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四十六回聯劍破魔宮老魅斷臂招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啊!他們全是魔教東北總壇的高手,暗襲天王莊的歸途和貧道相遇,一說起來,情知不把玄冰谷毀了,禍還是未除,貧道還想與你們小友爭個大功,不道因總壇各人多帶爆炸之物,遲滯了行程,竟被龍捲風先捲進谷內去了!”言下以是無限惋惜。

各人見這邱處機還是恁般好勝,不暗自發笑。

說話間,又有大夥人由冰峰繞出,丁瑾姑一指道:“那夥人是否真人帶來?”邱處機回頭一看,詫道:“與貧道同來的人俱已入谷,那還有這麼多?

丁瑾姑叫一聲:“不好!休被他們將谷口堵住!”一展輕功,當先奔去。

那夥人正是玄冰老魅派遣出谷搜尋“獵熊童子”的人,因聽到炸谷的響聲,情知發生了大事,急向聲源奔來。

丁瑾姑一到近前,便由服飾上認出是玄冰谷的魔黨,大喝一聲,揮劍衝陣,阿萄諸女和於志強也相繼而到。

真人邱處機雖然多未開殺戒,但眼見群魔當前,也忍不住揮動一雙掌,隨諸人衝進陣裡。

霎時間,劍光掌影,飛在這塊平坦的冰上面。

那夥魔黨不過是老魅手下二三,怎當得起中州俠義狠殺?然而,魔黨方面竟是越殺越多,並以各種火器輪轟擊,硝煙彈雨,縱橫,邱處機但憑一雙向掌,不免手忙腳亂,首先大喝一聲:“我們暫退!”但他話聲甫落,忽聞一個甜脆的少女嗓音叫道:“我們來啦!”各人縱目望去,即見四條纖影揮斜著金光、赤光、墨光,白光恍若飛虹翻卷,衝進魔黨後隊,不勇氣百倍,回身夾擊。

錢孔方與三女一出谷口,即見彈雨橫飛,阿爾搭兒一揮金霞寶劍領先疾上。

那夥魔黨見谷內也有敵人出來夾擊,立即會意到本重地已經被毀,真個煉得肝膽俱寒,再被諸俠一衝,登時向四方逃撤。

阿爾搭兒眼見諸女還在追殺逃,不惻然,忙叫一聲:“錢丫頭!快招降他們,省得死傷太多。”錢孔方驀地猛醒,用魔話高呼:“玄冰谷已毀,老魅已死,有他寶劍手臂為證,你們快降,可饒一命!”魔黨歷年來在老魅威之下,恨不得揭竿而起,方才拼命狠鬥,也不過懾於老魅手段毒辣,只怕不表示勇敢,受處置起來,比死還難受。這時聽說老魅已死,並有寶劍斷臂作證,歡呼一聲,各在原地跪倒。

錢孔方這時好比一位大將軍,大叫一聲:“你們若有不信,請看我揮舞這枝血焰劍!”話音一落,立即長嘯一聲,縱身飛起將血焰劍一揮,撤出滿天紅霞。

群魔驚呼一聲,急將頭臉俯伏冰上。

錢孔方降落水面,對阿爾搭兒三人笑道:“三位姐姐去收繳他們的毒藥火器…”接著又高聲傳呼:“各位姐妹和伯伯上去把他們火器收了!

“各人依言上繳,頃刻峻事。

邱處機緩步走到錢孔方面前,打個問訊道:“姑娘這般處置,貧道佩服之至,前時與於小俠見面,怎未見這姑娘?”他本來想問問姓名,卻又不好意思,阿爾搭兒笑道:“她呀?她本來是天王莊的,名字叫做錢孔方,是我們最小的妹妹呀!”錢孔方粉臉一紅,瞪她一眼,輕斥一聲:“多嘴!”邱處機自然懂得阿爾搭兒所說的“小妹妹”的真義,忙說一聲“失敬”低頭又打了一問訊。

