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演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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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結束，孫發生上了趟廁所後，趁著四下無人，來到了招待所二樓江抗美的套間前。

院門邊的衛兵還沒有上崗，本沒人知道他來了江抗美這兒。就算多待一會兒出去，或者待到半夜，也不會有人聯想到什麼。因為，所裡住的人有他的很多朋友。

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江抗美從女兒身邊站起來，走過去開了門。說:“三弟，快進來。”屋裡的陳設雖然簡單，卻都是礦山新買的。對於江抗美來說，也算是一種禮遇了。

孫發生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眼睛一直看著正在看小人書的女兒江子星。

江抗美把一杯熱茶放在孫發生面前，說:“喝杯茶吧！我知道你渴了。”孫發生說:“姐姐，星兒還沒有上學，怎麼又能填詞又會看小人書，真是奇了。”江抗美笑著說:“說來還真是奇蹟，‘南泥灣’這個曲子，在金陽已經被她填過一次了，也是轟動一時，令人稱絕。至於星兒是怎麼做到的，連我都一知半解。”江子星說:“沒什麼稀奇的，媽媽。叔叔揹我上山時，把鐵礦、煤炭、三線這些事全告訴我了，所以順口一填，果然正好。孫叔叔，星兒還要謝謝你呢？”孫發生笑著說:“不用謝！星兒。以後跟著媽媽好好讀書，你會做出更多令人驚訝的事情！”江子星放下了小人書，看著孫發生說:“孫叔叔，我以前似乎見過你，你一定經常去我們家。”江抗美說:“星星，孫叔叔一直待在大山裡，沒有去過成都。你們爺兒倆是第一次見面。”江子星晃著小腦袋說:“不對啊！媽媽，我肯定見過孫叔叔的，莫非是做夢見到的？”孫發生知道這是父女天，說:“星兒，那隻不過是你的想象罷了，說明你對叔叔有好。”江子星說:“孫叔叔，可惜你家住在大山裡，不能去我家陪我玩。不過，我會記得你的。”孫發生眼睛溼潤，嗓子發乾，說:“叔叔會永遠記著星兒，因為你是我們的龍山之星。”江抗美說:“星兒，你的歌唱得好，叔叔的話劇寫得好也演得好，媽媽為你們驕傲。”江子星了眼睛，說:“媽媽，我悃了！你可以先陪我回屋睡覺嗎？”江抗美笑著說:“當然可以。三弟，你先喝著茶，要不也看看你女兒的小人書。我要先陪我們的寶貝女兒睡覺。星星為了見你，今天算是睡得晚的了。”江抗美的話越來越骨，可惜只有孫發生聽得懂。江子星睡意朦，本不注意她說的是什麼。

孫發生目送母女倆進了小屋，真想跟著進去看女兒睡覺。但他還是剋制了自己，抬起杯子喝茶。

他能在五一旅行結婚之前見到江抗美和他的女兒，心裡真的已經十分滿足。他知道，江抗美率問團這麼興師動眾地來大龍山，主要就是為了帶著女兒見他一面。她對他的深情，真是語言所難以形容的。如果她現在阻止他和別的女人成親，他一定會立刻答應。

江抗美終於帶上屋門，從小屋出來了。她走到孫發生面前，坐到了他的雙膝上，說:“你女兒睡了，小臉上一直都帶著笑意。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現在不能告訴她生父是誰。”孫發生伸手把她抱入懷中，說:“美兒，永遠也別告訴星兒我是誰！她的父親就是大軍區司令員劉向東，將來是一個可以解民於倒懸的大人物。女兒會為有這樣的父親光榮！”江抗美的雙手蛇一般纏住了他的，吹氣如蘭地說:“三弟，你也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星兒有兩個你們這樣的父親，當真是她的福份。我有你這樣的丈夫，運氣也的確不錯！”孫發生說:“沒想到還能見到美兒，我這一輩子，真的值得了！”江抗美說:“三弟，你應該知道，這幾乎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向東很快會升任軍委委員，調到解放軍總參謀部去工作。我當然也會調到北京去。回大龍山的機會不會再有了，你更不可能去北京找我。三弟，給自己找一個對象結婚吧！只有你成了家，我才能安心過子。”孫發生說:“美兒，我原來一拖再拖，真的是夢想等你，從蓉兒、么妹到顧婉婷，我都以各種藉口放棄了。現在，為了你和星兒的幸福，我決定永遠離開你們。南天定向大炮十六起爆，地表岩層一揭開，標誌著大龍山鐵礦正式建成投產。五一節，我就和林艾婕旅行結婚。”江抗美高興地笑了，說:“好！三弟總算想通了，姐姐祝福你。旅行結婚的錢，姐姐拿給你。”孫發生堅決地說:“不要！你那‘女菩薩’的稱號，是靠花光積蓄救濟百姓得來的。現在比我富不了多少。美兒，存點錢撫星兒讀書。女兒只能拜託你了！”江抗美說:“好男人！美兒沒有看錯你！放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星兒就算出國留學也撫得起！”孫發生說:“美兒，我們上吧！今晚我會多要幾次，因為我再也沒機會和你**了。”江抗美嫵媚地笑了，說:“那還等什麼？快抱著你老婆上吧！最後一晚，我會讓你盡興。”孫發生不知哪來的氣力，抱著江抗美站了起來，走進大屋，把她放到了上。

