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分手讓我更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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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噙著淚,很想義無反顧地醉一回。
“閉上眼睛,讓陽光死去!”雲,一位很是優秀頗為人稱道的女孩,曾咬著牙對地平線上剛要躍出的一輪朝陽說。
我笑笑,不答。什麼都可以拒絕可以逃避,可我們怎能拒絕怎能逃避給我們以無限關愛的陽光呢?
然而,我錯了。
那個明媚的早晨,雲悄無聲息地走了。找得無路可找了的時候,才驀然間想起那一句該死的“閉上眼睛,讓陽光死去”匆匆踏上甲殼蟲般爬行的列車,已是太遲。
再見她時,她是“師父”我是“施主”!一盞青燈一樽木魚已然成了她今後生活的全部。面對我的驚愕,她笑了,很舒心地說:“我到前所未有的輕鬆。”那時,古剎很陰,很冷。
不懂,真的
不懂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結局!跌跌撞撞推開酒店的門,和淚獨飲,
醉不能,只有樓外的豔陽熾熱如故。
柳葉如眉的季節眉如柳葉的年齡,懵懵懂懂踏進那個年齡的誤區,瘋過唱過哭過笑過,一同走過長長的一段路,抬頭時,前方已似無路。
“身回頭吧!為你也為我。”忘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開始,只記得那個錐心的結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面對著那個大男孩瘋狂的怒吼,我背過身去,無語。一任他憂鬱的目光穿透我並不拔的脊樑,一任苦澀的淚水剝蝕了那張親愛的臉龐。
不想淚,不能
淚。我想,我已無淚。
然而,當那位滿臉喜的老郵遞員對同樣是滿臉喜
的母親說“恭喜了,重點吶!”的時候,躲在樓上的我驀地淚落如注!我知道,他落榜了。
不知該不該為那段歲月那段心程落了幕上了鎖,眼前翻飛的,只有那句很美麗的詩句:“一針有一針的傷痛,一針有一針的理由。”如此抉擇,是對還是錯?每當那個永遠的痂泛起永遠的痛,我都不住問自己。
於是,想醉,哪怕就那麼一回。
然而,走進這北國的古都,佇立於這政法大學的熱土,我問自己能嗎?能嗎?
於是,仍然想醉!哪怕就那麼一回。
5。心繫那個小男孩以後的子裡,一天天變得漫長起來,他真的不再理會我了,不再同我嘻哈,更不再開玩笑令我“難堪”想起來,我倆真算作有緣。大學的最後一年了,偏偏那個可惡的大班長就把我發配到如此陌生又如此令我尷尬的小男孩的身旁。
和他混了,自然知道他小我幾歲,便戲稱他“小男孩”他不語,既沒有反對又沒有喜悅,算是默許。於是,整天“小男孩”地叫個不停,自然不自然地就把他當作小弟弟看。有什麼好看的書,便不遺餘力地推薦給他,小攤上有什麼好吃的自然親切地招呼他與我同去;他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心甘情願地盡全力幫他排除。是的,同學也曾在背後提醒我:別陷進去,演自己導的戲。我卻不在乎,照樣整
樂呵呵地上學與他鄰座談笑風生一同學習,照樣在夕陽西下時笑眯眯地與他揮手道別。
誰想,就在一個寒風凜冽的下午,他似乎在我不在意時,趁機在我的書包裡做了什麼小動作,我還以為又開了什麼玩笑,當我抬頭瞧他時,正看著他莊重地看著我,很久才擠出了一句:“回家再看,好嗎?”晚上好不容易複習完功課,才想起小男孩在放學前搗的什麼秘密。原來,是一張疊得極為工整的紙條:“我喜歡你的淡雅和灑脫,你的大方和清新;我喜歡你手套的溫暖和清香;我喜歡你的微笑以及對不傷大雅的小錯的視若無睹和寬容,那是一種待人處世不可多得的風度…”從沒有聽過如此美好的評語,雖然有些吃驚;但又著實為此情而
動不已,真看不出有人曾遠遠地瞪我,竟是飽含深情地注視著我。可是,
覺告訴我,我沒有愛他,僅僅是喜歡。
復一
