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等上兩天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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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雲緊接著問道:“議事堂是何走法?”大漢答道:“從左走,再向右,穿過走廊就是。”俞雲聽後微笑道:“死罪雖免,活罪難饒,請暫且委屈一點。”那大漢聽得面死灰,俞雲輕向後腦點了一下,大漢便自昏倒於地。
俞雲依著大漢所說的路徑閃進,仗著身法奇快,黑夜風雨聲中,雖有三四暗樁,竟未覺察到有人潛入內面,一近議事堂側。
只見內面燈火輝煌,廳外尚有兩人把守著。他稍為躊躇,即尋得一計,伏在暗處重重擊掌兩下,廳外把著兩人聞聲四顧,俞雲身法何等之疾,施出“玄天七星”步,一晃就落在那兩人身前,兩手急點,隨手一拉在簷前,堂內人竟未發覺。
俞雲一眼望見邱麒、李少陵兩人躺在地下,滿臉疼苦之,他兩人身前坐著三四人,不言而知是清風幫中人物,其中一人濃眉重耳,頷下虯鬚捲起,正戟指吆喝:“你們倆人再不說出兩物下落,看我魏雁縮骨屈筋手法的厲害。”俞雲聽了大怒,雙掌一揮,狂風湧進廳內,剎那間燈燭盡減,俞雲身形隨著掌風穿進,此時廳中一片漆黑,半點動靜均無,只聽魏雁喝道:“孩兒們快取火來。”聲還未落,又聽得“撲通”之聲大作,隨著那魏雁手下亮著燈由廳後進來,只見魏堂主等三四首腦,已然倒地死去,被擒二人也失去蹤影,立時屋內一陣,大亂。
原來俞雲出掌撲滅燈光後,即竄近救出邱李二人放在屋角,解開了道,就向他們二人悄聲說:“兩位請在此處稍候,我去打發了他們再說。”隨即又閃進廳內,施出“軒轅十八解”獨門絕技,閃電出手點了廳上四人死,再又飛身而出,同著兩人離去,越牆回至房內。
這時大雨已停,只是朔風仍自怒吼,三人同至俞雲房內落坐,邱李二人道謝俞雲相救之德,邱麒又問起俞云何以知道被人擄去?俞雲搖著手道:“這些都別忙著談,如今要著手的,就是這片客棧本是清風幫魏雁所開,我且懲治了他們再說。”俞雲又自閃出門外,邱李二人不怔了怔神,只覺俞雲機智武學都高不可測,不過一盞茶時候,俞雲笑著回房說:“好了,這店上下管事的人,全都給我點上昏啞兩,並廢除一身武功,我們快去馬槽中牽馬上路再說吧。”邱李二人心知清風幫耳目眾多,方才魏雁身死,現在已是大亂了,說不定要來店中查視,在俞雲而言,卻未必懼怕,但也是麻煩,不如走為上策,於是三人拉出馬匹,又續往太原方向馳去。
途中俞雲問起兩人為何會被虜,李少陵說:“我倆用過酒飯後,因為來疲勞過度,就躺在上假寐,不覺昏睡過去,醒來卻在魏雁家中,以後的事俞大俠都已知道,不過俞大俠何從得知在下等被擒?”俞雲即把方才的事說了,說笑道:“這顆明珠丟了倒值得,但只不知那人是誰?”邱麒、李少陵兩人聽了,也為之納悶不已,這人藏首尾,大概有什麼苦衷。坐騎四蹄翻飛,濺起泥漿四,寒風凜冽,天空中一顆星光都沒有,三人仗著夜眼,一路奔馳著,一半夜豪雨,道上積水盈寸,馬匹經過,響起一種破水聲。
奔馳了將近兩個時辰,天將破曉,路上略無阻攔,想是清風幫不防邱李二人會連夜脫逃,眼見太原城垣隱隱在望。邱麒笑道:“我們直奔西南,片刻後,也就到了清禪寺。”(按:清禪寺本名天龍寺,北齊時代所建,為我國三大石窟之一,內有石室二十四間,石佛四尊,隋朝開皇四年鐫石室銘,雕刻極,為古代我國藝術的華,寺東一里,鑿壁為池,其旁有天龍廟,內有千佛樓,因清朝開國之君順治逃禪避位,來此天龍寺一年之久,康熙時更名為清禪寺,直至幹隆末年又復原名天龍寺。)這時俞雲笑道:“兩位請先行,俞某隨後就到。”說著一夾坐椅,往太原撥喇喇衝去。
