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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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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是年三十,這一天遊客並沒有來到,按中國人的傳統至少要過了初一,才會有大批得遊客到來。

和所有家庭一樣,郝家也是張燈結綵大放鞭炮以示慶賀。晚上的家宴是重頭戲,我在過去一段時間能躲就躲,但是這頓年夜飯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的。

郝家人到齊了,郝小天也回來了,他早放了寒假,這些天跟周瑤裡調油,一直沒回家。我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下手是郝小天。何曉月因為節這幾天要忙,也沒有離開,坐在我斜對面,我們倆偶有眼神相觸,一碰即過,生怕再被別人看出問題。

推杯換盞後,郝奉化笑呵呵地說:“今天過年,按咱們老郝家的規矩,小輩兒們都來給老人家磕個頭,拜個年,都來都來啊!”郝家一家人依次給好老爺子磕頭拜年,之後是郝奉化的兒子孫子給他磕頭。

輪到郝江化了,郝小天帶頭,郝萱、郝思高、郝思遠隨後。我以為事情完了,郝奉化眼睛一斜,瞄上了我:“小左啊,你媽嫁過來也這麼多年了,你弟弟妹妹都磕了頭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該給你爸爸磕個頭嗎?”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我坐著不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李萱詩臉拉了下來,說:“左京去給你郝叔敬杯酒。都什麼年代了還磕來磕去的,心意到了就醒了。”郝奉化道:“弟妹,話不是這麼說,時代是不一樣了,傳統還是要講的。左京是小字輩,還得按規矩來。”李萱詩還沒開口,郝龍接話了:“嬸,我爹說的沒錯,以前我兄弟和我叔有點兒誤會,正好借這喜慶子,大夥一塊兒樂呵樂呵,以前那點不愉快全都拋後頭了,除非我兄弟還沒把這兒當家,沒把我們當自己人。”郝龍說完又是郝傑:“嬸,確實是啊,您看我哥大學畢業,我也大學畢業,我能磕頭,我哥咋就不行呢,不是看不起我們吧。”接著是郝小天:“沒錯啊哥,你不會真是看不起我們吧,我也是大學生啊。”郝虎、郝虎媳婦、郝龍媳婦都隨聲符合,那個小虎居然講起孝道來:“老師說,百善孝為先,大哥不磕頭就是不孝順。”郝奉化接茬說道:“你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大人怎麼不懂呢?”只有郝江化端坐,手裡託著眼袋眯眼冷笑,陰寒的目光直指向我。我被架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李萱詩臉鐵青,氣得直咬牙,她還在堅持以敬酒代替磕頭。包括她在內,所有人都明白這是郝家上下設的局就是為了讓我難堪。

我突然釋然,磕個頭有什麼,比這更大的侮辱我都忍過,還在乎這一點小小挫折嗎?我不敢比勾踐、韓信,但是我自問若能達到目的,又何怕區區一跪,今天我跪了,明天跪下的就是郝家滿門。

我笑的起身,在給郝老狗跪下之前我還要代兩句:“媽,我磕個頭是應該的,怎麼說您嫁到郝家,郝叔就是我長輩。”我這是告訴李萱詩,我這頭是為她而磕,李萱詩何等明,她當然領會,點頭道:“你這麼懂事,媽很欣。”

“郝叔,我給您拜年了!”一個頭磕過,郝江化發出一陣猖狂得意的怪笑。

李萱詩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之後這頓飯,吃的很苦,味如嚼蠟,除了郝家人還能談笑風生,就連郝老狗的‮婦情‬們也都小心翼翼。一頓年夜飯不歡而散。

