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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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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山神廟中,一盞幽暗的燈籠在如墨的夜中,泛著微弱的光芒。兩名黑衣人坐在廟中唯一的兩把椅子上,另有幾名黑衣人不說話的各自站在一邊。一個體型較壯碩、留著鬍子的男人正怏怏不快的指責著另一個文秀的中年男人:“冷山主,聽說你的女兒在李聿白的手中,為什麼不殺了她?如果我們的事傳了出去,下場你該知道?”原來那個文秀的男人正是“燕霸山”的山主--冷克文,他正一臉平靜的說:“二王爺你放心,她沒那個膽子背叛我的,她一向很知輕重。”

“是嗎?聽說她在寶靖王府前刺殺寶靖王爺,可惜沒成功,這事得滿城風雨,換成別人敢刺殺王爺,早該被處死,可是她還好好的活著,可見他們倆的關係並不單純。”

“喔?那好啊,我又多了一個餌來釣寶靖王爺了。”冷克文一臉得意的說。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替我殺掉一些礙眼的人,等我一登基,我會幫你一統江湖的。眼前最重要的是除掉李聿白。”

“我不懂你為何這麼看重李聿白,一個頭小夥子值得你這般緊張嗎?”

“小夥子?李聿白是我八皇翟悽心栽培的子嗣,他七歲那一年八王爺就送他上“天目山”拜機撣上人為師,一直到十七歲那年才回京城。當時當今聖上還只是太子,我的計劃教他給破壞了兩次:他一連救了聖上兩次,因此他受封為寶靖王。兩年前,他又上“天目山”這次他一下山,你搶奪官銀的事還不是就教他給破壞了,你還說他是頭小夥子嗎?皇上一向對他信賴有加,甚至有心將給他,屆時我們要下手,將是難上加難的事,所以不加坑詔作怎麼成,我會聯絡紀將軍要他加緊準備,眼前就是別讓李聿白來壞事。”

“放心,就算李聿白功力通神,我已經請江湖有名的怪手--柯奐雄,特地趕來京城替我建造機關,這機關用來對付李聿白剛好,我會要冷燕將李聿白帶來的。”

“我要提醒你,咱們的千秋霸業可不能壞在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手中,你確定她會乖乖聽話?”

“放心!她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叛我的,除非她不想活命了。她身上中的是我的獨門秘毒,除了我天下無人可解,放心吧!”

“那好,我負責擒住皇上,他退位,而你就想辦法替我除掉李聿白。”

“好,事成之後你當你的皇上,我做我的武林盟主,天下都在我們的腳下了…哈…哈…”魏中覺得自己好像著了魔似的,他老是不由自主會去關心兒。就像現在他又滿懷雀躍心情的端葯來給她,他覺得自己對她有責任,畢竟是他將她帶進王府,又曾經那樣的摟抱過她。他一向是沒耐心的人,但是現在他每天會很開心的親自端葯給她,藉機陪她說話。

問他不在乎兒的容貌嗎?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不下千次。是呀!她的臉上有著傷疤,確實不好看,但是那又不是她願意的,更不是她的過錯。女人向來重視容貌,既然不是她的錯,她又為何要為了不是她的過錯而承擔後果呢?其實看習慣後,反而不覺得那疤痕醜了。她身上那種端莊沉靜的氣息和自然散發的溫柔體貼,深深引了他,當然最重要的是:兒一點也不嘮叨。

是房裡傳來的談話聲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正要踏進房裡的腳步停了一停。

“謝謝你,月華姐,真不好意思,還讓你費心。”兒溫和謙卑的謝過端來早餐的月華。她也是個丫環,卻要人來服侍,她真覺得過意不去。

月華是個清瘦的女孩,她向來心狹窄,聽說王爺收留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那天還想行刺王爺,王爺居然沒下令殺她,還拿她當寶一樣的照顧。唉!同樣是女人,怎麼她的命就這麼差。

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現在竟然還引來另一個丫頭,哼!她也不過是個婢女,有什麼了不起?醜八怪一個,裝病惹人同情、要人服侍,她不屑的想。最氣人的是魏護衛還天天親自端葯來給她,這點教她生氣,她會比這個女人差嗎?魏護衛連看也不看她。

她臉上那個疤,真教人倒盡胃口。月華冷冷的哼一聲,酸溜溜的說:“道謝?您別客氣了,我不過是個丫頭,服侍人是應該的嘛!你跟我道謝可不是折煞我了。”兒一聽,臉迅速發白,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無助的說:“月華姐,我…”

