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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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婷知道孫發生是為了她好。他不知道動員了多少關係,甚至放下尊嚴去求人幫忙,才為自己獲得調入省城工作的機會。如果自己固執己見,丟掉這個難得的機會,那就真的只能在大山裡待一輩子了。誘惑是強烈的,但她仍然猶豫不決。去了省城工作,因相隔太遠而不得不結束與孫發生的戀愛關係,得失之間,當真是難以取捨了。
孫發生知道顧婉婷陷入了兩難抉擇之間,繼續說:“婷兒,你沒有必要多慮,我的朋友是知道我們的關係才答應幫忙的。先調你去,再來調我,先難後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顧婉婷說:“先調我去也行!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孫發生見事情大有進展,高興地說:“什麼條件,你說吧!”顧婉婷說:“在我走之前,我們先把婚結了!”孫發生說:“什麼準備都沒有,這個婚怎麼結?”顧婉婷說:“什麼都不用準備!請幾個人,吃一頓飯。婚禮就算結束!”孫發生說:“不行!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你?結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正好到金陽去辦!”顧婉婷說:“那就退一步吧!你快去澡堂洗個澡,我倆今晚先圓房,結婚的事以後再說。”孫發生說:“更不行!萬一你懷上孩子,去了金陽大著肚子,還怎麼幹工作?”顧婉婷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省城我不去了!總行了吧!”孫發生說:“那絕對不行!婷兒,全省經濟工作正在起步,許多崗位缺乏可用之才,這是你大展拳腳證明自己的大好時機,千萬耍不得小孩子脾氣。”顧婉婷把頭埋在他的前,說:“人家怕你變掛嘛!玉梅姐的教訓,人家不能不取!”孫發生安地說:“好了!別疑神疑鬼的了!我要去一趟何天運家,把這件事告訴他。”顧婉婷說:“你連何天運的事也辦了?看不出來,你的活動能力不小呢!”孫發生說:“婷兒,去食堂買點飯等著我,我回來就吃。”顧婉婷說:“放心,何天運不會讓你走的,一定會留你吃飯,而且會來請我去陪。”孫發生說:“想得美。”開門走了出去。
節期間廠上放假,何天運正貓在家裡休息。房間裡擺了一桌麻將,薛羽軒、陶麗萍與幾個小青年正打得高興。見孫發生上門,何天運十分高興,趕忙讓他坐在一張椅子上。
薛羽軒知道人家有正事要談,說:“不玩了不玩了!主任們有正事,我們以後再來玩吧!”何天運說:“各位慢走,以後有時間,你們來玩你們的!”陶麗萍給孫發生泡了杯茶,笑著去廚房了。
孫發生說:“讓麗萍別忙了,我說件事就走的。”何天運說:“那怎麼行?到家了還不吃一頓飯,瞧不起人啊!待會兒把婉婷也請來!”孫發生開門見山地說:“我們的老同學在抓全省的經濟,雖然取得一些成績,可惜手下有用之人太少,難以大展宏圖。我向他提到了你們兩口子,他十分高興,立即拍板要來調你們去省城。”何天運說:“老同學?你說的是戴宣發!他可是新升上去的省革委副主任,大權在手啊!”孫發生說:“只要他把權力用來為老百姓謀福祉,我們就應該支持!你們去不去?”何天運說:“去!當然去!朝中有人好做官,也該我何天運行點運了!”孫發生說:“不僅僅是去做官,而是去為金州人民搞好經濟工作,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何天運說:“三哥放心!小弟一定不辱使命,不給貴西一中丟臉!”孫發生說:“這還差不多!這才像我孫發生的兄弟!”何天運笑著說:“你坐著喝茶,我去把婉婷給你請來!”孫發生見何天運出了門,拿起桌上的《金州報》看了起來,上面正好有一篇寫戴宣發視察農業生產的文章,還配得有照片。戴宣發正在指導農民搞農田基本建設,顯得十分內行。照片拍得不錯,文章卻寫得很一般。孫發生很是為新聞喉舌的差勁大搖其頭。
門被推開,何天運端著一個長方形的大木盤走入房中,後邊跟著的是顧婉婷。
何天運把木盤中的幾個菜端上桌,提了一瓶酒出來。
陶麗萍也端出一碗蒸臘,一碗蒸香腸,說:“沒什麼好菜,慢待了貴客。”孫發生說:“哪有什麼貴客?我和天運可是生死之,親如兄弟的!”何天運說:“對!我倆挖過草,撿過土裡的半截蘿蔔,逮著什麼吃什麼,這才活了下來!”顧婉婷說:“所以你們要同度憂患,共享歡樂,在下半生實現各自的抱負。”陶麗萍說:“我看他倆的關係沒他們自己說的那麼好!孫主任很少來我們家裡坐!”孫發生說:“大家都在忙,除了工作上的事,哪有時間串門?”何天運說:“麗萍愛邀人打麻將,三哥不喜歡這個,當然難得上門!”四人圍著小方桌坐了下來。六個菜一個湯,雖說不上豐盛,卻足夠吃了!
