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王歡歡給江主任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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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主任住的地方，狗牙讓王歡在外面等他，他一個人先進去。

王歡點點頭，趁黑沒人在狗牙臉上啪的親了下，悄聲說:“獎勵哥哥個香嘴嘴！”狗牙美滋滋的說:“真香！”心想，我要是把這事成了，這妹妹就成哥哥的了！

狗牙進到了江主任屋子，先拍了一通馬，誇江主任戲唱得好，把整個演出隊的演員們個個都震啦！

江主任“唉”了一聲，說當年縣劇團招人，他差一點就被招去了。

咋沒去？狗牙問。

江主任說他爹不同意，說戲子不入，將來沒慫出息。

狗牙說也對，要是你當年進了縣戲團，現在也當不上這麼大的官！

江主任又長嘆了一口氣，說當不上官，興許能娶個漂亮的演員當老婆。狗牙一聽這話，知道江主任對自己婆不滿意。心想，你當了高官想嬌，有了嬌想錢財，天下的美事全讓你一人佔盡不成！人心不足呀！

兩人東拉西扯了一會，江主任突然問狗牙:“你這麼晚找我一定有什麼事吧？”

“沒啥大事，就是演出隊一個演員有點事想麻煩你！”狗牙說。

演員？知青娃！

對！

“啥事？你說。”江主任問。

狗牙就將學校楊老師生娃，王歡想當代課老師一事說給了江主任。

“王歡？是女知青吧？”江主任笑了。

“是女娃，就是今天給你一起學戲的那個長得胖嘟嘟圓乎乎的女知青。”狗牙說。

江主任笑了，心想你見過多大的世面，你一撅股子我就知道你拉啥糞蛋！你憑啥給這女娃賣力氣辦事，還不是圖人家的身子，你好事，讓我給你了事，哪有這麼便易的事？

江主任心想著，嘴上也就打起了官腔:“這事可不好辦！代課老師人品咋樣，能不能勝任，可別得爛竽充數，誤人子弟，敗了革命的教育事業！”

“人品好，紅苗正！是胭脂村知青點表現最好的！”狗牙說。

“你把這女子誇成了一朵花，真有你說的那樣好？”江主任心想，我憑啥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

狗牙說:“人已經來了，就在外面，要不江主任親自考核考核！”江主任看了看手錶，說:“還有點時間，不過我考核可不算數，這事最後得找教育局，教育局局長說了才算。”狗牙一聽點點稱是，退出來招呼王歡過來，說:“好好表現，江主任要當面考核下你。”王歡進來，江主任上下打量著說，問:“你就是王歡！”是，我叫王歡，第一批下鄉知青。

“你念了高中？”對，高一念了半年就下鄉來到了胭脂村。

江主任說:“你那句道白很有韻味，學過戲？”

“沒有，天天聽，耳朵快聽出繭子了。”王歡說，“江領導的戲才唱得好，比城裡劇團的名角都唱得好！”江主任一聽，興奮起來。狗牙一看有門，這江主任要上鉤，就藉口打瓶開水就出了門。江主任心想，這狗牙還是個有眼力尖的人。

江主任對王歡說，他就喜歡會唱戲的女娃，你學的鐵梅那一聲爹的道白，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王歡順勢說:“江主任你可別生氣呀！”

“我生啥氣？”江主任對王歡的話有些驚訝。

王歡眼睛眯著甜甜地說:“江主任你這麼年輕，我叫你爹爹怕把你叫老咧！”江主任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這王歡還這樣幽默。

哪你該叫我什麼？江主任問。

“叫什麼？我不敢說？”王歡*著江主任。

江主任說:“有啥不敢說的，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可說了，你當大領導的，可不能生氣呀！”不生氣不生氣！說！儘管說！

“我看叫你哥哥還差不多！”王歡的話把江主任得心癢癢，加上晚上吃了羊泡饃，喝的幾杯酒，這會是心蕩神怡。

“咱倆來段《虎口緣》多美！”江主任說。

王歡一聽愣了，這老戲她沒聽過，哪會唱呀？

江主任說:“沒事，我唱，你配合，給我搭下戲就成。”咋個搭戲？王歡聽都沒聽過，她哪知道這江主任還是個真真的戲痴。

江主任說:“你一甩水袖！”說著拉著王歡的衣袖說，“就當這是水袖，往我身上一搭，這樣靠我身上就成！”

“好！”江主任把王歡的玩也調動起來了。

“然後你念句道白！”江主任教王歡，說虎口緣這摺子戲是三滴血裡的，說的是一個男人周天佑在山裡從老虎口裡救下了一個女子賈蓮香，倆人就愛上了的故事。

“小姑娘，小姑娘！姑娘醒得.莫要怕，老虎被我打跑了。”江主任說著就入戲了。

我說啥呢？王歡問。

“我救了你，你能說啥？你說:多謝相公救命之恩！”

“多謝汪主任救命之恩！”王歡說。

“不對，不是江主任，是相公！”相公？相公是啥？王歡有點明知估問。

“相公就是年輕的男人？”江主任耐心地教著。

“多謝相公救命之恩！”

“老虎已經被我打死了，你再莫要膽怕！”江主任還沉在戲裡，說這時你要死死拉住我不讓我走。王歡拉住了江主任的袖子。江主任教她說:“好我的哥哥呢！老虎走了，一會兒再來個狼，那我越發地不得活了！”江主任直誇王歡學得像。

下面咋演？

江主任說你要哭出聲來，然後唱道:“未開言來珠淚落，叫聲相公小哥哥！”江主任教王歡學戲入了，外面狗牙拎著熱水壺聽到卻是個急，學真學戲了，別把正事給耽擱了。

王歡可不是省油的燈，她一會抹了剛才哭戲下的淚，說跟江主任學戲真過癮。江主任笑了，說他也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王歡見江主任只說戲，沒說她當代課老師的事，也沒動其他歪心思，心想，難道江主任真是正經人？剛才，她拉住他的胳膊，他沒有啥動作？王歡不知，這江主任不像狗牙，見女人說親就摸，人家耍的是情調調。在江主任看來，與這小女娃唱戲文，哪是多享受的事。可，王歡心思不在戲上。

王歡對江主任說，以後有空就多向江主任學習，這戲真有意思！

江主任聽了哈哈大笑，說成！不過老戲只能在得力的人跟前唱，在人多時，只能唱榜樣戲！

王歡心思，這話題咋離不開戲呢？眼看時間不早，這樣下去不白來了，白給他搭戲了？

咋辦呢？

王歡看到頭放著的一對木雕的豬，心生一計來，她要試試江主任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是頭笨豬，還是個騷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