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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品這兩天我們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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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泥樓遲疑了一下,身體也急忙向後掠去,經過鳩摩羅多身邊的時候,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兩個人就這樣向後退了近百步,才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阿泥樓剛剛停下就大聲向鳩摩羅多問道。

“天冰咒!”鳩摩羅多的老臉不知道是因為驚恐還是詫異,褶子更加多了,隨即低聲說道:“八品真言,他竟然可以用八品真言,看來他要跟慈逸勝決一死戰了!”

“什麼!?”阿泥樓聽鳩摩羅多的話不對頭,這就要重新返身趕到慈逸勝身邊,卻被鳩摩羅多一把給拉住了。

“天冰咒下,一切無生有生,皆得凍滅,你去了也是死!”鳩摩羅多大聲喊叫著,卻又哪裡拉得住阿泥樓,阿泥樓掙開之後向前跑去,卻突然被一股輕柔的風給硬生生的擋了回來。

因為風隨輕柔,卻冷冽無比,阿泥樓瞬間便到自己從血到骨髓都給凍的結上了冰似的,身體竟然不能再動分毫,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旁邊的鳩摩羅多卻在不斷的咳嗽。

“混蛋!”鳩摩羅多一邊咳嗽一邊用沙啞的聲調吼道:“我這把老骨頭用一次加速咒都可能掛掉的,你想讓我死啊!”阿泥樓來不及照顧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向慈逸勝那邊看去,自己只是接近就差點送命,那麼待在斯納身邊的慈逸勝,會是怎麼個狀況也就可想而知了吧。

慈逸勝的狀況確實很糟。

陡然降臨的寒氣從慈逸勝每個孔中滲透進來,很快自己的頭髮眉都結上了串串冰渣,而當他想挪動一下腳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因為從腳底開始,一層層冰岩如同有生命一般,好像鎧甲似的一層層向慈逸勝的整個身體鋪了過來,眨眼之間就到了際,再這樣下去,自己可就成了貨真價實的冰雕了。

“我勸你不要亂動,否則身體會被一分為二的…”慈逸勝順著斯卡的聲音看去,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對面的斯納竟然部以下半個身體也被凍了起來。

慈逸勝冷笑著說道:“怎麼?連自己都著了自己的道了?”

“沒錯,天冰咒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真言咒…”站在外圍的鳩摩羅多說道:“真不知道那個斯納是怎麼想的!”阿泥樓大喊道:“想個辦法救他們出來啊!”突然鳩摩羅多跪倒在地,雙拳砸在地上,高聲說道:“沒有辦法啦,三昧真火咒是沒有用的,天火咒也是沒用的,天冰咒發,諸火盡滅,完啦…”阿泥樓突然愣了一愣,低聲說道:“那麼,如果是,紅蓮烈火呢…”鳩摩羅多也突然抬起頭來,低聲說道:“對了,阿修羅刀,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兩個人同時拼盡嗓門衝著慈逸勝的方向喊道:“拔刀啊”慈逸勝偏頭看了看遠處的阿泥樓和鳩摩羅多,他聽不到兩個人的聲音,甚至因為周圍的空氣都被凍上了一樣,遠處兩個人的身形都模模糊糊的,好像隔了一層玻璃。

“拔刀吧!”對面斯納的吼叫讓慈逸勝回過頭來,只見冰甲已經結到了他的前,想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再不拔刀,你就要死在這裡,那兩個人衝進來,也是死!”

“不拔!”慈逸勝艱難的咧了咧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想殺你!”

“他們在幹什麼…”阿泥樓疑惑的說道,因為天冰咒的關係,他和鳩摩羅多面前彷彿豎起了一道結滿冰花的玻璃,影影綽綽的看不太清楚慈逸勝他們:“拔刀了嗎?為什麼不拔刀!這個白痴!這種時候還考慮那麼多!”說著阿泥樓又要打算衝進去,卻再次被鳩摩羅多狠命拉住:“你去也沒有用啦,生死攸關,他一定會拔刀的!”阿泥樓一把甩開鳩摩羅多,大聲吼道:“生死攸關?你太不瞭解慈逸勝啦!為了兄弟,他什麼時候管過什麼生死攸關不攸關的啊!”鳩摩羅多愣了一愣,想起了慈逸勝曾經在鎮將弗沙手下救過自己的事情,卻仍然不解的問道:“兄弟,兄弟是什麼?”阿泥樓不再理會鳩摩羅多,看向慈逸勝那邊的同時低聲說道:“這個白痴!”

