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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開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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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孫發生、江抗美終於結束了在省軍區各部隊的彙報演講。兩人各有一個警衛員從始至終跟隨。早上從男女貴賓樓出發後,男女警衛員就開始一步不離。男兵跟著孫發生,女兵自然緊跟江抗美,服務可謂無微不至,開會,端茶送水。吃飯,舀飯挾菜。甚至上廁所,也親自送上手紙。只有回到軍區賓館,才放好洗澡水離去,守在樓門口的傳達室,不再回來。兩人天天見面,卻說不上一句話,幸好心靈相通,一個簡單的眼神也可以傳遞問候。軍營畢竟不是社會,軍隊的管理也絕對不比社會,尤其是男女方面的事管得特別嚴,倒也情有可願。

孫發生準備立即返回垮山砂石廠,警衛員告訴他,軍長已經安排了專車,隨叫隨走。

江抗美卻接到了通知,她必須留在省城,參加三天後召開的全省經濟工作會議。她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向東為了留下她,還真動了不少心思。這一留,不知到底會留到什麼時候。

一輛軍用吉普車在省城至貴西的省道上飛馳。駕駛員是個排長,名字叫塗開忠,開車技術一,在軍區車隊中鼎鼎有名。他一邊開車一邊吹著口哨,神情十分輕鬆。

車上卻只有孫發生一個人,小車開出軍區大院後,大門旁邊站著江抗美。她招手讓小車停下,把一個包袱遞到車上,說:“孫發生,我要參加全省經濟工作會議,暫時不能回畢威,這個包袱中是劉軍長給你的一些資料和食物,將來有什麼事,可以通過電話聯繫。”孫發生說:“江副主任,你留在省城,可要注意自身安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自己想開點!

江抗美說:“好的!你們砂石廠也要注意安全,我回到畢威後,再和你聯繫。”孫發生說:“是,江主任,我們一定抓好革命,促好生產,早修好鐵路支線。”江抗美說:“那好,孫發生,好好幹吧!你會有前途的!”塗開忠繼續開著吉普車在公路上飛馳。他停下吹口哨,說:“孫兄弟,你作的報告很有水平啊!既有軍人的氣勢,又有工人階級的領導水平,連我都聽得十分動。”孫發生說:“塗排長,你過獎了。我那點水平,都是在部隊後學的。”塗開忠說:“小孫,你果然謙虛!難怪軍區領導那麼重視你,想把你留在部隊上。”孫發生說:“那是領導厚愛,孫發生何德何能,敢在英雄輩出的人民軍隊中逞妄為?”塗開忠說:“剛才的江副主任對你不錯啊!看來你在地方上也很受歡。”孫發生說:“江副主任是老百姓的好領導,在畢威很受群眾擁戴。她對誰都是一樣的好。”塗開忠說:“我估計她不會回畢威了,據說將留在省政法委任職,省裡對她很興趣。”孫發生說:“好乾部誰都想要,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江副主任有這個能力幹好工作!”話雖這樣說,孫發生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從吳雅婚禮的那天晚上起,孫發生就沒有和江抗美在一起過。江抗美並沒有對此表示過遺憾。孫發生一如既往,並沒有對江抗美產生任何的不滿。由於心靈相通,兩人認為對方的一切思想和行為都是可以相互信任的,並不進行仼何無端的猜疑,因為,對方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現在,江抗美留在省城了,是不是工作需要姑且不論,但一定是哪個省裡的大人物看上了她,從表象上看,是軍代表劉向東的可能最大。無論是誰,他都只能暗自為她祝福。塗開忠把孫發生送回垮山砂石廠後,只喝了杯水就踏上了歸途。無論孫發生怎麼勸,他都絕對不肯多留一分鐘。看著軍用吉普車絕塵而去,孫發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部隊那嚴格的紀律。孫發生剛進辦公室,週中國就說:“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孫發生問:“周兄,出了什麼事?你那麼緊張?”週中國說:“只有幾天就是國慶節,這麼幾對人結婚,你不可能不參加吧!”孫發生說:“那是當然!連你們的喜糖我都不吃,還算是好弟兄嗎!”週中國說:“我說的不是這個。大家的意思是,你和司姑娘乾脆也一塊辦了!搞個集體婚禮。”孫發生搖頭說:“這恐怕不行!我和么妹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我們的事以後再說。”週中國說:“老三,司姑娘無論學識人品,在廠裡都是上上之選,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孫發生說:“周兄,不是么妹的問題,是我自己配不上人家!”週中國笑著說:“老三,別是你當了廠長,變心了吧!”孫發生說:“絕無可能!孫發生多大點能耐,敢瞧不起么妹?實在是我自己的問題”週中國說:“我不信!司姑娘又沒有嫌棄你,相反人家一直在追你,不然我去問她。”孫發生擺擺手說:“周兄,你別問了!我的事情,還是由我自己處理的好!謝謝你的關心!廠裡沒什麼要緊的事吧!生產上如果出現什麼問題,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週中國說:“那是當然,你是廠長,不告訴你告訴誰!”孫發生說:“那就是了!周兄,我去醫務所看看,你先忙著吧!”週中國說:“我看你還是惦記著你的么妹!快去吧!沒準人家也想著你呢!”週中國並沒有把生產上的一件大事告訴孫發生,處革委下達的本月生產計劃是上月的兩倍,原因是外省的沙、石供給突然中斷,只有砂石廠這一條供應渠道。砂石廠剛建,一切都還沒有走入正軌,面臨著十分沉重的壓力。週中圍暫時不想讓孫發生分心,便沒有告訴他。反正告訴他他暫時也沒有時間去佈署和安排,不如讓他先去辦完他關心的事情,再來專心致志地研究如何提高產量。

