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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連環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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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在林中轉了一陣,到一叢亂草前面,道:“小要飯的快些出來。”但見人影一閃,常明從草叢中鑽了出來,道:“老前輩,有什麼吩咐?”目光一掠江曉峰,喜道:“江兄弟,小要飯的又見到你了。”江曉峰凝目望去,只見常明腦後和左頰上,各有一處傷口,雖包著藥,仍有鮮血滲出,顯是受傷不久。

王修望望常明頭上的傷勢,道:“你傷勢怎麼樣了?”常明道:“老前輩放心,小要飯的死不了啦。”江曉峰道:“諸位也經歷了很多兇險。”王修點點頭,道:“藍天義發覺了我們借用土地廟通訊的隱密,遣人劫殺,歷經數次惡戰,幸好還無人死亡。”常明道:“所有的人,全都受傷…”江曉峰接道:“常兄傷的最重?”常明道:“照小要飯的看法,方姑娘傷的比小要飯的還重一些,可憐她卻未得片刻休息,一直忙著找你。”江曉峰嘆息一聲,道:“我那呼延叔叔呢?”王修道:“如非有他同行,就算我們這一群不被生擒,也將沒有一人活命,他獨木支大廈,力斃四強敵,但本身卻不幸…”江曉峰呆了一呆,道:“怎麼樣了?”王修道:“不幸受了重傷。”江曉峰道:“他老人家現在何處?”王修道:“我為他尋找了一處十分隱密的所在,養息傷勢,七之後,才能行動。”江曉峰道:“在下可否去看看他?”王修道:“不行,此刻彌陀寺四周,遍佈了藍天義的人手,如若被他們瞧到,那就大為不妙了。”語聲一頓,神情嚴肅的接道:“咱們目下處境,危機四伏。已是有進無退。”突然間,幾聲犬吠,打斷了王修未完之言。王修臉一變,道:“藍天義帶了很多嗅覺銳,久經訓練的藏犬,這狗叫之聲,來的突兀。”但聞犬聲漸近,似是直向樹林間奔了過來。

江曉峰道:“這裡地荒人稀,咱們很難逃脫來犬追蹤,看來只有放手一戰。”常明一皺眉頭,道:“你們躲上樹去,小要飯的由林外繞過去,設法把他們引開。”江曉峰一把抓住常明道:“常兄傷勢未愈,要去也該兄弟去。”就在幾人談幾句話的時候,大聲已然進了樹林。

王修道:“看來,咱們無法擺脫了,目下只有一法,盡殲藏犬和來人,不要留一個活口,咱們藏在樹後,出其不意,先傷他們幾個人、狗。”江曉峰,常明應了一聲,各自問到一株大樹之後,目注大聲傳來的方向。

“募地裡,一聲獅吼,起自樹林一角,只震得林木搖動,落葉飄飛。

江晚峰一皺眉頭,暗道:“藍天義還帶了獅子。”世事微妙,物物相剋,那藏犬雖然兇猛,但聞得獅吼聲,立時轉頭向後奔去。

但聞一聲亂犬狂吠,疾奔而去。

江曉峰一個飛躍,落在常明身側,道:“常明,想不到藍天義還養了獅子,群犬已為獅子嚇走,咱們只要對付獅子了。”常明搖搖頭道:“獅子既已找來,我們也不用去找它人了。”只見王修緩步行了過來,道:“事情有些奇怪,這地方不似藏獅臥虎之地。”語聲甫落,只見一個身著月白袈裟、芒履、竹杖的老僧,緩步行了過來。

來處正是傳出獅吼的方向。

王修恍然大悟,道:“是了,獅吼神功。”看上去,那執杖老僧走的很慢,其實行速甚快,片刻工夫,已到了幾人停身之處。

王修已然瞧出來人是誰,大步了上去,一抱拳道:“多承大師相助。”那老僧微微一笑,道:“王施主,還記得老納?”王修道:“大師消失江湖數十年,武林中盛傳大師已經身成佛,想不到,在江湖面臨危亡之時,大師竟然出現於江湖之上。”回目一顧,向江曉峰和常明說道:“你們快過來拜見大師。”江曉峰,常明行了過來,齊齊抱拳一禮,道:“見過大師。”執杖老僧左掌立,欠身說道:“兩位都是武林後起之秀。”王修道:“還要大師多多指教。”執杖老僧微微一笑,道“但願老衲對兩位能有些幫助。”語聲一頓,接道:“老袖已查看這一路搜查的人手,都是藍天義手下三四的角,就算老衲不作獅吼,驚退藏犬,他們也難是王施主等之敵。”王修道:“那些藏犬嗅覺靈,如若被他們纏上了,只怕很難脫身。”執杖老僧微微一笑,道:“大約他們覺著這林中既然藏有獅子,不會有人,倒是省了一些麻煩。”王修道:“此地不是談話之處,咱們該找個地方,在下還要請神僧指點津。”常明聽王修毅然改口稱叫神僧,不寬心中一動,想起師父說起過一個人來,不自覺失聲說道:“神僧降龍。”執杖老僧目光轉動,掃掠了常明一眼,點點頭道:“這位是…”王修接道:“鐵面神丐李五行的弟子。”常明一報抱拳,道:“晚輩常明。”執杖老僧道:“老衲和令師有過一面之緣,那時,李五行還未收弟子,時光匆匆,彈指間,已是二十幾年的事了。”常明心中暗道:“二十多年,那時我還沒有出世哩,口中卻接道:”晚輩常聽家師談起老前輩神蹟,想不到今竟有幸拜見。

