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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義釋弟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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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水頃刻之間沒了蔣興才,那條大魚拉了他沿河岸向下遊逃竄。盛林不敢怠慢,把手中的釣竿往石縫中奮力一,如飛一般治河岸追去。拉走蔣興才的大魚是昨天晚上在堤壩下的河灣中咬鉤的,盛林以釣絲牽著大魚,順著河岸慢慢下行,來到了剛才釣魚的石坎上,把釣絲在石頭上拴牢,隱藏在雜草中,就等著今天使用。河中咬鉤的大魚護痛,人不收釣線便不掙扎,照樣張著嘴小魚小蝦,等於被釣魚人喂在河中一般。蔣興才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被人暗算,不知道自己扛來的釣竿上的釣線已經被盛林換成有魚的這一條。一點兒也沒有做任何防範的心理準備,當然稀裡糊塗便被大魚拽下了河。

林一邊沿著河岸飛跑,一邊用手中的釣線甩出釣鉤,去鉤連著大魚和蔣興才中間的釣線。蔣興才在河水中載沉載浮,是個十分顯眼的目標。十多次後,盛林終於成功了,釣鉤掛住了水中的釣線,他拉住水中的釣絲使勁往岸邊拖。這兒已經是一片淺灘,水面很寬水也緩,那條大魚在淺水中沒了力量,先被拽上了沙灘。蔣興才的身軀卻很沉重,費盡氣力也沒拽近多少。盛林的身後突然增加了一個人,幫他一起拽那堅韌的鉤絲,蔣興才終於被他們拉上了淺灘。盛林回頭一看,幫忙的人是馬樹芬,對著她笑了笑,便走下沙灘,來到河水邊。他把蔣興才拖到河岸上,見對方似乎沒有了呼,心裡不由得急了起來,伸手按去。

“別慌!”馬樹芬突然大聲說,跑了過去。她要盛林幫著她把蔣興才翻過身去,用雙手在他的背上不斷拍打,“哇哇哇!”蔣興才終於張開口,把喝進肚子裡的河水吐了出來。

林放下心來,問:“芬妹,你怎麼也懂得搶救落水的人?”馬樹芬說:“我常來河邊,見過好幾次。能救活的用的都是這個方式。”盛地說:“妹子,謝謝你!你如果沒來河邊,興才哥準沒命了!”馬樹芬說:“快摟點柴燒堆大火給他烤一烤,不然淹不死也得凍死了。”盛林恍然大悟,趕快在河坎上,沙灘上摟了一堆枯枝敗葉,生起了一堆大火。又找來兩大捆幹穀草鋪在火堆邊,,把蔣興才架到穀草上烤火。這才出空來,從遠處扛來幾個枯樹,架在火上。很快,火勢大了許多,蔣興才蒼白的臉上也被烤出了紅暈,終於醒了過來。

“魚、魚呢?”他動了動身子,似乎想站起來,卻又軟軟地躺了下去。

“興才哥,你放心!魚抓住了,就在沙坑的水裡邊養著,有十多斤重呢!”盛林說。從蔣興才手腕上解開仍然纏得緊緊的釣線,有幾圈已經勒進皮中去了,那手腕看起來血模糊,開始時的為孫發生報復的快已經蕩然無存。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塊白布,就在河岸上找了些治傷的草藥,用鵝卵石砸碎,攤在那塊白布上,把蔣興才的手腕包紮起來。

馬樹芬說:“必須把他的溼衣服脫下來烤乾,否則還是會生病的。”盛林說:“好!一邊烤衣服,一邊烤半條魚,來個篝火野餐。”蔣興才費力地脫下外面的溼衣褲,只穿著內衣,鑽入被大火烤得很暖和的稻草中,北風被河坎擋住了,吹不到身上來,便不覺得寒冷,竟然又昏昏入睡。

林用樹枝把溼衣褲架在火堆邊烤著,往火上加了兩個枯樹,以保持火力。對馬樹芬說:“芬兒,麻煩你看著火堆,千萬不能惹燃稻草,不能烤糊衣服!我去砍點魚來烤。”馬樹芬說:“你去吧,這兒有我,你放心,我會照看蔣大哥!”盛林走到沙坑邊,提起那條半死不活的大魚,到河水中洗剝乾淨,再提回火堆邊。他從大魚尾部割下四、五斤魚,分成三塊,穿在長長的竹條上,灑上隨身帶著的調味料及鹽巴,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半個小時後,魚的鮮香便順風飄散在河邊。

蔣興才被魚的香味勾醒了,睜開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了火上焦黃的魚,口水便了出來。

