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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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初曼等人本就身嬌體弱,平時無非是靠人多勢眾,實際上沒什麼戰鬥力。楚瑞清忽視太妹偶像們的哭爹罵娘,毫不客氣地教訓她們一頓,打算給其留下慘痛教訓。
不得不說,楚瑞清的教育風格屬於oldschool,她還沒有現今家長們注重平等、的觀念,仍崇尚不服打到服。
楚瑞清懲罰結束,面無表情道:“知錯麼?”宗初曼咬牙,她梗著脖子不說話,似乎還想保留最後的骨氣。
楚瑞清挑眉,似有所思:“還是下手輕了。”果然應該用打師弟的力度,目前看來好像沒效果。
宗初曼聞言,不由臉一白,生怕對方再動手,只能屈辱道:“服…”楚瑞清這才滿意地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要做一個匡扶正義、俠肝義膽的好人,不能以強欺弱。”宗初曼:“…”旁邊的陳思佳面遲疑,她思索片刻,總覺得這話分外耳?
宗初曼一行人終於被赦免,她們一溜煙地往外跑,腳步踉踉蹌蹌。陳思佳理了理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既謝楚瑞清出手相救,又不免擔憂:“她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不如去找範姐吧…”陳思佳並不覺得此番威懾有效,反而認為雙方算是正式結樑子,以後更麻煩。
楚瑞清沉著道:“那就只能多教育幾次。”陳思佳:“…”突然覺得室友超兇?
陳思佳莫名其妙被堵,自然會向範彤彙報此事。另一邊,宗初曼卻倒打一耙,聲稱楚瑞清團內打人,而且有證人。雙方僵持不下,讓範彤萬分頭疼。雖然陳思佳解釋楚瑞清並沒有碰到她們,但範彤知道峨眉大弟子有隔空打人的本事。
範彤:總覺得認識楚瑞清後,便跟尋釁滋事結下不解之緣。
房間內,範彤望著兩人,嚴肅道:“我不管你們有多正當的理由,但現在比賽在即,我想練習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她們不用上節目,難道你們也不用?”陳思佳面對經紀人的怒火,她不安地低頭,一旁的楚瑞清則靜靜地聽著。
範彤放軟語調:“你們也清楚她們鬧事的原因,所以更不能被影響。我會跟老師們說一聲,以後你們單獨排練,最近不用跟團裡活動。”宗初曼等人無非是嫉妒,這是範彤無法控制的事情。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雙方隔離,避免她們再起衝突。宗初曼確實有錯在先,但公司不可能將所有涉事人全部開除,那更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影響到《偶像新秀》。
範彤看著懵懂如白紙的兩人,語重心長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你們只要衝出去,其實就不用再顧慮這些…”
“…但如果摔回來,結果就會很慘。”她無奈地笑笑,輕輕嘆息道。
這個光鮮的圈子就是如此現實,只要能飛上雲霄,便不用再看濁泥一眼,但要是不小心跌下雲端,便會被曾經的奉承者踩到底。
兩人只要能在《偶像新秀》闖出成績,別說是宗初曼,甚至連公司都不用放在眼裡。但如果是灰溜溜地回來,未來的子恐怕還不如往昔。
因為範彤的安排,楚瑞清和陳思佳成功地脫離隊伍,過上封閉而孤獨的排練生活。她們的初舞臺曲目是《joker》,編舞略微進行調整,還配有嶄新漂亮的舞臺服裝。
老年人楚瑞清最近正在學習電子產品,她對各類舞蹈和武術視頻產生濃厚興趣,每天都窩在屏幕前看。
陳思佳見狀,好笑道:“你更喜歡看哪類?”楚瑞清:“舞蹈。”陳思佳頗詫異:“我還以為你會選武術?”畢竟是峨眉派弟子,怎麼能不遵從人設?
楚瑞清解釋道:“他們的視頻對我沒有幫助。”習武本身還是小眾,網絡上傳的武術視頻數量較少,而且質量一般。在楚瑞清看來,這些視頻都有點小打小鬧,不算優質資源。舞蹈視頻則不一樣,她對此瞭解要少,且舞蹈種類繁多,可以看長時間。
陳思佳點點頭,像往常一樣繼續刷手機。片刻後,她不知看到什麼,憤憤道:“宗初曼好不要臉,居然還在網上倒打一耙!”楚瑞清:“?”陳思佳:“她發微博暗諷被人搶名額,好一朵白蓮花!”楚瑞清逐漸悉飯圈術語,冷靜地指出:“你們團不是很糊,她發的東西,會有人看麼?”
