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如同瘋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蟻元凱嘿嘿冷笑,頭一低,兩柄子母鋼環自動朝上玉蕭鎖去,右環飛到中途,突往平飛耿長修肋圈捲到。耿長修身在半空,情勢危急,頭一翻,玉蕭往下猛削去,人如鯉躍龍門仰出兩丈外。
幸虧玉蕭往下一截,吭啷啷聲,蕭環觸接,將九子母環飛勢緩得一緩,這才及時出,可也一條臂膀震得痠痛裂。
蟻元凱收住環勢,哈哈狂笑道:“好小子,居然逃過老十招之下,話可說出不能不算的,趕快逃吧,下次遇上,可沒有這麼好說話。”說罷又是一陣狂笑。
耿長修玉臉通紅,…言不發,掠蕭往著蘭姑娘追婁敬德方向趕去。身後風雪中尚不時傳來刺耳的狂笑,虧得方才手時沒人瞧見,不然,耿長修的瞼放在那兒去。且說蘭姑娘在飛天鷂子婁敬德身後窮追不捨,兩人身形都是面趕月一樣的疾,不即不離,只相距五六丈左右。
飛天鷂子有心誘敵,不時回面譏笑一兩句,蘭姑娘只氣得銀牙緊挫,轉眼就追出六七里外,奇怪的是婁敬德走的方向不是筆直。
而是七轉八彎,只在茫茫雪野上亂竄,蘭姑娘暗道:“像這樣追,幾時可了,這老賊有心把自己活活累死。姑娘偏不如你心意。
“想著嬌叱一聲,飛燕掠波全身往前,手中打出兩把梅花針,急如暴雨般向飛天鷂子婁敬德打去。
婁敬德好似背後長了眼一般,風快地身形一旋,左袖揮處梅花針竟被掃落,口中獰喝道:“丫頭這麼狠毒,饒你不得。”左袖續揮出一股勁力,往蘭姑娘撞去,左手疾若閃電伸出,兩指駢戟就往蘭姑娘左戳到。
蘭姑娘此時還是心浮氣躁之時,飛天鷂子婁敬德出手如風,那能避得及,一雙玉掌打出勁風只架住婁敬德鐵袖勁功,卻到右一麻,立即頭暈目眩一摔倒昏過不醒。
婁敬德獰笑了笑,正待俯身扶起蘭姑娘。就在此時,凌空一聲斷喝:“賊子敢爾。”漫天風雪中,只覺一條黑人影長瀉而下,婁敬德只覺一股凌厲的勁風飛襲身後,令人窒息,也顧不得什麼是丟臉,往外一滾,雙袖揮出。
婁敬德往外滾時,只覺肩頭微微一動,待得立起時,只及來人手上捧著一柄寶劍,這正是方才自己奪取蘭姑娘的那一柄,仔細看清來人面像後,覺得此人甚是俊美年輕,兩道眼神銳利無比,不想起蟻元凱所說的在高家溝所遇姓嚴的少年一模一樣,遂厲喝一聲道:“來人,可是高家溝子為天馬鏢局架樑子的嚴小子麼?”黑衣少年沉聲道:“不錯,算你狗眼不差,既知我名,還不快滾。”飛天鷂子一陣狂笑,厲聲道:“婁某找你不是一天了,今相見也是天意,姓嚴的,你別妄想活著回去。”黑衣少年面有溫說道:“聽你口氣,想必就是飛天鷂子婁敬德麼,我與你無怨無仇,你找我幹什麼,想不到這麼成名人物,還自欺侮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天馬鏢局門首喪失顏面還不夠受的嗎?”婁歌德臉上突變青白,在天馬鏢局門首自己被人出,原來就是他,不由心驚跳。但自己隱猜其人若不是老一輩風塵俠隱,就是草莽奇人,不料如此年青,但轉念到自己在天馬鏢局門首受辱,立刻怒火陡升,桀桀怪笑道:“姓嚴的,好大的口氣。
婁某成名以來,還沒有見過你這種狂妄的人物,老夫倒要見識見識閣下有什麼驚人出奇的絕學。”黑衣少年看了躺在雪中的蘭姑娘,面上泛出一絲憐憫之容,聞言皺了皺眉頭道:“婁敬德,我看在你是中原綠林道上總瓢把子,人還有點骨氣,但今的見你欺悔弱女,巧取豪奪,可知傳言失實,你尚敢恃強,這是你自找死路,不信就試試看。”不要看飛天鷂子婁敬德如此成名怪傑,此刻心內還是一樣膽怯,近年來怪手書生在中原道上鬧得天翻地覆,不知多少成名的高手均敗在他的手上。據霹靂手楊弼回報這少年人,就是怪手書生師侄,拿楊弼的情,也是從不服人。
可是對這少年推崇備至,由此證明這少年身手絕俗,越想越膽戰,心內匆匆決定偷襲主意,一擊不中使全身而退,也不再說,左袖拂處,一片洶湧勁風頭罩去,右掌倏出,斜切黑衣少年右肋,這一袖一掌去得飛快,運出十足真力,比朔風更凌厲更銳嘯。
