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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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清的展示恰到好處,看上去神奇,又不算離譜。導演們只當她有些小技巧,類似於魔術,也不會多想。眾人驚歎片刻,不由對她留下些印象。
或許是楚瑞清找工作的渴望太強烈,幾個導演不知為何,竟對就業展開烈討論。他們宛如大學生就業指導課老師,積極地幫她出謀劃策。
“你可以做魔術師啊?”
“現在魔術師賺得不多,前不久某臺晚會剛請過,那都是成名的…”
“她年紀小,其實讀書考大學最靠譜。”
“應屆生能拿多少錢?我都覺得帝都租房貴!”
“還是做偶像吧,可以邊讀書邊工作,公司包吃住…”幾人認真探討一番,居然逐漸接受楚瑞清做偶像的理由,並且覺得合情合理。畢竟她也很難接觸到靠譜的其他工作,做哪行都免不了要遭社會毒打。
面談結束,楚瑞清離開小房間,便看到走廊裡等待的陳思佳。陳思佳疑惑道:“你面試時間好長,我比你後進去,都比你先出來?”陳思佳瞭解楚瑞清的格,她平時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不愛主動發起話題,很難想象她會聊這麼久?
楚瑞清:“他們討論就業問題,稍微耽誤時間。”實際上,她那時基本沒開口,都是導演們在針砭時弊。
陳思佳:“?”節目組這麼關注社會現實問題嗎?
初夢少女團結束《偶像新秀》的初選,便陸續回到宿舍樓。屋內,陳思佳躺在上發呆,她難得地安靜下來,有點悵然若失。
楚瑞清將洗好的果子端出來,問道:“要吃麼?”陳思佳這才回神,坐起身來。她握起一顆果子,拿到嘴邊又放下,突然落寞道:“我會不會不適合做偶像啊?”楚瑞清:“為什麼?”陳思佳無奈地笑笑:“因為我都不知道,自己憑什麼被粉絲喜歡,既沒有你跳舞好,也沒有宗初曼人氣高…”她長嘆一聲,仰倒在上,頹喪道:“今天導演問我,為什麼要做偶像,其實我都懵了。我們團本來就沒什麼名氣,但我在這裡都混不出來,像是隻會空談夢想的傻子。”陳思佳入團已經有一段時間,人氣卻不溫不火。初夢少女團本來就算十八線,她在團裡都不出眾,在娛樂圈裡四捨五入就是查無此人。她剛抵達團裡時,可謂滿腔熱血與抱負,但隨著時間逝,夢想似乎越發遙遠。
她本以為可以靠努力接近心中目標,但似乎只是跌跌撞撞地認識到自己的平凡與無力。
楚瑞清面疑惑:“為什麼宗初曼人氣很高?”這真是她長久以來的疑問,如果單看業務水平,全團不少人吊打宗初曼。
“當然是因為…”陳思佳剛要回答,她不知想到什麼,又刻意壓低音量,似乎怕人聽到“其實她們私下會跟粉絲聯繫,偶爾還見面的。”
“你沒去過劇場,我們糰粉絲很固定,厲害的大粉就是那幾個人。只要跟他們關係好,基本人氣就能穩住。”陳思佳小聲解釋道。
初夢少女團的飯圈有限,有錢的大粉不多。周邊販賣是反應成員人氣的渠道,而真正能沖銷量的就是大粉們。宗初曼等人靠私聯固粉,銷量從沒低過。
楚瑞清遲疑道:“既然如此,你也可以?”陳思佳當即面紅耳赤地爭辯:“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這才不是正道!”楚瑞清看她如此鄭重,不由淺淺一笑:“所以並不是你的錯,而是環境的錯。”因為畸形的劇場環境和簡陋的人氣計算,才會致使投機者上位,守規者無處發揮。
陳思佳頭一回見識楚瑞清的笑容,像是雪後的柔和陽光,儘管稍縱即逝,但成功地安撫住她。她心裡稍安,但還是喏喏道:“那要是環境一直這樣呢…”楚瑞清平靜道:“離開它,或者改變它。”如果沒有立足的力量,那就只能身遠離;如果擁有足夠的實力,那就成為新規則的締造者。
《偶像新秀》的初選結果很快公佈,因為公司不算大,範彤心中推測的入選名額是兩個。面試結果公佈後,眾人都相當驚訝,通過初選的是楚瑞清和陳思佳。
範彤望著兩人,高興道:“你們屋風水很好呀,接下來要努力排舞,準備上節目!”範彤覺得這陣容合理,楚瑞清舞蹈很強,陳思佳聲音出眾。兩人又同在一屋,排舞的默契沒問題,應該算是很能打,可以撐過節目中期。
因為範彤是外來的經紀人,她對公司本身的劇場文化認同不強,所以並不覺得宗初曼落選是奇怪的事。畢竟《偶像新秀》後臺強硬、資金雄厚,導演組怎麼會看十八線偶像的人氣,基本上都將她們當新人一視同仁,最多看公司背景。
然而,這對心高氣傲的宗初曼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事情。她前段時間的安分守己,無非是擔憂影響初選,現在結果一出,整個人差點氣炸了!
