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74章鉛筆塗抹之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含淚寫下了遺書,把它藏好之後,然後用煤氣爐點燃了蚊香放在下。她用本來就存在在這間屋子所剩無幾的膠帶將臥室的窗戶和廚房的門框粘了起來。

即便是膠帶充足她也不打算處理衛生間的門窗,因為那是她留下的唯一出路,留給後人的疑惑。因為她要把自己的自殺現場偽裝成他殺!”

“什麼,她特意留下衛生間不堵上是為了這個?”蔣秋問道。

本無視她的提問,好像身邊再沒有別人一樣,繼續說道:“她將廚房的煤氣罐搬了出來,然後把廚房的門死死地粘住,因為她已經憔悴的難以用言語形容,所以搬動的很費力,以至於地上留下了一點點艱難扯動的痕跡。

她打開煤氣而且破壞了開關閥門,讓化氣一直冒出來,這才喝下了好不容易湊夠的一整瓶安眠藥,整理好單然後安靜的充滿了憧憬和希望的靜靜地躺在上,接生命的最後一刻。

想到自己的死可以換來那個人的安全,她甚至欣出了微笑,可是她不知道,在同一時間那些人得知她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的消息,蓄謀已久的殺人滅口可以實施了。

就在她死去不久,一個人應該就是剛才爬進來的那個男人順著衛生間原本就沒有鎖上的窗戶鑽了進來。他很輕巧,是個關於翻牆入室的職業人士,以至於他可以避開滿是灰塵的窗框,直接鑽進廁所。

這人打開廁所的門立刻聞到了煤氣味,緊跟著便看到目標平平的躺在上。他覺到事情有些不對,於是去探這個女人的鼻息,防止留下指紋的手套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摘掉的。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想要殺害的女人已經死了,而且開著的煤氣卻因為閥門被破壞而無法關閉,化氣越來越濃,廚房和臥室又不能通風。

糟糕的事情還不止於此,銳的男人發現了微微的亮光,因此找到了下點燃著的蚊香。如果讓它再繼續燃燒下去,化氣的濃度繼續增高,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這間房子就要爆炸了,他必須趕緊離開,可是現場留下了太多的疑惑,如果放任不管這件事情一定會鬧大。

原本殺了她之後偽裝成自殺的企圖卻因為目標先一步真的自殺了而完全被打亂,他必須做點什麼。他首先把衛生間的窗戶開到最大,令化氣盡可能疏散一點,因此兩側的窗框部也覆蓋了些許灰塵。

然後找尋可以不著痕跡撲滅蚊香的辦法,終於發現了書桌上的水杯。他一隻手拿著水杯,一隻手端起蚊香,用水把它澆滅了,因此才在書桌上留下了茶水的殘留,也因為倉促忘記戴手套而在蚊香架上留下了指紋。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了死者的意圖,如果放任這個不倫不類的案發現場這樣存在的話,原本的自殺就會被認定為謀殺,所以他離開之後又快速的返回了這裡。

接下來他做了幾件事,一是放下本來就在他身上的這間屋子的房門鑰匙,因為等案發之後如果警察找不到屋主的鑰匙一定會起疑,可是他忘記了,一個本不出門的人,房門鑰匙怎麼會端端正正放在書桌上呢,這不是太做作了嗎?

他又擦掉了蚊香架上的指紋,可是這樣一來更暴了除了死者還有別人來過這裡的跡象,因為沒有證據也是一個鐵一般的證據。接下來他用新買的和死者用的同樣的膠帶佈置了衛生間窗戶上的密室機關。

但在滿是煤氣味的屋子裡也許是思維受阻吧,他沒有考慮到膠帶快要用盡和新開封之間的區別,也忽略了隔斷膠帶的方式和死者有所不同。他準備離開了,用他早就計劃好的細線機關在樓上鎖上這裡衛生間的窗戶。

當然臨走還沒忘帶走那被死者用剩下的膠帶紙軸,估計他走的時候還在嘲笑死者是多麼愚蠢,幫他佈置了大半的密室省去了他不少力氣,卻忘記了檢查被他挪動過的吊頂石膏板已經改變了方向,更忘了蓋彌彰這樣的古訓。”

“別說了,別說了!”蔣秋突然叫了起來,身邊的我能聽到她銀牙的劇挫聲:“這幫畜生,這麼折磨一個人,簡直是禽獸不如,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說著就往外衝。

我一把拉住了她,喝道:“你幹什麼,我們現在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她雖然是自殺,可是是誰把她到這一步的?這比直截了當殺死一個人更可惡!不,應該說是可怕才對!這樣的傢伙不懲處我們警察就別混了!”蔣秋大叫著要掙脫我,喊道:“有什麼事比抓住那幫混蛋給死者報仇更重要的?放開,我要親手抓住他們問一問,他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

