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過往黯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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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相信古代的傳說,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我也看不出來這和你我有什麼關係。就讓他們開船走啊!我保證你和夏爾的其他人都不會看見這情形的。”
“我可沒那麼確定,”山姆若有所思的說。他認為自己以前曾經在森林裡面看過一名靈,很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再看到。在他所有兒時聽過的故事中(僅止於哈比人對靈貧乏的瞭解),每個靈的故事都讓他大為動。
“即使在我們這邊也有人認識那些高貴人種,”他說。
“我的老闆巴金斯就是一個例子。他告訴我他們遠航的故事,他也知道不少關於靈的事情。比爾博老先生知道的更多:我小時候聽他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不少。”
“喔,這兩個傢伙腦袋都有問題啦,”泰德說。
“至少過世的老比爾博腦袋有問題,佛羅多還在慢慢的崩潰中。如果你的消息來源是這兩個傢伙,那什麼怪事都不稀奇了。好啦,朋友們,我要回家了。祝你們健康!”他一口喝完杯中的飲料,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
山姆沉默的坐著,不再多言。他有很多東西要考慮。舉例來說,他在袋底的花園裡面就還有很多工作,如果明天天氣好一點,他可能要忙上一整天。草皮最近長得很快。不過,山姆煩心的不只是種花割草這類的事情。他又繼續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嘆口氣,悄悄的走出門外。
今天也才四月初,大雨過後的天空顯得格外明澈。太陽正要下山,沁涼的暮正緩緩的被夜所取代。他在明亮的星光之下穿越哈比屯,走到小山上,邊吹著口哨,想著心事。
※※※同一時刻,銷聲匿跡已久的甘道夫又再度出現了。他在宴會結束之後消失了三年,然後他短暫的拜訪了佛羅多一陣子;在仔細打量過老朋友之後,他又再度遠行。接下來的一兩年他還經常出現,通常都是在天黑之後突如其來的拜訪,在天亮之前無聲無息的消失。他對自己的工作和旅程守口如瓶,似乎只在乎有關佛羅多身體狀況和行為的一切芝麻小事。
毫無徵兆的,他突然間音訊全無。佛羅多已經有九年之久沒有聽說過他的任何消息,他開始以為這巫師對哈比人失去了興趣,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可是,正當山姆在暮中散步回家時,佛羅多書房的窗戶卻傳來了悉的輕敲聲。
佛羅多有些驚訝,卻十分高興的歡老友再度前來拜訪。他們彼此打量了許久。
“一切都還好吧?”甘道夫說。
“佛羅多,你看起來一點都沒變!”
“你也是一樣,”佛羅多客套的說;但他內心其實覺得巫師更顯老態,似乎比以前更飽經風霜了些。他迫不及待的要求巫師講述外界的消息,兩人很快就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直到深夜。
第二天近午時分,晚起的兩人在用了早餐之後,在書房明亮的窗戶旁坐了下來。壁爐中點著熊熊的火焰,太陽也十分溫暖,外面吹著和煦的南風。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完美,天帶來了一股欣欣向榮的綠意,點綴在花草樹木上。
甘道夫正回憶著將近八十年前的一個天,比爾博那時和他一起走出袋底,身上還忘了帶手帕。比起那時,他的頭可能變得更白些,鬍子和眉可能都更長了,臉上也多了許多憂心和智慧累積的皺紋。但他的眼神依舊明亮,吐菸圈的技術依舊高的讓人佩服,臉上也同樣帶著歡欣的表情。
此時他正沉默的菸,看著佛羅多動也不動的沉思著。即使在明媚的晨光照耀下,他依舊被甘道夫所帶來的諸多噩耗給壓得不過氣來。最後他終於打破了沉默。
“昨天晚上你才告訴我有關這戒指獨特的地方,甘道夫,”他說。
“然後你似乎言又止,因為你說最好留到白天再討論這個話題。你為什麼不現在把它說完呢?你昨夜說這枚戒指很危險,比我猜的要更危險。它危險在哪裡呢?”
“它在許多面象上都極端的危險,”巫師回答。
“我本沒想到這枚戒指有這麼大的力量,它的力量強大到足以征服任何擁有它的凡人。它將會佔據他的身心。”
“很久很久以前,靈們在伊瑞詹打造了許多枚靈戒指。也就是你所稱呼的魔法戒指,它們有許多不同的種類:有的力量大,有的力量比較小。次級的戒指都是在這門技術尚未成時打造出來的,對靈工匠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裝飾品。但是,在我看來,它們對凡人來說依舊是無比危險。但更進一步的還有更高級的統御魔戒,又被稱做權能之戒、力量之戒,它們的危險是難以用言語描述的。”
“佛羅多,持有統御魔戒的凡人可以不老不死,但他並不會獲得更長的壽命或是繼續成長;他只是**繼續存在,直到每一刻對他來說都成為煎熬,但依舊無法擺脫這命運。如果他經常使用這戒指讓自己隱形,他會漸漸的褪化;最後他會永遠的隱形,被迫在管轄魔戒的惡力量之下行走於幽界之中。沒錯,遲早,他都會淪落到這個下場。如果他的用意良善、意志堅強,這時間會拖的比較久;但良善和堅強都救不了他。那黑暗的力量遲早會將他滅。”
“真是太恐怖了!”佛羅多說。兩人又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窗外只繼續傳來山姆割草的聲音。
“你知道這件事有多久了?”佛羅多最後終於問。
“比爾博又知道多少?”
“我確信比爾博知道的不會比你多,”甘道夫說。
“他絕對不會把有危險的東西送給你,即使我答應照顧你也一定無法說服他。他只是單純的以為這戒指很美麗,關鍵的時候相當有用;就算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也只是他自己的問題而已。他說這東西似乎‘佔據了他的思緒’,他越來越擔心這東西。但他沒有想到罪魁禍是這枚戒指。他只知道這東西需要特別的照顧;它的尺寸和外型變化不定,會以詭異的方式縮小和變大,甚至可能突然間從手指上掉落下來。”
“沒錯,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裡面有警告過我,”佛羅多說,“所以我一直用原來的練子將它綁住。”
“你很聰明,”甘道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