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三一章救誰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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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蕭照去拖住胡一飛，吳葦放心許多。如果連胡一飛都發現不了沉息法下的自己，其它人…吳葦就有了大半的信心。閉上眼，按蕭照的意思，沉息內斂，凝神細聽，果然這雨聲之中還雜著各處不同的呼聲。

離自己最近的，就是剛才胡一飛走出來的這間房間，燈還亮著，內裡有一個女子哭泣過後的哽泣聲，聽上去頗有些可憐。誰會在胡一飛的書房哭泣，而且還是在胡一飛面前，胡一飛走了之後還可以單獨留在書房的女人，吳葦不用猜，那一定是胡鶯鶯。

說起來，有些奇怪。在吳葦的印象裡，胡一飛最初似乎曾經有過一個子，但吳葦住了那麼多年卻從未見過，也未聽任何人提過，讓小吳葦一直以為這個萬劍山莊是沒有女主人的。只有一次，胡鶯鶯提到“我娘”二字時，小吳葦才反應過來，原來胡鶯鶯也是有孃的。不過，長大之後，連胡鶯鶯都沒有再提過那個“娘”了。好象萬劍山莊天生就應該如此，只有一個男主人，與男主人溺愛的小女兒。

胡一飛對誰都很有禮，但真正溺愛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這個從小任長大的胡鶯鶯。他那樣的男人，三四妾很容易，他竟然就守著女兒過了這麼多年，有時候想想，胡一飛也不容易。瓊瑤一點的話，說不定還會把他想成一個情聖。但吳葦知道，他不是。他只是有太多秘密的男人，不適合有一個與自己太過親密的人在身邊罷了。

聽到胡鶯鶯還在哽咽，為自己將要到來的命運不平，吳葦放下心來。那就表明遲未明還未遭“毒”手。尚牆離開，按房間順序一圈走下來，每一個透出的呼都找了。卻沒有一個是遲未明！一共也就三個人，一個胡鶯鶯。偏房還有一個似在練功地齊尚，另一個卻是不知是誰，在一間黑暗的側房內，呼很平穩，但他的呼心法明顯不是吳葦地這套功法。這也可以排除。這人是誰的好奇心，現在已經沒空理了。

怎麼回事？！吳葦心跳加速，難道蕭照搞錯了？！又或者，胡鶯鶯其實要嫁地人是齊尚？！不對，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是齊尚要哭才對，而不是心願達成的胡鶯鶯！

吳葦重新回到胡鶯鶯的房間外，沾了雨水，開窗戶。看到胡鶯鶯通紅了眼睛，一臉悲悽，卻已不哭了。而是在屋內來回踱步，似在猶豫。

吳葦眯著眼睛了一下。彎拾起一個小石子。準備把她打暈，嚴刑拷問。還沒把石子往外丟。就突然見胡鶯鶯走到書桌前，低下身子在桌下一摸，書桌竟然慢慢地移開了！吳葦一看，登時愣住，這要是自己找不得找到死啊？！看著胡鶯鶯咬著牙走下去，書桌又慢慢回位。吳葦凝神聽了聽，屋內並沒有其它人。

想了想，把鞋脫了放在原處，只著襪跳了進去。來到書桌前，低頭看了半天，猛一看，似乎什麼都沒有，還是藉著燭光反出剛才被人摸過的痕跡，吳葦才順著摸過去，除了觸比其它木頭要涼些，沒有任何不同。

“做得真緻。”吳葦暗想，沒有把手，那肯定不是提地也不是轉的，只可能是一種方式。吳葦趴在桌下的地板上，聽了一會兒，確定胡鶯鶯不要是在正下方，才起身，手上使勁按了下去。

書桌移開，地面上出一個黑，在吳葦的角度只能看到幾階向下延伸的階梯。沒顧其它，吳葦跳了下去。一步一步地走，走到第四階的時候，突然覺腳底一陷，嚇了吳葦一跳，本能地想跳起來，卻發現，書桌在頭頂慢慢合上了。

“呼…”腳動式，還真是方便。吳葦在一片黑暗中，尚著階梯往前走，階梯並不深，只是拐了幾個彎，並不是吳葦想象的那種直達式的階梯。終於看到一點光，吳葦停了下來，她聽到了聲音。三個人的呼聲！

三個人！如果一個是胡鶯鶯，一個是遲未明，那另一個會是誰？！吳葦不得不停下來聽清楚。

“鶯鶯姑娘對在下地情意，真是讓在下動啊。”遲未明的聲音很穩定，看來並沒有受更重的傷。口氣還是帶著一慣地調侃。在黑暗處的吳葦都能想像他地桃花眼不停放電地模樣。

“本姑娘怎麼可能對你一個下賤戲子有什麼情意！別做你的清秋大夢了！”胡鶯鶯剛剛哭過地聲音還有些沙啞，明明是想表達高高在上的覺，聽起來倒有些象是無奈與憤怒的弱者在洩憤。

“哦？”遲未明輕輕笑了起來，不知為什麼，這明明白白故意透著得意笑聲在吳葦聽起來竟然覺他在生氣。只聽他說道:“在下對女兒家心事也知曉兩三分，象鶯鶯姑娘這般就是人常說的打是親，罵是愛。我理解的。”

“你！”胡鶯鶯再怎麼潑辣，也是個未婚女子，這種男女之間的對話，她沒有任何優勢，一個“你”字就噎在當場，悶氣生到爆，也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鶯鶯姑娘穿得如此美麗來此，想來是打算投懷…”送抱兩個字沒說出來，突然就聽到“啪”的一聲--又脆又亮的耳光的聲音。

第三個人的呼至此不亂，不知道他藏在裡面的哪裡，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麼。他不動，吳葦也不敢動。

“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賤嘴的傢伙，耳光就先受著吧。”吳葦在黑暗中笑了笑，這種程度的傷害，只與面子相關，身體上倒並無礙。而且，吳葦對胡鶯鶯的堅貞也大為佩服，畢竟在遲未明這樣的絕面前毫不動心，還大賞耳光的女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啊。真不知道那齊尚有什麼人之處，竟然如此厲害。

耳光聲罷，就聽到遲未明的笑聲，笑聲中嗜血的情緒表達無遺。

“既然這麼想要當爺的女人，那就讓爺來教教你，當爺的女人該學的第一件事吧。”

“爺？！”這個稱呼沒把吳葦給雷死。萬沒想到生為南方人的遲未明竟然在這樣的時刻說出這樣的話來。

接著，就聽到“咣”的一聲，然後是胡鶯鶯含含糊糊哭著罵人的聲音，翻滾時板發出的吱吱嘎嘎的聲音，還有衣料被撕破的滋滋聲，中間竟然還間雜著兩聲響亮的耳光聲，不知道到底是誰打了誰…吳葦一愣，不會吧…竟然在上演強x的戲碼？！自己…還有必要去救他嗎？或者說，其實自己這麼費勁前來是來救胡鶯鶯的？！

“好了。玩夠了吧？”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懶洋洋的還帶著些煩燥:“不會真打算在我面前上演活宮吧？我可不打算和一個廢物一起走出這裡。”聽到這個聲音，吳葦心頭一跳，也不管不顧剛才想的那麼多，直接就奔了過去，大喊道:“爹”（林寬終於出現鳥，晚上還有一章，會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