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救父仗雷錘雙雄鬥智闔家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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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良顧盼自雄,把七怪諸人視如無物,忽見石雄帶來一位五十多來歲,步履遲緩,神情有點蕭索的老人,不知是不是于冕而正覺為難,於志已跨前一步道:“石大俠!這位可是於志的爹爹?”石雄說一聲:“正是!”於志道:“區區想把他帶回火炎州給家師,待認那被擒的是不是於志,石大俠意下如何?”石雄還未答話,郭良已搶著道:“樂小俠儘管帶去就是?”於志再一步上前,對他爹爹說一聲:“老夫子得罪了!”不容分說,舉手間,隔空點了老父的暈,順手一招,將相隔兩丈的老父凌空招來,剛一接上手,倒蹬一步,輕輕巧巧坐上鶴背。
他這一氣呵成的絕藝,把七怪驚得目瞪口呆。
於志強緩步上前,向石雄七怪一揖道:“愚師兄弟敬領石大俠盛情!”不待對方還禮,又回頭對郭良道:“孟前輩莫忘家師之約!”郭良呵呵大笑道:“怎能忘得了!”於志一步躍起空中十幾丈,說一聲:“列位後會有期!”棗臂一劃,身形斜落,輕飄飄坐在乃父身後。
於志坐在前面,見乃兄已將老父抱穩,輕拍鶴頸,說一聲:“白兒起飛!”那白鶴展翼一扇,斜斜起飛,在天塹山打了兩個盤旋,然後疾向西峰飛去。
郭良待白鶴飛遠,面對七怪冷冷道:“若照我老孟往脾氣,不把你這石莊劈平不可,今天且繞過了!”一步退往竦斯身邊,跨上鳥背,徑自飛去。
施光茫然嘆一聲道:“大哥,我們今天真栽到家了,那姓孟的本來是個假貨,早不知他由何處得來一付雷錘!”旱天雷楊立川慘笑道:“四哥專愛唱反調,方才試了一下,幾乎害我們送命,這時又說那人是假的,敢情想真死一回看看瞧?”施光苦笑道:“我敢說他是個假貨,絕對不差,真的每次來莊,雙眼都向幾個侄孫女打轉,這個卻這看都不看一眼,真的每次登那怪鳥,都有怪鳥向他一攢,這個卻是一個躍而上,真的稱我們為老弟,有時也呼喝,但沒這個做得過火。”七怪經他這麼一說,全覺力分可疑,不面面相覷。
石雄不覺失聲道:“若果來人不是那位孟前輩,豈不是我們的勁敵?”施光道:“何僅是勁敵,小弟不說是洩氣的話,他們來意就是先救於老兒,再來毀這天塹莊,我們還是逃命要緊!”皓首天王丁繼世冷笑一聲:“四哥怎恁地膽怯?”那知餘音未歇,一株高樹上忽然格格笑道:“你們幫手飛走了,誰是鐵頭僧,快來納命!”笑聲中落下一條身影,七怪舉目看去,但見求人是一位十六歲、身材纖小的少年,舉步如飛而來。
鐵頭僧曹化聽得有人指名叫陣,飛肯而出,問一聲:“你這娃仔是誰,我曹化與你有何過節?”張惠雅看這鐵頭僧是鵒家裝束,頭頂光禿得沒有半毫髮,料他練的是頂上功夫,所以得了這個“雅號”叱道:“你就是鐵頭僧麼,在十八年前就拿宗家大小的人命來!”曹化不一驚道:“你是宗家仁的什麼人?”
“小爺名明宗生石,別的就休問了!”張惠雅身子一晃,已到曹化面前,穿心一拳打出。
曹化驟見掌來如電,駭然閃開一步,不料還沒站穩腳跳,張惠酸左臂一勾,一拳又打向他的際。
張惠稚施展出拳藝的絕招,一連五拳,掃得曹化無法還手,幾乎退回本陣。
巫山七怪並不是省油燈,天塹山壓任何一人都不是弱者,但站在院前幾十個男女老少竟沒有人能看出那少年拳法的門戶,不面面相覷。
石雄叱喝一聲:“三弟住手!”一縱而出,攔在曹化面前,向張惠雅拱手道:“宗家小哥請聽老夫一言。”張惠雅道:“你是誰,有啥子話好說?”石雄道:“老朽姓石名雄,說起當年小哥的先人,也有不足之處,不能單怪我曹老弟,請令哥進敝莊待茶,慢慢說不明白,如何?”
