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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再議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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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尊重孫發生,週中國第一次當著眾人喊了聲三叔。大家沒怎麼注意,孫發生卻聽到了。他知道,週中國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經比兄弟間的情份深了一層,有點親屬的氛圍了。

無獨有偶,郭芳芳一邊表態願意嫁給何平,一邊也喊了他一聲三叔。她過去可是一直喊孫哥哥的,現在自降輩份,無疑是對孫發生在這個家庭中地位的一種肯定,這讓他也十分高興。

他和何家一家人,從小就是比親人還要親的。在那貧窮而又飢餓的年代,何大嫂,也就是現在的封玉嬋,但凡有一碗飯給孩子吃,怎麼著也要分給他一口。可以說,她寧願餓著肚子,也要把他從飢餓的死亡線上拉回來。從那時起,他就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個成員。他與她們的喜怒哀樂完全一樣,這一家人也本沒有拿他當過外人。尤其是封玉嬋,她始終不願意與女兒女婿住在一起,就是想讓他永遠都擁有一個家。哪怕他已經娶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她那裡仍然保留著他是她們的家庭成員的位置。為此,她一直孤單地生活著,獨自一人應對無邊的漫漫長夜。他時常為此而自責,因為,他實在是可以與她公開在一起生活的。

現在,幾經拖延之後,林艾婕再次進入了他的生活。封玉嬋對此卻一直持支持的態度。她怕影響了兩個戀人,不再去孫發生住宿的地方了。偏偏他的工作又忙,極少能出時間去她的家裡,這使一切都變得很。他是她們的親人的事實正在慢慢改變著,如果沒有這又一次的機會,歲月或者將會磨滅了親情,使大家只能客客氣氣地往來。

林艾婕的話,讓孫發生從“三叔”的親密氛圍回到了“孫哥哥”的現實中來。他不可能無視她的存在。笑著說:“婕兒,你的事情多了。蓉兒這個文工團長,光有個空架子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她的親密助手。挑選和招募團員,組織和指揮排練,先排出一些歌舞類節目,就有得你們忙的。其次,你還要負責把我每天寫的劇集整理出來,打印一式若干份,給蓉兒分發給演員。由於是演自己的事,完全可以邊寫邊排,悉劇情和人物對白。”林艾婕笑著說:“好,只要蓉姐姐同意,我一定竭力相助,俯首效勞。”何秀蓉說:“妹妹有大學文憑,當團長都綽綽有餘。有你加入,姐姐的信心更足了!”郭芳芳說:“蓉姐姐,我和何平也要當你的兵,不許你不收。”何秀蓉笑著說:“姐姐求之不得。你和平兒都能唱歌,倘若找人指點,上去獨唱都沒問題。”郭芳芳說:“可我還是想在‘龍山頌’中演一個角,哪怕只是個小角都行!”何秀蓉說:“那還不好辦!讓三叔給你設計一個人物形象就行!年輕、漂亮、朝氣十足、有正義和責任心,在艱苦的工作環境中努力拼搏,年紀輕輕就作出了不平凡的貢獻。”孫發生說:“那還用寫?芳兒自己的經歷就是最好的劇情。她們家的二伯父是省革委軍代表,多次要調她去金陽。連姐姐、姐夫都跑到礦山來做思想工作。她卻不為所動,堅持戰鬥在礦山。大家說,哪一點不教育人鼓舞人!還用三叔慢慢的編造嗎?”週中國說:“是呀!芳芳本身就是一臺戲,值得大力宣傳!”孫發生說:“實際上,‘龍山頌’要歌頌的就是我們這批人,像蘇大哥不在鐵路享清閒,與小月姐主動來大龍山。像週二哥多次放棄入城做官的機會,決心開發大礦山等等,全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這一代人,註定要為西南三線建設獻了青獻終身,本不可能得到什麼個人利益。生為三線人,死是龍山魂!我們誰都無怨無悔!寫自己的事情,演自己的經歷,對於大家來說本就平常得很。我們大家,就是‘龍山頌’中的龍山之魂!”蘇學武舉杯說:“說得好!三弟,你的話就是擲地有聲的臺詞,我看,劇中的一號人物非你莫屬。來,為我們的礦山英雄群象乾一杯!”眾人一齊響應,都舉起杯子來,把一杯酒一口喝乾。

侯小月說:“蓉兒,你的文工團只收他們小年輕,不要我們這些老太婆嗎?”何秀蓉說:“月兒姐,我三叔不是說了嗎?自己演自己的事,你就更有資格宣傳自己的事蹟了。哪怕是我娘,都有資格上臺演自己為三線作出的貢獻和犧牲。”封玉嬋說:“蓉兒別亂說!一家子人登臺,非笑掉人家的大牙不可。”孫發生說:“大嫂說得對!自己演自己,也不是每個人都非得上去不可。不過,大嫂是文工團不可或缺的人,做服裝,管道具,甚至給演員化妝,你都絕對是巧手,而且是高手。”蘇學武說:“我看可以,大嫂也拿一份臨時工工資吧!反正現在礦上不缺錢!”這一頓飯吃的時間雖然長,但大家都吃得很高興。

