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夜色如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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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被蛇頭峰完全擋住,天開始暗了下來。
孫發生不得不加快步伐。從蛇那一段路開始,謝雲秀就挽住了孫發生的胳膊,他走快了,她也只能緊緊跟上。孫發生等於是在拉著她行走,所以十分吃力。
就算這樣,謝雲秀仍然覺得很累,說:“三弟,走慢點行不行?姐姐累了。”孫發生說:“大姐,天馬上就黑了。那時候濃霧瀰漫,我們會路的。”他說的是實話。大龍山頂,常年雲遮霧罩,每到晚上,更是濃霧匝地,看不出身前一尺。行路之人會不辨方向,舉步維艱,不注意還會失足跌下懸崖。
謝雲秀說:“不會!這條路一直向上,馬上就要到北天了。閉著眼睛我都曉得怎樣走。”孫發生只得放慢腳步。她說的是實情。過了北天,一條礦山公路直下礦部大廣場,雖有幾個彎道,但越下去霧越薄,安全不是問題。
謝雲秀抱住他的一支胳膊,高高的脯緊貼他的手臂,柔軟而又極有彈。開始時他並未在意,隨著酒勁上湧,身體發熱,簡直成了刻意的撥,令他呼急促。
兩人終於走到了北天。免不了汗溼衣衫,氣吁吁。
謝雲秀在一間乾打壘房屋前站住了,說:“老三,到這裡就不怕了,先歇歇再說。”她掏出鑰匙,開了門上的掛鎖,推門進屋。拉亮了電燈。
屋內只有一桌一櫃一,牆上貼著礦工考勤表。是謝雲秀這個車間主任上班時辦公休息的地方。
她關上屋門,上門閂。轉過身去,抱住了孫發生。
他吃了一驚,小聲地說:“雲秀姐,小心,別讓看工地的人發現了。”謝雲秀笑著說:“不怕!沒有人敢來管我的閒事,他們看都不會來看的。”孫發生說:“興才哥會上山來接你的,其實這裡並不安全。”謝雲秀已經解開了襯衣的鈕釦,紅的抹了出來,說:“不會!他要看家,門都不出。來,幫姐姐解開衣的帶子,姐姐就是你的了。”她脫掉了襯衣,抹下飽滿的雙峰呈現在孫發生眼前。他酒意上頭,實在抵禦不了美的誘惑,於是伸開雙手,繞到她的背後,拉掉了繫著紅抹的帶子。
晶瑩的雙峰坦現在孫發生眼前,令他目眩神,頭昏腦漲。這時候,他把一切都忘了,什麼禮義廉恥,弟兄情誼,他連一個字都記不得了。
他把她這具惹火的嬌軀抱入懷中,坐到沿上。輕那柔的凸,小腹一下子躁熱起來。
謝雲秀略顯羞澀,卻臉飛紅霞,眉眼生。輕聲說:“三弟,姐姐的身子美不美?”孫發生說:“美!絕對美!大姐,我其實真的配不上你,不應該佔有你的身子。”謝雲秀說:“胡說!男人拿美來幹什麼?男人只要有才就行,就和三弟一樣。”孫發生說:“姐,那是你高抬我了。在男人中,不服氣我的人很多。”謝雲秀說:“三弟,你怎麼不抓緊時間?莫非你不想碰姐姐了?”孫發生把她放到上,脫去了她下面的內外衣物。一具上天的傑作美倫美奐地呈現出來。
謝雲秀的身材的確與眾不同。沒有一丁點多餘的脂肪。雙峰高聳,小腹平坦。四肢修長,肌膚瑩白。真正演繹了上蒼造物時的鬼斧神工,即使是天下人也會歎為觀止。
孫發生欣賞夠了,連忙脫衣上。
大龍山之夜,山風正在輕輕地、小心地掠過地面。天上已經佈滿了繁星,一輪明月正在緩緩上升。儘管夜晚是世間男女恩愛行為最集中的時刻,萬籟俱寂的龍山之巔,竟然也有一對戀人對月**,也要算是此時此刻天地之間最最漫的一段佳話了。
屋內,風止雨歇。孫發生息著,穿上了自己的衣物。
謝雲秀笑逐顏開,命令孫發生為她穿上內外衣物。他當然不會違背,於是演出了極為香豔的一幕。一個面目平庸的男人,正在為一具嬌軀一件件地套上紅、紫、藍的衣物,可惜這裡沒有畫家,來不及為這動人的情景畫一幅人物寫生。
謝雲秀心滿意足地說:“三弟,可以走了。姐姐已經情有所屬,心情舒暢,至少可以管半年。”孫發生率先走到屋外,等她鎖門,說:“雲秀姐,三弟酒後亂,沒有遵守諾言,對不起蔣大哥!”謝雲秀說:“原來你剛才的行為僅僅是喝酒的原因,不是真正喜歡我啊!那好吧!姐姐從今晚起還你自由,再也不自作多情,上趕著讓人次家玷汙了。”孫發生急忙說:“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在三弟心中,你永遠是聖潔的天使。”謝雲秀卟滋一聲笑了,仍然挽住了他的胳膊,說:“姐姐逗你玩呢!快走吧!”濃霧果然已經籠罩了大龍山。幸好這裡是北天下山的公路,平坦寬闊。兩人僅有一隻手電筒照亮,刺不穿白茫茫的霧霾。好在腳下的馬路還看得見,於是看準方向,摸索著前行。