宗初曼心中憤憤,楚瑞清也就算了,範彤和馬老師的心明顯是偏的,早就給她大開後門,但陳思佳又是憑什麼!?
人是古怪的動物,橫空出世的空降兵還能接受,但原本默默無聞的人突然超越,足以點燃任何妒火,讓人想將她拉下來。
錄音室內,練歌結束的陳思佳放下耳機,她看了眼時間,準備回宿舍。大門卻突然一開,宗初曼等人走進來,直接將身後的門扣上。
陳思佳看她們面不善,心中有點惴惴,強作鎮定道:“有事麼?”宗初曼一言不發地站在後面,冷漠地看著陳思佳被圍住。
有人嗤笑道:“搶了小曼的機會?你很得意吧?”
…
楚瑞清回屋時,發現陳思佳不在房間內,到一絲奇怪。陳思佳時常會去錄音室練習,但平常應該早就回來,不會耽誤那麼久。
兩人相約晚上外出採購,楚瑞清索去錄音室找她。
錄音室的門年久失修,一直沒法完全關上。楚瑞清想推門進去,卻發現門那頭似乎被東西擋住,竟然推不開。她心中狐疑,乾脆猛地用力,直接闖進來。
擋門的椅子在地上劃出尖利的聲音,它被開門的巨力掀翻,可憐地倒在地上。屋內的眾人聽到怪響,回頭便見面無表情的楚瑞清破門而入。
楚瑞清環顧一圈,她發現被人拽住頭髮的陳思佳,當即皺眉道:“你們在做什麼?”其他人左右看看,倒是宗初曼率先開口,她頗為高傲:“前輩教後輩些道理,請你別多管閒事。”楚瑞清看著聚眾欺凌陳思佳的女孩們,雖然大家號稱少女偶像,但脫去舞臺上的光環,跟無學歷的小太妹也沒什麼差別。她心中升起不悅,本以為對方是跳舞沒猴好,現在看來居然還沒猴通人。
楚瑞清淡淡道:“你是她前輩?”宗初曼揚起下巴:“我入團比她早,人氣比她高,自然是前輩。”楚瑞清:“以強欺弱就是你的處事準則?”宗初曼聳聳肩,大言不慚道:“有什麼問題?”反正她們人多勢眾,楚瑞清也翻不出來。
楚瑞清點頭:“沒問題,你還是從小捱打少,所以不通道理。”宗初曼:“?”楚瑞清面威嚴,語氣嚴肅:“不打不長記,我既是你長輩,又是你師姐(領舞),今便替師長罰你,以免他你誤入歧途、釀成大錯。”宗初曼看她一本正經,還沒反應過來,便手臂宛如遭鞭擊,疼得驚呼出聲!
楚瑞清沒有親自竹簡煸,畢竟對方是女孩子,真照打師弟的手法來,估計會半死。她索運氣,專挑疼痛的位,務必要讓宗初曼長教訓。既然前輩可以教後輩,那她長輩教小輩,豈不是合情合理?
峨眉派大師姐自小教導師弟師妹,向來是走教育。闞和當初裡氣、惹是生非,經過多年社會毒打,不也成為俠義之士、謙謙君子?楚瑞清本以為宗初曼是韌不佳,但現在看來她是要走上犯罪道路,需要及時加以矯正。
其他人滿臉疑惑,明明楚瑞清站在原地毫無動作,但宗初曼卻疼得連連驚叫、倒涼氣,控制不住地抱臂。有人猶豫道:“小曼,你沒事吧…”大家都很茫然,連扯陳思佳頭髮的人都鬆手,詫異地看著這幕。
宗初曼臉慘白:“你們都愣著幹嘛,看著我被打嗎!?”眾人皆很懵:可是沒有人打你啊?
有人看出異常,她們想朝楚瑞清撲去,立刻也遭遇社會毒打,手段慘無人道。
陳思佳看著周圍人接連倒地,猶如老太太碰瓷,她滿臉不可思議。
宗初曼咬牙道:“楚瑞清,你好樣的!居然敢打人!”楚瑞清心平氣和:“既然以強欺弱沒問題,我打你不是天經地義?”宗初曼可以洋洋得意地以勢欺人,她當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只不過是一面鏡子,直接照出宗初曼的處事邏輯,並將其反彈而已。
峨眉大弟子·思想教育老師·楚瑞清認真道:“雖然我不認同你的處世觀,但不妨礙我用你的處世觀教育你。”楚瑞清貫徹峨眉式教育理念,堅信孩子脾氣老不好,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時間修改為12:00啦,以後都是如此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