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嬌笑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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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這才不語,俞雲聽了恍然憶起傅六官之語,他說過有柄太阿寶劍被一不知名匪搶去,這匪形狀特異,身長八尺,形若胡瓜,滿目白毫寸許,諒必他們得悉這匪人是八手天尊。
但是傅六官何以自己不來,竟放心讓兩個小娃輕身涉險,未知何故,自己離開他們差不多大半年了,莫非傅六官又發生什麼事情麼?
這一心急,俞雲不閃身過去。兩小正吃得有味,突見暗中有一雙手如風的伸來,將青兒手中的一隻雞腿奪去,兩小驚得跳了起來,定睛一瞧。
只見是一中年窮酸就他們坐處,席地大嚼。青兒瞪眼大罵:“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理,不聲不息就搶人家東西吃,難道你三年沒吃過嗎?”俞雲打起北音說:“小娃兒,問得真有意思,我老人家三年吃過東西,還曾搶你的嗎?”繼又面向著傅婉笑道:“姑娘,不要動氣,反正這兩包食物,三人吃還多著呢,來,一塊兒吃吧,我老人家吃了後,給你們一點好處就是。”他暗中打量傅婉,大半年不見,越發成,兩雙淑高聳,個子也長高了許多,看起來,就象十七八歲的姑娘,哪象是十四五歲?
一縷縷的少女體香散發觸及俞雲鼻端,不心旌搖搖,只見傅婉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瞧著自己,櫻桃小嘴一撇,嗔道:“誰要你給好處,你既三年沒吃過東西,你就請吃吧,我們也不要了。”俞雲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等會可不要求著我,我老人家說過的話,向例是說一不二咧。”青兒氣鼓鼓地說道:“誰求著你,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真不害臊。”俞雲只是微笑,倏又臉一變,兩手疾出,將兩小捉了一個結實,拉在碑後藏掩著,悄聲道:“靜點,有人來了。”說著手一鬆,一晃身就掩在側,傅婉這麼大姑娘,竟被中年男人執著玉腕,那還不臊得要命,口中啐啐連聲。
青兒還是一個天真未鑿的小童,低聲問道:“姐姐,是有人來了嗎?你看這人是不是壞人?”婉兒忙掩著青兒小嘴,低喝道:“不要說話,小心賊人聽見。”這時有步聲門外傳來,似是一男一女,邊走邊談著,只聽那男的說:“師尊不知為什麼,一個少女、一個娃兒也值得怕,不是師尊一再告誡,不得輕啟爭執,愚兄老早就想見識這少女及娃兒有什麼苗頭呢。”那少女一陣的嬌笑道:“你知道什麼?師父的子午玄功還差一周天就要練成了,在這十二時辰期內,正是緊要關頭,若一分心,便會走火入魔,你道是師尊真怕了他們嗎?”
“師尊還說,現在尚不知一女一童來意為何,但輕易尚招惹不得,只怕他們兩人身後還有老的撐,怕我等引來無窮隱患,為了這緣故,所以阻止我等不可面。”一男一女竟走至口,立著不動,喁喁對起話來,傅婉、傅青兩小不由大急。繼聽男的笑道:“究竟你是女的,得師尊十分寵愛,一早一曉只准你進塔見上一面,說不定你也得了什麼好處吧?