謝雲秀此刻像個頑皮的小姑娘,走兩步就要站下來,又是抱又是親,不斷地鬧著玩。孫發生只得站穩腳跟,免得被她撞翻。還要找準方向,不至於因此而掉下山溝去。
終於,霧稀了,看得見路燈和房舍的燈光。兩人的心裡更加溫馨起來。
謝雲秀抱住孫發生,說:“三弟,該分手了。姐姐真不想離開你。可惜,你並不屬於我。”她扭頭走去,步履十分堅決,不想顯示出她的彷徨和猶豫。
他站住了,直到她的背影隱沒在夜幕中。他沒法真正離開她。酒只是原因之一,兩人之間的戀情一直沒有中斷才是主要原因。他畢竟一直是個重情的男人。
他一邊走,一邊開始構思劇本。雖然寫的是自己的事,但戲劇情節仍然要有迭宕起伏,才能引觀眾的眼球,引起大家的共鳴,達到好的演出效果。
小巷口。夜幕中。站著林艾婕。
孫發生驚愕地站住了,說:“婕兒,你怎麼站在這裡?站了多長時間了?”林艾婕晃動手裡的飯盒,說:“吃完飯就來給你送飯,不見你下班,就開始等。兩個多小時,我在挑戰我忍耐的底線,好在,我勝利了。”孫發生趕快接過飯盒,摟著她往家裡走。他心裡很內疚。林艾婕等他的兩個小時中,至少有一個小時是他和謝雲秀在山上小屋顛鸞倒鳳的**時刻。他覺得對不起林艾婕,至少,他應該給她一把鑰匙了,她如果在家裡等他,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他們進了屋。孫發生關了房門,一把把林艾婕抱在懷中。
他的手從她的襯衣下邊伸了進去,按在她鼓鼓的脯上,用力地。
“嚶嗯!”林艾婕輕輕地哼了一聲。她從未得到過他如此的愛撫,心裡既驚異又滿足。
孫發生此刻不知哪來的那麼大的氣力,抱著林艾婕來到邊,把她放到了上。傷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或者,傷病此刻已經悄然地隱忍起來了。
林艾婕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裡充滿了希冀。不過,她嗅到了他呼出的酒氣。知道他是在酒的作用下才如此亢奮的。並不是愛自己愛到了極度的自然反應。她不反對他和自己做這件事,不過,她希望是在他清醒而又理智的情況下發生的行為,而不是受了外力的影響。
孫發生已經伸手去解林艾婕間的碎花皮帶,無邊即將瀰漫這間小屋。
林艾婕卻抬手阻止了他,說:“大哥,喝了酒的人是不宜行房事的,那會傷害你的身體。”孫發生愣住了。他還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他不得不停止了後續的所有動作。
林艾婕坐起身來,抱著他親了親,笑著說:“只有十多天就是五一了,我們旅行結婚時再行周公之禮好不好?那時候大家清醒健康,懷個寶寶也會像你一樣聰明。”孫發生把她抱下來,說:“好!聽你的。反正多的時間都過去了。”林艾婕依偎在他懷中,幸福地說:“大哥,和你在一起的覺真好。”孫發生**已消,說:“婕兒,時間很緊,我們還是研究一下劇本怎麼寫吧!”林艾婕說:“好啊!大哥,跟著你學點東西,我也有機會得到提高的。”孫發生把黃挎包中的紙、筆取出來,放到小方桌上。
林艾婕翻開扉頁,看到了劇本的開幕一節。那是孫發生在井下一突然來的靈,上來後記錄的。
她看完後,說:“這個背景,是一幅極好的生產場景,不好展開矛盾衝突。而戲劇舞臺,常常需要一開幕就揭示主題,渲染矛盾,達到扣人心絃的目的。”孫發生笑著說:“不急,人物一出場,懸念就出現了。比如,上場的是場部機要員小郭,她拿著一份電話記錄,急著找礦革委主任老蘇。老蘇已經連續幾天奮戰在工地了,不知在哪個炮井,她問剛停下鑿岩機的蔣緒堂,‘蔣師傅,請問蘇主任在什麼地方,我有急事找他。’蔣緒堂問,‘什麼事?主任在炮井下呢!’小郭說,‘哎呀!上頭打來電話,礦山可能下馬。只有找到主任,或許還有辦法。’蔣緒堂大吃一驚,‘什麼?下馬?’你看,矛盾衝突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