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抽絲剝繭的智慧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車子剛剛停下,手機免提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臭子婊,你居然躲在這裡,老子今天殺了你,看你以後還管不管別人的閒事"朵兒和小婭剛要大叫,被兩個士兵不避嫌的捂住了嘴,朵兒看著江釗,眼裡水光浮動,手機裡的男人突然又說,"要殺的是雲朵兒,你要湊這個熱鬧,好,你這麼仗義,就先替她去死吧"朵兒眼裡的淚水再也包不住,滾得士兵滿手都是,她不能接受輕絮是因為她才受到的報復,江釗霍地起身,江釗無聲的指了指警報器,卓浩搖頭,若是警報一響,歹徒就跑了,本抓不到人但現在若是多拖一秒,輕絮的命興許就不保了江釗用力的指了指警報器警報器拉響士兵向山上衝去的時候,數十盞大型探照燈打開,照著整個半山通亮。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山上的男人猛然一怔"臭子婊,你報警"剛想彎身的時候,急促有力的跑步聲步步緊而來,男人忿然一咬牙,"反正你也活不成了賤命"扔下一身血汙的輕絮,倉皇而逃…
輕絮被送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小婭顫著手打電話給夏淺,緊張的輕喊著,"淺淺,淺淺。"夏淺的宿舍已經熄了燈,"姐,你幹嘛。"小婭往走廊盡頭走去,邊走邊問"淺淺,你好不好?你今天好不好?有沒有頭疼?身上有沒有疼?這段時間有沒有做夢?淺淺,我們這個月韓國吧,把背上的傷疤做掉好不好?"小婭越說越悲痛,抱著電話嚶嚶的泣起來。
"姐,你怎麼了?"夏淺糊糊的坐起來,著眼睛,皺著眉,"姐,你怎麼還不睡啊?"小婭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看著天空並不明朗的月亮,"淺淺,明天你就搬來和我住吧?要不然我去你大學城那裡租個房子,我的店反正不開了,我給你做飯好了,你好好完成學業。"
"姐,我都在實習了,哪還有什麼學業啊,你到底怎麼了?"夏淺終於被小婭搞煩了。
"淺淺,我…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小婭越哭越傷心,整個人蹲到走廊盡頭陽臺邊的牆角里,仰著頭,吐字不清的泣聲道,"淺淺,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小婭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那種生命要從自己手裡消逝的傷,像一枚火石,觸在過往的柴禾上,一觸即燃。
"姐,你是不是得神經病了?"夏淺吐了口氣,"我掛了,困死了。"掛了電話,小婭沉默不語。
江釗找到小婭,"怎麼了?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小婭依舊蹲著,把自己的車鑰匙給江釗,"江釗,我車子停的地方你知道的,剛才我們碰頭那裡,那份報告單在副座上放著,你去拿一下,我打車回去,你要是方便就讓人幫我把車開回清風苑吧?"
"好。"江釗接過鑰匙,"要不然我送你?"
"不用了,你別送我,今天電話裡聽到的那些話,你還是不要告訴閔家人知道的好,特別要跟朵兒說,否則他們會亂找人出氣,這幾天你還是叫朵兒不要去店裡了,肯定會很危險。"小婭這時候已經從慌亂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保持了她慣有的理明明都是善意的提醒,可她冷漠冰涼的樣子又顯得有些無情。
"謝謝你提醒我,我有數的。"江釗看著小婭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讓朵兒留住了她,再叫司機過來,送她回清風苑。
朵兒守在醫院裡,卓浩的部下也守在朵兒身邊,說是怕有危險,晚上電話裡的那個男人說的話時時提醒著他們,敵人可能隨時都會出現。
江釗跟卓浩待了一下,獨自驅車去了小婭停車的地方,兩廂的福克斯是小婭的坐駕,拿著搖控鎖開了車門,牛皮紙袋的線圈依舊很完好,江釗打開線圈,把裡面的單子了出來,瞄了兩眼,再放回去,把袋子用線繞好。
拿到了dna的數據,把車門關上。
打了個電話出去,等那邊接通後,說,"我這裡有一份數據,你到時候拿著今天我給你的樣本出來的數據比對一下,然後給我電話。"那頭的男人應了一聲,"好。"江釗掛了電話後又打電話給劉成,約好地點把小婭的車鑰匙給劉成,讓他把小婭的車開回清風苑,自己又回到醫院去,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受傷的不僅僅是輕絮,還有朵兒,朵兒現在一定非常自責。
閔宏生有些失控,上次輕絮肋骨撞斷,肺葉破裂他也沒有如此失控過,但這時候他就像是即將要瘋了一樣,用自己的頭去撞牆,蘭秋月拉都拉不住,朵兒雖是不喜歡閔家的人,但是看到閔宏生這個樣子想到自己的父親。
沒有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又有誰能夠接受這樣的慘痛遭遇?
