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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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起身穿衣,背影顯得有些落寞,我暗暗對自己說:“葉凌玄,你自己的麻煩事已經多的不能再多了,哪有閒功夫去管別人?這域外天魔陰險狡詐,捨身勾引不成,便故意裝可憐,萬萬不能著了她的道兒!”撒旦已經走到了門口,正要伸手開門,我道:“等一下!”---聽到我開口挽留,撒旦立刻轉身,驚喜道:“親愛的,你答應了?”我不翻起白眼,這域外天魔果然在裝可憐!我道:“我確實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必須要返回故鄉,但是,我可以答應你,等我把要辦的事情辦好,就會去幫你。”撒旦點點頭,有些不情不願的道:“那好吧!親愛的,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可是會每天思念你,期盼你的!”撒旦的聲音又嬌又嗲,無比膩人,我不由自主的泛起雞皮疙瘩,這域外天魔還真是麻!我道:“將來我要怎麼找你呢?”相距如此之遠,又不識路徑,該如何前往地獄?撒旦取出兩枚黑鐵牌,並將其中一枚遞了過來,我仔細一看,鐵牌上面鏤刻著美輪美奐的花紋,正是域外天魔展翅高飛的樣子,撒旦道:“親愛的,這一對地獄勳章,咱倆各拿一枚,無論相隔多遠,都能應到對方的存在,將來你頓循著勳章的指引,就可以找到我了。”域外天魔還有這種好寶貝?果然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想了一想,又覺得不穩當,我忍不住道:“我的故鄉離這裡很遠啊!你的故鄉離這裡也不近吧?真的能應到嗎?”據上古的文獻中記載,域外仙魔的故鄉離破碎之領也是極為的遙遠,兩兩相加,從周天六道去她們故鄉,估計以我的遁光也得花好幾百年的時間!撒旦遲疑道:“應該沒問題吧?”我忍不住翻起白眼:“應該?那萬一應不到怎麼辦?”撒旦道:“沒關係啊!就算你的故鄉太過遙遠,但你只要來到破碎之領,就肯定可以應到我了!”我頗為無奈:“那也只好如此了,不過,我的事很麻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幫你。”撒旦賊笑道:“沒關係,親愛的,你一定可以幫到我的!據我所知,你們修士似乎有一些奇異的藥丸,有各種神奇的魔力,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呢?”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域外天魔更是無利不早起的貨!取出兩瓶丹藥,遞給撒旦,我道:“一瓶療傷,一瓶煉體,都是你能用得到的。”撒旦歡快地收起丹藥,媚笑道:“親愛的,你給我的這些,一定是最好的藥丸,對嗎?哦,我真的是太動了!”這域外天魔倒是不傻,拿話旁敲側擊的來探我的底兒。我道:“放心吧,這些丹藥對巨擘都有效,在低階修士眼中更是無價之寶。”撒旦道:“哦,親愛的,真的愛死你了,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那個,藥丸能不能再給我一些呢?”她的臉皮居然比我還厚,罪過啊,罪過!我盯著撒旦,咬牙道:“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你已經被我殺死無數次了!”撒旦撲了上來,嬌軀宛如毒蛇一般的緊緊糾纏著,那對波瀾壯闊的大子頂到我身上,得我心慌意亂,撒旦嬌笑道:“親愛的,如果眼神能夠強姦的話,你已經被我輪姦了無數次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問道:“撒旦,你們的故鄉是不是有一種能掌控時間的法術?”撒旦愣了一愣,道:“你指的是時間魔法?”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們那裡有這種法術,對吧?”撒旦道:“在各大法則當中,時間法則是最難修煉的,畢竟有這種天賦的人非常稀少。”只是稀少而已,並不是絕對沒有,至少那位下棋人就可以自如的掌控時間!看著撒旦,我又問道:“通時間法術的高手你認識幾個?”撒旦皺眉道:“研究時間法則的強者本來就很少,而通時間魔法的強者就更少了,嗯,在無數位面當中,我只知道兩個,天堂的加百列以及我們地獄的莉莉絲。”域外仙魔中的強者,果然能夠掌控時間!深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我道:“他們能靜止時間嗎?”撒旦似乎吃了一驚:“靜止時間?親愛的,這是不可能的!雖然我修煉的是黑暗、死亡、火三大法則,但對時間法則還是有所瞭解的,即便悟了時間法則,也只能讓時間的速稍微變快或變慢,並不能讓時間靜止。”不對!我親眼目睹過時間靜止!那一次,十幾位巨擘被定住,毫無反抗之力!撒旦見我發愣,便輕輕搖晃我的手臂,說道:“親愛的,加百列和莉莉絲都是通時間法則的強者,她們能夠讓一定範圍內的時間速加快十倍,或是緩慢十倍,這已經是時間法則的極限了,而時間靜止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這是從本上違背法則,否定時間存在的意義!”看到撒旦嚴肅的表情,堅定的語氣,我知道她沒有撒謊,她們域外仙魔確實無法令時間靜止,但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域外仙魔做不到的,那位下棋人卻輕易做到了!
