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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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計中計4年來,陸曉和趙天天心裡都明白,林微是九死無一生了。
連續10天的雷雨天氣,被深海噬的那個人,即使她在聶皓天的心裡如何重要,在這無情的大自然面前,她還是比塵世裡的一顆泥沙還渺小。
半月後,搜索將完,聶皓天一個人回到那個山,直到第4天,陸曉和趙天天把堵在口的石塊清走,把4天4夜滴水未進的他強抱了出來。
即使知己如陸曉,也無法想像在黑如墨斗的那個荒涼山,聽著海中濤聲翻滾,聶皓天的心路歷程。
人人都知曉他的悲傷,卻無法走進他的悲傷。
那時他和趙長虎,甚至是趙天天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就是死了個女人而已。一個女人,再深愛,年月漸久,愛意必然轉淡。
忘記是從哪一天開始,在聶皓天的面前提起“林微已死”這個話題是忌。而今天,就連現在貴為太子爺的項子翼讓他正視這個事實,也能令聶皓天失控癲狂。
雖然陸曉話裡多有不屑,但也知曉現在和項子翼搞好關係,對聶皓天的前程有多重要。因此,心裡亦難免憂心,嘴裡便沒遮沒攔的問趙天天:“今天一事,兩個人關係已經開始僵了,現在又給姓項的搞竊聽跟蹤,要是讓他知道,這情是不是又得斷一斷?”趙天天擺著手裡的小玩意:“老大讓裝就裝,你咋那麼多意見?而且,我們親自裝的追蹤系統,還能讓項子翼的人測得出來?”
“一山還有一山高呵,趙大隊長。”
“你可是軍情局的頭牌呵,陸大處長。”一直站在窗邊出神,好半天才走過來的聶皓天表情沉靜:“項子翼4天前第一次被綁架,在要挾下透了數據密碼。匪徒解開第一重密碼,必然會再來要他的第二重密碼。按他的聰明,怎麼可能會坐在家裡等著別人來割視網膜?”趙天天:“但事後證明這是一個計謀啊,他引得匪徒現身,差點活捉匪徒,只是那女人太刁鑽,竟然在特種兵的圍捕下脫逃,後來還在老大的手上跑掉,證明她還有點兒本事。”
“她那點兒本事還不都是因為老大現在不能開槍?”
“…”趙天天往陸曉的肘子上捅了捅,陸曉自覺失言,尷尬的望著聶皓天。
聶皓天並不在意,仍是淡漠表情:“但明知此事兇險,項子翼為什麼不肯讓我來辦?我要保護他,他應該求之不得,但他卻讓大大欽點我離開。”陸曉:“哼,小項子狡猾得很,這步棋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惜命,而是因為他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不肯讓你參與。”
“所以,他想掩蓋什麼?那女人,又想得到什麼?”陸曉一拍大腿:“你不用說了,我剛剛研發了一項又高又又尖端的竊聽技術。”陸曉的高尖技術,源自千年文明大國古往今來百試不、萬試萬靈的技術——美人計的變種。
項子翼的小表妹陳夢,近看遠看都是個正常的小表妹。作為一個含著金鎖匙出生、還沒滿月旁邊便有將軍候駕的不平凡出身的女子,20年的富貴人生,她不追星不曬命不炫富,還才高八斗、英、數、理科科學霸,真是名門閨秀中的榜樣。
不過,這個新時代的高智商榜樣,卻有一個最腦殘的行為。她是個花痴腦殘粉,粉的對像還很特別,就是我們人見人愛,但他誰都不愛的軍中情聖聶皓天。
陸曉在圖書館把陳夢約出來,帶她走到館子側邊的老樹下,使壞兒的取笑她:“你說你這是幹嘛?明明可以遊手好閒、揮霍無度、坐吃山空,你卻偏偏要好學上進、品學兼優做學霸,不去外國留學費光陰,卻留在帝都吃墨水,你簡直丟光了富二代的臉?”陳夢推一推她的眼鏡,極不屑的望著他:“像我這種有偉大志向的,你這種卑鄙小人如何能懂?”
“呸,我不懂誰懂?”
“天哥哥懂。我要做一個優秀的配得起他的女人。”
“呃…”陸曉恨得牙癢。聶皓天近4年來深居簡出,對女人從沒一絲的好臉,卻還惹得陳夢痴心妄想:“你到底看上老大哪一點?”
“我看上他,因為他愛他的未婚啊。”
“他愛他的未婚關你鳥事?”
“因為他對他的未婚深情,所以,我愛他的深情啊。”
“呸,軍委的王常委對死去的死婆也很深情,你為什麼不愛他?”
“王常委長得醜啊。”陸曉反了一下白眼:“對這個看臉的世界徹底失望了。好,今天就和你講講你的天哥哥!”
