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案第六章一個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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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和往常一樣的燈紅酒綠,人們依舊沉浸在這種享樂中。樂隊最終停下來。吳海站在後面的一張桌上往陽臺的方向看去。有幾張桌子的客人已經離去,這會兒,已經是酒盡人散的時刻了。
就在他專注地看著窗外陽臺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來:“吳海,我能和你說會兒話嗎?”吳海心中一驚。他轉過頭來,看到周麗正站在他身後。他擺出一張客氣的笑容問道:“我能為你做點什麼?有什麼問題嗎?”周麗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身邊沒有其他人之後她才小心地說:“到角落的那張桌子上來,我們坐下來談一分鐘。”她領路到了房間最後的一張桌子前坐下。附近的桌子上一個人也沒有。
有好幾次,她把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回去,最終她才諾諾地開口說:“我要說的是你的子喬娜。說真的,我很擔心她。”她看到蘇海的臉立刻變了:“喬娜怎麼了?”
“我懷疑她有神分裂症,我認為她應該去看醫生。”聽到這裡,吳海才淡淡地說:“那個我知道。但是她不想去,她討厭看醫生。她不想讓人們以為她是個瘋子。”
“可是你也很擔心她,不是嗎?”
“是的,我很擔心她。所以我在盡我能力地保護她。”
“那麼她家裡有誰能來陪陪她嗎?我想那樣或者會好一點。”
“不,如果那樣的話只會讓情況更糟。她和家人的關係一向不好。她和父母相處得並不好,特別是她母親。她們從來都處不好。你不明白,他們是個相當古怪的家庭,所以她才擺脫了家庭跟著我來到這裡。”周麗猶疑地說:“聽她的意思,她好像有暫時眩暈,而且她怕人。我不是醫生。我不懂這些,但是我知道這好像是被迫害妄想症。”吳海立即被怒了:“希望這種話你不要對別人講。被迫害妄想症!最近人們總是拿這個說別人。只不過因為她有點神經質就以為她是神分裂症嗎?”周麗小心地斟酌著言辭:“或者她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吳海不屑又暴躁地說:“心理醫生,狗!我才不相信那些心理醫生。我知道一個女心理醫生治療青期的少男,針對他們青期的問題,你猜她做了什麼?她認為這些少年之所以看黃片畫報主要是對女人不瞭解,所以她的治療方案是自己脫光了衣服讓他們看,讓他們摸,讓他們清楚地瞭解女人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我可不想讓喬娜去看心理醫生,那樣只會讓她的病更糟。如果她的姑姑沒有去找心理醫生的話~~~”
“這麼說她的家庭中有這樣的問題了?她的姑姑有神不穩定的因素?”她在儘量小心地選擇詞句。
“我不想談家族史或病史之類的問題。我能做的就是把她帶離所有那些東西,把她帶到這裡。所以她現在好了。她最近不過是有點神緊張,要知道王福永那老頭子死在我們的客房,這對她來說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是神病這種東西是不會遺傳的。所以喬娜完全正常!”周麗點點頭安他說:“是的,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幫助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我認識一些這方面的專家,我能保證她能到真正第一的醫院治療。”
“哦。謝謝你,但是我想喬娜沒什麼問題。只要這件事情消停一段時間了她自然就好了。我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對這種看法,周麗懷疑地搖搖頭。她站起來,緩緩地轉過身,看著窗外已經漸漸離去的人們。時間不早了,她想自己也該回去休息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這時,她聽見身後的吳海一聲驚呼。她猛轉過頭,看見他的目光正落在窗外陽臺的臺階上。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看到的那副景象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
喬娜正從海灘邁上臺階。她哭泣著不過氣來。身體搖搖晃晃的,蹣跚著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吳海急忙衝出去,扶著她說:“天哪,小娜,你是怎麼了?”周麗跟著他跑過去。而這時。喬娜已經上到臺階的最上層,她站在那裡。雙手背在後面。她啜泣著說:“我看見她了~~~她在那邊的灌木叢裡~~~在灌木叢裡,看我的手,看我的手~~~”她從背後伸出雙手,周麗屏住呼,看到一片彩鮮豔的體正滴滴答答地從她的手上滴下來。周麗很清楚,那是血。更確切地說,那是一個人的血!
