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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又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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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又讓她跑了“好吧,我是個貪生怕死之人。”項子翼認命的跟著她走近暗角。

窗外守衛緊張的進門,卻見項子翼坐在酒櫃暗角自斟自飲,一雙眼睛輕飄飄的瞟著他們:“不是說一個蒼蠅都飛不進的嗎?現在這麼慌張撲進來是怎麼一回事?”保衛悻悻而退,還順手拉上了門。暗角‮女處‬子搖頭嘆息:“現在的特種兵素質竟然如此之低,唉…”她低頭把小小的電腦放在桌面,鍵盤上輸入密碼“叮”的一聲,再跳出了視網膜識別程序,她把他的頭按下,小聲的命令道:“張開眼睛掃描。”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的頭半抬著,抵抗著不把頭挨下去。她有點不耐煩:“我打扮成你們家新請的傭人進屋,他們沒有發覺。今天這事情順利了結,我與太子爺也不會再有何糾葛。”

“不會有何糾葛?那還真遺憾…”他長嘆氣,身子向下躬,臉快要貼上視網膜掃描裝置,右手卻突然的反手一扳,女子遇襲後不慌不忙的,擋住他的襲擊,反手把他再按向下,卻不想項子翼一擊不中,左手卻順著她的臉面去…

口罩在空中飄飛,女子姣好的容顏呈現在他的面前。他愣怔半晌,本以為,任何一種容顏都無法搭配上這麼美麗的一雙眼睛,卻不想,當她這張臉呈現眼前,卻是難得的搭配相襯。

俏皮靈巧粉雪白,如此動人的一張俏臉。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他接住空中落下的藍口罩,置於鼻邊,邊咧開一絲惡的笑意:“好香!”

“放肆。”她被怒,手槍對著他的胳膊狠狠一擊,他吃痛,卻順勢向外跳開,在他躍出的同時,從各個角落裡奔出來的戰士把這個暗角包圍。

項子翼捂著湧血的手臂,忍痛揮舞單手:“上,要活的。”

“聶皓天…”她對著窗外大聲的喚了一聲,眾人皆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白霧茫,卻哪裡有聶皓天的足跡。他們正轉過身,空氣中卻傳來一陣異香。

馥郁花香散於屋中,女子向外急速撲出。眾人邁步飛趕,卻發現全身無力,腳步痠麻,咕咚一聲,已有人倒在屋子中央。

因為兵士全都進屋圍捕她,所以守在外圍的兵力便相對薄弱,女子的身手極好,當捂著口鼻的項子翼和特種兵們從裡屋緩慢走出,女子已化作一抹豔麗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她急速飛奔,項子翼的豪宅位於京郊城區,後面便是著名的紅楓林,林中秋葉飄零,被她急速的腳步踏出撲簌的聲響。眼前已是楓林邊緣,身後一陣急驟的腳步以極速向她撲來。她更加快腳步,空中一聲槍響伴著男人的威嚴冷喝:“站住!”聶皓天對著天空開了一槍警告,前方女子果然停下腳步。修長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紅楓葉子落在她的肩膊,他以槍指著她的背影,不知何故,眸子裡竟有秋水微涼:“你是誰?”她舉高雙手,聽得身後落葉沙沙,他正緩緩移近。聶皓天,今天她真是倒黴透了,不但中了項子翼的埋伏,如今還被聶皓天追蹤。

被特種兵王聶皓天以槍指著,只有短短的不到20步的距離,此時即使給她安上一雙翅膀,她也在劫難逃。

身後腳步漸近,她向前再踏出一步,警告的槍聲又再響起,子彈穿透她側方的枯枝,枯枝在樹上撲簌落下,他怒極的聲音微抖:“轉過身來,快!”她定定凝在原地,卻固執的沒有轉身。他瞄準了她,秋風中紅葉蕭索,她的黑髮束起,白的頸脖子順沿向下,清瘦的身材,纖細的身,看上去有點柔弱的女子,卻膽敢三番兩次綁架當今的堂堂太子爺。

“你不會開槍的。”她低啞的嗓子帶著一種放肆的張揚:“聶皓天,我就和你賭這一把。”

“站住,我會開槍的…”他身隨聲動,向著她的方向凌厲躍出,女子卻突然向下俯衝撲倒,紅葉堆中她撲過側邊的樹椏,人已向著山坡急滾而下。

項子翼過來時,但見滿天紅葉翻飛,聶皓天高大的身影立在紅楓下,手槍還握在手心,獵獵北風吹著他的襯衣,他今天從戰地前來捉賊,卻穿了一身黑西褲白襯衣,站於風中,顯出刺人的俊朗不凡。

