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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連環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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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峰略一遲疑,也跟著行入進去。

只見君不語取過一塊很厚的黑布幔,掩起入口,然後才晃燃了火摺子,燃起一盞油燈。

王修道:“君兄準備的果然齊全。”江曉峰凝目望去,只見墓中放著一具白木棺材,棺蓋半啟,似是留作通風之用。

君不語微微一笑,道:“武林任何一代的危亡兇險,都沒有這一代大,單以武功而論,在下還想不出滔滔人間,何人能是他的敵手,全命之道,難求於智謀了。”口中說話,右手已推開了棺上木蓋。

這磚墓空隙,能有多大,三人就緊旁棺木一側而立,只一轉頭就可看消楚棺木中的景物。

那棺木中躺著一個身著天藍勁裝的少年。

王修仔細望了一眼,道:“他還活著?”君不語道:“是的,如若他早已死去,血早變,豈能瞞過藍天義的眼睛。”王修道:“這人的身材和江少俠相差無幾,但面孔卻一點不象江少俠。”君不語道:“所以,要請江少俠一同來這磚墓中一行。”王修道:“君兄要…”君不語接道:“我要修正他的臉形,使他有江兄的特徵。”王修訝然說道:“原來君兄還會易容之術。”君不語道:“雕蟲小技,不登大雅之堂。”一面伸手揭開了棺中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接道:“王兄認識他麼?”王修還未來及答話,江曉峰已搶先說道:“血手門的二公子高文超。”君不語道:“不錯,此人不但和藍家風已有了夫名份,而且也甚得藍天義的寵愛,用他來移花接木,也可使江兄混入之後,就成了藍天義的心腹。”王修道:“很高明,但也使江少俠的處境很兇險。”君不語神情凝重的道:“不人虎,焉得虎子,所以,在下請江少俠來,由他自作決定。”江曉峰道:“如若兩位都覺著如此有助武林大局,在下極願盡力。”君不語道:“那很好,你還有十幾個時辰的時間考慮,心中不願,還可以改變主張。”口中說話,人卻取出一方白綾,兩道目光盯注在江曉峰的臉上瞧看,似最要從那江曉峰的臉上找出什麼一般。

王修道:“君兄似是言未盡意,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吧!”君不語道:“為了要使藍天義確認這人的身份是江少俠,必需把奪命金劍,放在他的身上,因為,天下再無人能造出第二把守命全劍。”王修點點頭,道:“十分有理。”江曉峰一語不發,摸出了奪命金劍,遞給了君不語。

君不語接過金劍,道:“兩位可以去了,在下還要半夜時間工作。”王修道:“君兄可有要兄弟效動之處?”君不語道:“不用了,應用之物,在下都已準備停當,只要兩位記住這基所在,如是江兄願意混入藍天義的門下,明晚二更時分,兩位再來此墓,江兄的應用之物,在下都會放在這棺木之中,如若是江兄不願涉險,那也不用勉強,他已有代死的替身,諸位可以暫時蟄伏一段時間,特機而動,那就不只再到這墓中來了。”江曉峰道:“如是在下同意呢?”君不語道:“那兩位一定要在二更之前到此,三更以前離開,因為兄弟已經設下火,明晚三更時分,這墓裡棺材,和棺材中備下的應用之物,都將開始燃燒。”王修道:“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我等別過了。”江曉峰伸手去掀黑布,準備離開,但卻為君不語伸手拉住,道:“慢著。”呼的一聲,吹熄燈火,掀開黑布,道:“兩位可以去了。”兩人鑽出了磚墓,仰臉望去,但見浮雲掩月,大約有三更時分。

