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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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接觸,兩人都如同被電擊了般,心跳快了一下。她的臉漲紅著,而他呆愣的望著她,臉上的笑容卻不曾減過,他雖然大而化之卻也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方才那一觸碰,幾乎直接觸動了他的心,那柔軟的觸真好。這麼近的看她,他看見她沒傷的左臉頰,肌膚細緻,現在因為困窘正浮著紅,煞是好看!魏中幾乎要看痴了,忘了他要說的話。
因為方才的接觸和魏中毫不掩飾的直視,兒的臉紅豔的燒著,卻沒有勇氣抬起頭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忽然脫口而出:“別老低著頭,那不是你的錯,沒必要為此老是低著頭。”他很清楚,她一定知道他在說什麼。兒一聽嚇了一大跳,雙手捧著葯碗顫抖著,更是死也不肯抬頭了,她小聲而可憐兮兮的回嘴:“我…我怕我臉上的疤痕會嚇到人。”
“傻瓜!”他是個直腸子,一點也瞞不住心事。他大聲的說:“胡扯,你的傷並不醜,放心,你的內傷快好了,我會去找生肌活膚的葯草來給你療傷的,別擔心。成天低著頭,你不難受嗎?”他也明白這事,不可能一下子便改變的,還是要慢慢來。為了怕她困窘,他故意找話題的問:“這葯不苦嗎?”
“苦。”兒細細的說。
“可是怎麼瞧你,二話不說便喝得涓滴不剩,我道是這葯滋味不錯呢!害我也想嚐嚐,嗯…個小傷來騙葯。”
“不要!”她不經思考的脫口而出。天下哪有人想受傷吃葯的?更何況她不要他受傷呀!
“為什麼?”他賴皮的問。
“我…”要怎麼說?她總不能說,她會心疼吧!
“要不你的葯給我嘗一口?”他打趣的建議著,其實是想逗她說話。
兒乖乖的點了頭,將手上的碗遞給他,他也深深的凝視她一眼,就著她喝過的碗口,湊近嘴喝了一口。她呆愣的看著他的動作,心卻猛跳亂了一拍,他的動作幾乎是親密而情調的。她喝過的碗口迭著他的,這種親暱讓她失了魂。
看著他朗毫無戒心的皺皺眉,低聲埋怨說:“真苦!還你。”那種自然神情,她當然知道他又怎會去注意這個小細節呢?
餅去的每一天,他通常會問她:“你去過哪裡?”然後他開始介紹由京城到天目山這一路的地方風景,仔仔細細的說給她聽,就是怕她悶。他會唱作俱佳的一邊說、一邊比著,孩子氣的臉龐泛著開懷的笑容。而一向害羞的兒會低著頭、仔細的聽著。偶爾抬起頭溫柔的看他一眼,在她柔柔的目光下,魏中開懷極了。於是通常是他說,她靜靜的聽。
但是今天魏中明顯有一些不同,他呆愣的看著兒泛著紅暈低垂的臉,心神是震動的。
他沒頭沒腦的說:“真希望能早一點遇見你,看你吃了那麼多的苦,我好心疼呢!”看到兒吃驚的睜大雙眼,他幾乎要大叫了:她不相信他的話,她以為他是同情、以為他是隨口說說的。他以難得的嚴肅神情面對她,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讓她低頭逃避,一字一字清晰的說:“你聽見了嗎?我會心疼你的,沒有同情、不是遊戲,我是真的關心你,你好好的想一想。”
“說完,他低下頭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接著放開她大步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兒,吃驚的摸著自己的,呆呆的站在房裡。不一會兒,她一再的告訴自己:“他不是真的、他只是開玩笑的,我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這一切。”清晨,整座寶靖王府尚在沉睡中,而莂兒卻起了個早,獨自閒晃著,她在王府中一向是自由來去的。在寶靖王府整座富麗堂皇的庭園中,最特殊的要算是那片特別空出來的空地,莂兒很早就很好奇那空地的功能,今天她終於知道了--原來那是李聿白練功的地方,因為現在她正很“不小心”看見了他在練功。
天尚未完全亮,還是一片灰濛濛的霧氣,一個碩壯剛強的身影在霧氣中飛旋翻舞。沈莂兒呆愣的看著霧氣中的修長身影,著於那身因為練武而繃緊的肌,因為專心練武的他,臉宛若神礱般的肅穆,一抬手、一飛旋都是充滿陽剛與力道,令人無法小視,因為劇烈的動作,汗緩緩的沿著他俊帥的五官下。
莂兒心折於他高強利落的身手,她想起她已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正好可以動一動。她靈巧的翻身掠起,翻過樹梢,快速的折了一段樹枝在手上,左手圈成圓畫過樹枝,樹枝上多餘枝葉全乖乖落下。她嬌喝一聲:“看招!”人已經飛快的往李聿白刺去。
李聿白早在莂兒接近練武場時,他就已經的覺到她的到來,這跟武功修為無關,只是他心裡一種奇特的受。一看到莂兒翻身朝他衝來,他傲氣十足的往後扔開手中的劍“嗤!”劍已經急出去,目標是一旁的樹幹。他微笑的大喝:“來的好!”人向後仰,躲過莂兒的來襲。一回身,他也如法炮製的學莂兒折了樹幹在手中,快速的和莂兒對擊著。
