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有些本新兵也嚇得夠嗆,剛才叫喚的歡的宮太,此時竟然被這個景象嚇得,抱著腦袋哭上了,一邊哭一邊喊著泥喪,泥喪的。
“巴嘎野鹿!”軍曹咆哮著上去就給了哭著的宮太一腳,隨即一把拽起他,左右開弓扇起了大嘴巴。直打得他鼻口躥血,才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拎到被死的女跟前。
“你用手把它拔出來!”軍曹指著在女裡的通條,宮太卻像個受了驚的兔子,身體不斷往後縮著,軍曹對著他的後腦勺又來了一下:“蠢貨,膽小鬼!一個死了的支那女人有什麼好怕的!我馬上就向荒木少佐報告,讓你到南方前線去歷練歷練!”宮太聽了這話臉上滿是恐懼,鼻涕眼淚得滿臉都是,嘴哆嗦著發出嗚的聲音。軍曹氣急敗壞的一把推開了他,衝著身後喊:“月井!你來做!”被叫出來的是一個滿臉麻子的本兵,他迅速跑到軍曹面前,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攥住通條,大喊一聲,用力拔了出來,一股鮮血隨著通條的拔出,從女焦糊的口中了出來。
軍曹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的拍了拍那本兵,對著身後還在發抖的幾個新兵說:“這才是天皇的戰士!我們大和民族是無畏的,不可戰勝的!”軍曹說完叫過負責架腿的倆個本兵小松木和犬太,對他們耳語了幾句,倆個本兵回身對那幾個新兵喊到:“兩列!”新兵們聽了命令馬上,分成兩隊站好。
他們各領一隊,站到兩個女跟前。軍曹拎過來兩把上好刺刀的步槍,到小松木和犬太手裡,接著對新兵們喊:“現在是刺殺練習!注意看小松木君和犬太的動作要領!一會每個人都要做!誰違抗命令!”軍曹頓了頓,向趴在地上的宮太一指:“和他一樣,都會被送到南方前線去!”他說完對小松木和犬太點了一下頭,倆人端起了步槍。那兩個女見本兵用明晃晃的刺刀對著自己,都大聲喊起饒命來。小松木和犬太兩腿岔開弓起,兩眼目視著女的腹部,大喊一聲使足力氣刺了過去。
撲哧兩聲過後,刺刀準的捅入,小松木和犬太用力扭動了一下步槍,蹬住女的大腿,把沾滿鮮血的刺刀拔了出來,兩個女發出一陣哀嚎,血隨即從她們的腹部傷口處噴出,其他女見了馬上驚叫起來。
“很好!動作乾淨利落,你們也都要這麼幹!”
“嘿!”兩排新兵點頭喊到,不過在軍曹的眼裡,新兵就是新兵,並不指望他們能做的比這倆個上過戰場的老兵更好。新兵們站著排一個接一個的接過步槍,刺刀扎入體的聲音不斷響起,兩個女的哀嚎也越來越弱。
刺刀並不是從同一個位置刺入的,所以她們的身上滿是傷口,當最後一個本兵刺完之後,兩個女還沒有死去。軍曹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些滿身粘滿鮮血的新兵們喊道:“你們見過了支那人的血,以後就不會懼怕他們了!”說完他自己提起一把步槍,以最標準的刺殺動作結束了倆個女的生命,幹完這件事又回頭對新兵們說:“但你們要記住,出手要更快更穩,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活命的機會。”他頓了頓:“下次你們第一次掃蕩的時候要多加練習!”說完對著李翻譯官擺了擺手,李翻譯官這時清了清嗓站起身,對還活著的幾個女喊:“你們可都看見了。
拒不招認的人都是啥個下場。趕快說出誰是刺殺王隊長的主謀,俺跟皇軍說說情,皇軍沒準大發慈悲放了你們。”那幾個女這時都覺得趕快找個人,頂了罪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就很默契都瞧向昨天和王三拐睡覺的女,一起喊道:“是她,就是她,她是主謀!”那女見她們都說是自己,便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你們這些騷!想活命就把老孃俺搭進去!俺死了你們都別想活!”接著對李翻譯官喊道:“李翻譯官,她們說俺是主謀。那她們就是跟俺一起幹的!有她們的的份!”李翻譯官聽了心裡一樂:“好!這些娘們開始互相咬了!”想罷問:“你們說她是主謀?”那些女都點頭,李翻譯官又問陪王三拐睡覺的女:“你說她們是和你一夥的?”那女氣極敗壞的喊:“對,就是她們!”
“可你預謀殺了王隊長,為個啥?”那女想了想回答道:“王隊長,白玩不給錢!所以她們就穿攏讓俺幹!”李翻譯官又問其他女:“是你們穿攏她乾的?”那些女七嘴八舌的回答:“俺們可沒讓她做啊!”
“冤枉啊!都是她一個人做的!”李翻譯官把眼一瞪吼道:“不是你們共謀,你們咋知道她是主謀!”這些女被問的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好,都支支吾吾起來。
“算啦!”李翻譯官聲音柔和了起來,從條案上拿起幾張審訊筆錄來:“你們就在這上面按個手印,就算結案了!”他走到女們跟前,攥著她們的大拇指,讓每個女都在上面打了手印。女們見打完了手印,就都問:“手印打完了,該放了俺們吧!”李翻譯官發出一陣冷笑:“放,馬上就放!”說完本兵便上前解開了綁著她們的繩子,女們剛想活動一下被綁的麻木的手腳,便被本兵們架出了審訊室。
李翻譯官看著這些被架出去的女想:“這些娘們死之前,少不得又得被本子上幾回!”荒木接過李翻譯官遞過來的審訊報告,詳細的看了一會,抬頭問道:“就這麼幾個女人,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麼?”李翻譯官回答:“我想她們應該不是真正的主謀!”
