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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第一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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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婷卟茲一下笑出聲來,說:“你也知道自己是壞人了吧!我不明白,當年的何秀蓉她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不就是個只會拼命幹活的民工排長麼?值得那麼要死要活地追?”孫發生老實地說:“你說得完全不錯,她們後來覺醒了,一個個都趕快結了婚成了家。”顧婉婷說:“那麼你呢?你不趕快成家,還在等待著禍害人事不省的小姑娘?”孫發生說:“冤哉枉矣!孫發生傷嚴重,人稱孫哈,已經是廢人一個。你已經看見了,現在絕對不會有姑娘搭理我。像你這麼膽大的,一年多來還是第一個!”顧婉婷說:“不對!前些天解碧雲不是還在傻乎乎地公開追你嗎?何必還要偽裝?”孫發生說:“那是小姑娘不懂事!我已經嚴正警告她了,要她注意別上壞人的當。”顧婉婷說:“是真話麼?你可別擒故縱,麻痺人家小女孩,讓人家一步步吃虧上當!”孫發生搖搖頭說:“絕對不會!顧小姐,夜深了,你應該回宿舍休息了。”顧婉婷站起身來,說:“是該回去了。這幾天沒有書看,你這兒有麼?”孫發生說:“我看的書以前都是么妹拿來的,她走了,書的來路也就斷了!”顧婉婷說:“你自己寫的那些東西呢?拿上幾篇看看也行!就當混時間算了!”孫發生枕下倒的確真有一本專門寫給江抗美而又未寄出去的集子,裡面有十四行詩,也有散文小品文之類的雜記,描寫了江抗美的美麗和對他的痴情,抒發了他對江抗美的思夜想。寄託了他對未來的遐想和憧憬。足有六十多頁,彌足尊貴。他怕借出去後收不回來,因而猶豫不決地說:“寫是寫了一些,又怕被人誤會又怕丟失,只供自己天天把玩!”顧婉婷說:“小氣鬼!快拿來!保證不會給你丟!”孫發生無奈,只得站起來,往裡屋走去。

顧婉婷緊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前。見孫發生從枕頭下拿出厚厚一疊白報紙本,忙一把搶在手中,說:“好吧!讓我當你的第一個讀者,說不定,還可以幫你改改錯別字什麼的。”孫發生說:“大小姐!不能外傳!不能丟!還有,在我們走之前看完,主動還回來!”顧婉婷邊走邊說:“知道了!羅裡羅嗦的!好像拿走的是你的心肝寶貝!”孫發生一邊送她出門,一邊說:“顧姑娘,謝你送我回來。我那本子,麻煩你保管好!”顧婉婷在夜中大步走去,留下一句話音:“沒事!本姑娘向來不與人往,不會丟東西!”孫發生苦笑了笑,關上房門。他往爐子里加滿小的煤塊,以保證能燃到明天早上,便熄燈上

腦子仍然被酒支配著,幸好與顧婉婷聊了一個多鐘頭,酒意退了不少。想吐出來的覺沒有了,但他自覺酒氣人,醺醺然就要進入夢鄉。

不知糊了多少時間,孫發生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他頭重腳輕地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謝雲秀,她抱著一新的被子,走進屋中,關上房門,立即聞到了一股濃洌的酒味,又似乎夾雜著桂花油的清香。見孫發生似乎站立不穩,慌忙扶他到邊,讓他躺了下去。

孫發生說:“對、對不起,我忘了你會、會來,不該鎖、鎖門!”謝雲秀說:“你怎麼喝醉了?是誰送你回來的?”孫發生說:“是、是顧婉婷。她送我進屋,就、就走了。”謝雲秀說:“你應該少喝酒的,忘了自己身上有傷了?”孫發生沒有回答她的話,似乎又糊糊的睡著了。

謝雲秀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邊,倒了一茶缸水放在上面,這才脫衣上,把新被子加在兩人身上,睡了下去。她也實在太累了。下班後,又去山背後的地裡忙到天黑,把土裡能收的作物都收了回來。幸虧有蔣興才跟著去幫忙,否則她一個人肯定背不完。蔣興才一副要在她那裡過夜的猴急相,她卻堅決地趕走了他。說不舉行過婚禮,她決不會讓他上她的!她還說,要她去大龍山和他過子,他必須聽她的話,事事都必須為她和兒女們著想。蔣興才吃完飯只好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這才趕緊洗漱一番,趁著夜,抱了一新被子過來。

屋子裡的酒氣很濃,燻得謝雲秀十分難受。尤其是孫發生口裡呼出來的氣息酒味更重。她本不能對著他呼,只得平躺著身子,睜著眼睛發愣。孫老三是和誰在一起喝的酒呢?不會是單獨和顧婉婷在一起喝的吧!那個姑娘一向心高氣傲,對誰都看不上眼,絕對不會主動找他喝酒。不過,他又是被誰灌醉的呢?這些人真可惡,竟然攪了她和他的好事,費了她的一個晚上。