大年初一一大早,徐琳就過來找我,硬拉著我去和一家人泡溫泉,我推說沒有沒有泳褲,徐琳笑著說:“那怕啥,光著股泡唄,你忘了你小時候,阿姨還摸過你小雞雞呢。”和一個年近而立的成年人說這種事,虧她說的出口。她變戲法似地拿出幾條不同尺碼的泳褲,在我面前晃:“哪條合適?這個怎麼樣,四角的,不管多大肯定遮得住。”我怎麼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賤。她沒臉沒皮的磨了我十幾分鍾,我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和她去了。心想就是泡個溫泉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個天溫泉池是郝家的私人溫泉,就在郝老狗住處的房後,我以前從來沒去過,這次還是頭一遭,在徐琳的指引下我找地方換好了泳褲,隨著她走到了池邊,並不是郝家人都在這裡。男的只有郝奉化一人,郝老狗的後宮只有岑筱薇沒有出現,其他人都已經到其,邊上小文小雨正在伺候。

除了小文小雨,剩下眾女清一的比基尼泳裝,大體都是幾塊布片遮住要害,燕瘦環肥一片意。而李萱詩身上穿的更加過分,那件泳衣幾乎是半透明的,前兩點若隱若現,幾乎能看見猩紅顏

她此時正和王詩芸一左一右依偎在郝老狗的身邊,透過清澈的泉水,能看見郝老狗兩隻手各伸進一女的下裳中摸索。李萱詩看我進來啊的一聲尖叫,從郝老狗身邊躲開幾步縮進水中不敢出來。郝老狗也不追趕,把王詩芸拽進懷裡,毫不避諱地在我面前把手探到了王詩芸前按。他得意地笑著說:“萱詩,自家人來了,怕什麼啊。小京,過來,泡會兒溫泉解乏啊,這些子辛苦了,給我們老郝家掙了不少錢啊。哈哈哈哈。”李萱詩怨恨地瞪了郝老狗一眼沒有說話。我笑了,跳進池子裡,左顧右盼。

然後對郝老狗道:“謝謝郝叔好意了,把我叫來能欣賞這麼多美景啊,不錯不錯,各位姐姐們身材都這麼啊,還穿的這麼少,讓我大包眼福啊。”郝老狗明顯是在向我示威,讓我看看他的子過得多麼愜意。我不能輸,反正來了,不看白不看,倒要看看,吃虧的是誰。

郝老狗的心狹窄,果然受不住刺,給我擺的局反而被將了一軍。他乾笑兩聲:“哼哼,哼哼,看看怎麼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哈哈。”他擺了陣勢,自然不好馬上偃旗息鼓,不自然的在池子裡泡了一會兒,就說:“都還忙,都回去吧。等忙過這陣子,再來放鬆。”李萱詩已經琢磨過味來,郝老狗擺了我一道,同樣也讓李萱詩下不來臺,她索跟郝老狗槓上了:“我還想再泡會兒呢,姐妹們都不許走。左京,你也別走。”我笑著說:“行,聽媽的。”剩下一群女人面面相覷,郝老狗固然能鎮住她們,李萱詩說話更有分量,一時也不知道該聽誰的,王詩芸推開郝老狗的手,輕舒藕臂,優雅的游到了李萱詩身旁:“我陪李總再待會兒。你們呢?”看到有人表態,其他人也就符合了起來,徐琳道:“我也想泡會兒呢。”何曉月自然不會為難我,只有吳彤想了想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玩吧。”郝老狗惡狠狠地等了我一眼又掃了一圈還在池子裡面的眾女,拉著吳彤走了。

節兩場較量,一勝一負。郝老狗走了,我留下其實也很尷尬,一池子美女都是看得碰不得的,何曉月雖然已經和我相好,但這個場面當然不能有一絲一毫差錯。而我早就在池子下面不爭氣的硬了起來。