錢孔方臉紅紅地回了一禮,瞥見新附群魔仍然俯伏冰上不敢動彈,詫道:“老魅這枝血焰劍對我們不起多大作用!不料懾伏魔黨竟似良貓伏鼠。”邱處機內血焰劍一瞥,驚得幾乎睜凸了眼睛道:“這枝劍不知殺了多少無辜,以致上面凶煞重重,列位心存正義,且身懷絕世奇功,尚難為害,若是尋常之人,只怕一見劍多乞,早已魂飛魄散了。”血焰劍的厲害,各人原聽粟亞說過,當時認為無稽之談,丘處機已近乎真仙人物,說起來當然可信。

錢孔方持著這枝沒有鞘的血焰劍,真不知如何是好,若將這劍帶近中原,豈不要在無意中造下不少殺孽?

丘處機見她沉不語,得意洋洋道:“其實劍上的凶煞,可以設法超度,還它本來面目而不失為一枝良劍。”錢孔方巴不得丘處機有此一語,忙道:“就請道長帶去祭煉…”丘處機急道:“於小俠的師尊是世外高人,又是煉劍能手,何必找我?”錢孔方尚未答話,忽見於志挾著一人飛奔而來,心想:“待他來了再說!”於志損著垂死的彭新民如飛而到,剛把人放下,即叫一聲:“錢妹!你用血焰劍在他臉上晃動,看看還有沒有救!”錢孔方依言照辦,那知血焰劍只消一晃,彭新民“呀”的一聲,登時躍起,要不是錢孔方縮手得快,直把他削成兩半,不覺奇道:“甚麼一回事?”彭新民甫醒過來,仍覺有點茫然,問一聲:“我的麗妹在那裡?”於志一掌擊在他無靈蓋上,比一聲:“彭兄!還你本來面目!”彭新民被一掌悅醒,回憶前尖,恍如夢寐,虎目向各人一瞥,立即向於志拜倒,哭道:“於師兄雖將我救活,但我已無面目見師尊。”於志道:“事情不致如你想的那樣嚴重,你受魔女所,不算是你的過,再則小弟先事思慮未周,導成彭兄的過錯,更不能辭咎,回中原後我向今師解說便了!”彭新民含淚點頭,爬了起來,向眾人看了一眼,又對邱處機下拜。邱處機雖是初來,因先聽於志說了一番,再聽於志與彭新民所說的話,那還不心頭雪亮?忙阻止彭新民下拜,並道:“貧道若遇著令師,自會將情由解釋,不必多禮了。”然而,彭新民因不見他的子喬大,也不見魚孝的子嵇孔小,徵了一怔,雙目注視魚孝臉上,求解答。

魚孝帶著幾分攬轉道:“彭兄不必多問,再過些時,我一定會告訴你!”彭新民知道定有蹊蹺,也不再問!

阿爾搭兒卻喚一聲:“郎!”接著道:“谷裡面怎樣了?道長說血焰劍煞氣很重,要把冤魂超度,不然就會害人,你說怎樣做才好?”於志道:“谷裡面的魔黨全已被擒,也會帶他們躬來,用血焰劍照他自己的良心,使他們反省過來,然後請邱道長度化冤魂。”邱處機忙道:“你休麻煩我,令師就可以度化。”於志笑笑道:“晚輩也能度化,只因既要搭臺打樁,又要費七七四十九天之久,恩師不知在何處坐關,晚輩也須急回中州,只好懇求道長做這善事了!”邱處機迫於無奈何,只得答允!

於志見群魔仍然星羅棋佈跪伏冰上,笑問道:“邱道長還不吩咐他們起來?”邱處機笑道:“這是尊駕所為,貧道不過因人成事,怎好越殂代皰,而且貧道也不通魔話。”於志“哦”了一聲,目視錢孔方道:“勞你命他們起來罷!”

