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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救父仗雷錘雙雄鬥智闔家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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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登雲施光眼見結義的七兄弟妹妹在頃刻間,就被點倒三個,急喝一聲:“我們不再客氣,一齊上!”四凶齊呼,門人齊叫,莊漢齊囔。但除了施光和施珊、唐家菊三人原是準備遠行,攜有兵刃之外,其餘盡是空手出門,接落雷魔君孟振臺,此時譁亂成為一團,卻只有四凶與施珊、唐家菊飛步上前。

王紫霜厲喝一聲:“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想送死麼?”她這麼一喝,果然把群兇來勢一頓。

施光一抖劍光,冷笑道:“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只怕你們不是冤頭債主吧?”原來他是裡面最法猾的一人。見這三位少年男女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報仇,而沒有半分悲憤的神情,再則人人藝業高絕,卻不把所說的仇人殺死,情知這事定有蹊蹺,才故意出面叫破。

王紫霜凜然道:“你們這些兇徒,那一個不是兩手血腥,還敢說我們不是債主?”施光見對方避開身份不說,即知自己揣測不差,不覺仰天大笑。

但在他大笑聲中,卻聽一聲嬌呼道:“這裡面可有一個哭的和一個死的?”施光急向山徑看去,即見兩位少女疾如奔馬般跑來,暗忖:“那些暗椿難道被點死了”!

這回來的是阿爾搭兒和錢孔方,一到廣場,錢孔方就叫道:“誰是哭嫦娥,快出來領死!”哭嫦娥江志英喝一聲:“老孃就是!”瘦臂一揚,一點寒星疾奔錢孔方咽喉。

錢孔方喝一聲:“還你!”門一吹,江志英發出的金錢鏢竟被吹得倒別回去。

江志英以為對方定用手法接,只留神對方的手勢,不料出乎意料之外,竟是以口吹來,待見寒星耀目,聞開已是不易,急把頭一偏,猛覺耳邊一涼,接著又是一痛,一隻耳朵已被別了下來,驚得叫了一聲,拔頭就跑。

錢孔方叫一聲:“你跑不得!”一縱身軀,已攔在江志英前面,右臂一揮,一陣掌風過處,江志英已坐在地上。

施光眼見這一群少年男女,一個比一個強,直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另一個少女喝道:“那一個名叫死光?”只好硬著頭皮,喝道:“施光便是老夫,你是何人門下?”阿爾搭兒道:“我稱字叫做古芬華,你想想可曾殺過一個姓古的老人?”

“我施光殺人何止千萬,誰有空去記他?”

“那,你就該死!”

“你才該死。”施珊姊叱一聲,劈面就是一劍。

阿爾搭兒一伸手,捏住施珊劍尖,用力一抖,施珊叫出一聲:“哎呀屍松劍躍身後退,長劍已被阿爾搭兒奪去,笑說一聲:“這劍敢情是泥土做成的!”中指向劍身一彈“當!”一聲響,劍斷為二,一截飛出老遠。

施光正在大驚,又有一大群人手執兵刃由大門湧出,回頭一看,盡是第二代兒女門徒,情知在當前這幾位高手之下,越是人多就越死的快,急揮手製止上前,向阿爾搭兒從容一揖道:“老朽七人結義,自知作孽甚多,不見驚於世之人,但列位小俠,也決非仇人後代,若說是報冤報仇,老朽雖死不甘,若說另有內情,何不明白見告?”諸女受檀郎錦容妙計行事,並未料到腦光能夠看破各人偽裝的身份,一對竟被問得怔住。然而,遠方傳來一聲清樾的長嘯,又令她們然心喜。

原來於志用巧計數出嚴父,白鶴剛一高飛,他立即解了嚴父的道,叫一聲:“爹!

孩兒得迅來遲,害得爹爹蒙難多,真正該死!”于冕醒後覺得被人抱在懷中,還億及原是被兩少年帶去什麼火炎州,正想與對方掙扎,打算一起摔死,不料忽聽坐在前面的那人叫起“爹”來,才靜靜聽了下去,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是兒?”於志“噗哧”一笑道:“正是兒,哥哥在爹後面哩!”于冕受苦多,騾見兩位愛兒來救,騎鶴衝雲,不喜極,雙管將身前的愛兒緊緊摟著,老淚縱橫,卻又嘶聲道:“爹爹不苦!

唉!有命見到我的孩子,甚麼都可忍受!”兩兄弟驟獲父愛,也不嗚咽成聲。

白鶴越飛越高,忽然“嘎”一聲長嘯。

于冕驀地一驚,嘆道:“孩子不要哭了,爹有了這多年紀,頭一回跨鶴高飛,該喜歡才是!”於志見老父以跨鶴為榮,也破涕為笑道:“爹既是高興,那就要它多飛幾匝便了!”

“今天可到得黃鶴樓?”於志忙道:“幾位媳婦都在鐵棺峽等著哩!”于冕“哦”一聲急道:“快去,我正想念著她們!”於志說一聲:“爹把孩兒抱緊,自兒要下去了!”輕拍鶴頸一下,那白鶴“嘎”一聲長鳴,一瀉千里。

于冕覺得飄飄仙,不大聲喝采。

紅姑、閔小玲!穗姑俱守在鐵棺巖,見夫婿扶著公公回來,歡呼一聲,爭湧上前。

于冕見紅姑抱著一個胖而堅實的孩子,不老淚細雨,說一聲:“賢媳苦了你了,這孩子幾時出世的?”紅姑忍不住悲池道:“就是遇敵那天!”