“你說得好像有道理…”陳思佳還沒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吐槽道:“等等,什麼叫你們團,現在也是你的團。”楚瑞清被點破小心思,一時陷入無言,她還真不想跟宗初曼等人共沉淪。
宗初曼的微博很快被刪,不知是她自己作妖,還是被公司要求刪除。雖然初夢少女糰粉絲很少,但還是有些大粉相信謠言,在網上將楚瑞清和陳思佳說得很不堪。
楚瑞清不會上網衝,她看不到言蜚語,心境相當平和。陳思佳卻被氣得不輕,她反倒由此起鬥志,發誓要好好準備,洗脫“搶名額”的汙名。
怒火沖天的陳思佳突然戰力升,她唱歌越飆越高,宛如吃槍|藥的小海豚。兩人的配合不錯,還在舞蹈中加入飄逸優美的武術動作,讓楚瑞清在空中翻身。
陳思佳看完練習錄像,畫面中楚瑞清驚豔空翻。她不拍手讚歎:“不錯不錯,果然不翻不是中國人。”這是一句韓圈裡的調侃,不翻不是中國人,特指韓團裡的中國成員人人都會翻跟頭,常有武術基礎。楚瑞清擁有天賦技能,在此類特殊動作上有優勢,讓舞蹈完成度很高。
練習時光稍縱即逝,留給楚瑞清和陳思佳的時間並不多。兩人很快便要提著行李,進入封閉攝影棚參加節目。練歌間隙,陳思佳閒聊道:“你的東西收了麼?”楚瑞清前不久居然想直接抱著快遞紙箱參賽,被陳思佳明令止。陳思佳可不希望兩人的首條新聞,便是悽慘十八線偶像抱紙箱入廠打工。兩人特意外出挑了行李箱,方便楚瑞清打包。
“沒有,不過我東西不多。”楚瑞清覺得把紙劍和衣物裝上,自己也不剩什麼。她仔細回想一番,覺好像有所遺漏?
宿舍門口,宗初曼和同伴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前往楚瑞清和陳思佳的房間。旁邊人勸阻道:“小曼,別了吧,這絕對會被開除…”雖然樓道里的監控被關,但紙包不住火,難保不會被人發現。
宗初曼不滿道:“那就讓她們風光上節目嗎?開除就開除,反正範彤也是個偏心眼!”宗初曼滿腹抱怨,楚瑞清公然打人,範彤都對她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她算是看出來,要是楚瑞清真靠節目翻身,回來還不把她們踩進塵土裡?範彤本沒想捧她們,眼裡只有楚瑞清。
門鎖輕輕一響,宗初曼順利地推開房門,她看到牆角極度整潔的鋪,立馬明白其主人是誰。房間裡跟其他宿舍無異,邊有著矮小的置物櫃,常用來放些貴重物品。
“這算是偷東西吧…”同伴看宗初曼上前,不為難道。
宗初曼皺眉:“我可不要她的破東西,不過得給她點教訓。”她又不貪財,但總要給楚瑞清造成點損失。
同伴滿面躊躇,似乎心中掙扎,不敢貿然接觸。
宗初曼乾脆自己動手,她蹲下身翻櫃子,半天沒找到值錢物件,直到發現最深處的木製小盒。木製盒子雕刻緻,旁邊有兩個小小的透氣孔,好像裝有貴重物品。
宗初曼好奇地晃了晃,覺裡面像是首飾,又藏得如此隱蔽,恐怕價格不菲。
如果把這個損毀丟掉,應該會讓楚瑞清心疼許久?
宗初曼打定主意,決定將木盒裡的東西取出。她剛剛掀開蓋子,便見小小的黑影朝自己撲來,緊接著是面部的刺痛!
小蜈蚣在盒子裡被晃得七葷八素,它受到新鮮空氣,當即憤怒地咬了罪魁禍首一口!
小蜈蚣:蜈蚣不發威,你們真把我當菜青蟲!?
曾經的犯罪嫌疑蟲被關押良久,如今也是滿肚子火氣。它畏懼楚瑞清,但可不怕尋常人,直接對宗初曼發起攻擊。
蟲子絕對是女生的天敵,同伴看清宗初曼臉上的東西,當即變,尖叫道:“啊——蜈蚣!是蜈蚣!”宗初曼聞言,簡直是臉慘白、渾身冷汗,嚇得魂飛魄散。她強忍痛楚,鼓起勇氣將臉上的小蜈蚣扯下,猛地扔在地上,便摔門而逃。她恐慌地摸摸臉,總覺得麻痺痛楚經久不散,傷口好像腫了起來。
屋內,木盒被隨手丟在一邊,小蜈蚣順利放風,它大搖大擺地爬上桌子,縮進果盤裡。
練習結束後,陳思佳開門回宿舍,她不經意瞟到果盤裡的小蜈蚣,恨不得當場爆炸,嘶吼道:“楚瑞清,你居然把它放出來?這子還過不過了!?”主唱陳思佳的肺活量果然不凡,她宛如暴躁的更年期婦女,差點把楚瑞清的耳朵震聾。
楚瑞清:“?”楚瑞清看到爬果子的小蜈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也算她的行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