還是徐琳,扭著肥大的股擠到了我身邊,說:“小京,沒白來吧,你琳姨坑你沒有。喲…怎麼這就…”她說完掩著嘴偷偷笑,眼神不住往池子裡面我的下身瞟。

這個騷娘兒們,剛才她來請我,肯定也是郝老狗授意。我看李萱詩的反應,應該並不知情。徐琳搭完了橋,還有臉來充好人,臉皮厚的可以。

李萱詩冷笑著說:“徐琳,剛才是老郝讓你過去叫左京的?”徐琳滿不在乎地說:“是啊,萱詩,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放鬆一下嘛,我也沒多想就把小京叫來了。怎麼了?”李萱詩道:“沒什麼,謝謝你。”我向李萱詩看去,她雖然泡在水中可是這泉水太輕,完全掩不住她婀娜妙曼的身材,真想不到這個年紀的女人,身材還保養得如此之好。李萱詩看到我在看她,臉紅了。說道:“我還有事,得回去了,你們隨意吧。”李總有令,幾個女人和我皆如釋重負,這種場面太尷尬。

各自回到屋中擦乾身體,穿回衣服,李萱詩說:“曉月,左京,你們跟我來書房,我跟你們說說這接待遊客的事。”跟著李萱詩去了書房,李萱詩就把何曉月推進了裡間,她對我我說:“去吧,小點聲。”然後又把我往裡間推。

我說:“您這是幹什麼啊?”李萱詩竊笑道:“得了,你那樣誰看不出來似的,讓她給你洩洩火。”李萱詩幹這種事倒是輕車路。

我進了裡間,發現這裡還真有一張大,何曉月已經紅著臉坐在了邊。我也坐到她身邊,雖然心裡很想,卻一個手指頭都不願意動,門口有人,沒心思。

何曉月似乎倒是很有意思,她問我:“怎麼了,沒興致?”我說:“外面有人呢。”何曉月笑了:“有人你就不行了啊?”我說:“我受不了。”何曉月說:“還大老爺們呢,這就害羞了。”我說:“真受不了,你行啊。”何曉月幽幽嘆了口氣:“最開始,我也不習慣,後來,當著別人面做也習慣了。在他們家,這事兒不新鮮。”我苦笑,郝的亂非一般人可比,而除了郝老狗之外,主惡就在門外。

我試著擁抱何曉月,開始吻她,可是心裡就是難受。想一下,在和岳母白穎一起時也有過類似經歷,可那兩人都和我發生過關係,甚至一起同共枕過,而門外的李萱詩,再不好也有血緣關係,我不能想象讓她聽著我做愛。我真做不到。

我放開何曉月,道聲對不起。何曉月沒有責怪我,反而在我臉上一吻說,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何曉月走了,我硬著頭皮和下身出了裡間,只有李萱詩還在書房。李萱詩抿嘴笑著,並不是嘲笑,好像是有些嗔怪,那意思是我給你機會了,你可沒珍惜。

我低著頭想從她身邊溜走,李萱詩適時地說:“怎麼又不敢了。”我突然覺得很憤怒,斜眼楞著他,她看我這樣,有些惶恐,說:“小京,怎麼了。”我此時想到她一步一步把白穎推入火坑,第一次在郝家的宅院裡,她是不是也相現在這樣守在屋外等著他的姦夫她兒子的老婆。

我怒火中燒,忍不住說:“你幹這事還真啊。”我想豁出去了,這些子我受的委屈也夠了,一心發洩心中怒火,大不了撕破臉,我真不想幹這憋屈的事情了。

李萱詩沒想到我會冒出這麼一句,以為今天的情景觸動了我那晚的回憶。她的反應也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動怒,反而過來抱住我,哀聲說:“以前是媽媽不好,媽媽知道錯了,媽媽會補償你的,你看上誰了,媽媽幫你,好不好。”我們兩人的反應都出乎了對方的意料,我以為以李萱詩獨斷專行的行事作風本不會向我妥協的,我這個兒子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可是她卻來求我,還開出了誘人的條件。