接下來的子比較平淡,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鑽研煉器之道,隔三差五的和域外天魔歡尋樂,顛鸞倒鳳,乾柴烈火,也算逍遙快活了。
但修復褻瀆之鐮的難度極大,此神物斷為兩截之後,斷口產生極強的斥力,便如磁石斷裂,兩極相斥一般,接連調換了上百種煉器材料,卻沒有任何一種材料能抵禦斥力,最後實在沒辦法,狠了狠心,把那塊域外隕星鐵取了出來,也唯有這等奇珍異寶才能抵禦斥力壓迫了。
摸著域外隕星鐵,心痛如刀割一般,當初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到手的啊!那安天盛會上,足有百餘位巨擘到場,任何一個都是富的油,纏萬寶,卻只蒐羅到這一小塊隕星鐵,其物之難得可見一斑!
本來我還想試試看,能不能用它煉製混沌至寶呢,唉,算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隨它去吧…
域外隕星鐵是接續褻瀆之鐮的最後希望,所以在開鼎之前,我也做好了周密的準備,將房內房外佈下層層制,又囑咐撒旦替我護法,想了一想,決定再算上一卦,看看吉凶如何!
取出元始經,仔細推算一番,最後一看卦象,不嚇了一跳!竟是三劫連環!器劫最輕,心劫較重,而人劫…重的難以想像!
器劫好理解,接續神物之時,自然有諸般異象,火焚風割,水浸雷劈,以我的法力身,自然能不損不毀,這心劫也不打緊,無非自身喜、怒、哀、樂、五賊反噬,以我的道心,自然也能壓得住,但這人劫就…
詛咒謾罵,廝殺敵對,甚至男盜女娼,不敬賢老,都屬於人劫,但能威脅到我的人劫已經不多了,除非是數位大能圍攻,又或是被人偷襲暗算,難道我修復神物之際,會有人對我下毒手?
就算我開鼎煉器,無法分心,但在這地球上,也只有撒旦和路西法能傷我了,可路西法還沒有恢復法力,而撒旦還指望我來接續鐮刀,又要我幫她對抗天堂,萬萬不會對我出手,難道…她另有所圖?又莫非那路西法有什麼辦法提前化解“魔噬心訣”?繼續推算下去,卦象卻是一片混亂,咬了咬牙,又囑咐撒旦、六耳和水龍一番,在我開鼎的這段時間,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間,這三個傢伙見我說得鄭重,忙不迭的一頭答應了,我又回房多佈下幾個防禦法陣,這才到略微安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再猶豫,直接開鼎接續神物!將域外隕星鐵拋入四象鼎內,地水火風湧動轉,隕星鐵慢慢融化成鐵汁,接續神物最多隻用四分之一的鐵汁便足夠了,將鐵汁分成四份,留下一份繼續熔鍊,其餘三份便收了起來。
隨著雜質慢慢焚燒殆盡,鐵汁變得近乎透明,將斷為兩截的褻瀆之鐮拋入鼎中,開始嘗試接續,但神物斷口處的斥力極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斷口對在一起。
接下來需要熔接斷口了,一般的材料本抵受不住斥力,連域外隕星鐵融化的鐵汁都被斥力衝的淌不停,一時間無法粘到斷口上去。
接連試了數十次,最後藉著四象鼎的煉化之力,才把鐵汁粘到斷口上,神念小心翼翼的縱著,令鐵汁慢慢滲透進斷口,過了片刻,褻瀆之鐮發出輕微的顫抖,一股威壓猛然朝四面逸散,元氣被攪得一片混亂,幸虧四面牆壁早已佈滿了制,才沒有毀在神物器劫的衝擊下。
隨著鐵汁不斷地滲入斷口,褻瀆之鐮也不停地顫抖著,鐮刀斷口處逸散出一道道黑氣,朝四周狂暴的衝擊著,這正是修復神物所產生的器劫!