邱麒、李少陵二俠往西南行去,馬步放緩,恐引起匪黨疑心,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便到了清禪寺。
兩人下騎進得山門後,即見知客僧廣元大師來,稽首笑道:“兩位施主才來,一路辛苦了吧,俞施主已到得多時。”二人不愕然,相顧笑了一笑,隨問了廣元大師禪安後,即望方丈室急急趕去,兩人隱隱聞得俞雲與其師滇池釣叟豪笑聲,揭開門簾,兩人步入,俞雲即立起笑道:“俞某先來一步,不請之罪,還望萬勿見怪才好。”兩人一見其師神奕奕,知已服下千年何首烏,便忙道:“豈敢俞大俠義薄雲天,一路多承護持,在下等在這裡拜謝了。”說罷一揖到底,俞雲遜謝不止。
滇池釣叟笑道:“也應該謝謝,俞大俠,何必如此謙讓。”又道:“方才監寺大師所報,這清禪寺外林周圍遺下十數具賊屍,想必都為大俠出手殘除吧?”俞雲笑笑不做一聲,一旁鬚眉銀白,面像清癯的淨塵禪師說道:“善哉,善戰。命廣元抬去火化了吧,說不上老納又要化上三,替他們誦經超度。”滇池釣叟哈哈大笑道:“你這老禿驢幾時又發下善心的。”淨塵禪師閉目微笑不語,邱麟、李少陵二人聽出俞雲來天龍寺時,清風幫尚有匪黨多人在松林潛伏著,心中更不已。
談了半晌後,滇池釣叟立起笑道:“俞大俠,老朽傷勢已然痊癒,想即刻起程回滇,務請大俠遊滇時,去寒舍一敘,以盡地主之誼。”俞雲笑答:“這個自然,就是老前輩不說,在下也理當拜望。”滇池釣叟又回面向淨塵大師告辭道:“大師,到此打擾了多月,又承救傷之德,無可言謝,明年今小弟必來拜望佛駕。”淨塵大師啟目微笑說道:“你愛來就來,這清禪寺大開方便之門,老納無他言可贈,只囑你一路平安。”說著起身送客,相送在山門外。
臨行時,滇池釣叟取出一支拇指長的何首烏及一柄“靈屢”匕首贈與俞雲,笑道:“老朽僅服用半支,尚留下三截,一支相送大俠服用,可助長功力,靈犀匕首是老朽在莽蒼山無意中得來,功能切金斷玉,老朽知道大俠武學不凡,本無須此物,但老朽為求心安,略表寸心而已。”俞雲見他意誠,只得受了。邱麟、李少陵兩人依依不捨,灑淚隨著其師滇池釣叟回南而去,俞雲也向淨塵禪師辭別。俞雲回在太原“茂源”客棧後,睡上半天,信步走出。
這時天初,街上積水汪溢,寒氣還是凜冽襲人,行人甚至寥落,再過幾天就是小年臘月廿四了。
他費了三天功夫把省垣八景,烈石寒、天門積雪、上堂神柏、崛幃紅葉、汾河晚渡、雙塔凌霄、異水煙波、西山疊翠遊了一個遍,這幾天氣和麗,遊興未減,又將近郊勝景一處一處留覽詳盡。
這一俞雲至城外約數里之處,風覽勝。風系雲中山脈旁支天門嶺坡下所鑿之巖,周廣百數十丈,內有石碑一百廿餘塊,碑作方形,四面環刻佛經,以多人分書,故字體不一。
然字跡蒼勁古樸,仍為喜書者所拓,據考證為唐武則天時所刻石,蓋以唐時崇信道教,佛教曾數遭厄,因此信佛之人,以佛經刻之碑上,藏之地下,以垂永久,且雲石宰之碑,不宜更動,否則當地必有風災,殃及庶黎,故人人均視為神明,弗敢稍動,雖受書者拓字帖,亦必凜然謹慎。此即“風”命名之由。
且說俞雲越入中,仗著“虛室生明”湛內力,內情景纖毫畢。俞雲對書法有獨擅之處,故對每塊石碑上佛經勒字,摩娑良久,愛不忍釋。中燭淚殘燒滿地都是,想必是拓書之商人士子所留,等到俞雲將全部碑石摩娑殆盡,已是費了大半天的時光。
方啟步離出時,忽聞外起了一陣腳步聲,俞雲閃至碑後,靜視來人,只見兩人趨入,互相說笑著。俞雲凝目一看,心說:“這兩個小娃兒怎麼到太原來了?”暗暗驚疑不止,原來兩人正是傅婉姑娘及傅青兩人,只見他們兩個走在角席地坐下,拿出兩包食物,嘴嚼得津津有味,傅青笑道:“姐姐,那和尚說話是不是騙我們的,他說八手天尊三前即已外出,要等兩後才可返回寺中,哪有這麼巧法。依青兒的,把他的寺院翻一個遍後,我才相信。”婉姑娘嬌喝一聲:“青弟,你就是這麼任,我們等上兩天也不要緊,過期我們再去探視八手老怪返寺與否,反正太阿劍不索回,我們決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