,一週又一週,我只能裝糊塗,因為我還沒有想出一個更好的方式來面對他。於是照樣和他嘻哈風趣,照樣和他跑海邊,只是我不再敢和他直視,更不敢有意味深長的微笑。我不敢面對現實,不願在這不尷不尬的景況裡失去這樣一位朋友。呵,什麼時候才結束這種既彆扭又晦澀的場景?什麼時候才有勇氣向他攤明這其中的微妙呵?直到有一次他終於把話挑明令我無法逃避為止。忘記了是一種什麼慌亂的心情胡亂地給他回了一張紙條,只記得是既
象又極富哲理的話,只記得是既沒有一
子打死又殘留了希望的幾句話。
天有不測風雲,這真是一場令人可惡的誤解,我知道他自尊心極強又自信,我知道瘦弱稚的他從來未乾過體力極重的活。我太知道他了,所以在我家的一次搬家活動中,沒忍心求助他來幫助,而只是和幾個高大體壯的男孩子隨便打了招呼。真沒想到,他們太義氣,竟動真格地請假來幫我。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支隊伍中特別顯眼的竟是他——那個可愛的小男孩。當時,我心裡特別
動直想哭。於是,心裡就默默地珍惜每一分鐘每一秒,尤其注意到他,竟如此羞澀,一聲不語,只低著頭幹手中的活。
大約又在一個夕陽西下該揮手道別的子,(我們好久沒在一起走了),他徑直問我:“我們還是朋友嗎?”我點頭不語,他又問:“既然是朋友,那你
本就沒信任過我這個朋友。這,還算什麼?”天呵,他竟誤解我不信任他,竟認為那天是變相地汙辱他。生
倔強的我只能不解地望著他,我相信,我的不聽話的眼淚已在眼窩打轉了,終於在淚珠將
下來的時候,傷心地掉過身去,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以後的子裡,一天天變得漫長起來,他真的不再理會我了,不再同我嘻哈,更不再開玩笑令我“難堪”天呵,我整
不安地只能沉默;我
覺其實心裡真的很喜歡他,不然怎麼會如此孤寂無聊。真想再面對他,主動地開他一個玩笑以解誤會。可是我不敢,我又極清高,儘管從未如此壓抑。
為什麼?小男孩,為什麼要否認我們曾經是朋友?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只要在教室的某個角落動一動,就有一雙尋覓關切的目光圍之左右;只要那個小男孩今天沒來上課,就有一個人的心翻騰個不停,唉,哪怕再聽到半真半假的玩笑,哪怕再令我防不勝防地在眾人面前“難堪”一次,我的心都甜地笑個不停,我都會高興得跳起來。
記得泰戈爾曾悄悄地對我說過:“錯過太陽時,你在哭泣;那時,你也會錯過星星。”撇撇不服輸的嘴角,眉一揚:“我懂你——泰戈爾。”6。情
在你給我的那句玩笑式的諾言裡我決定棄權,再一次告別那個明媚的
子。
“在我的河裡,總橫著一支笛子,或許窮我一生也不會去吹上一曲,但笛聲穿透河心的時候,那一縷芳魂誰不珍藏?而我會坐在沙灘上,握著細沙,忘記了對岸
淌的時光…回憶往昔,撫弦無聲,如一燭飄搖的,帶著顫慄的疼痛。那份至情,卻再也回不來了。”你在那本淺紫
的
記本里,寫這段話時,已是上大三的20多歲的大女孩了。雖然你有時總跟同學們、姐妹們紅嘴白牙地把一些人為編造的故事一遍遍地重複得爛
於心,可是你自己的心底卻仍舊知道:你記憶深處的某些已塵封的經歷卻總是不可忘卻,甚而伸手可及。
中學時候的你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十分純真的學生,某天因為你的一篇文章被展在學校週刊上,從此你便開始把大塊的時間和力投諸於寫作上並悄悄有了許多輝煌的夢想,時常翻書和發呆的你在那個年紀
戀著小說和唐詩,總祈盼生命中能突然現出些出乎意料的奇蹟。
與鵬相識是在一次聯誼會上,你驚羨他的談吐才華,很樂意與他瞎侃。說到忘形處,他總會毫無拘謹地捧腹大笑,而你則愛不形跡地時而用清澈的目光投他以靜默的注視。
“如果你能等待,以後我一定娶你。”鵬突然冒出一句過分的玩笑,令你再也不敢看他。然後你急想逃離這是非之地,可那一次你的腿似乎被灌了鉛,你將頭垂得不能再低,脖子耳
驟然如紅葉,繼而你卻萬分慌亂地驚異地發現了心中竟同時盪漾著一份微喜。
大約是因為玩笑的緣故,過後誰也沒再提起,而你的純真卻使你從此突然變得多愁善,你牽腸掛肚的竟常是那場聯誼會上的那個高大瀟灑、多才多藝的活潑男孩及他說過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