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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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在點點頭“勞駕了。”陽光下,中年司機只覺得這個女客臉容憔悴,印堂發黑,似掉在陷阱裡的動物,他暗暗吃驚。
埃在上車,還沒坐好,月枚追出來。
她低聲同司機說了幾句話,然後叮囑福在:“你要小心。”車子終於駛走。
到了她家樓下,司機停好車子,與福在一起下車。
“你不用送我。”
“王小姐,太太吩咐過。”埃在只得由司機陪著上樓,讓他在門外等。
沒想到這就救了她一命。
埃在開門進屋,取出一隻膠袋,把她少年起愛讀的書放進去。
收拾了書本,想到還有幾件衣服,不捨得,躊躇一下。
小小鮑寓內黴臭如故,寂靜無聲。
她推開房門。
前腳剛踏進去,已經有一隻手大力揪住她頭髮與耳朵,把她拖進房內,拳打腳踢。
埃在已經倒在地上,一嘴是血,還聽得邵南喃喃咒罵:“你想一走了之,沒那麼容易,我要你賤命,我要親手打死你!”埃在蜷縮在地上,漸漸昏,可是仍覺得邵南兜頭兜面刮打她,她劇痛,不由得嚎叫起來,邵南手腕上手錶鋼帶割破她面頰。
忽然有人搶進門來“住手!住手!”是那好心的司機。
邵南奪門而逃。
司機連忙扶起福在“王小姐,我馬上叫救護車。”埃在嚥著自己的鮮血,已不能言語。
胚胎產真笨。
每個人都看得出她有危險,可是她連動物的些微靈也無,一次又一次回來捱打。
醫護人員嘭嘭嘭奔進來,把王福在抬走。
“傷者一直清醒。”
“傷者渾身鮮血,快檢查傷口。”
“慢著,傷者產。”救護車嗚嗚駛走。
埃在糊塗了。
產,她竟不知自己已經懷孕。
一路上她雙眼眨也不眨定定看這車頂。
推進病房,她才閉上雙眼。
以後再也不用睜開這雙眼睛就好了…
經過急救手術甦醒,醫生與警燦詡圍在邊。
他們還沒有開口,病房門推開,李月枚走進來“福在!”埃在淚如泉湧。
警察知是人,這樣說:“請讓警方先問話,你且站到那邊去。”一個女警溫言詢問:“王女士,你遭人毒打,耳朵撕裂,眼角縫針,而且七個星期的胚胎已經產,請告訴警方,你身上有許多舊傷,又有何解釋。”埃在張開嘴,又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