聽說師尊子午玄功練成後,即把前數年新得之太阿寶劍配合子午玄功,創出子午十二劍式,這樣一來,師尊可儕身武林一高人,自創門派,是也不是?”那女的又是嬌笑道:“你倒聰穎得很,師尊有幾次還贊你呢。嗯,你叫我到這兒來,就為著這個事嘛?”男的一陣笑道:“好師妹,還不知愚兄的心意麼?三天不見,你知有多難受喲,好人你就答應了吧?”女的忸怩了一陣,只聽她說:“呃,我不嘛…”兩人正在拉拉扯扯時,突然風聲一掠,一男一女“哎喲”驚叫了一聲。
原來俞雲一聽得男女二人,要進行那穢之事,不怒氣頓生,一閃身就到了他們身前,那男女兩人猝不及防,一聲“哎喲”驚叫出口,音猶未落,卻被俞雲點上昏,仆倒在地,那男的長相頗也清秀,女的亦姿不惡。
這時,傅婉傅青兩人也竄至口,俞雲見著傅婉,比半年前更加出落得標緻了,真可說是芙蓉如面,秋水為神,不多望了數眼,只看的傅婉紅生雙頰,眼含怒意,青兒也翻著一雙靈活的眸子,不時地打量著俞雲。
只聽得俞雲笑道:“這兩人對你們之事大有幫助,我老人家吃了你們食物,就算謝。”倏而容顏一變,抓起地下兩人,急道:“又有人來了,快進去。”傅婉傅青雖未覺察是否有人來,但知俞雲必有所聞,三人一晃身就閃入風內面。
要說俞雲豈能這樣怕事,只因他若一現身,必引起黨特別注意,本來為著邱麒李少陵兩人招夠了麻煩,再要惹事,後必致於寸步難行。
他三人身才掩好,就聞得足聲落在外,叫了聲:“徐師弟、燕師妹,師父有事命你們去。”久久未見迴音,只聽那人喃喃自語道:“奇怪,方才見他們兩人朝此行來,怎地不見,不要是進城去了吧?”接著,又喚了兩聲,那人才轉身走去,此時俞雲又向那擒來少女點上殘,解開昏,笑道:“若要知道太阿劍置放何處,只問女的便知,我老人家還要吃東西呢。”說罷自顧自地大嚼起來。
那女的已是緩緩醒過來了,只覺周身痠疼難耐,一睜眼,即見一少女怒視著她,還有一七八歲小童站立少女身後,不由憤聲說道:“你們暗施毒手,要待怎樣?”傅婉冷哼了一聲道:“不要怎樣,你只說出八手禾尊,太阿寶劍在何處,便可饒你活命。”那女匪自知落在人手,若不說出,必使自己皮受苦長嘆一聲道:“太阿寶劍自我師得後,從不離身片刻,家師現在寺後寶塔之上,第六層靜室內練那子午玄功,你們自去找好了。”這時俞雲又發話了:“青兒,你將那狍男女喉頭右側第三條經脈上,點他一指,讓他們永做夢裡鴛鴦吧。”青兒聽見後,心中大喜,知是教他點手法,但那女匪一聽,不由得神大變,顫聲道:“請…不要…”話還未了,青兒已伸指倏地點在喉間,只聽痰聲一響,頹然死去。青兒接著倏又伸指點了那男匪一指,昏睡中已魂遊地府,驚登極樂了。傅婉一把沒拉住青兒,兩人業已死去,只得罷了,不由白了俞雲一眼,拉住傅青左手說:“弟弟,我們到鎮風寺後寶塔上,向那八手天尊要劍去。”說著,兩人就要出。
只聽那俞雲笑喝了聲:“且慢,你們仗著學了一套九宮陰陽正反步法,及白猿劍法,就想橫行麼?聽我老人家的話,晚上再去,必可助你們手到劍來,也可乘機將八手魔頭除去,消消你們父母殺身仇恨。”傅婉傅青聽了,不頭一震,自己的事他怎麼知道這麼清楚,越想越疑,不要被他了手腳,將太阿寶劍覷空在八手天尊那裡盜去,鴻飛冥冥,到那時,豈不令自己願望成空。
於是粉面一沉,嬌喝道:“究竟你是何人,怎麼對姑娘家事這樣清楚,快說,不然姑娘可要不客氣了。”這時青兒也將一對在碭山二鳥手中奪來的判官筆掣出,圓睜著小眼,只待姐姐一聲令下,就飛身打出。
俞雲卻哈哈大笑道:“怎麼你這兩個娃兒如此氣盛,我老人家是好意,可沒招惹你們,來,隨我去外,給你們瞧瞧我老人家是誰。”說著,長身一閃,但覺微風掠眼,人已不見,早已出得外,傅婉芳心中直覺這人身法,較她那夢恩魂想的言哥哥,並不稍差,於是拉著青兒竄出外。兩人出得外,只見俞雲負手微笑著,傅婉又是一聲嬌喝道:“你是準?快快說出。”只聽俞雲微笑道:“婉姑娘,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麼?”這時,俞雲恢復了男音。傅婉一聽,似乎覺得這語音從何處聽過,非常悉,只是一時憶他不起,一雙水汪汪大眼直瞧定俞雲臉上,出疑惑不解神。青兒圓眼一眨一眨地,亦茫然呆立。俞雲見他們仍未想出,伸手緩緩揭開面具,笑道:“你們再瞧瞧我是準。”青兒一見,驚叫一聲,忙躍起兩手圈在俞雲的頭間,不住的搖晃,連聲叫嚷道:“言哥哥,言哥哥。”傅婉也不由驚喜萬分,情不自地雙手執著俞雲右手,嬌笑道:“言哥哥,你這人真是…早說出是你有多好,白叫人家多擔一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