“哼!”你們是一丘之貉,當然替他講話啦!小爺只找曹化一人,你姓石的趕快滾開!”石雄老臉一沉,嗯一聲:“沒這容易!”
“那樣了不起?”張惠雅身子一晃,竟繞過石雄身側凌空發出一掌,一股飛沙走石的狂已向曹化身側捲去。
石雄站在不及半丈之地,竟未能攔住張惠雅發掌,老臉不免一紅,急忙回身一封,恰遇曹化也力封一掌。兩怪的掌力自是十分揮厚,石珠見來的那少年眉目如畫,暗自喜歡,生怕她被自己爺爺的掌力傷了,急得叫出一聲:“爺爺!”便一縱而出。
那知三方面的掌勁一經接觸“蓬”一聲巨響,兩怪登時各被震退致步,石珠腳未站穩,竟被掌勁起的氣旋卷飛丈餘。
較內勁,一招便分勝負,石雄以為自己吃了這麼大虧,對方也站腳不穩,但那塵土一散,即見那少年紋風不動站在原地向其他招手道:“姓曹的!你敢上來,看少爺不把你打得吐血。
鐵頭僧曹化原是宇內十三兇的人物,怎容得一個年輕晚輩恁地輕視?叫一聲:“大哥讓開,我和這小於拼了!”一步上前,揮掌如飛,見一陣綿綿不絕的掌風,把地面捲起一道塵龍。
不料他正在掃得起勁,忽然身後一聲脆笑,間一麻,登時動彈不得。其餘六怪駭呼一聲,六條身影電閃而出,將曹化圍在核心。
張惠惠笑道:“這個敢情就是你們這夥老怪物的六合大陣了?小爺倒要試試有多少好處。”她話聲方落,山徑那邊又有人叫道:“不好!我們快走,不然也報不成仇了!”兩條身影形健步如飛,眨眨眼就到達!”場。
來的是一男一女。年紀都差不多少,剛到廣場,那男的向張惠雅一拱手道:“尊兄和這裡的人全有過節,還是隻和某一人有過節?”張惠雅認得來的是王紫霜和柳蟬,見王紫霜向她問話,也回她一揖道:“我只找曹化一個,與別人無關。”王紫霜裝出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我姐弟兩人要找的是背龍客和弱水飄萍任竹那老潑賊!”弱水飄萍任竹是毒龍客的老伴,聞言一步躍開六合陣,幹指罵道:“小畜生找你婆婆幹啥?”王紫霜回顧柳蟬道:“你擒這女的回去祭婆婆的亡靈,我挖石雄的心回去祭爺爺的神位!”
“說的好輕鬆,我石雕在此!”石雄大踏腳步而出,喝一聲:“小狗報個名來!”
“向閻王爺問去!”
“婆婆!讓珠兒打!”石珠飛步一縱,到達柳蟬兒面前,拔出一枝青鋼寶劍,喝一聲:“賤婢!吃…”
“憑你也配?”柳蟬肩微動“喲”地一聲,已打石珠一個巴掌,順手奪下她的天劍拋出數十丈。
任竹大吃一驚,厲喝一聲:“休傷我孫!”一連猛攻幾掌。
施光急高聲叫道:“來敵太強,速回守陣!”但那容得他作主?柳蟬閃過任竹几掌,冷笑一聲道:“姑不耐煩學招,你就站著罷!”身法一展,但見身外盡是敵人的身影,竟不知向那裡發掌是好,慌亂中忽覺腋下一麻,也就動彈不得。
至知宇內十三兇的藝業,以靜虛道長為最高,靜虛道長當年曾在明因師太、於志強、柳蟬等人圍攻的時候,力敗於志強、柳蟬,卻被王紫霜連摑耳刮,幾乎要抹脖子,這時諸女經過檀郎接水移花,藝業大進,這些末兇徒如何能敵。
王紫霜更不耐煩石雄久戰,一連摑對方几個耳刮,指尖一彈,石雄也就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