項子翼覺眼睛有點痛,緩步走近:“開了兩槍,居然還是讓她跑了?真是聶副司令的作風?”聶皓天回過頭來,冷漠的臉冷清的表情,只淡淡瞥他一眼,不言不語,又急步向著山體斜坡緩滑而下。

漫山的紅楓落葉,卻隱有薔薇清香。斜坡處長長的滑痕,與紅葉堆滿的周圍對比分明。他的視線最後落在泥地上,她逃去的腳步匆忙,腳印深陷進這方溼的泥地裡。

35碼的黑平底球鞋。他蹲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

跟隨而至的項子翼,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我曾聽軍中有人惡意猜測,自那林微不幸墮海之後,你的槍法每況愈下,再也難以做到一槍斃命,這傳聞我一向不在意,但今天看來,讓我有少許擔心。”聶皓天拍了拍手上沾著的塵土,站直身子,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也沒見他如何動作,槍聲突起,林中“呀”的一聲啾鳴,數米高的紅楓樹上掉下一隻黑小鳥。

他走近拎起小鳥,向項子翼的身邊一擲:“拿回去煮湯,補眼補補腳力。”

“有這麼多功效,還真是看不出。”項子翼拎著小鳥淡笑:“你的槍法並沒退步,退步的是殺敵的心吧?你開槍前,是不是都會遲疑片刻?如果每一個罪犯,你都懷疑她是林微,那你還怎麼上陣殺敵?”聶皓天倏的回頭,眼神如刀一般落在項子翼微笑的臉:“子翼,人是永遠無法完全看清一個人的,如果能那他就不是人,而是一條蛔蟲了。”

“呵呵,你的肚子,還裝不下我吧!兄弟一場,我只是想你明白,你再不願意相信,林微她還是死了。”秋風中一陣難受的靜默,良久,聶皓天頭也不回的踏著紅葉離開。項子翼從後拉他的衣袖,他反手一揮,極大的力量把項子翼甩出幾步遠。

項子翼的後背撞到楓樹,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惱羞成怒:“聶皓天,不就是死了個女人嗎?天下何處無芳…”

“草”字被聶皓天的手掌扼在喉間,聶皓天的一張臉冷洌非常,紅葉被勁風搖落,撞落他的額髮,那一雙眸子升起瘋狂的怒焰:“項子翼,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咳咳…”項子翼缺氧的臉憋出了青筋,眼睛凸起紫銅,他本能的以手去抓聶皓天的手掌,但在武力值超凡的聶皓天面前,他的掙扎只像匐伏在老鷹爪下的小雞一般無力。

“聶皓天,天,天哥…”喉間的壓力漸減,項子翼直直的跌坐在紅楓葉下,眼前恍似劇烈搖晃的楓林稍稍平靜,黑軍靴的長腿踏著地上紅葉淡定離去。

他用手捶地,動中拔起楓葉擲向空中,他對著遠處的背影狂號:“聶皓天,你它媽的欺人太甚。”身邊一直愣怔的親密保鏢過來牽他,憤怒的為主人鳴不平:“聶皓天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連太子爺都敢冒犯。”

“啪”項子翼在空中向後給了保鏢一巴掌:“剛才呢?剛才我被他威脅的時候,你都幹什麼了?現在給我耍這嘴皮子功夫?哼…”他一腳又踢飛幾片落葉。雖然受辱,但是,他也坐實了一個傳聞的真相。

聶皓天果然不再是從前的聶皓天,更冷更狂更傲更冷血,但也更懦弱。看似越來越強大的特種兵王,早就有了一個無法戰勝的軟肋…林微。

他始終不肯相信林微已死,但歲月一天天逝去,他總有一天會停止這種自欺欺人。

聶皓天,傷情能讓你恍似強大,卻更能在一夜之間把你毀滅。

陸曉形容聶皓天和項子翼:他們兩隻都是草原裡最兇狠狡猾的頭狼,看似親近,也會互相窺視、各自提防。永遠做不到如我和天天一般,生死之,誓死追隨。

“那是因為你沒有反老大的膽子,沒有和老大平起平坐的實力!”自以為坦白的趙天天的額頭卻捱了陸曉一記板栗。

“平起平坐?就憑一個項子翼?在他老子當權之前,他一直管我們老大叫:天哥。哼,真是一人得志,雞狗昇天。”陸曉遙想當年項家還沒執掌天下實權之時,軍區大院裡,一眾紅後代哥們均以聶皓天馬首視瞻。

那時的項子翼,從早到晚跟在聶皓天股後面,一聲一聲的叫著“天哥天哥”那樣的境地,到得今天,竟然敢背後把老大調去北戴河開軍事會議,明著說是為提高全軍軍事素養,暗地裡不過就是要阻止聶皓天追查他被綁架一事。

除此之外,傳聞他竟然還在老大的面前叫囂:你只不過死了個女人。

呸,你才死了女人,你全家都死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