王修牽著江曉峰疾行了一陣,才放慢了腳步,道:“幸得有這麼一位茅山閒人君不語,助咱們一臂之力。”苦笑一下,接道:“目前,咱們是憑仗著智計,苟全命,不知幾時才能使武林中正義伸張。”江曉峰道:“唉,武林中代有梟雄,但想今的局面,只怕是不多見了。”王修道:“何止是不多見,而是從未有過,就在下所知,每當武林遭到劇變時,總有一部分正義力量,未受破壞,雖有消長之別,也不似今之局的黯淡,幾乎天下找不著任何人和任何門派,能和藍天義一戰。”回目一顧江曉峰,接道:“你是否準備混入天道教中呢。”江曉峰道:“晚輩已決心混入,但不知老前輩對此事看法如何?”王修道:“除非我們退出這場紛爭,永遠息隱深出大澤中不再出現江湖,否則,藍天義決不會放過我們。”江曉峰道:“如其亡命天涯,那就不如混入天道教中,一查內清了。”王修微微一笑,突然改變了話題,道:“江少俠,似是用不著和在下一起奔波了。”江曉峰道:“我想看看呼延叔叔,唉!這一分別,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會面。”王修搖搖頭道:“在下覺著,江世兄如若決心投入天道教中,最好是不用會見呼延嘯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江曉峰道:“那麼晚輩…”王修接道:“君不語雖然未說明,但我想藍天義留他在此,必然會有一番用意,那墓地之外,有幾株高大的古柏,江世兄瞧到了麼?”江曉峰道。‘瞧到了。

“王修道:“那很好,你再悄然的回到墓地,爬上那巨柏之上,找一處枝葉密茂的所在隱身,暗中也好監視那君不語的舉動。”江曉峰微微一怔,道:“老前輩不信任他?”王修道:“並非是不信任,我覺著你如多對他有一份瞭解,後和他相處時,也可多一分準備。”江曉峰心中暗道:“如若論智計謀略,比起君、王兩位,我實是相差太遠了。”王修不聞江曉峰迴答,淡然一笑,接道:“那君不語,似乎是具有著多方面的才能,而且其智力之高,設計之密,在下亦有些自嘆弗如,似這樣一位人物,江湖上竟然是甚少人知,武林中也很少傳揚他的事蹟。”江曉峰道:“正因如此,藍天義才對他甚少防備。”王修道:“我只是覺著他太過深沉了,他設下的計謀,完全叫人無法拒絕,也無選擇餘地。”江曉峰略一沉,道:“好!晚輩這就回去。”王修沉聲說道:“小心一些,別讓君不語瞧到。”江曉峰道:“老前輩也多保重。”轉身重又行了回去。

他走的很小心,速度也慢,雙目卻神光炯炯的四下顧。

原來,他已被王修說的大生警惕之心,覺著那君不語心機深沉難測,實在應該對他小心一些。

江曉峰小心翼翼的行近古柏,又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他深深的覺到,在目下這等強敵追索,險象環生的境遭之中,自保之道,謹慎用智,似乎是重過武功。

他選擇了一處能夠看到那磚墓的方位,靜觀變化。

這時,天上的密雲轉淡,星光隱現,江曉峰目力過人,借一點閃爍星光,已可見那墓中情形,直到五更過後,才見君不語抱著一團東西行了出來。他不用看清楚,已知道那是個人,王燕子籃家鳳的未婚夫高文超。

“君不語很沉著,他回顧了一眼之後,放下了高文超。然後蹲下身子,把揭下的青磚一塊一塊放好,才抱起高文超快步而去,消失不見。

江曉峰望著君不語消失的去向,長長吁一口道,暗道:“此人行動沉著,充滿著自信,似是早已成竹在,如是追蹤於他,不但可能被藍天義的手下發覺,而且也可能破壞他的計劃,看來只有留在這古柏之上了。”一天的時間雖不算長,但如要坐在株大柏樹上,靜靜的等上一天,而且身上既無干糧,又無飲用之水,這一就覺著很漫長了,江曉峰極力剋制了下樹走動的塑,等到了二更時分,一切按照那君不語所囑,推開青磚,行入墓中。

只見火光隱隱,由微啟一縫的棺益中避了出來,敢情那君不語思慮周密,早已在棺中留下燈火,江曉峰推開棺蓋,只見棺中高燃著一盞燈一套衫褲,摺疊的十分整齊,正是昨晚高文超穿的衣服,一件封好的密函,放在衣服下面,江曉峰拆開封簡看去,只見上面寫道:“衣服之內有一張人皮面具,乃在下仿照高文超的臉型製而成,如若能小心一些,當不致出馬腳。”江曉峰取開摺疊的衣服內中果然有一件人皮面具,君不語為人細,不但在函中說明了那人皮面具的用法,而且說明了高文超的習慣,和見著藍天義時應對之策。列說詳盡,細微不遺。