夜裡,孫發生醒了過來,直覺得口乾舌渴,頭痛裂。不自覺地叫著“水、水”謝雲秀剛剛有了睡意,聽到孫發生要喝水,便翻身坐起來,拉亮了電燈。

她把孫發生扶起來,伸手拿過茶缸,湊到孫發生口邊,喂著他喝下去。她以為涼茶可以解酒,其實卻是一種誤解。不過茶水可以降低血中酒的濃度,和涼開水並沒有區別。

孫發生喝了幾大口涼茶,腦子逐漸清醒起來。他見是謝雲秀衣不解帶地伺候自己,身上還蓋著新的被子,心裡不由得十分動,歉疚地說:“姐姐,對不起,又讓你服侍我。”謝雲秀扶他躺下,自己才脫了外衣和衣,睡了下去。似乎不經意地問:“三弟,你和誰在一起喝的酒,為什麼會醉成這個樣子?”孫發生怕口中的酒氣燻著她,仰面躺著說:“是學武哥和小月姐。天運在食堂請的客。他說去找過你的,娃娃們說你與興才哥去後山挖洋芋了。”謝雲秀一顆心放了下來,說:“學武兩口子回廠幹什麼?他不是在鐵路上當官麼?”孫發生說:“全省支援礦山,他連火車西站站長都不當,主動要求調大龍山鐵礦了。我、何天運、宗大哥、馮長髮幾家人陪他們兩夫婦喝酒,不小心喝多了。”謝雲秀說:“連學武都要上礦山,看來我是去對了!三弟,以後還要一起工作,我們怎麼辦?”孫發生說:“雲秀姐,我們不能太自私了!你與興才哥成了親,我們就正常往,這樣的事,是連想也不能想的!我決不能再做對不起興才哥的事!”謝雲秀轉過身,抱住了孫發生,說:“所以我必須珍惜現在的每一分鐘,看樣子快移了。”她高聳的雙峰緊貼在他的身上,一條腿抬起來壓住了他的小腹。

孫發生身上的酒令他血脈噴張,生理上的**突然強烈起來。他突然轉過身去,緊緊地抱住了她,張口壓住了她的雙,狂熱地吻了起來。

謝雲秀雖然覺得意外,孫發生的舉動卻正是她一直希望著的。她扯去了身上的肚兜,等於去掉了兩人之間唯一的阻礙。說:“傻弟弟,如果你不怕傷痛,姐姐一定讓你盡興!”這無疑更加刺了孫發生,慾火已經燒昏了他的頭腦。他騰身而起,壓到了謝雲秀的身上。

她滿懷欣喜地接納了他。細細地體會著現在的每一分毎一秒。這是三年前丈夫死了之後她第一次有了男女之間的情抒發,那種美妙到極致的覺,當真不是她的語言所能形容的。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高了許多,無邊的意蓋過了溼寒的秋愁。爐火在被壓抑了幾個小時後漸漸燃旺起來,已經把鐵的蓋板慢慢燒紅。

兩人總算折騰累了,相擁著進入了夢鄉,一向細心的謝雲秀連電燈都忘了關閉。

謝雲秀無論多累,生物鐘總是在凌晨六點鐘以前讓她醒來。她回憶起昨晚上的消魂時刻,心裡仍然覺得十分甜。她看著仍在睡的孫發生,忍不住愛憐地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她輕輕地穿好衣物,下給爐子加了煤,關了電燈,開門走了出去。她的腳步很輕快,在微微的晨曦中繞房過屋,很快便到了自己家門前。仍然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她開了燈洗漱起來。

吃完麵條,把兩個孩子送往輪班看護的姐妹家後,謝雲秀上了工地。

秋雨綿綿,秋風冰冷。以往火熱的生產場景無法再現。工人們三一夥五一群地頭接耳,時不時象徵地鏟一鍬沙,揚出來一片灰塵。

陶麗萍、顧婉婷來到了謝雲秀身邊,揮著尖鍬有一下沒一下地幹了起來。

謝雲秀笑著說:“怎麼?未來的廠革委主任夫人和未來的副主任也要幹活嗎?”陶麗萍說:“誰想下工地幹活?還不是天運昨晚喝醉了,讓人家上工地聽聽消息。”顧婉婷說:“工地上能有什麼消息?讓你男人給陳主任他們打個電話不就問出來了嗎?”謝雲秀說:“剛才聽人說,蘇學武兩口子昨天回來了,帶回什麼消息了嗎?”顧婉婷說:“聽說蘇主任也要去大龍山,說是為了孫主任才去的!”謝雲秀說:“以他們的情,這話我信!孫主任與學武一直比親兄弟都親,為對方付出是應該的!”陶麗萍說:“婉婷妹子,昨晚是你送孫主任回去的,你們談了些什麼?”顧婉婷說:“主任簡直是隻醉貓,還一股坐到泥水裡。能把他扶到家就不錯了!能談什麼?”陶麗萍說:“可惜!天運是在撮合你們!以為孫主任藉著酒勁會向你求愛,看樣子白費勁了!”顧婉婷說:“是嗎?的確可惜!而且他們很快就上大龍山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謝雲秀說:“顧丫頭,你以前怎麼不說這個話呢?莫非你一直暗地裡喜歡孫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