朵兒想要去寬,卻一把被江釗拉住,江釗怕朵兒亂說,這時候肯定不能跟閔宏生說事情都因朵兒而起,像小婭所說,這時候給閔家說了,矛頭就會指向朵兒,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兇手,兩家都應該集中力量在兇手身上,而不應該來刁難朵兒。
閔宏生還穿著晚上約人談事時的西裝,這時候坐倒在地上,頭靠在牆上,痛哭失聲,極其狼狽,蘭秋月拉閔宏生拉得累到不行,忿忿呢喃一句,"那小賤人就會讓人心,從進閔家門就沒有消停過,死了倒消停"閔宏生驀地放大雙眼,詫異的看著蘭秋月,"你說什麼?"這時朵兒和江釗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蘭秋月,在這樣的時候怎麼能出這種惡毒的話,可人家的家事,他們說不得什麼,不過朵兒為了蘭秋月這句話竟難過得有些心痛。
輕絮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家,那個沒有愛的家,所以輕絮願意和不是親人的她親近,也不願意和閔之寒親近。
蘭秋月又補一句,"我又沒說錯,你看她像一個高二的學生嗎?頭髮燙成那樣,整個一個獅子狗,塗指甲油,戴大圈圈的耳環,穿遮股的小裙子,穿肚子的吊帶,泡酒吧,她就差不毒,一看以後就是一個小子婊,虧你還對她那麼上心"蘭秋月越說越起勁,江釗低首看著地上的兩個人,一個人頹廢悲慟的坐靠在牆邊,一個人蹲在其對面惡毒的數落著,"蘭阿姨,輕絮不是你說的這樣,她只是還小,對新鮮事物好奇而已。"朵兒捂著嘴,聽著江釗替輕絮辯解,為輕絮到不值。
蘭秋月偏仰著頭看著江釗,嗤了一聲,"她小?她有一點小的樣子嗎?看看你們家非語,人家怎麼當的豪門千金,她就一輩子討飯的命"這句話一說完,一直都沉默著的閔宏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的掐住蘭秋月的脖子,蘭秋月突然被壓在地上,脖子上的斷氣越來越緊實,想叫救命也只能喊出口型。
"你說誰討飯?你說誰下賤當初不是你非要聯姻,我也不至於跟輕絮的母親分開,她憑什麼討飯?都是你都是你我掐死你,你罵我女兒,我掐死你"江釗快速放開摟在懷中的朵兒,蹲身下去就拉開閔宏生,"有一個重症了,還想躺一個進去嗎?"
"讓她躺進去,躺一輩子"閔宏生還要衝過去掐蘭秋月,江釗的力氣卻更大的制住了他。
卓浩的手機響起來,接起來,那邊說,"老大,罪犯的反追蹤能力非常強,他把自己身上的血衣分成了好幾件扔向了不同的方向,我們出動了最優質的警犬,可是費了時間…"
"把敵人的優點放大,這就是我們該有的素質?今天是把一個高二的小女孩捅得全身都是,明天呢?我告訴你們,把海城翻個頂朝天,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卓浩的口吻擲地有聲,英濃桀驁的眉殺出一筆誓在必得的線條閔宏生聞言,推開江釗,撲到卓浩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卓少,謝謝你謝謝你,求你一定幫忙找出兇手,我閔宏生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卓浩知道閔宏生的悲痛,但這樣的舉動,還是得他有些尷尬了,要拉著閔宏生起來,"閔叔叔,你說什麼呢,我是軍人"閔宏生卻不肯,臉上淚漬無法乾涸,"你是卓少也好,軍人也好,你都是我們家的恩人"朵兒彷彿又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閔宏生其實是見不得她的,所以後來連帶江釗也見不得,跟江釗相關的人都會有防範,畢竟是這樣年紀的老人有些固執,此時為了輕絮,居然向江釗的弟弟下跪…
可輕絮遭此變故,都是因為上次輕絮捨命救她引來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