“你又不是不懂魔話?”錢孔方故意刁難,接著又道:“魔黨新降,崇拜權勢的心尚未盡除,你那聲望和絕頂的功夫還用得著。”於志頷首道:“你說的也是!”雙腳一跺,扶搖直起數十丈,朗聲叫道:“冰原之神,獵熊童子,今天已施威重罰老魅,你等若已悔悟,速起來集中在神劍之下。”說畢,將綠虹劍一擲,暗施瑜伽奇功將飛出去的劍在空中劃了一個極大圓圈,然後向腳下一落,在冰原之上。

群魔一聽“冰原之神”已嚇得膽寒股粟,再見飛劍的奇技,更是心倪神眼,歡呼一聲,爭先恐後一適奔上前,將綠虹劍圍在當中。

於志待群肅立,忽把手一招,綠虹立即飛回手上,飄然落回諸女身旁。

錢孔方眼見檀郎裝模作樣搗鬼,心頭暗笑,這時更是吃隨笑個不止。

於志詫道:“你們笑些甚麼?”錢孔方望了諸女伴一眼,笑道:“你們不覺這人在搞鬼麼?”於志嘻嘻笑道:“有邱道長在此,鬼也搗得不大!”邱處機獲聽於志語,自覺十分受用,接著笑道:“貧道痴長數百歲,平生也慣常捉鬼,就是不擅搗鬼,對於鬼預仙者更無下手之處,小友以劍行道,盡伏群魔,不負聖劍之名了。”於志倏地記起忽不赤曾稱他為“劍聖”這時邱處機又說出“聖劍”兩字,靈機一動,忙道:“綠虹劍是劍中之聖,猶有可說;晚輩以殺止殺,決不敢當劍聖兩字!”邱處機闇然道:“莽莽神州,何處非罪惡淵自有了聖劍,豈無使用聖劍的劍聖?小友若不佔此封號,只怕被別人佔用而汙辱了!

“於志暗想:“這老道上回與張三峰廝打,也只因封號的事,可見名譽害人之極。”正想大發議論,忽見大夥人自冰谷列隊而出,笑道:“忽不赤一行也來了,若非魔教內鬨,東北總壇悉玄冰谷內情,炸塌冰山,開闢道路,清除內部機關埋伏,只怕千百年後,另有惡魔佔用,才是後患無窮,更非一個綽號的事了。”邱處機知他籍題發揮,卻又無懈可擊,附和一聲,一笑作罷。

不消多時,忽不赤一行帶了不少魔黨到達,還抬有兩位奄奄一息的老人,錢孔方、絲孔圓、刁孔扁三人向那邊一瞥“呀!”一聲驚呼,飛步奔去!

原來那兩位正是天王莊主人男貞子和女貞子他們弟子散失,被東北總壇襲破據地,只率得三位男徒奔來玄冰谷,又被玄冰老魅說他洩漏機密,廢去一身武功監在冰原之下,並命王妙如、包妙始、曹妙嫦三人留作孌童。

王、包、曹三人原是女貞子的愛徒兼孌童,再充老魅孌童原無不妥,無奈老魅天生驢形,最為鑿柄,以致每一輪值,定是血漂杵,曾幾何時,只剩下皮包瘦骨,在冰原震裂的時候,吐血身死。

天王莊二老還算幸運,雖被廢盡武功,卻因監的秘室十分堅固,冰原震裂,冰峰倒坍,不過將他震傷,並未壓成血餅,才被忽不赤這夥人於清管冰谷時找了出來。

錢、竺、刁三女當時雖覺得乃師並非善良,並暗通中原諸小俠而相繼出走,但她自幼就受男貞子撫育,十多年來,男貞子對她們仍是愛護備止,這時眼見乃師傷重將死,無不痛哭失聲。

阿爾塔兒黯然道:“郎!你看他兩人還有沒有救,也把人家救一救呀!”於志知道男貞、女貞原是兄妹自相苟合,老大不願救他,卻因阿爾搭兒淚然淚,又覺不忍,說一聲:“我試試看!”矮身下去,拍通兩老七十二處道,再給他兩人含了幾粒靈藥。

過了約半盞茶時,兩者腹中一陣雷鳴,吐出幾口餘血,於志一看那血,不覺輕輕搖一搖頭。

邱處機也嘆一氣道:“肝胃牌三經俱絕,無可救了。”錢孔方“哇”一聲哀叫,倒往阿爾塔兒懷中。

於志看得只是搖頭,嘆道:“肝胃牌三經雖絕,若傷者武功尚在,仍不難救活,但這兩位老人先被廢去武功,點斷經脈,要想續回經脈,最少也得花上一年的時間…”錢孔方剛被阿爾搭兒拍醒過來,一聽丁志要一年時間,急道:“你說是還有救?”於志點一點頭。