孫發生說:“怎麼不見你們那寶貝兒子?”陶麗萍說:“我又懷上了,忙不過來,送到他爺爺那兒去了!”顧婉婷說:“萍姐,我勸你還是少打點麻將,免得孩子在娘肚子裡就學會玩了!”四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孫發生說:“懷孕本來是好事!可惜去了省城,會影響到工作,也只有生下娃娃再從頭開始了!”陶麗萍說:“三哥,你說的是真的?天運和我可以調到省城去工作?”孫發生說:“當然是真的!不只你們兩口子,還有婷兒也要調去。”人就是這樣,沒有競爭的時候,對一切都不會太在意。一聽到去的是三個人,夫二人心裡立即緊張起來。
何天運皺著眉頭說:“這樣的話,懷著孩子去就真的不好了!分配時一定會受影響!”陶麗萍著急地說:“那怎麼辦?要不!先拿掉這一個吧!以後再懷也一樣!”孫發生說:“按道理影響應該不是很大!天運見到老同學時先說一下這個事,他應該會安排!省經貿系統那麼多職位,不會少了麗萍一個人的!”何天運舉起酒杯說:“不提這個事了!來,我和三哥先乾一杯!”兩人舉杯相碰,一口喝了下去!
陶麗萍不斷往孫發生和顧婉婷碗中挾菜,說:“少喝酒,多吃菜,你們懷的寶寶才聰明!”孫發生說:“我們又沒有結婚,懷的哪門子寶寶?”陶麗萍說:“婉婷妹子自己說已經**於你,結不結婚都一樣會懷孕!”顧婉婷安祥地說:“我們偏不會!每次在一起都算了子的,哪能懷上?”孫發生著急了,說:“婷兒,別胡說八道好不好?大姑娘家,名聲很重要的!”顧婉婷說:“自從和你上過,我早就不是姑娘了!有什麼稀奇?”孫發生無可奈何,端起杯子連喝了兩杯,想以酒來平熄心中的鬱悶。
顧婉婷的沒心沒肺不知好歹即使是裝出來的,也大大超出了他為人的底線。
何天運說:“我相信三哥的話!婉婷使的是擒故縱之計。好把三哥牢牢地抓在手中!”孫發生說:“知我者,天運也!來,乾一杯!”顧婉婷搶過孫發生手中的杯子,說:“今晚可沒有選子,大有懷上的可能。你要是喝醉了,懷上的是一個酒鬼,那怎麼辦?”陶麗萍說:“好!吃飯吃飯!吃完飯都早點兒休息!”孫發生說:“我明天一早回大龍山,天運給我開間客房,對付一晚就行!”顧婉婷說:“你敢!快吃完飯跟我回家睡!你若不聽!自己去省城,別來找我!”孫發生無奈,只得吃了兩碗飯,喝了一碗湯,告辭出門。夜已經深了。
顧婉婷挽著他的胳膊,邊走邊小聲說:“怎麼樣?知道我的歷害了吧!看你還敢三心二意不!”孫發生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你怎麼可以拿名節來開玩笑?”顧婉婷開了鎖,把孫發生拉入房中,說:“現在你是我的籠中鳥,翅難飛!”孫發生一邊自己動手洗臉洗腳,一邊在心裡思索對策。他絕對不能毀了她將來的幸福,倘若現在真的**於人,將來她要面臨更多的鄙視和嘲,那對於她是不公平的!
顧婉婷則在高興地整理著鋪。她刻意鋪上了一條白巾,以便用落紅來證實她的女處之身。
孫發生在火爐邊的一把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來,椅子上是一塊厚厚的棉墊,是顧婉婷親手縫製的。他笑看著她,說:“請泡杯茶啊!籠中鳥也要喝水的!”顧婉婷說:“睡覺吧!良宵苦短,這是我倆的新婚之夜呢!”孫發生笑了,說:“你看見哪隻鳥兒會睡覺?快坐下來,我倆還有一大堆的話要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