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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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陳大陪著老爺，我睡在香琪屋裡。發生了許多事我倆都疲憊不堪，草草吃了口飯便睡下。轉天，我剛起，丁壽就過來，見了他我忙問:“雷大爺那邊怎麼樣？”丁壽一跺腳:“我讓阿七去送信，他快天亮才回來，說妙荒山已經一片廢墟，本人當晚就動手了，山上遍地都是死人一片火海！雷大爺生死不明！”我聽了暗暗吃驚也沒敢直接告訴老爺，只悄悄告訴了陳潔。又過了兩天，後花園廂房修葺一新，陳潔便陪著老爺住了進去，一三餐親自下廚，按時喝藥，老爺病情雖沒好轉但也沒再惡化，只是需要靜養。

我和香琪每天早起過去伺候問安順便請示。半個月後，丁福和丁啟才趕回來，同來的還有丁啟未來的媳婦陳美娟。

美娟是未來的少，又是陳潔的親侄女，我和香琪怎能不盡心服侍，把人接進來一看，果然有大家風範，個頭兒高挑，翹，燙著時下免費的捲髮，戴著西式的圓帽，圓臉蛋兒，大眼睛雙眼皮，瓊鼻玉口，吐氣留香。

我先帶她見了大陳潔，又見了老爺，至於安排，陳潔待下來從今往後美娟就住在東跨院兒以後也在那兒結婚。

其他的則讓我看著辦，我不敢輕慢，從下人裡挑了四五個懂事勤快的到她身邊伺候，又讓丁壽特別安排伙房專給她一人開火，只撿她愛吃的做。

丁啟一回家就先去見了老爺，談了許久然後急匆匆的去了長平。同車押貨的，除了敬生堂的人還有十幾個雷笑的手下人，個個都是壯漢子，看得出有功夫在身。

雷笑三十多歲，身材壯實虎背熊，大圓臉短胡茬，豹眼獅鼻，說話嗓音洪亮，穿著一身青布綢褲褂戴著草帽間半尺寬的板帶。

我把雷二爺讓到養壽堂，打發走旁人獨自跟他說話，前後經過一講，雷笑臉陰沉下來:“我也不瞞三姨，田中那王八蛋說的沒錯，前兒是我帶人劫了小本的一批軍貨，我大哥原本不同意。

這次隨我押車的就是幹活兒的那些弟兄，你說的那個李原也是他們中的一個，只是落單被捉了去，想是受刑不過才招出了我們兄弟。”我聽了急問:“那雷大爺如今在哪兒？”雷笑摸了摸下巴:“我大哥老謀深算，這妙荒山上有密道直通山下，想來他不至於出什麼意外，現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老孃，還有我嫂子，我媳婦，不知她們如何了。”我想了想說:“二爺，我這就吩咐人去打聽。”雷笑忙擺手:“三姨不必心，等天黑了我獨自出城一趟，自會尋到。”我安排雷笑他們在前院兒暫住。天擦黑的時候丁啟回來了，我和香琪從外面把他進養壽堂，丁啟一股坐下臉難看。我給他端上茶，喝了一口丁啟恨恨的說:“小本！畜生！”我忙問:“少爺，如何了？”丁啟嘆了口氣:“田中我是見到了，跟當年在本留學時候情大變，也不知他怎會變得如此狠毒，殺人連眼都不眨！

好說歹說算是給了個人情，先不查封敬生堂，但每個月讓咱家出三萬銀洋做軍餉，還要無償提供一千份萬金散成藥，而且那方子他也必要！”香琪聽了吃驚:“每月三萬銀洋！真是獅子大開口！”我皺著眉頭說:“少爺，這不是要讓咱家傾家蕩產嗎？再有錢也填不滿無底！”丁啟喝了口茶沉半晌說:“眼下錢還不是問題，只是這方子實在難辦。”我想了想:“少爺，這事兒萬不能讓老爺知道，不如先把大請來商量。”他聽了點頭:“我也是這意思。”沒一會兒香琪請來陳潔，我們幾個關起門商量。聽了丁啟述說，許久陳潔問:“三姨，你有什麼主意？”我思考良久:“大您說過，咱家不比那平常百姓，咱家的基都在這裡。

但現如今形勢艱難，本人又咄咄人，我想還是應該早做打算…金銀、宅院不過是身外物，只要咱家有人，憑藉敬生堂這塊金字招牌到哪兒都能立足！”香琪在旁搭話:“只要人脈不絕，咱們就能生生不息！”丁啟點頭:“三姨、四姨說的在理，本人禽獸不如，方子咱不。但這片基業恐怕保不住。”陳潔聽了點頭不語，好一會兒才說:“既然咱們大家都是這個意思，現在就等老爺點頭。

不過他那脾氣你們都知道，讓他捨棄家業遠走他鄉，恐怕很難，況且他現在重病纏身也不能勞累，所以還要慢慢規勸，不過準備還是要做的，這事兒先別讓他知道，咱們暗地準備就好。”接著陳潔對丁啟說:“老爺早就有話，讓少爺從華路的宅子搬出來住東跨院兒，先把你和美娟的婚事辦了，另外敬生堂常經營、錢糧都由你接手，丁福協助。”我和香琪聽了笑:“提前給少爺道喜！少是大的親侄女兒，咱們這是親上加親！”陳潔突然從旁話:“對了。