江曉峰看完函件,易容更衣之後,已是決近三更時分,出得磚墓,還未把口封好,那木棺已開始燃燒起來,江曉峰加快動作,匆匆把青磚砌好,急急轉身而去,一口氣跑出了四五里。

行上了大道,才放緩腳步,長長吁一口氣,伸展一下雙臂,辨識一了彌駝寺的方向,正待舉步,突聞暗影中,傳過來一個消冷的聲音,道:“什麼人?”君不語棺中留函,說的雖然極為詳盡,江曉峰也-一記於心中,但那留函上卻未提到途遇攔劫的應付之法。

變出計算之外。江曉峰只有憑籍個人的才慧,隨機應變了,一面提氣戒備,一面反問道:“閣下甚麼人?”但見兩丈外,樹後暗影中,緩步行出一個黑勁裝,手執長劍的人來。

“江曉峰神凝雙目,發覺了來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只見那女子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笑道:“小妹千手仙姬祝小鳳,不知高姑爺是否記得?”江曉峰道:“祝姑娘深夜當值,定然是很辛苦了。”祝小風笑道:“為教主效勞,理所應當。怎敢當辛苦二字。”語聲一頓,按道:“有件事,只怕高姑爺不知曉。”江曉峰道:“什麼事?”祝小鳳道:“江曉峰已然伏誅…”江曉峰接道:“他死在何人之手?據說那神算子王修,是一位詭計多端的人,有他暗中主持其事,只怕不會讓江曉峰落人咱們手中。”祝小鳳笑道:“神算子王修確然最一位詭計多端的人物,但他獨木難支大廈,除了江曉峰外,他再無可造之將。”江曉峰道:“在下問姑娘江曉峰死於何人之手?”祝小鳳道:“死於藍總護法之手。”江曉峰道:“是藍福麼?”祝小鳳道:“是的,藍總護法。”江曉峰心中暗道:“君不語果然有驚人的才慧,不知他如何安排,竟使藍福親手殺死了高又超。”心中暗暗讚佩,口中卻問道:“教主知道麼?”祝小鳳道:“教主親手在那江曉峰身上,搜出了奪命金劍,當場賜給藍福,自然是不會錯了。”江曉峰道:“那江曉峰的屍體呢?”祝小鳳道:“現停在陀彌寺中。”江曉峰吃了一驚,暗道:“停屍不葬,不知為了何故,難道藍天義心中已經動疑了麼?

此人武功,智計,都承繼了武林先賢大成,只怕很難瞞得過他。”祝小鳳不聞江曉峰迴答,又接口說道:“高姑爺從此也減少了一個情故,小妹為高兄賀。”偽扮高文超的江曉峰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很難強求,藍家風有她的自主看法,在下麼?也不會把其些事放在心上。”祝小鳳僑媚一笑,道:“高姑爺實是好風度,不過,拘小妹所知,江曉峰停屍未葬,並非是教主之意。”江曉峰道:“那是誰的意思?”祝小鳳道:“說出來,希望你高兄不要生氣?”江曉峰道:“不要緊,祝姑娘清說吧。”祝小鳳道:“那是藍姑娘的意思。”江晚峰微微一徵啟:“藍家風,她…”祝小鳳接道:“聽說是藍姑娘請求教主,晚一天埋葬江曉峰的屍體。”江曉峰道:“那又為什麼呢?”祝小鳳微微一笑,道:“詳細內情,小妹就不清楚了,高兄回去一問便知。”略一沉,接道:“好像藍姑娘要奠祭那江曉峰吧!唉!小妹多口,希望高兄不要見怪才好。”江曉峰一揮手,道:“承蒙多賜教益,兄弟不盡,豈有見怪之理。”祝小鳳閃身退到一邊,道:“小妹還未到換班時間,高兄請吧”江曉峰道:“姑娘偏勞。”大步向前行去。動中暗暗忖道:“”這姑娘不知是怎麼回事,一會稱我高兄,一下子又叫我高姑爺,當真是叫人難測。

“彌陀寺距古墓不過十餘里,江曉峰一陣緊跑,已到了彌陀寺外。

只見重重殿院,靜靜的臥在夜中,寺門緊閉,一片寂然。

江曉峰早已得君不語留函所示不能飛越而入,當下行近寺門,舉手扣動門上銅環。

寺門呀然而開,應門的竟然是君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