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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花時雨不夜天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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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結束了。

成佛的生靈揮動皎潔的翅翼,從海中升上天際。它們即將來一場永遠幸福的徜徉,永遠與世間萬靈一起巡遊四方,隨季節變幻它們的模樣。

“哼…”源義衡開口,“也只有你,會消耗靈力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超度。”土御門伊月笑笑,“反正我的靈力有盈餘,而且這景象這麼漂亮。”源義衡終究沒有說什麼,在場的人其實都得到了好處,細小的生靈被超度時的之情將會讓他們維持一段時間的好運氣,可惜這種大有好處的儀式,除了眼前這個小混蛋,沒有誰有能力隨手就做。

他覺得自己身體有點發燙,可能是海風吹久了。

“今晚都回去吧。對了,義衡,你的消息我都收到了,柳相你眼一下,我會通過他跟你互通消息。”土御門伊月推出他家崽崽,妖狐差一點炸起,他可是認得源賴光的。…又是直呼名字!想到小混蛋失憶,源義衡忍了,他挑剔地看一眼這個一臉輕浮的傢伙,眉心緊皺,妖狐下意識的夾緊藏起來的尾巴,他可不敢惹源氏的人。

“可以。”他最後勉強說道。

他通過那個胖胖客人傳達給土御門伊月的消息,是有關花魁的。龍宮不夜城的花魁河骨很是奇怪,除了每年花魁道中那一天之外,她從不現身,一直待在最高的那座塔樓上,能見到花魁的只有極受信賴的畫師金先生。他從遊女口中打聽消息,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不清不楚的覺。

源義衡對情糾葛不太,所以他直接把消息給了土御門伊月。

“巧了。”土御門伊月轉轉扇子“我這邊也有這種推斷,那位金先生據說十分重視一年一度的道中,務必做到盡善盡美。如果從男女之情的角度考慮,反倒好理解一些。”

“我會去會會那個金先生。”源義衡說道。

土御門伊月沒有阻止,點點頭。

“注意安全。”源義衡的情緒莫名好了很多,他也不告別,直接轉身走了,不忘帶著自己的鯉魚。

土御門伊月並不擔心源義衡,正如光哥相信他的能力一樣,他也相信光哥的能力,龍宮不夜城雖然有幾分詭譎難測,仍是攔不住光哥的。他回去之後就放心睡下,不多時就做起了觸物之夢。

其實一開始跟名為金鈴的女孩接觸之後,土御門伊月就有了要做觸物之夢的預

他的意識慢慢沉進夢境中,被向下拉扯著落到了什麼生物身上。他受到絲絲縷縷的水的涼意,於是睜開眼,下意識地搖動了一下尾巴。

他變成了一條小金魚。

晃動的水波中,水底有玲瓏有致的小小樓閣,還有彎彎的拱橋,每一個擺件都十分緻。他在橋上游過,又鑽了幾個大小合適的,舒服地吐了幾個泡泡。

到自己的頭頂似乎被濃蔭所覆蓋,於是緩緩搖動尾巴向上游去。頭頂處碰到了一點阻力,他用了力氣,一口氣將遮在頭上的葉子頂起來——到處都是濃綠的圓圓的葉,翠綠的水生植物溫柔籠罩著他,葉片間挑起鈴鐺一樣的金花,是河骨。他所處之地原來是一方小小的盆景,河骨在他頭上開著花,他則是河骨之下的小金魚。

突然,盆景中的水動盪起來。有人將這座盆景捧起,匆忙又急躁的一味趕路。他幾次撞在缸壁上,撞得眼冒金星,水上的河骨突然伸出柔軟的枝葉,輕盈將他籠罩。

碰撞減緩了,小金魚怔怔望著那些圓圓的葉,這些葉片在他眼裡變成了太陽和月亮。

【真好,這世上還有你在保護我呢。】劇變發生的時候,小金魚還沉浸在上一秒的歡喜之中。他聽到一聲嚇得變了調的驚呼,然後他的整個世界就向下墜去,河骨猛然伸出更多的枝葉,將他保護在其中。

“伊月…”

“咔嚓”一聲,盆景碎裂在地面上。

“伊月…醒醒…出事了…”小金魚躺在地上大口呼,鱗片掉了好疼好疼,可他仍然伸出小小的魚鰭,輕輕碰了碰散落滿地的河骨。

【你疼不疼呀?】“伊月!伊月!”