“唷!別叫我姐姐,我擔當不起呢!我不過是個丫頭,說真格的,當丫頭可得找對主子,同樣是婢女,怎麼就硬是矮人一截?也不知道你那個主子用了什麼手段將王爺洽得死死的,真是高明呀!看來來歷可不凡了,否則哪懂得那些男人的手段呢?”兒不是傻瓜,月華的話她不會不明白,她在暗示小姐的出身不好。她一向柔順,凡事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謙卑的過子,可是她絕對不能容忍有人批評莂兒。她紅著臉,基於想保護的立場,氣憤的回嘴:“是我不好,別批評我家小姐,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一個好女孩會死賴在王府不走,不是貪圖富貴是什麼?”

“你別血口噴人,我家小姐才不稀罕住在王府,你別胡說。”

“是嗎?”月華不信兒居然敢回嘴,正想惡毒的開口。才剛要開口,猛然一個聲音,大聲的喝道:“月華,你是吃撐了是不是?竟然敢說這種話,教王爺聽見你背後批評沈姑娘,小心王爺的火氣。你若不想再待在王府,我會成全你。”月華吃驚的抬頭,嚇白了一張臉,站在門邊的正是一向溫和可親的魏中。可是現在他氣呼呼的板著一張臉,正臉不善的瞪著她。全王府上下誰不知道這魏中和王爺親若兄弟,就連老王爺對他都是疼愛有加,甚至打算要收他做義子。這下她完了,如果他在王爺或總管面前說句話,她肯定要被送回家了。她是自幼被買進王府為婢女的,早就無親人了,真要離開王府,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戰戰兢兢的說:“魏護衛,我不是有意的,您別說,我要是離開王府,我真沒地方去。”說完已經嚇得下眼淚。

這輩子他魏中就是最怕女人的眼淚,更不愛看人愁眉苦臉。魏中個開朗、天樂觀,天天笑咪咪的,他更不愛欺壓人;只是這丫頭嘴太壞了,他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他最是討厭說話刻薄的女人,實在氣不過她這般欺壓兒,他才會出聲的。

坐在沿的兒看見月華的眼淚,她心軟的想替她求情。她也是丫頭,她知道那種茫然和恐懼,可是…她是誰?她哪有身分說話,她說的他會聽嗎?

再看一眼,月華低著頭可憐的啜泣著,她嘗試的開口說:“魏公子,您別誤會,月華姐同我說笑的,她沒有惡意的。”魏中看著小聲說話的兒,她一說完,卻又立即低下頭來。魏中放柔聲調故意的說:“你在同我說話?”兒更加不安,頭也垂得更低,吶吶的說:“是…是的。”看著她低垂的頭,他實在不忍心,於是調侃的說:“你同我說話,可是卻不看我,我可不想對著沒表情的頭頂說話!”兒窘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聽得出來他並無惡意。這些子,他天天親自送葯來,老是東扯西扯的同她說話、逗她開心,他的微笑讓她安心,好像天塌下來也有他頂,他的笑容會讓她覺得天下好像沒有什麼值得煩心的事,她是喜歡他的,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他嚴肅的對月華說:“好了,月華你去忙你的吧!這次就算了,別讓我知道還有下次。沈姑娘和姑娘,都是王府的客人,知道了吧?”

“是,我下次不敢了。”說完月華立即逃命般的退出去了,房中僅剩下魏中和兒。她的臉更紅,頭也不敢抬起來,一直絞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魏中面對著兒,語氣又回覆那個開朗聲音,一臉燦爛的笑容。

“喝葯啦!”他還是如同過去每天一樣,開心的端葯來讓她喝下。

她顫抖著手接過葯,二話不說,一口一口細細的喝下。天下沒有不苦的葯,魏中一逃謁兩次葯來給她,可是他從來沒看過那麼合作的病人,更沒看過喝葯不喊苦的女孩子。他好奇的湊近她,大神經的一點也沒發現,這樣的行為有何不對?

因為他的湊近,兒嚇了一大跳,猛一抬頭,就見到魏中那個特大號的笑容和一口白牙,她嚇得抖了手上的碗。幸好他眼捷手快的伸手去攔著,否則碗只怕要掉在地上了。他想搶救碗,兒也是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接,這下子碗是接住了,那是魏中一雙大手捧著碗,而兒的小手尷尬的護在他的大手外,她急忙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