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後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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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她身體的顫動，房盪漾，絕世風姿，在輕薄的黑紗下，一層香汗慢慢溼。如果說銀狐是不食煙火的脫俗女子，那麼菱香則是聲世界中盛放的一朵暗花。

看她坐落我的陰莖，嬌軀亂顫，情慾撒野，在她野的眼神和秀髮舞的弧度，我突然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女人，是因為暗夜的情狂才學得會嫵媚。

而當你遇見一個這樣的女人，你要做的，只是記住這個晚上，在身體的每一次碰撞都會迸發出聲音，她的體因此而分泌。

在離開母體子宮之後，只有菱香的陰道讓我覺得安全。我開始努力把她壓倒在身下，讓她的身體變成我一張溫。我大力的出再入，她於是大力的叫。

那其實更像是某種召喚，是虔誠的、忠於本能的，當在快如的時候，女人應該學會企求享受的福利。我希望她能夠分開‮腿雙‬，而她卻緊緊地閉合。以至假如我將陰莖整個離，便無一處空間可以容身。

我只有服從她的暗示，讓充血的陰莖更富有血地搏殺。我真的懷疑她是為情慾而生的女人。

在她翻起白眼，嬌如囈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幸福美豔。我敢肯定，當在陰道虛空的時候，她又會鍍上層層厚重慘白的粉底與面霜，打著深的眼影和膏，然後用蒼涼虛冷的眼神望穿這世界。當在陰道虛空的時候，彷彿一切與己無涉。

一記堅實的擁抱，即可令她到人間。再一堅實的陰莖再送她到凌霄。於是一場醉生夢死的表演夙夜未央，一位男子除了一堅實的陰莖，便只剩往事的回憶，而那個柔若無骨的女人似忘記了她的一枚暗花痣，她的大腿緊緊地閉合，那柄環系在上短匕一直未曾卸下。

我每次的衝擊，都蹭到刀柄的邊沿，這是我不舒服的。

“呵…菱香…是不是我…不卸下你的罩…你就…不肯卸下…你的武裝…”她微抬起頭來，吻我的頸，然後。

重重地，重重地咬下去，從那一刻起，在我頸上便留下她的痕跡。息急促，陰道灼燒，傷口劇痛。我壓在她身上，中間是一層薄薄的汗水模糊，她盯著我，這一次不再是虛冷蒼涼。

目光落在我眉心，她閉上口，牙齒連帶我的血，再深深地，深深地嚥下去“阿康…”她說:“我並不是你找的…找的那個女人，但我希望…你不會…不會忘記我…不會忘記…你的說話。”我的龜頭頂進她花心…那一剎那，整個世界的一切彷彿全部靜止下來。我聽見她的聲音，一秒鐘之前。

她望著我她對我說不可以忘記，然後我頂進她的花心…一秒鐘之後，全世界都可聽見她放縱的聲，身體猶如電擊般劇烈搐，蔓延在每一處關節和孔。我不會忘記，永遠不願意忘記她。當一個人已是無力改變太多。

他所能及惟有不再忘記。我不會忘記她的出現和離開，眼神和體位，眼淚和水，熱吻和高。我不會忘記她對我說過的第一句話…“我是菱香，我是一個女。”