“救呀!”錢孔方帶著哭聲叫了起來。

諸女雖覺二老原是敵人,但受傷到這般田地,怎能見死不救?也紛紛催促檀郎下手。

惟有半仙之體的邱處機暗想三經盡絕,仙丹也難救命,怎生救得轉來,他心內兀自狐疑未定,於志己自懷裡取出一包金針。

由得邱處機自命為長真人,此時也不失聲呼道:“小友竟連佛法的金針度厄也學到了!”於志搖搖頭道:“晚輩學得不全,所以一直未敢擅用,而且佛門雖然廣大,不度無緣之人,謠老前輩與佛門有無辦法,只有盡心盡意,才可判別了。”他雖然認為沒有多少把握救治天王莊二老,依舊一計接一針,刺進二者各處針道,約經頓飯時光,男貞子一聲哀,睜開半隻老眼,迅速向各人一掠,又合了起來。

錢孔方急叫一聲:“師父!”男貞子面呈愧,卻不肯開眼。

在這時候,女貞也“哎”一聲呻,睜開雙目。

於志忙道:“老前輩覺得怎樣?”女貞子用那弱如遊絲的聲音,斷斷續續道:“是我們那幾個娃兒哭麼?我不行了,她們做得很好,總算沒有玉石俱焚,替祖師創下的民會留下清白的一脈。”甭說是“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亡,其言也善。”諸雲芬為惡一世,在這重傷將死,幸得苟活的片刻,竟會想到師門清白的事,說起來也令在旁邊的人慨萬端。

於志見他還要無休止地說下去,忙道:“老前輩不必多言,我用金針度厄,繼續貶。”

“啊!金針度厄?佛門無上的濟世功夫…”女貞子一聽金針度厄,似覺自己尚有無窮的生命,雙目暴出一種希望的光輝。

但是,任憑三位女徒哀泣呼喚,幾自雙目緊閉的男貞子諸雲芳忽然厲喝道:“哥哥!你我還不該死麼?”女貞子被她這位成為子的妹妹一喝,不覺長嘆一聲,連說:“該死!該死!

”猛吐一口鮮血,雙眼向上一翻,便自嚥氣。

錢孔方生怕乃師也要自尋短見,玉指一伸,點男貞子道。

男貞子慘笑一聲道:“好娃兒!不必這樣,為師獲再見你們,死也瞑目了,難道還教我繼續作孽現世?”狠狠一咬牙,鮮血也衝口而出。

錢、竺、刁三女見師傅與師伯相繼身亡,一慟幾絕,攬著男貞子的屍體陶陶哀哭。

瑾姑、阿爾搭兒忙將她三人披開勸,好容易才肯止悲聲。

於志點頭嘆嘆道:“兩位前輩臨終自覺,不失為善人,我拼著耗損一半真氣,也可使他在半年內康復,那知他竟這般烈,但他又在那裡尋到這種烈毒藥?”錢孔方哭得兩眼紅腫,聽於志獨自探索毒藥的來源,恨恨地罵一聲:“蠢才!你不看裡面有假牙?

嗚,嗚,快賠我師父來!”於志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還要罵人,想笑又不敢笑,說一聲:“是,是!”對冰原劈下一掌,打陷了一個深窟。

錢孔方驚道:“你可是瘋了?”於志道:“讓他兩位老人家靜靜地躺在這冰清玉潔的窟中罷。”錢孔方一瞥之下,發覺檀郎眼眶也有點發紅,心想:“我以為你是木頭人哪!”含淚點頭道:“你去吧,那邊還有許多人待你解救。”於志回頭一看,突見忽不赤帶來魔俘個個垂頭喪氣,生趣全失,急慢應一聲,攜著血焰劍奔去,在他面前一陣晃動,果然把那如醉如痴的群魔驚醒——舊雨樓掃描,神龍天帝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