黑衣少年不打算與婁敬德虛耗著時間,他看出蘭姑娘受傷不輕,面蒼白,呼急促,有武功之人真力一渙,血脈停滯,便與常人無異。
而且在這漫天風雪下,就不是傷重也要凍死,雪花這時已蓋在蘭姑娘身上,差不多有兩分厚,憐憫多於厭惡之心油然泛起。
他不知道蘭姑娘奔走江湖,為的就是找他表愛意,要不然,他心情可能有所變更,至少對她厭惡心理,可以減除一部分。
此時見婁敬德袖掌並施,不劍眉一剔,左掌施出彌勒神功卸字訣,一揚一卸,右掌五指閃電似地朝婁敬德切來右掌脈門一彈。
飛天鷂子婁敬德突覺揮去鐵袖勁功,撞上了一塊極韌的海綿上,化威力於無形,便自驚覺不妙,正待撤出袖力,忽地右腕一麻面大變,悶哼了一聲,便自翻出四五步,左手護住右脈,汗如雨下。
原來黑衣少年左掌施出軒轅十八解的制龍手法,一記五丁砍龍彈上了婁敬德脈門。委敬德只覺他一彈之力,自己有如中上萬斤鋼錘,真氣紛紛散竄,直似萬蛇攻心,力軟神渙,當下他運氣閉上主要脈,喃喃自語道:“罷了,罷了,婁敬德一時疏忽,竟為你所算,此仇不報,枉為君子,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完,轉身疾退,沒入風雪中。
黑衣少年也不管他,俯身用手推捏蘭姑娘道,推了一會,依然不見甦醒,少年面有愁容,與蘭姑娘扶了扶脈,摸了摸鼻息,自言自語地說道:“姑娘們何苦拋頭面,與人爭強,這不是自取其辱嗎?”當下微微一遲疑,又道:“這老賊手法狠毒,一定被點上死,只不知傷處在何處,現在救傷要緊,也說不得避男女之嫌了。”伸手解開蘭姑娘上衣,又剝開內面緊身,一片欺霜壓雪的膛,暴眼前,這少年看得卜卜心跳,忙澄心慮志定下神來,用手緩緩掀開衣,兩隻墳起菽赫然彈出,少年看了幾乎驚叫出口。
原來蘭姑娘右淤黑了一半,只差了一分便掃上,這是人身九大死之一,否則豈不是當時香消玉殞。
此時見蘭姑娘鼻息微弱,口噤不語,丸藥無法咽服,這情形諒是氣溫寒低的關係,血脈動凍滯,致氣弱虛浮,但也有好處,淤傷擴延甚緩。
黑衣少年嘆了一口氣,右掌一按,將蘭姑娘右罩住,默運菩提貝葉真經上所載療傷之法,提聚真氣將傷淤血拔出,只見他手掌微微動。此法最是損耗真氣,一盞茶時候,少年額角已微微見汗,手掌一鬆,上淤印全消,掌內聚有一團黑血絲,腥臭異常。
但蘭姑娘依然鼻息微弱,閉目口噤,少年搖了搖頭,將蘭姑娘衣掩上,將奪回的秋霜劍放在她肘彎內,便要啟步離去。
他意有不忍,又回過身來,自言自語道:“如果她在一刻之內,若未氣息均勻,甦醒過來,必然在這冽寒氣溫之下凍僵,這無異是有心種孽麼?”於是掏出小玉瓶,傾出三顆長丹捏碎,左手卸下蘭姑娘下顎,將藥丸傾入她的口內,再合上顎骨,等它自行溶化入。忽發現蘭姑娘面更形蒼白,心中失驚,暗道:“內傷已除,不致於發生這現象吧?”驚駭之餘,用手探了蘭姑娘鼻息一下,發覺氣如遊絲,出多入少,也不逞尋思,猛了一口丹田真氣,伏在蘭姑娘前,嘴對嘴度入。這可苦了黑衣少年,只覺一股似蘭似麝站少女體香,直從鼻頭襲人,心笙猛搖。
蘭姑娘忽然嚶嚀一聲,黑衣少年騰身起,驀覺後一縷勁風襲至,兩手一按,身如穿矢脫出勁風之外。
原來是玉蕭俠士趕來,一見黑衣少年伏在蘭姑娘身上,猜出了是什麼一回事,不由醋火陡生,一揮玉蕭,飛前徑向黑衣少年後命門點去。
那黑衣少年一避開,身影一仰立起,正待啟齒解釋誤會,誰知耿長修竟又身形飄風般,玉蕭飛快地攻出七招,蕭端均是尋上重點來,掠起一扇形紅線。
黑衣少年面一沉,右手一晃,竟將耿長修的一隻玉蕭奪出手中,道:“閣下對事理不分青紅皂白,遽下毒手,如閣下者,何能躋入俠義之列,看在這位姑娘份上,饒你一次。”說著,右手一揚,那支玉蕭往距離十丈一顆大樹飛去,篤的聲響,登時蕭身入樹幹一半深度,冷笑了兩聲,轉身馳去,這時躺在地下的蘭姑娘一躍而起,如同瘋狂一般,往著黑衣少年逝去的方追去,口中高叫道:“謝大哥…你停停…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