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職司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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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知兩名水手,已經換了人。”他口氣一頓,續道:“那天晚上,有人用”森羅令“行刺太上,還把贓栽到了兄弟頭上…”自從有人行刺太上,後來從韋小寶臥房,搜出“森羅令”和那件“青衫”韋小寶隨著幫主、副幫主去面稟太上。
後來就沒了下文。韋小寶還是照樣懸倚天劍,當他的總護花使者。這件事究竟如何處置,底層沒有一個人知道,自然也是大家想知道的事。韋小寶這一提起當晚之事,公孫相、宋德生、張南強、徐守成四人,個個聚
會神的望著韋小寶。
就是秦得廣、許廷臣,也睜大雙眼,靜靜的等待著下文。韋小寶微微一笑道:“但那天晚上,兄弟在侍者之中,也發現了易過容的人。”公孫相道:“十二侍者臉上都戴面具,總座又如何看出來的呢?”韋小寶道:“兄弟因其中一人行動可疑,稟明太上,要她們各人取下面具來檢查,才發現的。”宋德生喜道:“總座把她拿下了?”韋小寶道:“這人叫錢月娥,是飛鷹教潛伏在咱們這裡的一個領導人物。”秦得廣臉一變,沒有作聲,咕的喝了一大口酒。韋小寶道:“當晚兄弟又抓住了一個冒名頂替易過容的花女,替錢月娥跟秦兄通風報信,左右舷來回走動。”秦得廣道:“她們既已招供,你為什麼當時不把兄弟拿下?”韋小寶微微一笑道:“你們企圖在船行途中,逐漸掉換咱們的入,兄弟將計就計,給你們來個依樣葫蘆,也要在船行途中,一個個逮住你們派來的人。”秦得廣伸手取起酒碗,一口氣喝完,冷哼一聲道:“韋朋友手段果然厲害,不但把兄弟等人一網打盡,而且還要沿途讓咱們的人,—個個自己送上門來,這般厲害的人,真是留你不得。”話說到一半,執碗右手五指一鬆,酒碗墜地,一隻鐵掌,已經閃電般朝韋小寶當
印到。他就坐在韋小寶左首,這一掌可說蓄意已久,本來早就可以出手,但他要等待的就是時機。要在韋小寶毫無準備的時候,冷不防給他一掌,才會得手。他練的是
門中寒毒無比的“寒絲掌”只要有一絲寒氣侵入體內,就可置韋小寶於死命,當然。
這一掌,也是他竭盡全身之力出來的,兩人近在咫尺,右手一橫,正好夠到韋小寶的心窩,實在方便已極!
韋小寶話聲方落,右手舉碗喝酒,酒剛喝到嘴裡,酒碗還未放下,左手拿起一個鹹蛋,自然毫無防備。秦得廣說到最後一句“真是留你不得”右掌已經印到他口。韋小寶依然沒有驚覺。
忽然轉過頭來,朝秦得廣含笑道:“秦兄光是喝酒,怎不吃菜?這鹹蛋不錯啊!”他這一轉過頭來,上身自然也跟著轉了過來,秦得廣印向他膛的手掌,也就錯開了幾寸。
韋小寶不徐不疾,把手中拿著的鹹蛋,—下在他掌心,這一段話說來較慢,其實何殊電光石火一閃問的事!秦得廣掌心凝聚了“寒絲掌”功,眼看快要印上,心中還在暗暗得意,突覺一個又圓又滑的東西,一下抵住了自己的手掌。那自然是鹹蛋!
他橫劈過去的手掌,給鹹蛋那麼輕輕一抵,再也不進去!不,從鹹蛋上傳來一股無形潛力,竟然把他掌力封死,使他凝聚掌心的“寒絲功”一點也施展不出來。
直到此時,圍坐著的宋德生、張南強才看到秦得廣出手偷襲。他們因坐在對面,要待出手,已是不及,口中不覺諒叫出聲。公孫相劍眉一剔,怒喝道:“姓秦的,你這是找死!”揮手一掌,擊在秦得廣的左肩之上,但聽“砰”的一聲,把秦得廣坐著的人,打得離地飛起,震出數尺之外。
韋小寶朝他淡淡一笑道:“公孫兄其實不用出手,諒他區區”寒絲掌“,也未必傷得了兄弟,否則兄弟豈會給他解開右手道?”隨著話聲,已經站起身來。
接著又道:“本來兄弟要他自己知難收手,可保無事,但公孫兄這一掌,卻把他打得真氣岔散了。”大家聽了韋小寶的話,目光不由全朝秦得廣看去,果見秦得廣臉如白紙,直躺在地上,業已昏死過去。
公孫相看得大奇,說道:“兄弟看他偷襲總座,倉促出手,這—掌不過用了五成力道,他怎會傷得如此厲害?”韋小寶已經走到秦得廣身邊,俯下身去,替他解開受制的道,讓他平躺地上,一面說道:“他四肢