“啊…”
“天哥哥”這三個字如有魔力,陳夢登時就乖巧服貼了。
陸曉舌燦蓮花地:“4天前你翼表哥被匪徒綁架,幸虧你的天哥哥及時出現搭救。但是,匪徒死心不息,昨天更親自闖到了你的翼表哥的家,差點又把他綁架,最後還是你天哥哥把他給救了。”翼表哥,天哥哥,這兩個詞在陸曉的口中像繞口令一般,他自己也被繞得有點暈。
“譁,天哥哥好厲害啊!”陳夢居然開心的拍起了手掌,絲毫不關心兩次身陷險境的親表哥“你這花痴。”陸曉真心無語了:“事情到了這一步,老大決定要不惜一切保護項子翼,所以,想了一個好計策。”
“真的?多好的計策?告訴我告訴我…”
“恭喜你,這件事你是女主角,我們老大是男主角。”陳夢的表情徹底醉了:男女主角啊,她和天哥哥哎。
陸曉連計劃的內容都不用說,腦殘花痴粉便堅定點頭,省了他不少口水,害得他心打了三遍腹稿的騙詞還沒來得及施展,真真掃興。
今天是項家老太爺的大壽。項家如今勢力不用細說,因為老太爺的壽辰而想要攀親的各路人馬眾多,但如今正鼓吹喜事小辦,為作表率,項家雖然家大業大,但老太爺的壽辰卻能省則省。
今晚席設項府舊居,除了真正的家族中人,旁的沾親帶故人親朋,統統不在邀請行列。
陳夢因為有課,晚點回家。開著她的紅法拉利轉進林蔭大道,車內突然一聲輕響,她還沒回頭,頸邊已有亮閃閃的刀子架著,只聽得身後一個女聲沉著嗓子道:“陳小姐,如果你合作就相安無事,如果你誓死不合作,那就和我說一聲,我隨便在你的臉上劃一刀就下車,絕不擾你好夢。”
“你,你,你…”陳夢嚇得聲兒都抖了:“別劃臉,我這臉要是花了,天哥哥就不喜歡我了。”她這擺明是合作。後座的女子對此結果相當滿意,坐直了身子,卻突然又問:“天哥哥?”
“嗯,聶皓天啊,是我發誓一定要得到的男人,你不認識的。”
“像聶皓天這種軍界如中天的兵王,我們做賊的怎麼可能不認識?”後座寂靜了一陣子,女子卻又輕笑道:“聽說聶皓天對自己失蹤的未婚很是深情,你要怎麼得到他?”
“哼,那女人不是死了嗎?”陳夢雖然被脅持,但說起聶皓天,她還是一邊開車,一邊口水四濺:“再深情,那女人也不能再霸佔著天哥哥的,總有一天他會忘記那女人,總有一天,他也要成家的。我可以等他。”
“呵呵,即使那女人死了,也輪不上你吧!像你們項家那個,嗯,項飛玲,和他不是青梅竹馬嗎?”
“飛玲姐和他沒戲了。當年那女人會逃婚,就是飛玲姐在背後搗的鬼。天哥哥當時為了問未婚的下落,把飛玲姐綁了,齊刷刷的斷了她一手指。”
“不會吧?”女子驚詫得架在她頸邊的刀子都有點抖。
陳夢心慌慌的兇她:“你拿刀要小心點,真把我割死了,你就沒有籌碼了好不?飛玲姐和天哥哥這些糾葛,外人當然不知道。雖然飛玲姐並不記恨天哥哥斷了她一手指,但是天哥哥記恨啊,他一直都認為,如果不是飛玲姐和虎爺把那女人架走,說了太多離間的話,他的未婚就不會逃婚,那女人就不會死,他們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
項家舊居高門大戶,屋內屋外集結了大量的便裝保衛。因著屋中人的特殊,安保力量也是國家級的。
陳夢帶著女子從後門靜悄悄的進去,對著守門的警衛,她指了指身邊與她挽著手的女子:“我閨。”
“可是,夢小姐,今天不請外人。”
“我閨是外人嗎?她是我翼表哥請來的貴賓。”陳夢瞪他一眼:“翼表哥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來過,讓我帶她從後門進。你當沒有看見就好了。”警衛望了望陳夢身後的女子,這女子長髮披肩,厚劉海遮住了額角,雖然因緊張而低垂著頭,但濃妝的側影仍顯得豔麗無匹,齊肩的直髮飄在那光潔的粉頸,煞是逗人。
嗯,太子爺原來喜歡這一款。
被人用刀子在間頂著上樓,陳夢走一步都害怕。千萬別在天哥哥沒來之前,就讓這女賊把自己給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