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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三二章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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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寬聽到吳葦的聲音心中一驚一喜,剛轉過身,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抱了個滿懷。低頭看去,這個人…一個純粹的女人,自己並不悉,林寬立刻想到是吳葦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裡有些彆扭,本來是認個義子,結果變成義女…這個差距還真是--不一般的大呢。

“爹,你跑哪兒去了?我醒來就不見你,一直擔心呢。”吳葦把頭埋在林寬前,心裡軟軟的,下意識覺得只要有林寬在,其它的都不用心了。

“爹沒事。這不是在這兒嗎?”林寬伸出的手還是慢慢撫下來,摸了摸吳葦的髮辮。低頭看她象小狗一樣撒嬌往自己懷裡拱,就覺得可愛。真是的,無論是男是女都還是一樣的子,這樣單純地依賴自己的吳葦。林寬眼神深了深,剛才的不耐煩與冷漠此時完全消散,笑道:“別撒嬌了,這還有外人呢。”

“啊,對了。我是來救…”吳葦從林寬懷裡直起身,轉頭,就看到這間“新房”遲未明半倚在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而胡鶯鶯一身紅嫁衣,頭髮散亂,縮在角,顯然是被誰點了,一動不動。看著另外兩人時恐懼,看向自己時又是怨毒…實在是讓人不理解。為什麼萬劍山莊這些小心眼弟子到現在還這麼恨自己?!胡鶯鶯女人家也就罷了,什麼萬尚武、尤尚思全是一個德

不理他們。吳葦別開目光看向遲未明:“還好吧?我特地來救你的。不過…目前看來,我好象有點自作多情。你自己對付得好的。”遲未明跳起來,嘿嘿笑了兩聲,道:“哪裡有。你沒發現我的功力被封了?!不然,那老頭哪敢讓他寶貝女兒下來蹂躪我?!你不來。我和林寬就要在這裡餓死了。”到底是誰蹂躪誰啊?!遲未明換了一身新郎裝,人看起來益發俊朗,可惜的是臉上地那五道指印。再看看胡鶯鶯。那就是電視上常見的被強x少女的典型形象,可憐到極點。

吳葦暗笑搖頭。視線下移,發現他確實腳步虛浮。從帶中取出那個名叫“去味丸”地九轉靈潛丹解藥,遞過去:“蕭照給的,九轉靈潛丹地解藥。我吃過了,暫時沒什麼反應。你自己隨意。”遲未明看也沒看。接過手就嚥了下去,皺了下眉,道:“有點苦。這蕭大人該改進改進。”

“好了,我們別說那麼多了,胡一飛隨時會回來,我們趕緊走。”說罷,拉著林寬拽著遲未明就要離開。卻被遲未明一把拽回來。

遲未明呵呵一笑,道:“還有一個問題。”吳葦剛想問“什麼問題”就見林寬過去。兩個手刀,柱斷了兩嘩啦就倒了一地。而胡鶯鶯倒在殘屑裡面,還保持著那個坐的動作。

“殺不殺?”林寬只是一挑眉。問遲未明。

“又沒錢拿。不費那勁兒了。”遲未明不以為意地下了板。這時吳葦才看到在他的新郎袍下面的腳上有兩套鎖鏈,本來是連在柱上。現在是咣噹咣噹拖在身後。

吳葦過去,把幔扯下來,示意遲未明停下來,把幔撕成條,然後把鎖鏈結結實實地綁在小腿上,不讓它發出聲響,也不讓它礙事。

“還是葦葦貼心哪。”遲未明趁吳葦在幫他綁腿時,摸了摸吳葦的頭頂,做嘆息狀,調侃道:“葦葦你這樣待我,我以後怎麼還能看得上別地女人哪“你不需要看上女人,只要女人看上你就行了。”吳葦隨口回他調侃,手上不停,快速把它綁好,抬頭道:“覺怎麼樣?”

