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重返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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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拍拍我的背,滿臉的痛心與歉意,輕聲道:“你去吧,這裡有我呢?”小順子把我送回了府,我忍痛收拾了一切所需的東西,出門讓小李子叫來秦林,趕了輛馬車出城。秦林初一見,目瞪口呆,隨即拳頭緊握,一腔憤懣地道:“小姐你告訴我,這是誰幹的?我去與他理論。”寧兒邊幫我擦藥,邊哭泣道:“四爺出手也太狠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姐?”秦林這才嘆了口氣,我苦笑了一下,僵著半邊臉,慢慢地道:“是我自找的,誰讓我自不量力,多管閒事呢?”
“小姐,你就是心太善了,見不得人受罰。十三府裡不知有多少婢女受過你的恩,小姐對我們真是好,從沒有把我當奴婢看,怪不得府裡的人除了十三爺,獨對你的話,像領了聖旨似的。”人都是父母養的,我是天天喊著要人權的地方來的,怎能眼看著別人打下人。再則自己也是奴婢,最多是個高檔奴婢,有什麼可擺威的,將心比心罷了。我累得閉上眼睛,斜靠在坐上。眼前浮光掠影,讓我悶地透不過氣來。又怨,又恨,又擔心,嘴也似吃了黃蓮,苦地出奇。到山莊已是傍晚,依舊是桃花燦爛的小徑,只可惜如今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風。看著飛舞的花瓣,就像看到自己飄零的心,終究陷入了痛苦的深淵。
秦林也難得回來,索讓他留下。寧兒倒是不需此行,終於見婆家了。打開曾經兩情相依的房間,只覺得心痛,卻沒了眼淚。讓寧兒早早地服伺我上,人只有在夢裡才會忘了眼前的一切。
過了三天,臉上的腫也褪了,只是面上青青的一塊。與寧兒、小妹一起採野菜,摸河螺,強迫自己忘了不快,一陣瘋玩。帶上帽子到地裡幫著除草,真正心遠地自偏。還好自己有阿q神,凡事都能自行解開。
立在小樓上,遙望京城的方向,心裡又一比落寞,不知道他如今可好些?也許我該原諒他,他心靈深處的苦痛,企是我都能體會到的。想起自已那的話,又有點心驚,他的心中所想或許跟十三都未提起,卻被我點破了。
半個月一晃而過,屋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也不由地低落了下來,一種冷雨敲窗的悲涼。依著窗,繡著桃花圖,不由得想起越劇林黛玉葬花來:一年三百六十天,風刀霜劍,嚴相,明媚鮮豔,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魂鳥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生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叵錦囊收豔骨,一杯淨土掩風,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汙淖陷渠溝。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一朝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兩行清淚潺潺而下,淚水打溼了繡品,曾幾何時自己竟成了以淚洗面的女人。站在沿上,整個人直直的躺了下去。門吱呀地被推開,我快速地拭去淚痕,輕問道:“寧兒,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門隨即又被關上了,腳步聲朝邊靠近,聽聲音好像不是寧兒的。忙扭過頭,四阿哥怔怔地立在前,四目相對,竟一時無語。心裡卻一絲竅喜,一骨碌爬了起來,請安道:“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他好似瘦了許多,衣服也顯寬大。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地攬我入懷,悲悲地道:“你就天天唱唱悲曲,不回城了?”無語凝噎,淚水無聲的滴在他的肩頭,緊緊地抱著他,原來自己那麼想他,見到他竟沒了怨,而是喜出望外。過了片刻,我沏了杯水給他,也淡淡地道:“今兒還不想回去,四爺怎麼來這裡了?福晉好嗎?”他抓住我的手,凝視著我道:“為什麼不問問我好不好?還恨我?”他的眼裡從未有過的無助,讓我痛心。他對弘暉這個唯一的兒子,充滿了期望,也付出所有的力,以致於一時難以接受。我坐在他的身邊,鼻子道:“奴婢誰都不恨,我相信爺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