“該如何是好,這可是…最心愛的盆景啊!”土御門伊月沒有聽清中間的那個名字,夢就醒了。他茫然睜開眼,奴良鯉伴見他醒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伊月,出事了。”土御門伊月點點頭,從被褥裡鑽出來。鯉伴不可能會平白無故叫醒他的,所以他並沒有觸物之夢被打斷的懊惱,只能說是還不到結緣的時候。等他披上衣服走出去,門外那個胖胖的男人已經急得團團轉,見了他,像看見救星一樣上來。

土御門伊月認出這是為光哥辦事的那個客人。

“伊月先生!您快去看看吧!”胖客人急得不行“衡先生好像身體不舒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但是這樣就算了,可我聽到裡面有乒乒乓乓的聲音,我擔心出什麼事,請您過去看看!”土御門伊月心中一凜,知道事情嚴重。他和光哥同樣在源氏長大,雖然格不同,卻都受著最為嚴苛的貴族教育,獨處一室的時候幾乎連動都不怎麼動的,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動靜?他當即叫了柳相過來,請他幫忙稍作掩飾,自己則和奴良鯉伴一起匆匆趕過去。

源義衡住在葵屋,同樣是頂樓。葵屋最具特的就是它的湯泉,整幢建築籠罩在絲絲縷縷的水霧當中,在夜晚尤其溼潤宜人。龍宮內沒有天明,卻也有自己的作息,此時正是休憩的時刻,等同於外面的深夜,房間裡壓抑著的動靜便有些明顯。

源義衡一定也用結界之類隔離過了,聲音還是能傳出來,可見動靜之大。

“義衡!”土御門伊月布好結界,敲門道“你還好嗎?”門裡有沉重的重物墜地聲,似乎還在地上艱難的挪動了一下,接著傳出源義衡牙關緊咬的聲音。

“別管我…”土御門伊月直接反向理解,他聽著裡面的動靜,估計此刻的光哥恐怕十分狼狽,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別人看到的。於是他轉過頭,沉聲對奴良鯉伴說道:“鯉伴,我先進去,有什麼事情會立刻叫你。”見奴良鯉伴點頭,他推了推房門推不開,一張符就拍了上去。

嚴絲合縫的門打開,他只開了一條容自己鑽進去的門縫,反手又關上。房間裡十分昏暗,他適應了一會兒,才以半妖的視力漸漸看清了裡面的情況——房間裡的擺設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彷彿狂風過境,源義衡半跪在地,長髮散亂。土御門伊月聽到他從喉嚨裡發出的哼聲,他強撐著不肯倒下,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幾乎讓他體力透支。

源義衡的神志已經略微有些渾噩,反應了一會兒,才大怒道:“誰…誰準你進來的!”他一生一直在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在這個小混蛋面前保持體面,小混蛋失憶了也是小混蛋,他身為兄長,該有個兄長的樣子!他該永遠站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難看的半跪在地上,面前就是跟他鬥了一輩子的小混蛋。

“義衡,你哪裡不舒服?”土御門伊月向他走過去“我給你檢測一下…”還叫他義衡!還叫他義衡!就像在最後還叫他賴光一樣的可恨!

“出去…”他從牙關裡擠出字句“給我出去…”

“我不。”土御門伊月乾脆利落地拒絕,他走近,伸手探了一下源義衡的前額。源義衡像被燙了一樣猛地後退,可是他的身體大概真的到極限了,最終伏在地上痛苦地咳了兩聲。

“別任了!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土御門伊月這下也生氣了“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臉面又不能吃!”

“咳咳…”源義衡還不肯屈服。

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土御門伊月直接摁著他探了他脖頸處的脈搏,又放出幾個治癒的術,希望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你的體溫有點高,靈力全亂了…今晚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源義衡只覺得自己的思維好像也膠住了,他本不想回答,但是小混蛋的語氣又急又嚴厲,溫涼的靈力落在身上,比神明的還清澈,他勉勉強強還是答了。

“海上…”他今晚經歷的最特別的事情,就是那場海上花火。

“這不該…”土御門伊月沉了一下,飛速用幾個數查探排除病因。他還點亮了幾個靈力的小光球,讓房間裡充滿一種不刺眼的藍白的光線。

微光之下,他的手突然一頓,輕輕拂過源義衡臉上一點銀亮的東西。

是鱗。

那一瞬間他幾乎屏住了呼,又再確認了幾遍,指尖微微顫抖。

源義衡彷彿也模糊覺察到他的動搖,自己抬手要撫摸那個位置,土御門伊月連忙按住他的手,眉心皺起。

他不知道該怎麼同光哥說這件事,老實說,這件事情上他也深有經歷。

“是什麼…”源義衡艱難吐字“你查出來…什麼…”完成轉換的那段時間是沒有記憶的,土御門伊月看看他異常緊縮的瞳孔,估計他的理智馬上就會喪失掉,也不會保留這段時間的記憶。

他猶豫了一下,低頭輕聲說道:“沒什麼,你…”他頓了頓“你發燒了。”

“…哈?”源義衡見鬼一樣看著他,在他的目光之下,土御門伊月反倒漸漸鎮定。他悄悄把對方的頭挪到自己膝上,摁住了,準備應對一會兒即將爆發的轉變。

“你只是發燒了。”他說道,想了想,又安撫地補充一個稱呼。

“…光哥。”源義衡渾身一震。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蛇,是白龍啦~這就是我放光哥出來的原因,與最後一個小故事【九龍子】呼應寫不動了嗚嗚,不過也加了一更呢我超的!

最近用羅技的鍵盤碼字,很硬,要用力敲,右手老是不舒服,打算買一個櫻桃紅軸來用,腱鞘炎啥的千萬不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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