還有個事兒忘了說，美娟認我做親孃！所以打今兒起少爺就是我的親兒！”我一聽，心裡翻個兒，心說:難怪大桿兒硬了許多，這親侄女變成親閨女，少爺變成親兒！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這可又是天大的喜事兒！給大道喜！”香琪也隨著道喜。丁啟臉上一紅:“我原本就把大娘當親孃看的，現在又有了這一節，大娘就是親親孃了。”接著陳潔說:“除敬生堂常經營外，其他家務由我和三姨、四姨管理，我常在後面伺候老爺，你倆有什麼大事小情要時時向我彙報。”我和香琪忙應:“是。”陳潔又說:“還有一件事，雷二爺那邊是回不去了，這些人雖是江湖人，但眼下對咱家極為有用，因此要好好待他們，等少爺從華路的宅子搬出來以後就秘密把他們安置在那裡，這個事兒三姨要上心。”我聽了忙說:“大放心，我一定辦好。”轉天，雷笑從城外回來，我忙問:“雷大爺可有消息了？”雷笑咬著牙點點頭:“大哥沒事兒，還帶出來幾個弟兄，只是我老孃、嫂子、媳婦都…小本真狠毒！一把火都燒了！王八蛋！我早晚報仇！”我問:“那大爺現在何處？”雷笑說:“白天不方便進城，他暫時安頓在城外的野村子裡。”我忙說:“二爺，我們家在城裡華路有套宅子，我們大說了，您二位可帶著弟兄們暫時安頓在那裡，那宅子寬大足可以容得下你們這些人，您放心，一三餐、花銷我們全包，只等過了這陣咱們再打算。”雷笑一聽，抱拳:“大恩不言謝！我二人正無處可投，那就叨擾了！”就這樣，我忙活著打發人搬家，又把雷家兄弟安排住下。過了兩三天，總算一切妥當，我便去和陳潔說。信步穿過懷恩門往後花園走。

正當晌午，園子裡十分安靜，繞過池塘，我瞧見老爺所在的廂房門窗關閉，門口原來站著的丫鬟婆子一個都不見，心裡有些納悶兒，放輕腳步湊近了。

竟聽得裡面隱約有女人的呻聲。呦！我莫名一陣動，再湊近了細聽，果然是女人發叫的呻聲…

這些子以來老爺患病、丁啟又忙、武丁武甲被趕出去不知所蹤，我和香琪憋得好不難受，單聽這聲音就勾起了心思，兩腿一夾，裡冒水兒。

看看左右沒人，我放輕腳步側著身靠近窗戶往裡偷瞧，只見軟上老爺和陳潔光股扭在一處，陳潔雖和老爺年紀相仿。

但保養得極好，皮膚光滑白皙，子又圓又大，那股更是軟軟彈十足，扭動間若隱若現，烏黑油亮，門兒大開，水兒點點，又見那一個圓圓的褐眼兒微微張開，彷彿小嘴兒。

老爺緊抱著她，臉埋在前正用力吃子，陳潔邊哼哼邊兩手反抱住老爺摸他股。

“老爺，我…我給您股。”這話從陳潔嘴裡說出，真讓我驚訝，可又別有一番風味兒。

老爺聽了高興，樂呵呵的放開她往上一趴撅了起來，陳潔哼著，一邊自己摳一邊跪在老爺身後扒開股就把嘴貼了上去，一隻小手兒還從他下伸入猛擼那長的黑雞巴…

見了這幅豔景我只覺兩腿間涼颼颼的，伸手從旗袍側面開氣兒伸進去一摸，摸出一手黏糊糊的水兒。

嘆了口氣我悄悄退了出去，心裡不升起一絲嫉妒:老爺剛剛轉好，陳潔就這麼勾引他，她那還有臉說我倆？！呸！沒羞沒臊！心裡煩悶，回到養壽堂正好丁福帶著阿七過來回話。

“雷大爺都安頓好了？”我心裡想著事兒，順口問。丁福微微躬身:“回三姨，都安排好了，華路的宅子大，雷大爺他們住得開。”我“嗯”了一聲，抬頭一看，正瞧見丁福身後站著的阿七。二十來歲的好年紀，壯實的身板，短寸平頭，眼睛不大卻十分有神，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一身乾淨的青布褲褂，血氣方剛渾身是勁兒…我突然心裡一動，對丁福說:“你去忙吧，讓阿七留下，我有話說。”丁福聽了點頭退出。我上下打量阿七，越看越愛，笑問:“阿七，你今年多大了？”阿七回:“小的今年二十三了。”我點點頭:“多好的歲數，有意中人嗎？告訴三姨，三姨給你保媒。”阿七笑:“沒有呢，趕明兒有好的三姨還要給我留心。”我聽了心裡高興，站起來說:“你跟我來，到屋裡說話。”說完，我扭身往裡走，阿七跟了進來。

養壽堂後面有一間大廂房，原本是老爺的書房，眼下老爺搬走，書房也騰出來，暫且當做我和香琪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