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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海底旅行孤身臨北極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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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志回想由傷口到達所見腸斷的部位,最少也有一丈五六,除了綠虹劍的芒尾能夠到達,連白霓劍都辦不到。由此,他知道阿爾搭兒和諸女未死,急將傷口剜大,穿孔而出。

這裡的水勢甚緩,幾乎成為不動的模樣,於志好奇地回頭一望,原來是那鰲堵住整個口,雖急,只能由它身旁滲入。忽然一樣東西映入眼簾,認出是惠雅的一幅衣袖。

那衣袖是有人先用劍在鰲腹穿了兩個相近的小,然後掛上去的,於志想了一想,便知除了阿莎和阿爾搭兒之外,別人沒有這樣靈巧的心機。因為對方居然算得到若是自己到來追尋,定會發現這隻巨鱉,縱使不再殺巨鰲,只消把它翻轉,也就會發現這塊花布的袖子。

他為何要將衣袖拴在鰲腹而不掛在鰲背或鰲頸的皮上?想是當時她們戰巨鰲,見斬它不死,情急之下遁進這條水道,恰遇巨鰲腹追來,被阿爾塔兒一劍穿破肚腸,巨鰲身重萬斤,加上的水力,她們幾人怎能將它推倒?而且摧倒巨鰲的剎那,罡氣必。只好在鰲腹拴了。

於志待在鰲腹下面想了片刻,覺得自己推想不錯,多半是出自阿爾搭兒的心意,敢情以後每一分歧的地方,都會有遺留下來的表記,當下滿心歡喜,循著水道疾走,果然在岔道處陸續發現玉鸞和阿莎的表記,然後週而復始,又輪迴阿爾搭兒、丁瑾姑、張惠雅的表記,雖那表記只是一塊方布片,或幾縷絲條,但它分明顯示五人安然無恙。

這一場曠古無儔的水底長征,直走到於志再度飢餓,才發覺罡氣外面壓力減輕,水勢迴環,回顧出來的口知已走盡地下的水道。於志輕吐一口悶氣,搖壁上升好幾百丈,忽覺頭上有硬物蓋頂,用手一摸,只覺冷氣直進心脾,不由得暗叫一聲:“不好!十天來隨波逐,莫非走到北極冰原下面?”他將劍鞘伸出罡氣外面,裝了一劍鞘的水,舌尖淺嘗,竟是鹹得變作苦味,果然是大海里的鹹水,證實自己所想的不假,他曾聽說過,北極冰原遼闊無際,冰厚數里,終年不解。

自己雖能由水中取氣而,總不能終生在水底作個人魚,這回如何是好?

“忽然,他想到雖名叫“冰原”未必處處都有厚冰,倘若鑿通較薄的部份,登上冰面豈不較好。

他在冰下游戲多時,卻見兩隻巨大的獸相爭一件東西,他看那水獸體型雖大,卻有幾分可親,緩緩遊近它身旁。

那兩隻水獸像是膽小,見一團發光的東西向它接近,起先是停鬥睜眼注視,忽然拔轉回頭,疾馳而去。

於志撿起它所爭的東西一看,原來是瑾姑帶上的絲穗,不由得驚喜參半,知道各人只要能夠倖存住命,終有相遇之,但又擔心她們上不了冰面,被窒死在海底。但他此時自顧不暇,那能顧及別人?不得不暫收起愁腸,放出劍開始鑿冰。

過了半晌,兩隻水獸迅速游來,後面還有一大群同樣的水獸,黑壓壓將於志圍在核心,亂滾亂蹦。

於志吃了一驚,暗道:“你可是要把我分吃了?”他停下鑿冰的工作,驚奇地望著那群海獸,看它形狀,十分像水獺,但要比水獺大十幾倍,心想:“你這群怪東西,我從未見過,無名以之,暫把你叫成海獺罷?”他仔細端詳這群海獺,看它有什麼新的舉動,但他也自知周身罩著有“束氣成鋼”的氣勁,這群外表善良的海獺決難衝被他的罡氣。

那群海蹦滾一陣,即有一隻海獺緩緩游到罡氣的外面,意似要叩關而入,被罡氣一擋,它又停了了來,以詫異的目光向人望望,又把頭點點。

於志暗道:“怪哉!你這些海獺難道還會救人麼?”好奇地試向那海獺走去。

那海獺確是奇怪,見於志向它走來,立即調轉頭去,緩緩而泳,其餘一大群海獺也回頭疾泳而去。

於志這時看出幾分道理來了。原來緩泳的海獺泳不多久,就回頭看看,見於志跟得上它,又加快了幾分:再見於志仍然跟得上,又加好幾分,最後也疾泳起來,但見海水被它衝開一道白,神速異常。