“話說完,當真的向下拜去。

降龍大師右手一拂,立時有一股潛力,阻住了常明下拜之勢,道:“不用多禮。”目光轉到王修的臉上,接道:“就老衲所見,藍天義派出的各路人手,緣已經開始向彌陀寺集中,大約時限已到,如若咱們離開此地,很可能碰上他們。”王修道:“大師如此吩咐,自然是不會錯了。”語聲一頓,接道:“大師想已知曉那藍天義倒行逆施的一切了。”降龍大師點點頭,道:“老衲本已不再過問江湖上的是非,但藍天義挾一世俠名和丹書、魔令為惡江湖,老衲實在不忍再獨善其身,不聞不問了。”王修喜道:“那是蒼生之福。”降龍大師輕輕嘆息一聲,道:“藍天義在武功上的成就,老衲恐已非其敵手。”王修道:“如此說來,當今之世,很難找到可與藍天義一搏的人了。”降龍大師沉了一陣,道:“就事而論,世間確無人能抗拒丹書魔令記載的絕世武學,但大義。大仁之中,自有勇者聚浩然之氣,奪其先聲,可與之一決勝負。”常明聽得心中大為不解,暗道:“不行就是不行,縱有大仁大勇的人,也無法使其武功進人爐火純青之境。”但聞王修說道:“神僧語含禪機,使我等茅頓開。”回顧江曉峰一眼,低聲接道:“神僧請瞧瞧這位江少俠的才質如何?”降龍大師目光移注到江曉峰的臉上瞧了一陣,微笑說道:“中嶽奇秀,將帥之才,骨格、稟賦、都是上上之選。”王修道:“神僧看他的氣呢?”降龍大師道:“英氣內蘊天庭,逢凶化吉之徵。”王修抱拳一揖,道:“神僧既然看上了,還望慈悲慈悲。”降龍大師抬頭望望天,道:“老衲送他三掌。只是時間促迫,能否有成看他造化了。”王修喜道:“好,我們為神僧護法。”牽著常明,轉身向前奔去。

常明一皺眉頭,道:“老前輩,我小要飯的很少被人裝到門葫蘆裡,但這一次,卻是被鬧的灰頭土臉,想不出是怎麼回事。你和降龍大師,打啞謎似的,聽得小要飯的似懂非懂。”王修微微一笑,道:“那降龍大師,數十年前,就被武林中人視為神僧,武林絕世,懷玄機,你能聽得似懂非懂,那已經很難得了,不知你要懂些什麼?”常明道:“老前輩要考我麼?”王修道:“武林之中,都說一向行事正大的鐵面神丐李五行,收了一個詭詐多智的徒弟,你們師徒的格,完全不同,今我掂掂你有幾許斤兩。”常明笑道:“詭詐多智,實不敢當,只怪小要飯武功不成,有時只好和人動動心眼了。”輕輕咳了一聲,接道:“那降龍大師答應了傳江兄三招掌法?”王修點點頭,道:“難得呀,猜的不錯。”常明道:“誇獎,誇老前輩和神僧降龍,似乎在商量一件事,那件事,和江兄有關?”王修道:“你能否說出什麼事?”常明道:“這個,小要飯的不敢誇口,似乎是要江兄弟去冒個很大的危險。”王修點點頭,道:“你已經知道的很多了,可惜李五行已經收了你。”常明道:“藝不壓身,老前輩如若肯指點晚輩一二,家師決不會責怪。”王修道:“你不要打蛇順,等我見過老叫化之後,先問問他再說。”伸手指著-一棵古樹,道:“你爬上那棵大樹,如若發覺可疑之人,學三聲鴉叫示警。”常明道:“看來,老前輩已經把晚輩伸量的很清楚了。小要飯的學的一點口技,也無法瞞過你老人家。”轉身而去,爬上大樹,王修雖知常明為人細,不致誤事,但他仍然不敢稍存大意之心,不停在降龍大師附近巡視。

