身，悄悄爬下，輕手輕腳走出臥室，關門，摸進書房，找到電腦，啟動，入小存儲器。

錢教授的手顫抖著，一面打開視頻一面安自己:如今技術發達，造假容易，修改照片視頻什麼的，本不是問題，或者，個別的什麼女人，化化妝，假冒林曼雲，甚至還有可能這樣，連黃校長也是假冒的，如今做官的，誰沒幾個政敵？

搞一段假視頻，訛詐陷害黃校長，無意中扯進了林曼雲，嗯，也說不準。視頻開始從頭播放。熒光屏發出慘淡的微光，閃閃爍爍。錢教授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開始了，酒店客房，嗯，是商務套間，看枕頭，像是希爾頓，對，希爾頓。那個女人。

正在脫著絲襪的女人，確實很像林曼雲，她脫光衣服了，全脫光了，等一下，那是什麼？一塊胎記，天哪，是林曼雲，就是林曼雲！她看不出羞澀或不安，安靜地斜躺在那裡。男人也出現了，赤身體，爬上，側臉，看仔細，沒錯，黃下！

黃下從背後環抱住女人，拿捏著兩隻飽滿的房，大力起來，放開手，那可是錢教授的夫人！黃校長才不管這些，別人的女人玩起來才帶勁兒！

錢教授的淚水，矇住了雙眼，他的頭，垂了下來。子出軌了，她確實出軌了，不用再自欺欺人了！（那女人躺在上，衣衫不整，正在脫著絲襪。）錢教授活了四十多年，國內國外，可以算是見多識廣。他知道，如今跟過去不一樣，生活節奏快，家庭觀念鬆散，夫雙方都擁有自由，也應該給對方保留自由。

紅顏藍顏，乾爹乾媽什麼的，只要不涉及經濟利益，大家都能夠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錢教授不是不明事理，可事情落到自己頭上，還是難以接受。錢博士婚後，一直小心翼翼，守護著婚姻和愛情。

他雖然結婚晚，可出國早，見過的事很多，深知在國外的男女市場上，國男是最弱勢的，而國女卻很受歡，尤其是已婚的國女。錢博士沒有耽擱，很快就讓子懷了孕，也算是給她一個羈絆。

林曼雲生孩子養孩子，生活徹底亂了，直到孩子進了幼兒園，才稍微鬆口氣。錢博士的事業不順利，一年又一年，他由小錢變成了老錢，當教授的事卻越來越渺茫。

剛開始，老錢一心想找教職，實現對子的新婚承諾，後來壁碰多了，現實起來，看見工業界的職位也申請。

可是晚了，太晚了，阿爾伯塔的石油採礦和製造業都糟透了，老錢輾轉卡爾加里和埃德蒙頓，做了好幾期博士後，林曼雲也只好放下身段，把那教授夫人夢藏在心底，出去打零工做兼職，貼補家用。

錢博士是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對兒百般呵護。他知道外面亂，從來不讓林曼雲打體力工，或者去那種不正規的小公司，一來是愛護子，二來也是防範未然。

如果林曼雲晚上加班，錢博士必定車接車送，不給外面的男人可趁之機。在埃德蒙頓那會兒，林曼雲每年三四月份，都在一家會計所兼職，幫人填稅表，也算是沒有丟掉專業。

有一次，林曼雲回家，無意中提起外國男人嘴甜，說她的老闆，一個快五十的白男，請她喝咖啡，還說了一些曖昧的話。老錢馬上警覺起來，二話不說，第二天就領著子去辭了工。林曼雲在加拿大的最後一份工，是在卡爾加里的一所社區學院。那所學院本來默默無聞，生源少錢也少。

後來急了，開門辦學，面向國際招生，主要針對中國的高考落榜生。搭上了中國經濟的順風車，學校越辦越紅火，打廣告招工，居然有二十多個職位，要求通加中二元文化。

林曼雲雖然不是碩士博士，也被招了進去，負責管理小留的起居，有時也客串一下，幫忙接待中國教育代表團。老錢覺得這份工有點兒招搖，可他錢袋子實在緊，想想那好歹是西人正規工作，就鬆了口。

夫婦倆當初都不曾料到，林曼雲的這份工，最終把他們引向海歸之路，也讓老錢重新拾起了教授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