“發生什麼了?”吳海急切地叫道。
喬娜指著下面的灌木叢說:“在那下面,在灌木叢裡~~~”她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吳海懷中。
他們急忙扶著她把她放到房間的上。她已經昏了。吳海緊急聯繫了醫生,他很快就會過來。在等待的過程中,他認為應該去看看灌木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看喬娜,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更關鍵的是看看灌木叢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什麼讓喬娜驚嚇成這樣?
他對周麗說:“你在這裡看著她,我去灌木叢看看。”周麗搖搖頭說:“醫生很快就會過來,我想我們應該一起去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實際上,她認為喬娜看見的不可能是幻想。就像她說的,灌木叢裡躺著一個人,或者還是一個死了的人,如果是那樣,是不是說明這裡真的發生了一起謀殺案?
吳海沒有反對。他先走出了房間,周麗緊隨在他身後。他們沿著房間外面的灌木叢循著血跡一片一片尋過去。終於,他們在離酒店大約500米的地方找到了血跡的源頭。血跡在這裡消失了。吳海扒開大片的灌木叢,探過頭去。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屍體,她的背後著一把餐刀,在月夜下閃著冷冷的光。
縱然他是見多識廣的男人了,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他低聲叫了一聲:“見鬼!”周麗擠過來。當然。她也看見了屍體。而此時當務之急他們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走到屍體的一側,女人的頭歪在一邊,藉著冷冷的月光,她看見肖雨的那張臉。眼睛睜得大大的,死前的痛苦一望可知。周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到底是誰殺了她?
“是雨嗎?”吳海問道。
“是的。”她的聲音回答得很無力。距離王福永的死才過了兩天,現在又有人死了。如果說王福永的死是意外事故的話,那麼可以肯定肖雨的死一定是謀殺!
“誰會殺死這個女孩?我不明白!”吳海咆哮著。即使他想盡量維護酒店的平靜,但最近發生在酒店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妘鶴和涵冰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無論如何,妘鶴不能再認為這是第二起意外事故。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一起謀殺。但是妘鶴不明白為什麼被殺的人會是肖雨?她和王福永的死有沒有聯繫?如果有聯繫他們是怎麼聯繫在一起的。
這個晚上恐怕很難有人能安靜地睡下去了。涵冰去兇殺現場看熱鬧去了。妘鶴一個人來到海邊。聽起落。案件很茫,她還理不出頭緒,她唯一能肯定的是這些一連串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事件。它們之間一定會有某種聯繫,這種聯繫和那個兇手有聯繫。可是要怎麼聯繫在一起呢?
她以為這靜靜的海灘只有她自己,其他人都會像涵冰一樣去看兇殺現場去了。但是情況並不是這樣,她過去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海灘,背對著她遙視著波濤起伏的海。她聽到妘鶴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原來她是周麗。
她看了一眼妘鶴又轉過頭去,聲音卻從前面穿過來:“你也知道了吧?”妘鶴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她並排和周麗站在一起回答說:“您指的是肖雨嗎?是的,我知道了。”
“聽說你是個偵探?”
“恩,也為警方辦過幾件案子。”她轉過頭來看著妘鶴說:“那你理出頭緒了嗎?”妘鶴搖搖頭說:“不,我和您一樣茫。”誰知道周麗的回答讓她大出意外:“誰說我茫呢?”
“哦?這麼說您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我只是猜測。說真的,喬娜那丫頭我很擔心。我看見她雙手沾滿血地從灌木叢那邊走過來。我懷疑她有神分裂症,她說她通常會眩暈。等醒過來的時候會發現自己在另一個地方,穿著不同的衣服。這期間她說什麼做了什麼她並不記得。如果,如果~~~”說到這裡,她似乎不想把下面的話說完。妘鶴接了她的話說:“您懷疑肖雨的被殺是她乾的?”
“我不知道。你說如果兇手被診斷出來有神分裂症的話是不是就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這說不準。官方的定義是:神病人殺人是否要承擔刑事責任要看這個神病人在殺人的時候是否能辨認自己的行為或者控制自己的行為。神病人能否辨認或者控制自己的行為要經過法定程序進行鑑定即經過司法鑑定為準。如果鑑定出來該神病人在殺人的時候能辨認或者控制自己的行為的,他要承擔刑事責任。如果不能就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在這樣的情況下法院一般會判決被告人不具有刑事責任能力,不負刑事責任周麗沉思著。喃喃地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個地方,打從王福永死了之後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難道他的那隻眼真的是兇眼?只要被他看到的人和事都會沾染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