“等等,聽我說,有比抓人更重要的!”我突然猛的將她拉到懷裡,雙手抓住蔣秋的肩膀一陣搖晃,望著她雙眼因為動不斷遊離的視線,等我們四目相對這才說道:“我們需要救人,我們不做點什麼,還有人會遇害!”在關鍵的時刻,男人的臂膀是女人無法抗拒的依靠,被我強而有力的抓住上身的女警原本已經有點鎮定了。

可是聽到我這樣說,不瞪大了雙眼,顫抖著雙道:“什麼,還有人要被害?”我的呼也有點不勻稱了,氣問道:“你覺得死者這麼大費周章的自殺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偽裝成他殺啊,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嗎,難道不對嗎?”蔣秋還沒有領悟到我的意思,驚疑不定的看著我眼睛道。

“對,是為了偽裝!”我儘量調整著氣息,又問道:“可是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單單是為了引起警方注意好替自己報仇嗎?她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把煤氣罐搬出來,又點上蚊香。

等到真如她所願這個現場被炸成一片廢墟,她所做的密室機關有什麼用?她讓自己的遺體被炸得面目全非,難道就為了讓警察懷疑進而追查嗎?”

“你…你說是為了什麼?”此時蔣秋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原本堅毅的眼神現在已經渙散,錯非是我拉住她的臂膀,恐怕人都會堆在地上,無助的眼神望向我,乞求我將真相作為神力量的源泉灌輸給她。

突然我到一陣懊悔和氣憤,懊悔的是自己太低估沈棟材的能力,給劉雪瑩的承諾最終沒有實現,自大自以為是的我害的劉玉瑩這麼悲慘的死去,更害劉雪瑩身處險地,因為以沈棟材的脾氣是絕不會放過這麼一個關聯人物的。

氣憤的是自己這麼無助,事到臨頭沒人能夠幫自己一把,就連警察也一樣,笨的我無法接受。我怒道:“要你有什麼用,還是個警察呢,就會橫衝直撞,你知道對方是什麼背景,有多少人,為什麼囚這個女人一個多月最後才殺死,你知道嗎?”蔣秋無比沮喪,雙手拉住我的衣領,人幾乎栽入我的懷中,嘶喊道:“你知道你說啊,說啊!快告訴我,告訴我呀!”她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現在的時間不多了。

不知穿著我的衣服出去的房東能給我拖延多久,我必須趕緊離開,想到這裡我逐漸恢復了理智,深呼之後說道:“那些人的來頭和背景我也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一點。

死者這樣做是為了創造社會輿論,令不單單是警察就連媒體也來關注,因為她要借自己的死把一個消息傳遞出去!”蔣秋雙目一陣轉動,最後落在我面上,問道:“什麼消息。除了死訊還有什麼?”

“遺書!”我一面拉著蔣秋向書桌走去一面說:“民宅爆炸的軒然大波,是為了把原本藏在桌子最裡面的死後遺言通過新聞的形式傳播出去,所以她才把遺書放在餅乾盒裡還藏在最不容易被爆炸破壞的地方!你來看…”我們二人走到桌前,我打開那折起來的信紙,平放在桌面上,上面這樣寫道:找不到理由了,厭倦了這種乏味的,生活了,因為生命裡不會有你生命早已經…

沒有任何,美好的、甚至是,虛幻的,價值的存在我還留戀什麼?有什麼是我還能夠,留戀的?沒有放不下舍不掉的死亡只不過是,傷痛一時。所以我,害怕嗎?想象中,我可以承受至少我不怕死!

怕的是生存下去,那些無法,無法忘記,那些痛楚永別了所有,愛我、恨我的人,讓時間沖淡…

所有的記憶忘了我吧,別傷心…給我點希望我要你代替我安安穩穩彩彩的過好每一天再找個愛你的好丈夫姐姐會在天上護膚你的!蔣秋看了一會一無所獲,頹然道:“這…封遺書我們審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啊?”

“你看這封遺書寫的多工整,比小學生用格紙寫的還整齊,標點符號也規規矩矩佔據了一個字體的位置,可是用法卻很亂,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說到這裡我突然把那封遺書推到了一邊,反而把那疊信紙拉了過來。

在蔣秋驚異的目光注視下我用桌上的鉛筆在原本寫遺書的信紙下面一頁慢慢的塗抹著,不太用力書寫的字跡被鉛筆掩蓋了,出來的是死者特意著力寫下的痕跡。

指著那個痕跡我說道:“死者留下的信息,忽略所有文字,那些都是障眼法,你看看標點符號留下的力道多重,再看看它的形狀!”蔣秋拿起那被我塗黑的空白信紙端詳著。

突然驚呼道:“逃,這是一個逃字!”所有標點符號劉玉瑩都特意重重的寫出來,以至於下面的一張信紙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鉛筆塗抹之後,這個特殊的形狀一下子顯出來,正是一個‘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