“葦葦的覺一向是非常好的。”遲未明的話沒說完,就被林寬踹了一腳,誰知一腳踹在綁在布幔裡的鎖鏈上,非常硬非常硌腳。損敵一千自損也差不多一千。林寬點點頭道:“這個方法不錯。”遲未明得意地大笑起來,拎起吳葦與林寬並肩進了向上的臺階甬道。

“喂,放我下來。”吳葦怒捶遲未明的(汗,被拎著也只能捶到他的)道。

“沒穿鞋就跑來,襪子都散了,一會兒會拖累我們。”遲未明快速解釋,順手索把吳葦扛上肩頭,就象當初扛著她去找慶秀班一樣。

布襪的壞處就是,不合腳,又沒有鬆緊,跑這麼一圈下來,都快散到地上去了。剛才心情緊張,吳葦沒注意,被遲未明這麼一說,才覺到,腳好象真地有點涼呢。

“那我讓爹扛,不要你。”吳葦覺很久沒見到林寬了,心底裡還是願意親近他。這個遲未明心思未定,不定什麼時候把自己丟到哪裡都不知道,很不安全。

“你就讓你爹歇會兒吧。你爹可是一天多來連水都沒喝一口呢,你捨得啊?”話說著,就到了書桌下。三人明顯都知道第四階的開關問題,走站都避開它,耳朵貼在頭頂的地板上凝神細聽。

“真難得。胡盟主這是第一次請外人進書房吧?蕭某榮幸之至。”蕭照地聲音不急不燥,好象真是在茶園喝茶的悠閒。

“蕭大人不嫌舍下簡陋,老夫才該不勝榮幸。”胡一飛不見了胡鶯鶯也並不著急,與蕭照比著客氣。

“哪裡,哪裡。萬劍山莊之風雅氣派在江湖也是大名鼎鼎地。何來簡陋一說…”二人來回客套,都不說重點,聽得窩在書桌下地三人著急不已。吳葦發現,原來沉息法不但自己會,遲未明與林寬竟然都會,而且毫不刻意,好象平常呼一樣,但是如果閉眼,吳葦可能覺不到自己身邊還有兩個人。實在讓吳葦欽佩。

“聽說,胡盟主的書房從不設僕役,這次一見,原來完全是謠傳啊。”蕭照突然轉移話題,笑道:“蕭某看來,這小僕機靈得很,就算在王府也很少見。”胡一飛聽到“王府”二字,沒有接話,只是乾笑兩聲,聽得吳葦一陣納悶,這有什麼可值得幹笑地?

蕭照見胡一飛如此,竟也很難得地沒有乘勝追擊打落水狗,而是很給胡一飛留面子地轉移了話題:“要不是見這門外寫著喜喜字,蕭某差點錯過了令媛的喜事,罪過罪過。早聽說,令媛此次武林大會要選婿,沒想到胡盟主竟然做得如此隱晦,怕麻煩了群雄是一番好意,恐怕到時群雄知情會不領胡盟主這個情的。”胡一飛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算什麼喜事?小女被老夫寵壞,盡做些任之事,如今被錦繡公子壞了名聲,老夫這也是不得已之舉。還望蕭大人能體諒老夫這個做人父母的心情才是。”這一番話下來,頓時就是顯明,遲未明與胡鶯鶯有了苟且之事,且不說胡鶯鶯以後如何做人,就是遲未明,如果他不娶胡鶯鶯的話,那肯定就成了衛道士們的靶,他不行走江湖也就罷了,他要行走江湖,那伴隨他的就是一串罵聲,而且,從今後,不會再有人會把女兒嫁於他了。

胡一飛這一招狠,把女兒死死地按在了遲未明頭上,本不在乎胡鶯鶯的想法胡鶯鶯的未來甚至是胡鶯鶯的死活,要的效果只是把遲未明拉下水…這也實在不象他一直以來的愛女兒的好父親的形象了。

書桌下的三人各懷心思。

遲未明紋絲未動,氣息也未因這番話起任何變化,讓人無從猜測他對於現在這個結果做何想法。

吳葦覺得胡一飛如此做作,要不就是他對蕭照有必殺之心。要不就是在場還有另外一個自己並不知道的人,是說給那個人聽的。不然,以他謹慎的格,絕不可能說出如此冒失的話來。只是那人是誰,誰會讓他值得費如此大周章說這些,以吳葦現在對事態的瞭解,本想不到。

而林寬,只是把吳葦從遲未明肩上放下來,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懷裡,安地撫摸著她的肩,她的頭,好象很久沒見女兒的父親一樣,愛撫。而吳葦就是他那個想像中未滿十歲的小女兒。充滿溫暖的動作,似乎表示著他並不在意胡一飛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