李聿白的臉上浮上一抹設計的微笑,一扭身,已經貼近莂兒的身後,左手用力的摟了莂兒的纖,嘴已經非常曖昧的對準莂兒粉的頰邊“滋!”的親了一記。
“你…可惡!”莂兒困窘的跺跺腳,雙肘往後撞,希望能退李聿白。誰知道李聿白肚子往後一縮,卻又快速的貼近莂兒“滋!”這次是左邊臉頰,還可惡的裝成狼樣,邊著口水,邊調侃著說:“嗯,美人香腮果然不同。”
“你不要臉!”莂兒的臉,已經是火紅一片,更像是透的蘋果般的惹人犯罪。就這樣,莂兒覺得自己的免費豆腐真是讓李聿白吃得夠多了,誰教自己功夫差人太多了。正想來個致命一擊,給他一個教訓,她雙肩一沉,左手一拳,右手的樹枝已經快速往前刺“喔!”莂兒突然一個悶哼,是腹腔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因為這突來的刺痛,使得她刺出的一劍,不論是力道和方向都變得無法控制。她吃驚的發現她手中的樹枝正不偏不倚的刺中李聿白“啊!”李聿白退無可退的被刺中,人向後一倒,已經側身趴在地上動也不動。莂兒真是驚慌莫名,她拋去手中的樹枝,飛快的蹲到李聿白的身邊,翻過他的身子,看到他一臉冷汗的緊閉雙眼忍著痛苦,她覺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口,揪得又緊又痛。
這番緊張,反而讓她忽略了自己腹腔的刺痛,她慌張的搖搖李聿白的身子,不安的呼喚著:“喂!李聿白你醒醒,我刺中了你嗎?你怎麼了?別嚇我,你哪裡不舒服?”莂兒慌亂的動作,非但沒使李聿白清醒,反而使他更痛苦的呻著。
其實李聿白在心裡已經笑得腸子快打結了,他那哪裡是冷汗、哪裡是痛苦呻,那是他拚命想忍住笑聲,忍得快要內傷的表情。
莂兒不知情而慌亂的說:“你在這裡等,我去找人來。”說完她已經想放下他往外跑,正想移動“啊!”莂兒已經被李聿白一個用力的鎖在身下,形成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
李聿白正閃著一口森森白牙、一個可惡的笑容、和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低著頭,身體陰影罩住身下的莂兒,汗水就因為他的姿勢,滴在莂兒的臉上,他輕柔的替她擦去滴在她臉上的汗珠,懶洋洋的說:“偷襲我可要付出代價的,嗯?我的刺客姑娘,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呢?讓我想想。”
“你…你…”
“怎麼,舌頭不見了?也對,這時候無聲勝有聲。”李聿白一臉揶揄的看著莂兒,慢慢的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是熾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是認真,他緩緩的低下頭,莂兒緊張得心跳加快,心臟幾乎要跳出腔。他幾乎是挑逗的先著她柔柔的臉頰,接著是她小巧的耳垂,他呼著熱氣輕輕的朝她的耳邊吹氣。
他的身體強悍的壓住她嬌小的身軀,壞壞的對莂兒說:“這是小點心,還有正餐呢!”正想朝莂兒的櫻進攻,莂兒已經用力的雙手一推、雙膝往上一頂,將李聿白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成功的推開,人也快速的翻身而起,因為逃脫成功,看見李聿白一臉悔不當初的惋惜表情,她羞窘得抋著,不悅的指責說:“你這個可惡的小人,光會趁人之危。”而李聿白還是一副不知羞恥的惡表情,真是讓莂兒氣得牙癢癢的,正想著怎麼給他一個教訓,李聿白已經早一步的說著:“看!”看到朝陽正揹著莂兒的身後慢慢出曙光,李聿白開懷的翻身而起,他強勢的摟著莂兒進到他的懷中,他轉遇莂兒的身體,變成他站在莂兒的身後,由後面圈住她的嬌軀,他彎下,在她的頰邊說:“太陽要出來了。”莂兒的背貼著他寬厚溫暖的襟,看著朝陽,心中的覺是動的,她動的說:“我喜歡看朝陽升起,那帶給我希望和信心,每次見到朝陽,在我心中就似注入活力。但是我也喜歡黑夜,因為黑夜給我安全,我覺得自己可以在黑夜輕易的隱藏起來,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現在,黑夜與白天的會點。”她稚氣的微笑著。
“你的好惡真是明顯而極端,就跟你的人一樣充滿矛盾和掙扎,但是也是因為這些才組合成如此特殊的你,也才會如此深深的估住我的心,我希望能和你看一輩子的出。”李聿白貼著她的臉頰親暱的著,邊溫柔的說著。
莂兒動的紅了眼眶,臉上卻還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訴說:“小時候練功,義父總說:“練不好就別睡了!”別的師兄怕得很,只有我越晚神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