飯後,孫發生和林艾婕一道,沿公路往住處走。

公路邊稀疏的電杆上安得有照明燈泡,因相隔太遠,所以光線較暗,不過尚能看清路面。

林艾婕挽著孫發生的手臂,緊緊地依偎在他的身旁,興高采烈地慢慢走著。

孫發生說:“婕兒,文工團的事,你可要多出點力,尤其是挑好演員。如果可以,把你們的同學中有表演天賦的調幾個來,才能實現專業和業餘結合,做出好的節目。”林艾婕說:“遠處的不會來,林場那邊有幾個,我聯繫一下看。”孫發生說:“不要勉強人家,來礦山要靠自願。沒有一定思想覺悟的人,就算來了也幹不好。”林艾婕說:“兩個月後會有應屆畢業生分來,到時候挑一些在學校搞過演出的,培養一下就行。”孫發生說:“不算晚,有三個月的時間排練,到國慶節彙報演出,礦領導一定很高興。”林艾婕轉身抱住了他,說:“大哥,我們難得在一起,不談工作行不行?”孫發生說:“電燈照著,你也不怕被人看見。不談工作可以,你找個話題吧!”林艾婕吻上了他的嘴,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只得抱住了她,吻了個不亦樂乎。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大龍山的夜景添加了這一抹亮,似乎更和諧更完美了。

有人路過,兩人終於分了開來。夜下互視對方,只覺得十分親切,兩人的情,已經很深。

林艾婕說:“哥,去人家那兒吧!婕兒現在不想和你分開。”孫發生說:“不是要趕寫劇本麼?我得先去洗個澡,趁這個時間擬清思路,回家後好下筆。婕兒,再剋制一下自己,國慶節,頂多節,我們就可以辦喜事了。”林艾婕聽了雖然高興,卻難以排解每晚的孤獨,幾乎是央求地說:“今晚不寫了好不好!反正不差這點時間。還是去我的宿舍吧!不把身子給了你,我心裡不踏實。”孫發生說:“我的乖乖,碰一碰就會懷上的。你就是透了的果子,還是不要摘下來的好。”林艾婕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高聳的脯上,說:“你摸摸,這麼豐滿的身子,不享用多可惜。哥,別猶豫了,快走吧!人家太想了。”薄薄的襯衣下是一對飽滿的凸,的確觸手溫潤,柔異常。襯衣的扣子不知怎麼的解開了,他的手正按在一個凸上,那覺真是蕩人心魄,直要神魂顛倒,不克自持。

孫發生是情場過來人,很快就控制了意馬心猿,小腹也不再躁熱了。輕聲地說:“婕兒,只有半年時間了,我們忍一忍好嗎?否則大了肚子,我倆的臉面往哪裡擱?”林艾婕仍不鬆手,緊緊地抱住他,小聲說:“哥,隨便你怎麼,都不會懷孕的。我有避孕藥。”孫發生吃驚地說:“你從哪兒找來的?那種藥不能亂吃,聽說很傷身體的。”林艾婕笑著說:“我找蓉姐姐要的,她還不是長期吃這個藥,要不幾年都沒有懷上。我也說傷身體。你猜蓉姐姐怎麼說?她說周大哥不喜歡用避孕套,嫌那東西礙事。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她就算是傷身體也要吃藥。不過,兩粒藥管三天,只要天天在一起做那件事,對身體沒害。”孫發生哭笑不得地說:“婕兒,你還是個大姑娘,怎麼去找蓉兒要那種藥,也不曉得害羞。”林艾婕委屈地說:“人家已經告訴你不是‮女處‬了,你還當是寶貝一樣的捨不得碰。哥,人家想讓你做那件事,你就快一點嘛!莫非真要人家求你?”孫發生說:“不行!我不能讓你吃藥。不等國慶了,大炮放完,我們就旅行結婚。我要讓你正大光明地懷上我的孩子,至少生他兩個。一兒一女,一個像我,一個像你。甜甜美美過子。”林艾婕高興地說:“哥,你說的是真的?好!只等一個多月了,婕兒聽你的。”兩人走得再慢,還是到了分手去女生宿舍的岔路口。

林艾婕抱住孫發生,深情地吻了一通,才笑著轉身跑去。

孫發生也笑著離開了。半個月亮從雲層中鑽出來,似乎剛才害羞了,才躲進去的。

他大步走著,這段路他實在太了。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

拐過屋角,孫發生欣喜地站住了,他的房門外站著封玉嬋,不知已經等了他多長時間。

他趕快開了鎖,推開門,讓她進屋。說:“嬋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裡等我。”她抱住了他,笑著說:“姐姐也不知怎麼搞的,總想在今天晚上見到你。三弟,你不會怪我吧?”孫發生也抱住了她,一起走到邊。說:“姐,其實我也很想你,就是太忙了!”兩人脫衣上,猶如夫婦一般,相擁而眠。孫發生知道應該滿足她,但他實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