道。
除了右手已經解開之外,其餘悉遭封閉,他為了偷襲兄弟,把全身功力,凝聚右手掌心。經兄弟用鹹蛋把他抵住,那時若要取他命,只須稍為使用反震之力,就得當場強命。
但兄弟只封住他的掌心,不讓他掌力發出來,目的就是要他知難收手。”說話之時,秦得廣已經醒轉,只見他一張橫臉上,汗珠像黃豆般綻了出來,雙目一睜,顫聲道:“韋朋友,你…你好毒辣的手段…”韋小寶微笑道:“你是運岔真氣,我已替你解開了全身
道,你先躺著別動,等氣機平靜下來,我再助你運氣歸宮。”接著抬目朝公孫相續道:“那時他四肢
道,有三處受制,只有右臂運聚了全身功力,又被兄弟把他抵住,發不出來,你這一掌,雖然只用了五成力道,但正在他全身力道引滿待發,又無處可發之際,受到外來掌力的震動,真氣自然入岔了。”公孫相赧然道:“總座說得極是,那是兄弟太魯莽了,秦得廣是飛鷹教潛伏的
細,就是死了,也無足輕重,運岔真氣,人又未死,總座何用徒耗真力,助他運氣歸宮?”韋小寶道:“不然,咱們除非在逮捕他的時候,失手誤傷,就是把他殺了,也沒有話說。如今已經把他逮住,就不能再傷害他了,是死是活該由太上來決定,因此他真氣岔散,兄弟必須助他復原。”公孫相還待再說。
忽然看到韋小寶朝他使了一個眼,心中立時明白過來,就點頭道:“總座說得是。”韋小寶不再多說,轉身朝秦得廣道:“秦兄現在就請盤膝坐好,兄弟助你運氣行功。”秦得廣自然知道,岔散的真氣,若不及
寸運氣歸宮,時間稍久,就會變成走火入魔,一生完了,這一聽說要自己盤膝坐好,慌忙依言坐定。韋小寶一隻左掌,已經緩緩按上他頭頂“百會
”口中說道:“秦兄準備了。”一般真氣,已從掌心度入他“百會
”秦得廣但覺一股熱
,如醍醐灌頂,滾滾衝入體內,一時哪敢怠慢,慌忙雙目內視,把一口岔散的真氣,勉強提起,
著韋小寶度入的真氣,緩緩導行歸宮。
這樣足足化了一頓飯的時光,只見韋小寶長長嘆丁口氣,收回手去,說道:“好了,現在秦兄自己可以運行了。”緩步回到原處坐下,含笑道:“大家喝酒。”宋德生道:“總座,咱們還不回去麼?”韋小寶抬頭看看天,笑道:“此時不過三更,咱們坐在此地,可以監視遠近十里江面,要到天
微明,才有人接班,還是在此休息一會的好,早去作甚?”說著,引壺斟滿一大碗酒,喝了起來。
公孫相、宋德生、張南強都是海量,聽總使者既然這麼說了,也就大碗的痛飲起來,秦得廣運了一回氣,覺得已無大礙,便自站起,走到韋小寶面前,神恭敬,拱拱手道:“幸蒙總座賜救,秦某
不盡。”韋小寶回頭道:“秦兄運氣完畢,那就不礙事了,來,還是坐下來喝酒。”秦得廣道:“總座怎不點了秦某
道?”韋小寶淡淡一笑道:“秦兄自問逃得了麼?”秦得廣赧然道:“在總座面前,秦某確實無法逃走。”韋小寶道:“秦兄好說,那就請坐下來喝酒。”秦得廣果然依言坐下。韋小寶親自替他倒了碗酒,含笑道:“兄弟敬秦兄一碗,喝酒的時候,咱們還是朋友。”秦得廣舉起酒碗,說道:“該是兄弟敬總座的。”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抓起一片醬
入口中,一面抬目說道:“總座方才曾說,有話要問兄弟,不知總座要問什麼?”他自己先開口了!韋小寶淡然一笑道:“兄弟原想問問飛鷹教的情形,如果秦兄不方便,那就算了。”秦得廣朝許廷臣望了一眼,慨然說:“敝會
律,洩密者死,但秦某這條命是總座救的,總座要問什麼,秦某知無不言。”許廷臣道:“秦兄莫是不想回去了?”宋德生就坐在他旁邊,喝道:“閉上你的鳥嘴。”秦得廣又喝了口酒,朝許廷臣大笑道:“咱們已經落到百花幫的手裡,還想回去麼?”許廷臣沒有作聲。韋小寶道:“兄弟並無刺探飛鷹教太多機密的意思,只是兄弟有兩個朋友落在飛鷹教手裡,因此只想知道飛鷹教的大概情形,譬如飛鷹教在何處?首領是準?他們囚人的地方在哪裡?秦兄能見告麼?”原來他請秦得廣喝酒,又替他療傷,目的就在於此。秦得廣道:“飛鷹教有內堂、外堂之分,兄弟屬於黃寶堂名下,只是外堂執事,職司對外,飛鷹教內部情形,知道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