要知於志在“魔海舟”的驚濤駭,暗礁浮沙裡面學來的泳術豈同凡響?他見這群海獺既是來引路,說不定是它的天,像貂鼠那樣在雪地捨己救人,也說不定是那一位高人所養,所以對人親呢。反正跟著它走,並無大礙,也許它慣居極地,知道何處冰厚,何處水薄,重見天也非難事。

因為以罡氣護身泳得不快,一時興起,即撤去護身罡氣,與海獺較功,一下子就衝過海獺前面老遠。回頭看那海獺四腳忙亂,泳得海水急旋,不好笑地停了一停。

那海獺想是見這異種之物竟能勝它,並由停下來等它,驚喜的目光凝望於志一陣,緩緩泳近,靠緊於志身邊,仰起脖子擱在他的身上。

於志大奇,輕輕撫它身上,又緩緩泳出。

一人一獸並肩潛泳,約二里之遙,即見方才那群海獺停在前面打滾、蹦跳,有些泳了上去,又泳了下來。

與於志同來的海獺一到獺群的水域,即緩緩上升,於志跟在它身後,驀地見它翻身一躍,即聞“嘩啦”一聲水響,這一喜豈同小可?急忙向上一冒,竟衝上冰面,卻見那海獺四腳爬在冰上,對自己點頭示意。接著一大群海獺也躍登冰面,全是四腳爬著,互身上的鹹水。

於志見海獺恁地對同類多情,對異類親呢,不由得到就下數行俠淚,撫著帶付上來的海獺嘶聲賭誓道:“我知道你們聽不懂我的話,但我也要說,你們雖是異類,比世上那些狡詐的人類好多了。不說於志承你們揖救之思,就憑你們這份善良的德,也不能讓別人傷害你們!”他睹了一回誓,逐次‮摩撫‬每一隻海獺,那知未及一半,那隻海獺忽然昂頭朝向同一方向嗅著,老海獺一聲怪叫,群獺驚得爭先恐後,連爬帶滾,落回那水窟。

於志知是高警,但海獺既是對人類親呢,來的定非人類,也許是冰原裡的一種兇獸,才使海獺慌成那個樣子。

他對於海獺的善良,既是十分佩,對於殘殺海獺的兇獸自然極度憤恨。這時他凝望遠方,要看來的究竟是什麼,但珠光不能及遠,天空地面俱是一片漆黑,白雪、冰山本來是白的,在這地方也是一片黑。於志站在珠光裡面看黑夜,更加不易辯物。他並非不明此理,但他抱有一種痴念,認為海獺曾經銜過瑾姑帶的絲穗,說不定曾經引導她們由此出困,看來相距並不太遠。有了珠光,被她們遠處看到,定能趕來相會,才不肯藏起鰻珠。

良久,良久!冰面上忽然起了一陣微而雜亂的步聲。於志凝神看去,仍然一無所見,但他已辨出是一群巨獸,相距不過百來丈遠。

他恐怕來的是極其兇猛的巨獸,急拔出金霞劍準備應戰。

就在拔劍時,鏘鏘響聲卒的瞬間,一雙藍光的怪眼已在數十丈外向他瞪眼。霎時,數以百計的藍眼,就如繁星般閃個不停。

“嗚嗚”的怪聲,也由巨獸的嘴裡叫出。

於志他細辨那聲音,覺得有點像豬叫,難道是成群海豬上岸?海豬是否能叫,他沒有聽過,只覺那群怪獸叫聲不但難聽,而且充滿敵意,正要喝它一聲,看他肯不肯退再作定奪。

不料心念方定,真氣未提,那邊已怒嗥一聲,一道白影已由冰面衝入珠光,但見它勢如奔馬,十分神速。

“熊!”於志看清它那付形相,忍不住叫出聲來,但他又覺得這熊不像通常所見身黑白的熊,這隻竟是通體全白,還以為它老了才白,但後來衝出十幾只是遍體通白,才知它族類如此。

他認出來的是熊,那還把它放在心上?賭定那白熊衝近,忽然一撥身子,離冰數尺,將劍向下一揮,登時把它斬。

白熊雖死,餘勢未盡“撲通!”一聲,跌進水窟。

所謂“臻坯之勇”到底不虛,群熊竟是前仆後繼,前前猛衝。於志一聲大喝,震得近處一座冰山倒塌,聲如巨雷,群熊登時嚇得回頭就跑。於志又好笑,又好氣,心念一動,暗道:“我該多殺幾個,也好酬勞那些海獺朋友!”輕聲一縱,追及熊群,劍光過處,登時倒下十餘隻。餘熊一陣慘嗥,各自奔散。

於志自言自語道:“這樣差不多夠朋友一頓飽了,待我削成碎臠,也省得搶吃打架!”——舊雨樓掃描,神龍天帝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