我該怎麼辦,繼續裝還是一走了之?如果放棄,以前做的完全白費,岳母的心血,我的忍辱負重都是無用功,我們的委屈,白穎的不幸,更是無法挽回。我不能那麼任。順著李萱詩的話說吧,忍了那麼久,不在乎多忍一段時間。

我想了想,如果這時服軟認錯顯得太過做作,既然硬起來了,索做戲到底。

我努力回想我的不幸,讓淚水充滿我的眼眶,委屈地說:“我是想起那晚了,我忘不了,你明知道他們的事,還不告訴我,你還是我媽媽麼?還有你對郝小天那麼好,都快不理我了。你要說我不記恨,你覺得可能嗎?我努力回到你身邊,想修復咱們的關係,你還信外人的話,三番五次問我到底什麼目的?你覺得我就那麼不值得相信嗎?我是想上郝江化的女人,沒錯,我錯了嗎,他連我老婆都睡了,我睡她一兩個女人又有錯麼?你是向著他,還是向著你兒子?”最後一句話,明顯的孩子氣,我倒要看看李萱詩對我還有沒有一絲親情。

李萱詩抱我更緊:“行了,行了,我當然向著你,那時候…那時候你和白穎那麼好,我以為你不要媽媽了,我才對郝小天好的,你畢竟是我親生兒子啊。”我說:“難道,你是把郝小天當做我的替代品了嗎?”李萱詩面對我這句質問沒有接話,我又說:“你和郝江化有了孩子,我不願意你們得太僵,他讓我跪,我也跪了,還不是因為你,你還記得嗎。在法庭上,我面對的是你,我的親媽,你想過我有多難受嗎?哪怕換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那麼傷心。”這些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聽得李萱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歸納起意思來,還是兒子對母親的不滿,是抱怨而不是仇恨。

李萱詩能聽出來,她會怎麼做呢?是把我轟出去,還是對我更放心,我在賭,賭她還有點親情。

李萱詩放開我,拉著我的手坐了下來,她把我抱進懷中,讓我的頭枕著她柔軟的脯。她說:“小京,媽媽糊塗過,再也不糊塗了,你說的都對,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很多事情沒辦法挽回了,你還能再回到媽媽身邊,媽媽已經心滿意足了。你有什麼要求都跟媽媽提,媽媽一定會滿足你,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別拆散這個家,你剛說了,我和郝江華有了孩子,我不想他們小小年紀沒了家庭。我對你犯的錯,我會用其他方式補償,好麼?”我在李萱詩懷裡點了點頭,那瞬間我覺到她的衣衫裡應該真空的,我剛才因為憤怒而休眠的下體,瞬時又甦醒過來。李萱詩也發現了我的變化,她的身體抖了幾抖。她隨即放開我,包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以後在媽媽這裡,什麼事都不用害羞,知道麼?你在我心裡呀還是那個什麼都要我心的孩子。”她拉拉我的衣襟,替我整理在她懷裡變亂的衣服,說:“大人了,該放鬆就得知道放鬆,你要是真看上何曉月,媽媽也不反對,要是想找個女人放鬆一下,媽能幫你安排。”我說:“這是您說的補償麼?我都不要,我就要您。”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回母子的親情,可是李萱詩卻誤會了,她皺起眉說:“瞎說什麼呢,可不許有這樣的想法。”我解釋道:“我,我是說,我就像您繼續疼我,關心我。”李萱詩鬧了個大紅臉,臊著臉說:“哦,啊,過兩天該忙了,等過了這段,我給你放個假,休息一段時間,好嗎?”我笑著說:“好,謝謝老闆。”李萱詩說:“不是公共場合,別這麼叫。”我笑著說:“開玩笑嘛,媽,我今天要是說重了,您別往心裡去,我就是發洩一下,想說的話我都對您說了,以後我們從新開始吧。”李萱詩欣然點頭說:“好,好,從新開始,從新開始。”去他媽的從新開始吧,對不起,從你引誘白穎那一天開始,我們已經註定成仇。