林把最大那塊魚遞給蔣興才,說:“興才哥,你嚐嚐味道如何。”蔣興才接過竹條,顧不得燙,張口便往魚咬去。魚咬下來一塊,的確滿口的鮮香。魚油卻順腮而,滴到了內衣上。

“香!簡直太香了!兄弟,你烤魚的手藝真不錯!”盛林遞了塊魚給馬樹芬,說:“手藝再好,也得有運氣釣到魚。興才哥,還是你運氣好!”蔣興才說:“好是好,大冷天洗了個冷水澡。想不到一百四十多斤的人,會拽不過十幾斤的一條魚。兄弟,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一定要被人家笑死。”盛林說:“都怪我,事先沒給興才哥講清楚,十幾斤的魚在水裡發威,我們三個都拽不過它。不過,也不是誰都釣得到這種大魚的,真的要看運氣。”蔣興才吃完那塊一斤多的烤魚,似乎意尤未盡,說:“兄弟,再給哥哥烤一塊吧!一次吃個夠,省得以後嘴饞,反正衣服還沒烤乾,時間也還早。”盛林說:“行,興才哥喜歡吃,兄弟再烤一塊。”他用小刀再割下一斤多魚,穿上竹條,灑上佐料,放到火上,烤了起來。

蔣興才嘆了口氣,說:“林,你剛才一再說我有運氣,其實有個鬼!我兩個在千里鎮了兩袋米,竟然被送到紅磚煤廠下井挖煤。陰間挖煤陽間燒,下井挖煤的人都是埋了沒死的人。哥哥實在害怕,才花錢託人找關係,到了築路隊。誰知與小何平開玩笑過了份,差點炸死了孫發生。哥哥雖然悔斷了腸子,卻還是被打成了壞分子,工資降到二十四塊,飯票又不夠吃,每天硬撐著和你抬大石頭,想表現表現摘掉壞分子帽子。難啊!哥哥簡直看不到希望!”盛林大是動,從內衣兜裡掏出馮長髮給的菜票飯票,分了一半給蔣興才,說:“興才哥,這些菜票飯票是孫發生給的,讓我分一半給你,我差點忘了!”蔣興才說:“孫老三怎麼肯給我菜票飯票?這一定是你自己的!你別哄我了!”馬樹芬說:“蔣大哥,這是秀蓉姐從隊部帶來的,昨天才拿給盛大哥,真是說你們一人一半!”兩滴淚珠從蔣興才眼角滴下來,他哽咽著說:“我對不起孫連長!雖然是無心的,卻傷了他。”盛林說:“興才哥,孫老三也知道你不是真心搞破壞,已經原諒你了!”蔣興才動地說:“孫老三是好人!我也算罪有應得!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報答他!”盛林把烤好的魚遞給蔣興才,說:“興才哥,趁熱吃。吃飽了看能不能起來走路。”蔣興才說:“吃下那麼多,肯定走得動!”說完接過魚,大口吃了起來。

林在火堆上翻烤著蔣興才的衣服,把仍然溼的部份對著火頭,心裡為蔣興才的變化高興。

蔣興才吃完魚,衣服差不多全乾了,便接過來穿上,一下子便站了起來。說:“老弟,實在太謝你和馬姑娘了,你們啥時候請吃喜糖,哥哥必然有一份心意。”馬樹芬紅著臉說:“蔣大哥,吃喜糖的時候肯定要告訴你。你工資低,禮就不必了!”蔣興才笑著說:“哪有這個道理!就算買對枕頭,那也是大哥的心意,不收可不行!”盛林岔開話題,說:“興才哥,這大半條魚你提回去吧,還夠你吃兩頓!”蔣興才說:“兄弟,還是你提回去吧!我那兒人多眼雜。炕成魚乾,給哥哥一半就行!”盛林只得用稻草裹住魚熄火堆,與蔣興才各奔東西。

馬樹芬跟著來到盛林的草屋,說:“好冷好冷!快把爐子捅燃!”盛林說:“芬兒,還有三四個小時天才黑呢,我們上山背煤去吧!”馬樹芬坐在火爐邊的凳子上,了一棵柴在爐筒中,一股青煙便冒了出來,頃刻間燃出了明火,便伸了雙手烤火,說:“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動!好不容易有個星期天,你偏要去報復人家蔣大哥,差點兒死人不說,還害本姑娘吃了一天的河風。你說,該怎麼罰你!”盛林笑著說:“是哥哥不好!芬兒,你回家歇著,哥哥去給你家揹一背煤!”馬樹芬說:“哎呀!除了揹煤,你還會不會做其他的事?真是榆木腦瓜!”盛林往火爐中加了幾塊木柴,爐火熊熊燃燒起來,又添了幾塊煤炭,捅去底下的煤灰,爐子燃得更亮堂了。他一邊洗手,一邊說:“妹子,要哥哥做什麼,你乾脆說嘛!”馬樹芬生氣了,嬌嗔地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要人家教你?”盛林總算醒過神來,先把雙手在爐子上烤暖和,便一把把馬樹芬抱入懷中,吻了上去。馬樹芬的脯在劇烈地起伏,盛林解開她棉衣的鈕釦,再解開襯衣的扣子,扯去花布抹,一對瑩光湛然的凸便出現在他眼前。這是他從未看見過的美妙的軀體,他頭昏腦漲,伸手了起來。馬樹芬嗯嚶一聲,完全癱軟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