“你是菱香，你是…我的子…”她聽不見，她只會享受高的襲擊。

而我卻忘記，林秀樹給過我兩個小時的約期…＊＊＊我真的記不清我是不是阿康所說的那個女人，但我知道，我開始愛他。

所以我只捅了他一刀。我的刀很準，也很快。這次卻刀下留情。十秒之前，他離我的身體。從我身上爬過去，在亂成一團的褥間找他的尋呼機。

“對不起，菱香…我要趕去救一個女人。”等他說完這句，我就一刀捅進他的肋骨縫隙。我並不是想殺他。我只是不想讓他離開我身體，然後飛奔去救另外一個女人。

就像他離我的身體，我飛快地把刀出來，然後像一個優秀的護士那樣為他包紮止血。我吻吻他溢血的嘴角“對不起，寶貝，我不想你離開。”一個你愛著的男人。

在剛剛結束一場造愛之後，誰會願意他離開呢？我開始照顧他，把他的身體反過來，不斷擦乾淨傷口的血，而他的一點一點從陰戶內倒出來。

在我的‮腿雙‬內側一片狼藉。

“寶貝，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不可以亂跑，寶貝要乖，要乖。”我卸下罩，希望他的餘光會瞥見我的型和頭，他會喜歡。＊＊＊再過五分鐘，就到兩個小時的約期，在我等人的時候，很不喜歡站在窗口。因為當那個人來的時候，他會看見你在等他，而他如果不會來，哪怕站上窗臺，及目所見全是虛空。這麼多年，我一直處於被動，滋生出偏的個。

那個叫作雪嵐的女人，依舊被吊掛在我的臥室內，她昏著，悄無聲息，在過去的五十五分鐘內，我沒有再撥阿康的呼機，也沒有碰過阿康的雪嵐。曾跟他一起拜關帝，燒香燭。

他未負我，憑地負人？這一千天遊離在警察和古惑仔的身份之間。起初，面對警局的人做秀。

而後跟原來的兄弟更似做秀，這樣的秀做得多了，你便分不清生活和唱戲，真情或假意。假如贈我遺忘的能力，我想我會先選擇遺忘關於她的記憶，然後才是黑社會內鬼身份…這五十五分鐘，我一直在欣賞她掛在牆上的照片。

在透明玻璃的微弱倒影，我跟她的影象疊合在一起，亦真亦幻。用手指撫過冰冷的玻璃表面，撫過她的面頰和笑顏。

我跟她曾有過如此真實的一場情，她曾經摺過一千紙鶴贈我，卻在臨近分手的某個晚上把若干紙鶴拆解開，平攤成一片薄紙…我把她的相框從牆上卸下來。

抱在臂彎，隔著冷冷的玻璃，讓她的眼睛貼在我溫暖膛。阿康不會來了。我摟著她的相框，走進臥房，坐在地板木上，然後開始對雪嵐說話。雪嵐是昏的，她聽不見我的聲音，可我還是要說，就像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夜午‬，我一直傾訴，她始終緘默。

“雪嵐…我手中抱著的這個女孩，她的名字叫做陳哀。”

“雪嵐…我跟你說過她的，雪嵐。你記得嗎？”雪嵐的一雙手腕被手銬拷合，高舉過頭。

手銬中間的一條鐵鏈穿過天花板上用於固定沙袋的鋼環，她是昏著的，她必聽不見我的聲音，可我還是要完成這場傾訴，我需要的並非什麼安，在她眼鏡的冷冷弧光，我找得到某種奢求已久的寧靜。

“我曾經天天給她送花，紅的紅玫瑰，白的白薔薇，而她也悄悄為我疊紙鶴。我送了一季，她也疊完一千隻。”我一邊說，一邊輕輕拍打著相框的邊沿和背面。

“終於有一夜，她說要把她給我。我興奮難奈，錯覺已到了新婚。

她還是‮女處‬，所以不肯開燈…而認識她的幾個月是天，乍暖還寒。一直到又幾個月過去，她還是不肯開燈造愛，不願著短袖衫…”雪嵐被吊掛在那裡，足尖離地。呼微弱而細密，懸空的身體亦自然地微微擺動。

“後來有一次，趁她洗澡未關門的時候，我衝進去和她鴛鴦浴，在她的雙臂驚見一排針孔…”

“然後我們大吵一架，她一直在哭，她說她瞞過我，並不是為了騙我，而只想呆在我身邊久一點，她把‮女處‬給我。然後才開始賣換白粉…”

“我沒有原諒她，因為供白粉給她的四仔就是東英會的人。是山鬼和阿康的人！假如，假如…你知道嗎，雪嵐…假如我沒有到警局做什麼狗臥底，那些矮騾子，本就是我的馬仔…”

“她很傷心很失望，她說，以前是沒的選擇，後來有了我，她可以把我當成她的白粉，她說她暗自墮落懼怕天光，只有在我的擁抱可以到暖…”

“她說她幾次走過戒毒所的門口，卻害怕和我分離…”

“我還是沒有原諒她，我叫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