直到夜幕低垂時分,仍不聞降龍大師傳聲相招,忍不住行了過去。

只見江曉峰閉目盤坐在夜之中,滿臉大汗如雨,滾滾而下,哪裡還有降龍大師的蹤跡,不心中一震,暗道:“這老和尚的輕功,果然已到了飛行絕跡之境,我一直在附近巡視,竟不知他何時離開了此地。”行近江曉峰的身側,輕輕咳了一聲,道:“江世兄。”江曉峰似是陡然驚醒。睜眼望了王修一下,道:“天黑了。”敢情,心有所專,這天黑也不知曉。王修道:“天已黑了很久。”江曉峰啊了一聲,轉口四顧一跟,道:“那位老禪師呢?”王修道:“走了。”江曉峰道:“幾時走的,晚輩怎麼一點也不知曉?”王修搖搖頭,道:“降龍大師一向如此,有如見首不見尾的神龍。”江曉峰站起了身子,伸展了一下雙臂,緩緩說道:“咱們走吧。”王修奇道:“到那裡去。”江曉峰道:“去會君不語。”王修微微一笑,道:“現在還早的很。”江曉峰啊了一聲,道:“降龍大師要在下奉告王老前輩一件事,在下幾乎忘了。”王修對降龍大師一語未留就悄然滿去一事正不解,聽得降龍大師留的有話,急急問道:“他說些什麼?”江曉峰道:“他告訴晚輩,他已和藍大義動手搏鬥過一次了。”王修道:“勝負如何?”江曉峰道:“一百招時,降龍大師傷在了藍天義的手中。”王修道:“那只有一百招,你沒有聽錯麼?”江曉峰道:“沒有,晚輩聽得很清楚。”王修道:“唉!如若降龍大師,接不下藍天義一百招,夭下再無一人能和他打上一百招了,世間如是真有第一高手,那藍天義當之無愧。”江曉峰接道:“他捱了藍天義一掌,傷的很重,所以,他無法多留,再和你見面了,不過…”王修道:“不過什麼?”江曉峰道:“他和藍天義動手時,經過了易容之術,藍天義雖然勝了他,但卻不知他的身份。”王修道:“那也好,你再仔細想想看,他還說了些什麼沒有?”江曉峰沉了一陣,道:“還說了一句,似乎無關緊要的話。”王修道:“降龍大師博聞廣識,天下無出其右,每一句話,都應仔細推敲,快些告訴我,他說了些什麼了?”江曉峰道:“他說,此地事了之後,請老前輩帶我到武當山走走。”王修凝目沉思了良久,道:“他沒說明要咱們會見什麼人?”江曉峰道:“沒有。”王修嗯了一聲,道:“這一塊地方,白晝之間,已經過藍天義屬下的仔細搜索,晚上,可能不會來了,你先坐息一陣,二更之後,會過君不語再作道理。”言罷,當先盤坐調息。

時光匆匆,一陣坐息,已到了二更時分。

突聞呱呱呱,三聲鴉鳴劃破靜夜。

王修首先站起,低聲說道:“有人來了。”兩人傾聽了一陣,不聞動靜。但卻見一條黑影,直向兩人停身之處行來。來人並未放腿疾奔,高抬腳,漫放步,似乎是走的十分小心,生恐發出一點聲息。

王修道:“是小要飯的。”這時,江曉峰已瞧出來人正是常明。

常明行到了兩人身側,低聲說道:“我瞧到了一條人影行入了林中茅舍之內。”王修道:“定然是君不語,你再去守在林邊的大樹之上,如是四更時候,未見我,你就自行退走,不用管此地之事,咱們在白羊角見。”常明點點頭,轉身輕步而去。

江曉峰低聲道:“老前輩,白羊角是什麼所在?”王修道:“是我們訂下的暗語。”江曉峰啊了一聲,不再多話。王修道:“我走前面,如是局勢有變,你就全力出手,必要時,不妨使用奪命金劍,不能留下活口。”也不待江曉峰答話,舉步向前行去。

江曉峰隨後跟進。

行至茅舍,王修依約裝出三聲蛙叫。

茅舍中,傳出君不語的聲音,道:“是王兄麼?”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不錯!”輕步行入茅舍。

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確定室中只有君不語一人時,才舉手一招,江曉峰飛身而入。

王修低聲問道:“君兄如何打算?可以說出來了。”君不語答非所問的道:“王兄可是在林中埋下暗樁?”王修心頭一震,道:“何以見得?”君不語道:“兄弟入林之時,聽得三聲鴉鳴,聲音雖是很像,但卻缺少回應。顯非宿烏受驚。”王修道:“君兄果然利害。”江曉峰運足目力,四顧了一眼,發覺室中只有君不語一人,忍不住問道:“那人沒有帶來麼?”君不語道:“兄弟恐怕事情有變,不能帶他同來。”王修道:“君兄可是改變了主意。”君不語道:“沒有,那人現在林外等候,咱們同去瞧瞧。”王修一皺眉頭,道:“距此多遠?”君不語道:“不足二里。”王修道:“好,君兄帶路。”君不語道:“兄弟有禮了。”舉步向前行去。

王修緊隨在君不語的身後,卻要江曉峰走在一丈開外跟進。

君不語帶兩人行入一座亂墳之中,指著一座青磚砌成的墳墓,道:“那人就在這磚墓之中。”王修道:“嗯!君兄果然是很細心。”君不語蹲下身子,掌推指撥片刻之間,在那磚墓上挖了一個,低頭鑽了進去。

王修四顧無人,也跟著行入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