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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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使澤東發愁的事情是什麼?
有兩件事幾乎困擾澤東一生,常常使他發愁。
一個大便,另一個就是睡覺。
澤東有習慣便秘,二三天大便一下,有時一星期才能解一次。
我來到澤東身邊的第二天,就是在楊家園子宿營,澤東與我談話,達成”借用”半年的協議之後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又定了第二個關於“大使的協議,”那天夜裡,澤東查看軍用地圖,鉛筆在地圖上畫著。正思考得人神,忽然皺起了雙眉。他稍忍了忍,便隨手抓起一張紙,匆匆向外走。我用於摸著盒子槍,緊隨他身後。他直朝野地裡走去,我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一邊緊跟,一邊警惕地注視周圍情況。
雨後的田野溼漉漉,靜悄悄。澤東走到一個土坎後便解褲帶。這時我才明白他要解手。稍稍鬆開一口氣。
可是,澤東忽然發出輕微的聲音:“哎喲。”我驀地一驚,拔出槍。卻不曾找到目標。緊張地問:“怎麼了?主席。”
“扎疼我了。”澤東喃喃著低頭查看。
我走過去觀察,原來是鹼草的尖葉子直豎著紮了澤東。這算一個不不的拿故。我趕緊拔掉那些草,又用腳踩踩平。說:“好了,主席。”澤東蹲下來。我選擇一個隱蔽的位置潛藏好,一絲不苟地警惕周圍。時間過了多久我已經記不清了,可以聽出他大使很吃力很痛苦。不過,一旦便出來他就安靜了,就那麼不聲不響地蹲著。周恩來大便時間也長,但他是因為著報看文件。澤東不著,蹲的時間比周恩來還要長、他終於起來了,大概是蹲麻了腿,站了一陣兒才邁出步,而且步子不穩。
“主席,你為啥不在廁所大便呢?”我問。
“我嫌它臭,對腦子不好。”澤東嘟嚷說。
·,可是,我見你跟老鄉聊天,就用手捏碎糞肥,拍拍手又菸,你可沒有嫌臭呢。”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澤東望望我茫然的樣子笑了。問“你說,什麼時候思考問題最好?”
“大概…躺在上?”
“不對”澤東搖頭,忽然朝我貼近過來:“我告訴你吧。就是拉屎的時候。拉出屎了,一陣輕鬆,正好想問題。”我噗哧一聲笑了。
澤東一本正經地問我:“你說,廁所那麼臭,能想出好主意嗎?”
“怪不得主席在野地裡拉屎呢…”
“嗯,銀橋。那我們就再定個協議怎麼樣?我解手,你就找一把鍬,幫我挖個坑。你看行不行?”
“行,就這麼定了。”我回答。以後。每當澤東大便,我就找把鐵鍬跟在後邊,一直跟到進城,跟到中南海,他始終不曾進廁所,都是便在我挖的坑裡。然後埋掉。住進菊香書屋,周恩來親自組織專人設計研究,為澤東修了一個廁所,他才不再要我扛鍬。
那次大便回來:澤東便向周恩來談了自己想好的殲敵計劃:在沙家店殲滅敵36師。他們倆研究之後,作戰方案很快便制定出來。電話沒架好,就派警衛員馬漢榮和邵長和將作戰方案直接送到了彭德懷手中。
這是對西北戰局有決定意義的一仗。彭德懷打得漂亮。將鍾松的36師全部徹底地殲滅了古澤東說:“這是一個轉折點。”抱說句笑話吧,解放戰爭的許多勝仗,與我給澤東扛鍬挖坑是有密切聯繫的呢。
澤東時常有便不下來的時候,醫生說澤東便秘,與吃辣椒多上火有關,便限制他吃辣椒。可是,澤東離不開辣椒,限制幾天便犯饞。那天,新來的一名小衛士叫他吃飯,他躺在上看文件,不起來,只是問:“有辣子嗎?”澤東湖南口音很重,小衛士聽成“有蠟燭嗎?便老老實實回答:“沒有。”澤東有些不高興:“你拿辣子來,沒有辣子我不吃。
小衛士趕緊取來一支蠟燭,心裡納悶,大白天要蠟燭幹什麼?他小心翼翼報告:“主席,蠟燭拿來了。”澤東仍在看文件,隨口問:“炕過了嗎?””小衛士目蹬口呆:“炕…怎麼炕?
“你蠢麼,炕麼就是拿火上炕了。”澤東口氣帶了不耐煩,小衛士又不敢多問,往出走。畢竟糊塗。在門口想了想,鼓起勇氣又問:“主席,火上怎麼炕啊?那不是炕化了嗎?””
“我要幹炕,不要放油,整地炕…”澤東直到這時才看清小衛士手中的蠟燭,怔了怔;放聲大笑:“辣子,我要辣子,地裡長的那個尖尖的辣子…”小衛士終於聽明白了,不住也是一陣笑。
澤東繼續吃他的辣子,繼續便秘。醫生又勸他喝蜂,說多喝蜂可以防止便秘。
澤東不聽。澤東喜歡辣,喜歡鹹,不容歡甜。在同便秘的長期“鬥爭”中,他也掌握了一些經驗。他多吃蔬菜,而且保持蔬菜的長纖維。無論菠菜、油菜還是莧菜,都不用刀切,整整洗淨了炒了吃。有時一筷子便能將一盤子菜連掛著全夾起來,大口吃下,以此來防治便秘。事實證明,這種吃法行之有效,而且營養不費。後來、連醫生也跟著他學會了整炒菜,不用刀切,並將這個習慣保持至今,傳給了子女。
與大便比較起來,睡覺更使澤東犯愁。
澤東終生“為睡一覺而奮鬥”終生沒離開安眠藥。
他有遵循大自然規律的時候,即按24小時作息。但也有特殊。他是上午睡覺,下午和夜裡辦公。這是長期戰爭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無法磨滅的痕跡。他有20年的戰爭生活是以劣勢對付敵人的優勢,在敵人飛機的壓迫下,他必須晝伏夜出。20年形成的習慣是不好再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