孫發生來到醫務所,孫雪琴與司玉梅都在忙著,見孫發生回來,兩人臉上都出了笑容。

司玉梅問:“發生哥,你怎麼去了十多天才回來?”孫發生笑著說:“會只開了七天,去部隊彙報又用了七天,一共去了半月。”司玉梅說:“省城那麼好玩,你卻連一天大街都沒上,太可惜了。”孫發生說:“去部隊的七天,學到了許多東西,比上大街有意義,逛省城,以後有的是機會!”司玉梅說:“好吧!以後有時間,我一定要和你去玩一趟省城。”孫發生說:“我答應你!有機會,我們一起去省城。”孫雪琴說:“現在就有機會,你們結婚吧!結了婚,一起去省城玩幾天,”司玉梅說:“結婚可不行!我可配不上發生哥!人家現在是一廠之長呢!”孫發生也說:“姐姐,現在還不是我結婚的時候!還是過幾年再說!”孫雪琴說:“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平時好得要死要活,現在卻又互相推搪,真搞不懂你們!”司玉梅說:“我們是結義兄妹,當然是最親的人。結不結親,情都一樣的好。”孫發生說:“對!么妹是我們幾弟兄的心頭,誰也不會虧待她!”孫雪琴說:“那好,你們兄妹聊吧!我做飯去!”司玉梅見屋內只剩下自己和孫發生,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她過去天天巴不得和孫發生單獨相處,現在卻無法面對他了。郭鵬毀了她的一切,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十分骯髒,已經配不上孫發生。她不想讓自己深深愛著的人受到半分的屈辱,決不能把自己不潔的身子再沾汙他。

孫發生不知道司玉梅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見司玉梅避開了眼光,忍不住問:“么妹,你怎麼不講話了?有什麼心事麼?”司玉梅痛苦地說:“對不起!發生哥。我現在是個不祥之人,你別再理我好嗎?”孫發生不解地說:“為什麼?好端端的怎麼這樣說?”司玉梅把心一橫,說:“郭鵬趁我酒醉,強暴了人家。失去了貞,人家還能有什麼希望?”話一出口,眼淚就了下來,哭得雖然無聲無息,卻悽慘之極。

孫發生驚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司玉梅輕泣著說:“就是下大雨,垮山塌方的那天晚上。”孫發生一把司玉梅摟入懷中,愛憐地說:“么妹,原來你就是為這件事躲著我。壞人是他姓郭的,你也只不過是受害者,不能為此負責任!你放心,我不會在意這事!”司玉梅心裡百集,仍然著淚說:“可是我在意!身子髒了,我只能回司家寨去!”孫發生緊緊地抱住司玉梅,似乎怕她立刻就飛走了似的,堅決地說:“不行!我決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么妹,我們別計較那個行不行?你在我心中,永遠是聖潔的天使!”司玉梅動之極,蜷縮在孫發生懷中,說:“是我不好,我真的對不起你!”孫發生說:“是我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司玉梅張口吻了上去,她知道孫發生說的是實話,她太瞭解他了。

孫發生見司玉梅主動吻來,十分高興。兩人緊緊相擁,吻得不亦樂乎。

孫雪琴走來,看見了這一幕,由衷地笑了。

孫發生看見了孫雪琴,趕忙鬆開司玉梅,說:“姐姐,你可要給我倆保密。”孫雪琴笑著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繼續!”司玉梅撲到孫雪琴懷裡,說:“姐姐,有你作證,發生哥跑不掉了!”孫發生笑了,說:“么妹,你就是用子打,也休想打跑我!”三人全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