到了後來,黑氣凝聚成刀劍等各種兵刃之形,不停地劈砍在牆壁上,陣法制泛起光,拼命地抵擋衝擊,我剛要施法鎮壓器劫,心中忽然湧起無盡殺意,一時間恨不得衝到隔壁房間,把撒旦、六耳、水龍他們幾個全宰了,然後再大肆破壞一番,才能宣洩殺意。
這殺意正是五賊反噬,心劫磨難,急忙收攝心神,以道心壓制魔心,以清心寡慾對抗嗜殺暴。
僵持了三個時辰,已經累得渾身大汗,但總算將器劫和心劫死死鎮壓住了,褻瀆之鐮的本體已經接續,但神物乃是天地所產,暗含無上大道,當初這鐮刀折斷,內部所蘊含的大道至理也破碎了,想要重修大道可是難上加難,我只能嘗試著去助褻瀆之鐮一臂之力,究竟能不能破而後立,還是得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雖然疲累死,但心底卻暗暗警惕,三劫之中,只差那至兇至惡的人劫了,按照卦相顯示,我雖無殞身之禍,卻要苦受一番折磨,此刻自然要打起神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褻瀆之鐮的威壓漸漸淡化,到了最後,威壓變得若有若無,微不可辨,這並不是威壓消失了,而是褻瀆之鐮將自身的威壓收斂起來,顯然此神物已經破而後立,開始韜光養晦了,照這麼看來,最多再有一個時辰,褻瀆之鐮便可以徹底修復了!
但我卻越加緊張,這人劫究竟是什麼?又從何處來?就在我猜測之時,褻瀆之鐮猛然一震,繚繞其上的黑氣化為十餘杆鋒利長矛,猛地攢刺到牆壁上,防禦制一陣轉,勉強擋下這波攻擊,長矛無功而返,潰散為黑氣,很快消失不見了,但我卻發現牆上的隔音制被震壞了,我暗自思索:“算了,隔音制損壞,敵人也進不來,隨它去吧。”就在此時,隔壁傳來一陣震耳聾的唱歌聲:“天下相親與相愛,動身千里外,心自成一脈,今夜萬家燈火時…”我正全力鎮壓器劫和心劫,被這歌聲一震,道心差點崩潰,一時間兩耳嗡鳴,頭暈眼花,幾乎噴出鮮血來!
唱歌的不是別人,正是撒旦、六耳、水龍這三個雜碎,撒旦荒腔走板,水龍五音不全,至於六耳,乃是黑驢成,嗓門之毒辣,自然千古少有,舉世無雙!
這三個混蛋,讓他們替我護法,他們居然棄大事於不顧,在隔壁鬼哭狼嚎,真是千刀萬剮都有餘辜!
地球上有種專門唱歌的法寶,水龍教著六耳和撒旦唱了一回,他倆就罷不能了,但平時他們嚎兩嗓子,我也懶得理會,外有制隔音,內可封閉五,就是嚎破天地也由得他們。
但今時不同往,隔音制被震壞了,難阻噪音入侵,況且五賊反噬,我也無法封閉五,有心開口喝止,卻要全力施法鎮壓器劫和心劫,若是隨便出聲,勢必鮮血倒,經脈逆轉,輕則身受重傷,重則道心崩潰…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咬牙硬,腦中靈光一現,難道…這就是人劫?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六耳來自周天六道,水龍來自地球,撒旦來自地獄位面,他們三個異類本來風馬牛不相及,但也正因為如此,暗合求同存異的大道至理,他們三個異類匯聚一處,形成的人劫自然無可匹敵,沾者立斃!
咬緊牙關,一邊鎮壓器劫、心劫,一邊對抗那振聾發聵的人劫,但那魔音無形無相,無孔不入,如同洶湧的海一般連綿不絕的拍打過來,而我的道心便似怒濤中的小舟,隨時可能覆滅!
撒旦:“歲月在蒸發,蝴蝶依舊戀著花,我笑她太傻,守著枯萎的枝丫…”水龍:“青如同奔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六耳:“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的更香…”雖說是他們三個一起發瘋,但基本上只有撒旦在那裡吼,六耳和水龍哪敢跟域外天魔相爭?我的牙都咬出血了,全身骨骼“咯咯”作響,但器劫、心劫、人劫仍在繼續,就像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歲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管他遲與早,放愛去逍遙…只要心還跳,就有我逗你笑,牽著你慢慢變老。”過了半晌,歌聲停止了,我不泛起苦笑,終於過來了!劫後餘生,方知命之可貴!誰知撒旦竟然意猶未盡,大喊道:“他還沒出來啊?煉器怎麼這麼麻煩!咱們來對唱吧!”霎時間,有溫熱的體過我的臉龐…撒旦:“是你讓我看見乾枯沙漠開出花一朵!”六耳:“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撒旦:“愛要心來雕刻!”六耳:“我是米開朗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