“哦,李喪你說說看!”李翻譯官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荒木馬上說:“沒關係,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談,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李翻譯官這才說:“我聽說護國軍的鐵大隊長倒是長和這些女人聯繫,而且她們住的地方的主人就是鐵大隊長。”荒木有些不相信:“鐵喪?鐵喪可是對皇軍很忠誠的!”李翻譯官聽荒木這麼說便把話鋒一轉:“我也只是聽說。”
“嗯,以後這樣的話最好別說了!你可以回去了!”
“嘿!”李翻譯官敬了一個禮,轉身退了出去,他心中暗想:“鐵麻子,爺爺這回讓你也惹一身騷!”晌午本該普照大地的陽光,被層層的烏雲遮的嚴嚴實實。雪已經停住,但西北風依舊刺骨,而魯南城中卻是熱鬧非凡,今個正是魯南一月一開的大集。雖說世道不安,但針頭線腦鍋碗瓢盆,這些傢什用具還是要買的,十里八鄉莊戶的土產還是要賣的。
廟,是所有趕集的人都會去的地界,那裡雖說不是賣過活傢什的,但卻是打把勢賣藝人的集散地,原來這裡說書唱戲撂跤的,比現今少了至少一半,但趕集的莊戶人也都圖個熱鬧,少不少的在這聽上一會,也算是沒白來趕這個集。
自從本子打過來這幾年,來趕集的基本都是大老爺們,很難見到穿著土布花襖梳著辮子的大姑娘小媳婦了,是啊,誰願意自家的女人被小本子禍禍呢。人群熙熙攘攘,一個莊戶人摸樣身材高大的青年。
青年頭戴著一頂破氈帽,身穿著髒破的一件羊皮襖,勉襠棉褲的褲腿用麻繩扎著,腳上穿著一雙磨的發白的布鞋。他兩手揣在皮襖袖筒子裡,挎著用樹條編造的大筐,裡面放了幾辮大蒜和一些地瓜。
看模樣像是帶著土產來趕集的,但如果仔細觀瞧,就會發現這青年並不搭理那些買家,破帽頭下的一雙眼睛往不遠處的城牆飄著。
“唉,俺說小夥子,俺問你這蒜咋賣呢?”一個穿著破舊棉袍的老者高聲問。老者剛才問了好幾聲,年輕人對他理也沒理,現今有些生氣。年輕人還是沒搭理老者,老者更生氣了,伸手拽了下年輕人的胳膊。年輕人這才轉頭。
這一轉頭不要緊,年輕人犀利的目光倒是把老者嚇了一跳。
“咋著,你個小年輕的還想打俺這老頭不成?”老者往後退了一步,年輕人見老頭害怕的模樣似有些歉意,臉上忙擠出笑容賠禮道:“大爺,俺耳音背,沒聽見您老喊俺,您老要買啥?”老者一聽年輕人竟然是個聾子,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對著年輕人大聲說:“俺要買蒜!多錢一辨啊?”年輕人一愣,老者怕他沒聽清又喊了一遍。
年輕人這才似明白了答道:“五大子!”老者一聽年輕人比別人賣的便宜很多,忙對年輕人喊:“俺全包了!”喊完掏出錢來放進年輕人挎的筐中,伸手拿起那幾辮蒜背在肩上轉身要走。
“大爺,您老別走啊!”
“咋著?錢不是給夠數了麼?”老者回身喊,年輕人點頭笑著說:“錢夠數,俺就想跟您老打聽個事。”老者一聽打聽事,馬上來了神,把板一拔:“你算打聽著了,這魯南城還沒有俺不知道事。”老者把蒜又穩了穩接著說:“說吧,你是要打聽啥,誰家的事俺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俺就想問問,這城牆上掛著的是個啥人?”說完年輕人向城牆處指了指,老者往城牆上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這你都不知道?”年輕人搖了搖頭,老者又嘆了口氣:“聽你語聲也不像俺們魯南本地的,城牆上掛著啥人,那可是俺們魯南的一位大英雄啊!”年輕人聽了目中閃出一點喜,老者倒是沒看出來,他接著說:“現今魯南城,提起這位英雄,誰不挑大拇指。”說完這句老者目光有些暗淡:“可這麼位大英雄,在這城牆上整整掛了有一個月了,還不見有誰給他收屍。這也難怪,他家被滅了門,鄉親也不敢去,不知道哪天才能入土為安哦。”
“那這位大英雄到底做了啥事,被滅門還在城牆上暴屍?”老者把嘴湊到年輕人耳邊語帶崇敬的說:“啥事!殺本鬼子唄!這位大英雄原是俺們魯南提起來叮噹響的綠林人物,報號三指梟大名叫凌鐵梟。以前乾的就是劫富濟貧,殺贓官除惡霸的勾當。
本鬼子來了以後,聽說也沒少殺本鬼子。秋巴晌本鬼子去守義莊收糧,被他給碰見了,他領著手下的綠林好漢把一個小隊的鬼子都給死了,人家下手幹淨,連本鬼子都不知道是誰幹的。”老者嘆了口氣接著說:“可是不知道,哪個子婊養的,把凌英雄給賣了,當時整個魯南地界的鬼子都出動了,凌英雄門下那些好漢殺了不少鬼子,但還是全被打死,他自己也身中五槍。他家裡人都被鬼子鎖在一間屋子裡,放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