他很快就脫掉了她的衣物，入一般地欣賞她美麗的身體。又是若干年過去，這具上天的傑作仍然是那麼美妙動人，沒有一分多餘的脂肪和贅，肌膚細膩光滑，閃著白皙的光澤。別說抱著親憐密愛，就是這麼近距離觀賞，已經讓人歎為觀止，不住血脈沸騰。

江抗美見孫發生只是站立著痴痴地欣賞自己的身子，輕笑著說:“看是看不夠的，你快上來吧！姐姐被你這麼一挑逗，已經把持不住自己了。”孫發生如夢初醒，趕忙脫衣上，迫不及待地立即進入了江抗美體內。

江抗美抱緊了他的身體，在下邊曲意逢，很快便進入了**，低聲呻起來。

孫發生恣意妄行，奮力撞擊，絲毫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似乎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證明自己。

兩人幾乎同時洩盡氣力，在品嚐到人世間的絕妙時刻之後分了開來。

孫發生仰面躺著，仍在大口大口地息。剛才他竭力衝撞，幾乎透支了體力，江抗美側過身子，把一條**抬到他的大腿上，媚笑著說:“好樣的！你讓美兒好滿足。”孫發生的右手攬住了她的頭，讓她的凸緊貼到自己身上，說:“美兒更好，讓人幾乎瘋狂。”江抗美說:“姐姐這個年齡，早已不對第之歡興趣了。不過為了三弟，只得竭盡全力。”孫發生說:“美兒，我還是讓你睡一覺吧！明天坐半天車，晚上接著演出，你會累壞的。”江抗美翻到了他身上，說:“別！你不用做小兒女態，姐姐今夜豁出去了，任你折磨！”孫發生緊緊地抱住了她，說:“好！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有權利對你改變作愛的姿勢。”江抗美笑了，說:“三弟，你從哪兒學到了新姿勢，是艾婕教你的嗎？”孫發生說:“我和艾婕還沒有做過這種事，要等到結婚以後再做。”江抗美說:“對不起！姐姐誤解你們了。你是不是想從後面姐姐？”她從孫發生身上滑下來，趴在上，完全沒有了一省大員的派頭，像一個純粹的小婦人。

孫發生雖然心生憐憫，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從後面進入她的體內，橫衝直撞起來。

江抗美很久沒有這種情體驗了，快活得輕聲尖叫，這讓孫發生尤其亢奮。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江抗美終於疲力竭地一動不動了。

孫發也從她背上下來，憐愛地抱起她，說:“美兒，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江抗美說:“不必道歉，三弟，這是你應該享有的。休息一會兒，我們再來。”孫發生吻了她一會，說:“夜涼如水，你還是蓋上被子吧！別冒了。”江抗美說:“不！我就是想讓你把每一寸皮膚都看清楚，深深地印在腦子裡。每一次回味都會心情愉悅。尤其是，你的這個女人曾是一省的副主任，卻仍然心甘情願地如此伺候你。”孫發生說:“美兒，我們的痴情，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的。生活中真的沒有這種先例，這的確是使我特別自豪的地方。這是傳奇的龍山愛，千里情。天地間真愛的絕響！”江抗美說:“是的。千古絕唱！萬載無雙！三弟，偌若你把這一切寫出來，的確不會有人相信。不過，能寫成長篇鉅製還是要寫。這其中固然有如此私情，大多的卻是龍山人的無私無畏神。我也是龍山人，我也有龍山魂。所以覺得十分光榮，無怨無悔！”孫發生緊緊地把江抗美抱在懷中，動地說:“好美兒！乖美兒！我真的願意為你去死！”江抗美閉了眼睛，喃喃地說:“老三，你是我心中的男人，為了我，必須好好地活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竟然疲乏得睡了。一天忙到晚，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

孫發生放她睡到枕頭上，自己也抱著她睡下，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身子。

大龍山的夜，寂靜幽深。偶爾有汽車從院子外經過，車燈掠過窗欞，一明即暗。

孫發生拉滅了電燈開關，讓屋子進入黑暗中。自己卻睜著眼睛，沒有睡意。

問團明天離開大龍山，前往青槓林林場問演出，他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待在女身邊。他必須珍惜這每分每秒，她們走後，這一切就將永遠消逝，尤如一場夢。只有那些如詩如畫的場景，會永遠珍藏在他的記憶中。由他在自己的後半生慢慢品味。江抗美，他心中的子。江子星，他的寶貝女兒，從此真的要從他的生活中離開了嗎？他的眼淚竟然悄無聲息的了下來，相見難！別離更難！他裝不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晨光曦微，江抗美從睡中醒來，看見孫發生臉上的淚痕，心疼得一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