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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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笑著搖搖頭,拉起我往回走。到了黑漆漆的地方,就緊抱著我,吻了起來,兩情若是依偎時,只在乎分分秒秒。
人世間最留不住的就是時間,眨眼又是暖花開。寧兒在我介紹下,跟秦林搭上了線。都是平民,也可謂是門檔戶對。倒不是有門第偏見,只是覺得一個女子沒必要,定嫁個金龜婿,給有錢有勢人家當個小妾,還不如嫁於平民,企碼丈夫會真心實意的只對你一個人好。
最近犯起了困,整個人懶洋洋地。幸虧十三府沒人把我當丫頭使,不然還真是可憐,就府裡的那些小丫頭平裡也辛苦的。想想也是,若是家裡有點條件,誰會賣身為奴。打著哈欠,又不能老躺上,坐在箏前磨時間。
“姐姐,四爺府上出大事了!”小順子滿頭大汗,雙手按在雙膝上,著氣說道。
我的心一下被揪到嗓子口,急問道:“出什麼事了?”小順子拂了拂口,悲悲切切地道:“小主子沒了,四爺遷怒府裡的下人,已杖斃二人,還要續繼呢?咱爺也勸不住,讓你也去勸勸。”我抬腳就往外奔,小順子邊跑邊說。才得知弦暉是從樹上撿風箏,掉下來摔死的。這是他的命,無論是怎麼死的,還是哪年死的,終究活不到成年。
我隨小順子跑進了府,府裡的氣氛悲中帶著緊迫,已掛上了白綢。另一院裡還傳出殺豬一樣的哭喊聲,大概還在用刑吧!
靈堂則傳來那拉氏哭天喊地的聲音,可憐天下父母心。俗話說最苦莫過於喪夫,最慘莫過於喪子,更何況像這種母憑子貴的高牆裡。一邁進四阿哥的臥房,我的眼前就起了白霧,只見他神頹廢,兩眼呆滯,臉泛白,無淚也無語。
十三也一臉悲痛地垂著頭,我最見不得別人淚,就是電視裡小孩哭,有時也會眼眶發紅。這會兒也淚奪眶而出了,十三見我進來,退到了門外,大概他該勸的早勸了。
“四爺,你要節哀,府裡的事還要你出面。”他無動於衷,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中。
我上前推了他一下:“胤禛,你聽到我的話沒有。”他冷冷地道:“你回去!”聲音讓我似掉進了冰庫裡,可想到他的名聲,咬咬牙,今兒豁出去了,走至他面前道:“你太讓我失望了,福晉這會兒最需要的是你的安,你卻躲在房裡。”他的臉上已由白轉黑,我也意識到暴風即將來臨。可我還是面不改地直視著他,他噌地立了起來,大吼道:“你閉嘴!”我被他也氣地失了理智,憤怒道:“我就要說,你都杖斃二人了,也算是出了氣了。不能再繼續了,你快讓他們停下吧!”他怒髮衝冠,用力地捏著我的雙臂,陰冷地道:“你竟然為那些該死的奴才求情,爺真是錯看了你。”
“你…你真是殘暴!”話剛完,啪的一聲脆響,我兩眼冒金花,耳朵嗡嗡作響,像聚集了千萬只蜂。我驚愣在了原地,嘴角似有水,一摸竟是血,臉由麻轉疼。
他也先是一愣,隨後還是一副冷臉。我強忍住淚,撫著嘴冷冷地道:“四爺就算錯看了我,今兒我也要把話說完,十三爺或許說不出口。如果你的抱負只是守著這個院,那麼你儘管把府裡的奴才都打死好了,即使得個暴戾不仁、草菅人命的罵名,您還是四貝勒爺。”他怔怔地看著我,我捂著臉轉身,強忍的淚水瞬間決堤,都看不清出門的路,腳像踩在棉花堆上,我成了他洩憤的工具,我倒底圖什麼呀?他是否在歷史上留下罵名,與我何干啊?
十三忙上前來扶我,痛心疾首地道:“都是我不好,讓你來做出氣筒。”臉腫地更厲害了,嘴裡像含了一顆棗,講話也有了困難,一肚子委屈,他怎麼可以打我?怎麼能這麼狠心?
倚在十三的肩頭痛哭失聲,十三手忙腳亂,不斷地安。平靜了些,又覺著自己沒幫上忙,反而添亂,哽咽道:“是我自己不好,本想好好說的,結果又跟他槓上了。我先回去了,我想出府到外面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