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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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尊賢執意要要娶冷心為妃,南後和國主拗不過他,最終雙方各讓一步--不立冷心為正妃,只以側妃名義相稱。
此時距離南習文出征已經將近半個月,前方一直沒有大消息傳來,隊伍還在行進中,東野方面也尚無動靜。
南尚武一邊留意戰局,一邊要守好後方,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現在還要多分一隻眼睛關注太子和冷心的婚事,真是乏術。回到家,他總是很難再見到沐菊,侍女說她最近早早熄了燈就寢,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這才意識到這其中必有問題,而每當他在府門前下馬時,都會刻意掃視一下門口,希望能再見到她倚門而立的纖細身影,但…她始終未曾出現。
又是一夜。
他從兵部回來,剛剛下馬,家人馬上來報“王后正在府內和王妃說話。”同時南尚武也看到門口有很多人馬,鹵簿儀仗正是南後的排場。
他一直走到內院,擋住了要通報消息的所有侍從,獨自信步走到南後和沐菊所在的寢室門口。
門窗紙上映出兩個剪影,從頭飾的輪廓上可以看出,左面的是沐菊,右面的是南後。
南後此來也只是為了話家常,她為了南尊賢的事情,最近一直心情不好,且她膝下無女,所有遠近皇親中,只有沐菊和她親如母女,而她
格溫順,從不多言,正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南尚武走到門口時,剛好聽見南後重重的嘆了口氣--“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碎了心,又有誰肯領情?”沐菊低聲勸
“母親不要為這件事太在意,太子既然對冷姑娘鐘意,可見太子也是專情之人,這些年也不過立了她一個側妃而已,對
子鍾情的人,必然會對國家專情,將來太子必成大器。”南尚武挑了挑眉
,對
子鍾情的人,必然會對國家專情?這個想法倒是新奇獨特,但仔細想想,好像又很是那麼回事。
南後聽了她的話,心情也好了幾分,話鋒一轉,又轉回一個老問題上。
“上次我問你有沒有和尚武圓房,你說沒有,我想你們倆三年不見,也許有些生疏,也就不勉強你,現在呢?也過了不短時,怎麼還沒有聽你提起過?”南尚武心頭重重一跳,側耳傾聽沐菊
的回答。
“他忙於國事,我、我還未及和他談。”聽得出來她回答得很勉強。
“還要談什麼?再忙還能忙得整整夜不睡覺?”南後反駁“這樣吧,我回宮讓人捎給你包合歡散,你找一天讓他吃了。”門窗外的南尚武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可以想象得到沐菊
現在有多難堪,於是在門窗外高聲說道:“母后未免
之過急了吧!”他推門而入,一眼先看到背門而坐的沐菊
,雖然看不見她的正臉,但只看臉頰的紅
就知道她正陷在窘困之中。
南後見他回來,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未打算避諱,反而更直言問道:“成親前你答應讓我一年之內抱上孫子,如今三年過去了,未見你們一點動靜,你要拖到何時?還有,那個冷心與你究竟有沒有曖昧關係?我可不想聽到我們南氏皇族傳出什麼大笑話。”他的眼睛全盯在沐菊的身上,看她一雙手緊緊握住衣角,捏得死緊,尤其在南後問話的時候更顯得侷促不安。
他昂首輕笑“我的閨房私事母后究竟想探聽些什麼?要我把每晚做過什麼的事都向您說上一遍嗎?”他坐到沐菊身邊,很親暱的握起她原本抓著衣角的手“菊
不說,是因為她臉皮兒薄,母后真以為我們兩人住在一起這麼久,還會沒有發生什麼事嗎?至於那個冷心--”他的眼角餘光偷瞟著沐菊
,慢悠悠說道:“我可以保證,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如同南月湖的水一樣乾淨。”沐菊
側過臉,複雜的眼神掃過他的雙眼。
南後見他倆這個樣子,以為他們真的非常恩愛,也出了笑顏。
“這就好,總算可以讓我放心了,等忙過太子這件婚事,下一個該忙的就是習文了,這幾年他為了南黎跑各地,也不知在想什麼,一直不肯成家。”這回換他瞥了一眼沐菊
“大概他早已心有所屬了吧?”他故意莫測高深的笑了笑。
送走南後,沐菊問:“為什麼要對母后說謊?”
“我說什麼謊了?”他揚起眉梢。
她尷尬的停頓片刻,還是說下去“關於你和我圓房的事,明明你我本沒有…為什麼要讓母后誤會?”: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嗎?”他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若是我想,我們隨時可以圓房,但我剛才若不這麼回答,只怕你真的會被母后著給我下什麼。”她酡紅了臉“我不會的。”
“對,你不會。”他替她回答“因為你本不想和我圓房。”
“我…”她不微怒“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你明知道事實不是如此。”
“我沒心思和你爭吵這個。”他習慣的擺擺手,像是侯爺在下達命令“又不是在青樓,這種事情說多了既庸俗又掃興,你我都是講面子的人,給彼此留一步退路為好。”很少見他又這麼冷冰冰的說話,她咬著
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
南尚武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口氣過於疏離,他一笑,又向她伸出手“坐過來,有事和你商量。”她輕輕坐到他身畔“什麼事?”他和她之間會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
“我剛剛向國主請辭將軍一職,侯爺封號也希望能一併免去,但是國主尚未同意。”她聞言一怔“為什麼?”好好的幹麼把自己搞得像要貶為庶民的樣子?
“山雨來風滿樓,難道你沒有聽到風聲?”他不知是嘆是詠,黑眉沉鬱低垂。
“是為了太子的親事?國主不是已經同意了嗎?”她不參政,眼中能成為“風雨”之說的,不過是那一點點瑣事。
他苦笑“哪裡有那麼簡單,冷心就算再厲害也沒有能力在南黎呼風喚雨。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你看不見的敵人就在你的身邊。”沐菊聽得懵懵懂懂,她對政鬥不僅沒興趣,也沒什麼靈竅,身為一個女人、一個
子,她只有在他提到冷心的時候輕輕震動了下。
這些子以來她壓抑情緒,所有的壓力都來自於那天冷心輕描淡寫的一句挑撥,這些天她
夜夜都想尋求答案,但總怕那個答案真正到來的時候自己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