“你…”看到慈逸勝執拗的樣子,斯納看上去又氣又急,可話還沒說出來,慈逸勝突然雙臂一振,兩腳一邁,整個人從已經快要成形的人形冰雕裡面走了出來,身上的皮膚幾乎寸寸撕裂,合著血和冰渣佈全身,一步步向斯納身前走來。

斯納看到慈逸勝這個樣子,竟然一時呆住了。

“哼哼,其實我會七種真言咒,欺敵先欺己,留起一招果然是對的!”慈逸勝說著慢慢抬起雙手,緩慢結印的同時繼續說道:“誦火度母心真言,結十印,觀身出火意,鮮血淋漓見敵…哎呀,本就是為了現在這種狀況設置的嘛,會不會太巧了?”斯納更加納悶了,疑惑的看著慈逸勝說道:“火度母心咒?”此時慈逸勝已經結完手印,最後雙掌平攤叉,大喝一聲道:“火度母心咒!唵達咧都達咧都咧莎哈!”鳩摩羅多死命拉著不管不顧要闖進去的阿泥樓,正當兩個人相持不下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冰花玻璃消失無蹤了,地上結起的厚厚冰層也在急速的融化下去,甚至成了幾條小溪,不一會也就滲透到了地下,整個一片空地也因為冰水的浸蝕而改變了原有的地貌,變得凹凸不平起來,而遠處慈逸勝站著,斯納則半跪在他旁邊,兩個人周身都燃著一層似有似無的薄薄火焰,也只是一會就平復下去了。

“為什麼?”斯納低聲說道。

“啊,之前用怒本尊心咒的時候,我才發現心咒是可以同時作用在施咒者和受咒者兩個人身上的,不過剛才也好險,差點被自己的體火燒死,還要多虧你收回天冰咒啊!”慈逸勝一股坐在地上,彷彿已經不堪重負似的,回頭向跑過來的阿泥樓和鳩摩羅多招起手來。

“我是問,為什麼不拔刀,為什麼不殺我?”斯納的聲音仍然很低,彷彿只是要說給自己聽的似的。

“因為…”慈逸勝回過頭來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這兩天我們相處的不是很愉快嘛!”斯納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似乎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阿泥樓和鳩摩羅多已經跑到了慈逸勝的身邊,鳩摩羅多伸手扶起慈逸勝,而阿泥樓則站在了斯納的身前。

“起來!”阿泥樓爆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接受我的挑戰吧,勝神修羅…”慈逸勝剛想開口嘲笑阿泥樓,說不要趁人家受了傷才來挑戰嘛,可他嘴還沒張開,只見斯納慢慢站了起來,把他的大腦袋往阿泥樓臉前一伸,痴痴呆呆悶聲悶氣的說道:“從羅,揹我!”

“喂!不要以為裝傻充愣就可以矇混過關呀!”阿泥樓跳起腳來吼道:“還有誰是你的從羅阿,再說殺了你啊!”慈逸勝嘆了一口氣,本來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兩個掐架的,結果忙活半天,還是老樣子嘛,真是麻煩事啊!

行程就這樣因為接連兩場戰鬥給耽擱下來,一行四人終於來到郡府西面大河的時候,已經是第六天了。

“這條河叫什麼河啊?”慈逸勝站在河邊,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寬到幾乎看不到另一邊的河確實讓慈逸勝有些吃驚:“通天河?”河邊上就是一大片龍樹林,而這時斯納靠在一顆龍樹上說道:“除了鎮郡,修羅沒有為其他地方取名字的習慣,既然在愛郡境內,就應該叫愛河吧?”愛河?不是吧,要跟這三個五大三的老爺們同墜愛河,還是死掉比較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