“唉!”于冕嘆了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巖外忽然呵呵大笑道:“老先生一家團圓,正該大喜才是,怎麼竟是躲起來大哭?”于冕一驚道:“外面是誰?”於志道:“酒中仙郭良!”

“啊!郭大俠!”于冕久聞郭良大名,知是建文朝的忠臣,慌忙奔出相見,那知一看郭良那付臉譜,不覺一呆。

於志忍著笑著:“郭老為了要去救爹爹,扮作落雷魔君的模樣”于冕這才明白,急道:“郭大俠,請受於某一拜!”郭良一步閃開,連呼:“休拜!”接著道:“於老別再拘泥了。說輩輩,你該是我孫子一輩的人,但你小兒子卻是我的師叔,你千萬別亂了我們的章法!”於志道:“郭老!你把那雷錘借給我用一下!”于冕道:“你還要去那裡?””於志道:“孩兒要去接紫霜蟬姐幾人回來,順便把那五行毀去!”于冕點點頭道:“我這事與巫山七怪無關,據說他們是身不由己,但那五行卻非毀掉不可!”於志說一聲:“孩兒省得!”走出岩石,招鶴飛去。

鶴飛迅速,頃刻到達巫山。

於志遣鶴飛回,一聲長嘯,身形如星換位,疾向天塹山莊飛

平地登雲施光以言詞難倒諸女,正喜能苟安一時,另施別計使對方不戰而走,那知嘯聲傳來,對方盡觀其存,才暗忖這回更難應付,即見眼前一花,廣場中又多了一位少年。

施光只消一瞥,便認出正是“火德神君”門下的“樂山”立即冷笑一聲道:“好一個火德神君門下,竟使用下三濫的騙術,武林中總該有一分公道,你敢說出你究竟是誰?”於志冷冷道:“武林的公道難道是你施光家裡的,你問我是誰,我就是摧毀九龍場魔教東南總壇,大破岡底斯山魔教中心總壇,消滅瓦刺都魯山魔窟,獨闖玄冰谷,使玄冰老魅喪身劍下的於志,也就是被你們這夥狗頭誣衊為一文不值的龍捲風,你們派往下江那夥賊,被我一個個抓給官廳宰了,今天為了救父才找上門來,救親不揮手段,總比你們毀別人名譽不揮手段好的多,你說這個公不公道?”施光這見少年自稱為於志,看他方才那種凌虛飛渡,縮影光的化境輕功,那還會有假?想到不知他用何種報復手段,直驚得渾身震粟,全身冰冷,勉強哀嘆一聲:“那不關我們的事!”於志向被點的四怪,遙遙一拂,四怪應聲盡起,然從凜然道:“我知道不關你們的事…”接著阿爾搭兒和蟬兒道:“孟振臺已被我二斬了,我此時只要你們改過從善,將五行及一切埋伏毀了,到十一月十五那天,在嶽麓山當眾說明誣我的細節,出皈命老道,便一切放過不提!”西山七怪聽說魔君被斬,又先許他們改過從善,驚、敬、佩、,諸般情緒湧上心頭。

石雄高呼一聲:“老朽從命!”首先下拜,其餘六怪也紛紛率門人子侄跌倒。

於志說一聲:“列位何須如此?”橫臂一揮,發出極大的浴力,盡將各人托起。

七怪這時真正心服口服,石雄被扶起身,又有點愴然道:“大俠方才吩咐一切,老朽多能從命,惟有五行是天然生成,毀無力,皈命老道早就離此他往,不知他的蹤跡,尚望大俠卓載!”於志略一沉道:“皈命老道既已遠遁,暫時不必說了,後見他,請列位英雄替區區擒下便是。請石老英雄即帶區區去破五行!”阿爾搭兒道:“我也去!”於志含笑道:“我和石老英雄前往不致有失,你不必去了!”石雄被於志一叫幾聲“老英雄!老臉更呈愧忙道:“小老兒決不敢在恩主面前放肆!請恩主放心!”於志見他忽然稱起“恩主”慌忙謙辭,由石雄帶路前往五行

雖然七怪已降,人心難測,傳說五行能令人化作飛灰,於志萬一有個差池,諸女屠盡天塹山莊,也難補終生損失。因此,個個凝視莊內,眼光自然出焦急之情。施珊悄悄拉她爺爺的衣角道:“爺爺!留意沒有!那邊五個全是女的!”施光含糊應了一聲,忽然地底下響起兩個霹靂,驟鶴蜂煙光、灰、火,一齊噴起。

於志由煙塵中一拔而起,又一個霹靂,震得煙塵天蹤,一晃身形,已達諸女身側。

石雄慌忙由大門奔出,大聲叫道:“於大俠真神人也!”於志笑道:“還虧得孟振臺這對雷錘,否則,五行真也難破!”向石雄拱手道:“石老英雄和列位俱是白人,一切毋須區區多說了,區區身有急事,就此別過,如有權緣,後再見!”轉對諸女說一聲:“走罷!”六條身影騰空而去。

群雄邊但聞一聲輕嘯,雲光閃閃中也不見人去多遠,不茫然若失。

於志率五回到鐵棺巖,洗盡油彩,晉見老人,然後以鶴和竦斯分批載人到達巴東,將白鶴遣回烏斯藏。別過酒中仙,買舟東下庭,與凌冰心盤植幾天,留書給陶格行,請他照開選盟大會,到時巫山七怪自可向武林人物代。

俗事已畢,便專程回南,途經梅嶺,帶領玉鸞諸女奉父歸隱瓊崖,從此雲天渺渺,煙水茫茫,自得其樂趣,那管武林紛紛擾擾。

本書也與於志共同歸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